天氣漸漸炎熱起來, 於曉悉頭髮上波浪淡了,也長長了不少,她嫌熱又覺得幹起活礙事索性又束了起來, 有人勸她說再去把頭髮弄成時下流行的短髮, 看上去也精神, 於曉悉上網查學校招生事情的時候順便搜了一下流行髮型, 沒有中意的, 最後還是保留這不長不短的髮型,其實這樣也不錯,黑色的頭髮微微帶着彎曲, 束上去會留下碎髮,倒是顯得自然隨意。
於曉悉負責部門的副部正式提出辭職, 於曉悉找他談過話, 言語透露着他是有機會坐上於曉悉這個位置的, 但副部去意已決,於曉悉只好簽字後呈給葉達, 葉達只淡淡的說了一句,‘內部提拔還是另外招聘你看着辦吧’,副部臨走前一晚於曉悉組織大家一起吃飯,部門人都已經到齊,結果那人臨時放了鴿子。
“曉悉姐, 你可真傻, 你還真想在他那落個好怎麼着的, 他這擺明是涮咱呢。”
“算了, 別理他了, 我們吃。”於曉悉招呼着部門幾個人,部門人事來去平常, 大家也都不在意,於曉悉放下話讓大家盡興,大家大刀闊斧的吃起來。於曉悉雖是好意,只是沒放對地方、跟對人,她自己也自嘆真是熱臉貼了冷屁股,自嘲的笑笑。
汪婷婷加班,於曉悉只好帶着於玄晨來吃飯,於玄晨倒是長大了也不認生,和一個剛畢業的年輕小夥子鬧的火熱,於曉悉管了幾次他也不聽,那個小夥子反過來勸她,‘曉悉姐,沒事,我就喜歡和小孩玩’,於曉悉打量那個小夥子心裡說,‘你看上去就是小孩,當然喜歡和小孩子玩’,後來也就不管他們,大家吃的熱鬧,於曉悉心裡也開心。
結束時於玄晨吵着要去廁所,於曉悉只好讓同事先走,又和於玄晨折回飯店去廁所,飯店除了一樓大廳其他都是包間形式,可恰恰一樓沒有廁所,於曉悉帶着於玄晨左拐右拐找到廁所,“你去吧,我這裡等你,不要和陌生人說話,解決完立刻出來…..”還沒等於曉悉把話說完於玄晨已經飛奔而去。
於曉悉覺得無聊便看着走廊上一系列抽象油畫,她一向沒有什麼藝術細胞,看來看去也看不出什麼名堂,既然看不懂就不要假裝欣賞,心裡還覺得自己有自知明白,也覺得好笑,回過身卻看到黎洛州就在對面站着,此時於曉悉嘴角還帶着笑,看見他慢慢收斂起來,黎洛州也帶着笑,只是於曉悉覺得這笑中有幾分嘲笑,還有幾分刻意。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於曉悉想或許自己應該先開口打個招呼卻怎麼都開不了口,連眼睛都不聽使喚,好像只能看着他。
“媽媽,黎叔叔?”於玄晨從衛生間出來看見兩人傻站着也覺得奇怪。
“好了?我們回家吧。”於曉悉拉起於玄晨的手。
“那黎叔叔呢?”
“他還有事,我們先…..”
“我事情剛好辦完,正好可以送你們回去。”黎洛州發話。
於曉悉把於玄晨放在前座又繫好安全帶,而她自己坐在後面,黎洛州只看了她兩眼也沒說什麼,路上於玄晨不住的問黎洛州各種問題,比如‘爲什麼這麼久你都沒來看我和媽媽’、‘你上次教我的打球姿勢我已經忘了,因爲媽媽不讓我自己打球,但她又不陪我打’、‘黎叔叔,我什麼時候還能再去你家打遊戲’…..
“於玄晨,你差不多得了,怎麼那麼多話。”於曉悉發威。
“於曉悉,你怎麼那麼大脾氣,黎叔叔,我們不理她,她最近總是這樣。”
於曉悉無奈看着窗外,索性連他們的對話拋到腦後。
到了樓下於曉悉表示感謝後匆匆轉了身,留給黎洛州一個背影,黎洛州看到窗裡透出燈光才上車離開。
於曉悉之前也想過再遇黎洛州時場景,甚至什麼態度什麼對話都在自己心裡估量過,可是當真的見了面才發現事實不容想象,她原本以爲黎洛州會生氣的再也不理她,或是再極致點的逼她,可是他什麼都沒有,這樣一來反倒她自己亂了陣腳。
於曉悉剛給工位旁的綠蘿噴灑了一些水,植物綠油油的看着人就舒坦,聽着對面的助理小聲叫她她纔回過神來,剛想開口詢問什麼事情便注意到了身後的葉達和黎洛州,剛纔於曉悉看的太專注竟然沒有聽到葉達叫她。
“曉悉,之前我們這過了難過都是靠黎總的幫忙,我今天中午有事,你和黎總又認識,今天中午你就代我陪黎總吃個飯,也算是感謝。”
“舉手之勞而已。”黎洛州推辭。
“那哪行,你給我們找個這麼好一家合作公司,我們怎樣都是要表示一下的。”
於曉悉回來工作後也知道後來的合作公司是一個大企業,只是沒想到是黎洛州中間搭的橋。這部分工作於曉悉生病期間交給了別人,待她回來她也不想搶功,所幸就讓那個屬下繼續跟進。
於曉悉不情不願的和黎洛州出了公司,她心裡總是有種被葉達賣了的感覺,心裡不爽,但又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黎洛州也一路無語,直到上了車纔開了金口。
“這麼多年你竟然還是喜歡綠蘿….”
“…..”
於曉悉的意思是黎洛州把車開到哪她就跟到哪,反正是公司掏錢請客,她不過是個陪客,只要把這頓飯吃過了,葉達那邊有了交代,她的任務也算完成。
“黎洛州,你這是帶我去哪?”四周都是居民區,於曉悉覺得奇怪。
“葉老頭不是說讓你好好陪我吃個飯,外面都吃膩了,我想吃你煮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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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了車於曉悉並沒有下車,而是抿着嘴一動不動的坐在車裡,黎洛州等不到她便開了這邊的車門,“還記得?不敢進?”黎洛州問。
“黎洛州,你無恥,你分明就是故意找我不痛快。”
“如果你想回去也可以,不過我奉勸你還是不要,以免沒法向葉老頭交代,我只是想吃你做的飯並沒有其他意思,你最好不要想那麼多。”
於曉悉幾乎咬破了下脣,硬着頭皮跟着黎洛州進了公寓,那裡似乎什麼都沒有變,於曉悉沒做太多停留直接去了廚房,廚房裡一應俱全,大多都是沒有開封過的,於曉悉按照黎洛州要求煮的面,又打進一個荷包蛋,黎洛州一直沒有現身,直到於曉悉把熱騰騰麪條端出去才知道他竟然去洗了澡,此時頭髮還溼漉漉的,但穿着還算整齊。
黎洛州坐在桌前悠然的吃麪,於曉悉在不遠處站的,腿像被定住哪也去不了,她也不想去。
“你這手藝什麼時候能變得再好點?”
“黎洛州,這也是你算計好的一步。”
“我只是沒有想到你真的會和白洋交往,甚至到了訂婚的地步,雖然結果如此,但我心裡也很不爽。”
“別說了,我無心傷害白洋。”
“於曉悉,你無心傷任何人,但你卻傷了所有人。”黎洛州冷冷的開口。
於曉悉知道黎洛州這種口氣就說明他已經在生氣,她不想和黎洛州像上次一樣劍拔弩張的吵架,拿了包快步走到門口,黎洛州幾步就追上了於曉悉,將她緊緊的抵在門上,隨後他的胸膛就貼近於曉悉後背。
“幾年前,在這裡,你還記得對不對,所以你不想進來。”黎洛州淡淡開口,可口吻令於曉悉覺得膽怯。
“你別再說了。”
“不記得?要我一點點提醒你嗎?”黎洛州用詞語講述她們幾年前的那個晚上,其實詞語連不成句子,但於曉悉卻聽得明白。黎洛州的氣息拂過於曉悉的頸部,手也開始一點點侵佔於曉悉,於曉悉渾身顫抖的厲害,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打在黎洛州臉上,於曉悉向來不留指甲,可這次卻莫名其妙的劃傷的黎洛州的臉頰,黎洛州徹底被激怒,將於曉悉半扯半抱到沙發上,隨後將身體壓下來。
沙發很軟,於曉悉幾乎陷在裡面,她努力掙扎,卻茫無目的,中間有幾次打到黎洛州,黎洛州稍微一用力便把她兩隻胳膊固定在頭頂上,於曉悉又叫,黎洛州低頭吻住,一切聲音又變得無力。衣服如數被扯掉,於曉悉想找東西掩藏自己卻越發□□在黎洛州面前,她幾乎絕望。黎洛州卻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吻蜿蜒向下,絲毫不給於曉悉閃躲的機會,於曉悉身體慢慢起了變化,黎洛州毫不憐惜的佔有她。
黎洛州絲毫沒有顧忌於曉悉的感受和承受能力,他只是一味的帶着懲罰的情緒不斷佔有,於曉悉覺得難堪,眼淚和汗水混合着流進頭髮裡,於曉悉嘴裡喊着‘黎洛州你這個混蛋’,黎洛州聽到你做了短暫停頓,最後於曉悉流着淚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