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上“賊船”了

不過大家千萬別誤會,這種轎車不是我的祖先,我的祖先可是大名鼎鼎的“轎子”。官員出行坐轎子早在唐朝就開始了。宋朝以後的歷朝歷代都對轎子的等級有嚴格的規定,轎子成爲身份地位的象徵。在宋朝,非官不得乘暖轎;在明朝,三品以上文官特許乘坐四人擡的轎子;在清朝,凡是三品以上的京官,在京城乘“四人擡”,出京城乘“八人擡”,外省督撫乘“八人擡”,督撫部屬乘“四人擡”;三品以上的欽差大臣,乘“八人擡”等等。皇室貴戚所乘的轎子,則有多到十多人乃至三十人擡的。一個人的身份重不重要,地位是否顯赫,看看擡轎子的人數就知道了。

當然時代不同了,轎子已經演化爲轎車,連小孩子都知道“坐奧迪的是大官,坐奔馳的是大款,”擡轎子的人數也儼然轉化成了汽車的排氣量,而允許配車的最低級別是縣處級,這就像極了古代坐轎子的規矩,坐轎子可以鳴鑼開道,坐專車級別低的可以警笛恐嚇,級別高的可以警車開道。那麼我的祖先是怎麼從轎子華麗轉身爲轎車的呢?這還得從慈禧老佛爺拜壽講起。

相傳,早在光緒年間,慈禧太后慶祝六十七歲生日,時任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的袁世凱爲討好老佛爺歡心,特意花一萬兩白銀從德國弄了一輛老式大奔做壽禮,老佛爺雖然享盡了榮華富貴,卻從未見過這洋玩意兒,只見這洋玩意兒爲兩軸四輪敞開式,在車廂上方撐有一頂由四根立柱支起的車篷,四周綴有黃色穗帶,猶如春秋戰國時代車輦上的華蓋,車的前方鑲嵌着銅質車燈,黑色車廂將車圍了一圈,黃紫色木質車輪與輻條裹着實心的輪胎,顯得十分貴族。老佛爺見了這洋玩意兒以爲是做了手腳的轎子,這分明是袁世凱在捉弄自己,簡直是大不敬,於是大怒,袁世凱趕緊讓德國司機上車給慈禧太后演示,慈禧這才轉怒爲喜,但不知道袁世凱獻的是什麼玩意兒,連忙問袁世凱這車叫什麼名字,袁世凱靈機一動說:“老佛爺,您給賜個名字吧!”慈禧喜滋滋地說:“我看這種車中間高,兩邊低,很像轎子,乾脆就叫‘轎車’吧。”老佛爺金口玉牙,從此以後小轎車就有了“轎車”這個美譽。當年老佛爺處理朝政之餘,喜歡乘坐她的豪華大轎或馬車去西山、八達嶺等景區遊玩。傳說她第一次乘坐大奔去頤和園遊覽時,大奔剛駛出紫禁城,老佛爺突然發現司機竟然是她以前的馬車伕孫富齡,不但與她平起平坐,而且還坐在了她的前面,簡直亂了規矩,不成體統,便責令孫富齡跪着開車。慈禧太后的話誰敢不從?這位孫車伕只好跪着開車,但他的手又不能代替腳去踩油門和剎車,搞得手忙腳亂,一路上險象橫生,差點釀成大禍,這可嚇壞了當時的王公大臣,他們紛紛乞求老佛爺不要冒這個險。無奈,慈禧不得不被人攙扶下車,中途又換上她的十六擡大轎。別看老佛爺對這輛轎車不中意,但是從此轎車這個美名傳了下來。

其實我和我的同伴不光像轎子,更像中間凸兩頭向上翹的烏紗帽。《易經》有云:“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很顯然,轎子、轎車、烏紗帽不僅外形相似,內涵更是相通,早就由器上升爲道了。什麼是道?就是文化傳統。我和我的同伴酷似古代的轎子和烏紗帽不是偶然的,這就像頭上有烏紗帽的人才配乘轎子、坐專車一樣,這就是道。當然這個道與老子的道是兩個道,老子的道是無與有,我說的道是文化傳統的核心,文化傳統並不是傳統文化,傳統文化有偉大的四大發明,文化傳統也有重大發明,而且是六個,這六大發明源遠流長、博大精深,至今還在影響國人的靈魂。這六大發明就是轎子、烏紗帽、小腳、太監、八股、辮子,如今這六大發明已經以文化的形式演變成官場上的六大技能,具體來講是轎子演變成了擡轎子,烏紗帽演變成了扣帽子、小腳演變成了穿小鞋、太監演變成了裝孫子、八股演變成了四六句、辮子變成了揪辮子,這些都是“官本位文化”的精髓。

當然這裡面領導們最得意的還是擡轎子,在古代擡轎子是一項要付出艱辛體力的苦差,而今天在官場上,卻演變成了一種高智商的腦力活兒,擡轎子的多數都是離領導最近的,也是領導最放心的,領導升級了,擡轎子的身份也就跟着升級了,下面的小嘍囉自然溜鬚拍馬,也就跟着升級了,拍馬拍不到領導,那拍領導身邊的還是有機會的。爲什麼擡轎子需要高智商呢?因爲轎子要擡得四平八穩、顫顫悠悠、安安全全的,說白一點,就是要千方百計托住領導,給領導當“托兒”,腦袋不好使怎麼得了?

要說我見過的擡轎子高手頂數胡佔發了,我從胡佔發剛當秘書時就成了彭副市長的專車,當時彭副市長還不是常務副市長,彭副市長有個愛好就是喜歡約會,但是苦於自己的身份約會時不方便,胡佔發冥思苦想了一個星期,發明了一套“變臉”車牌裝在了我身上,重要場合用副市長專用牌照,約會場合“變臉”爲普通牌照,出東州市用武警牌照,更讓我讚歎的是這套設備是一套電動裝置,在車內輕輕一按電鈕,轉眼間,一輛惹人注目的小號車因爲“變臉”,成了普通車,車牌一換,想官就官,想民就民,彭副市長見了這套“變臉”裝置,連稱方便,連誇胡佔發腦袋好使。

我一直以爲擡轎子是大本事,是對一個人講政治的肯定。直到黃小明接任了胡佔發,我才改變了這個錯誤觀念。有一天,黃小明爲了回家寫材料,放在車上一本《江澤民文選》,我閒着沒事,偷看了幾眼,發現有幾句是批評擡轎子的,極大地引起了我的注意,文選上說:“現在有的幹部職務升了,權力大了,對自己的要求卻放鬆了;權力一大,直接監督的人少了,利用他、爲他擡轎子的人多了。”讀了這句話以後,我才明白,原來胡佔發給彭國樑當秘書時,一直在利用他,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彭國樑是東州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常務副市長,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胡佔發在利用他呢?後來,還是胡佔發到古橋區任副區長之後,他在車上和彭國樑進行了一次談話,我才知道他們是互相利用。

彭國樑工於心計地說:“佔發,你的《公務員筆記》光寄給齊秀英不行,還要將裡面的一些故事傳播給機關幹部,甚至讓東州市老百姓都知道,要學會利用輿論作武器啊!”

胡佔發詭譎地一笑不無得意地說:“老闆,我準備將‘飛飛小姐’的故事先傳播出去,我覺得這個故事蠻生動的,這種事人們都是寧願信其有,不願信其無,而且人們私下裡也願意議論傳播這類事,真要是傳播開來,劉一鶴鼻子都得氣歪。”

彭國樑陰森森地問:“佔發,故事編的這麼生動,是不是劉一鶴真與這個飛飛有瓜葛呀?”

胡佔發嘿嘿笑道:“老闆,不瞞你說,瓜葛大了。”

彭國樑眼睛一亮,興奮地問:“這麼說不是捕風捉影?”

胡佔發道破天機地說:“老闆,實話告訴你吧,飛飛不過是劉一鶴老婆養的一隻寵物狗。”

彭國樑一聽,噴飯似地大笑起來。

不瞞大家說,想起給彭國樑當專車的日子,那可真是耀武揚威,經常是警車開道,誰坐進車裡都覺得是莫大的榮耀,不管怎麼說,我不僅是副市級專車,而且是常委級專車,除了劉老大的專車以外,我在市政府小車隊也算是二老闆。

如今可就不同了,彭國樑出事以後,我就閒了下來,整天無所事事,隊裡的領導再也不把我當回事了,看着那些副市級專車威風八面的,我心裡失落極了,盼着有一天能夠東山再起,然而,這個想法只能是個夢了,因爲綜合二處處長楊恆達升任辦公廳副主任以後,本來應該給他配一臺新車,可是一把手肖福仁玩了個心眼,讓車隊領導給我換了一副新牌子,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我配給了楊恆達,我就由副市級降到了副局級。沒辦法,以前彭國樑得勢時,誰鑽進車裡都覺得榮耀,如今倒好,誰都覺得我晦氣,嫌棄我。我不知道爲什麼肖福仁將我配給了楊恆達,也可能是爲了省錢,也可能是爲了給楊恆達點晦氣,管他呢,反正人倒黴時放屁都嘣腳後跟,專車要倒黴時,排氣管連屁都放不出來。

我還是第一次在下午的天空中看見蒼白的月亮,像是被打敗的另一個太陽灰溜溜地被關進了冷宮,而太陽卻像是夜空中打敗月亮的另一個月亮,得意洋洋地光芒萬丈,卻忘記了“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無論是天空中的月亮還是太陽,都像是兩朵浮雲,不過是一朵是白色的,另一朵是紅色的,白的像女人剛洗過的屁股,紅的像女人剛被男人蹂躪過的屁股,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麼無聊的想法,“無聊得連女人的屁股都不想摸”,二十年代湖畔詩人汪靜之的這句話很適合我此時的心情,我一直有找一個墳頭撒泡尿的衝動,托馬斯.品欽在他的《萬有引力之虹》中說:“當他們腦子裡突然出現醫生認爲不宜的想法時,你幫他們管理**的**……讓他們畏懼一切,畏懼一切他們無力畏懼之物……”儘管我的**沒有**,但是我知道我的想法是不宜的,因爲天空中蒼白的月亮和光芒的太陽是上帝伸出雲層的兩隻手,一隻抓住了我的肉體,另一隻抓住了我的靈魂,讓我畏懼,這種畏懼感讓我覺得自己是一顆鬆動的牙齒,隨時有被拔掉的危險。不知爲什麼,總覺得腦袋長在脖子上的方式讓我不習慣,卻又沒辦法改變,讓我很沮喪,沮喪得自以爲是一塊朽爛的木頭。我不知道爲什麼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但我有預感,這種恐懼感絕不是無緣由的。

前幾天和朱大偉下棋,這小子一口氣竟然贏了我三局,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以朱大偉的棋技,的確有能力一口氣連贏我三局,但那只是他在心中對你一點顧忌都沒有的情況下才能發生的。我觀摩過他與肖福仁、宋道明、李玉民、楊恆達等人下棋,無不留有餘地,棋局掌握得張弛有度,該和時和,該贏時贏,該輸時輸,弄得與他下棋的人像抽大煙一樣過癮。就拿我來說,不知道與朱大偉交鋒過多少回了,基本是三局中要麼我贏一局,要麼一勝一輸一和,從未連輸過三局,不管怎麼說,我也是綜合二處副處長,這小子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是什麼原因讓朱大偉如此張狂呢?

棋下完後,這小子扔出了一句話,讓我聽出了些許端倪。他得意地說:“許處長,圍棋要有兩個眼纔算活,有了兩個眼,對手纔不能一手吃掉你。這很有點像官場,在官場上游刃有餘的人,大多都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按理說,綜合二處每個人抱的都是彭國樑這棵大樹,但是能不能抱穩、抱實、抱牢,要看個人上樹的本領,我覺得只有抱着在一棵樹上吊死的決心,纔有可能真正和大樹融爲一體。這是朱大偉這種這山望着那山高的毛頭小子所不能理解的,我現在剛剛找到一點和彭國樑融爲一體的感覺,這點感覺我當了十幾年副處長、伺候了三任常務副市長才找到,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就是在一棵樹上吊死的快感。我之所以稱之爲快感是因爲只有成功地吊在一棵樹上,你才覺得腰桿子是直的,而腰桿子直起來恰恰是人生所追求的。當然一開始朱大偉是想吊在彭國樑這棵大樹上的,就因爲彭國樑看出來,朱大偉不是那種肯吊死在一顆大樹上的人,纔沒給他上樹的機會。如今他言稱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說這句話時,底氣十足,不僅表明他已經抱到了一棵新的大樹,而且語氣裡有一種對彭國樑這棵大樹的輕蔑。我覺得朱大偉的反常與最近圍繞着彭國樑的一些風言風語有關。

我胡思亂想間,朱大偉又緊接着補充了一句:“都說背靠大樹好乘涼,背靠枝繁葉茂的大樹當然好乘涼,但要是一不小心靠了一棵爛了根子的朽木,不僅乘不到涼,還有被砸死的危險,你說是不是,許處長?”

這小子這句話暗合了對彭國樑的風言風語,或許朱大偉是好意,提示我注意安全。然而當了十幾年副處長,就是因爲太注意安全了,連個處長也沒熬上,我從跟彭副市長去美國出差那天開始,就暗下決心,彭副市長這棵大樹我是抱定了,哪怕是吊死在樹上。既然是大樹,即使倒了,扔在水裡也是大船,坐在大船上總比坐在小舟裡安全。但是越來越多的風言風語攪得我心亂如麻,朱大偉這小子最近與宋道明打得火熱,從下棋對我無所顧忌來看,這小子是準備抱劉一鶴這棵大樹了,說不定已經抱上了,之所以沒調過去,說不定想留在綜合二處做一段時間的內鬼。

我深知彭國樑與劉一鶴終有一搏,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二虎相爭必有一傷,我從這些風言風語中預感到,這一爭的日子快到了,俗話說,山雨欲來風滿樓,讓我不得其解的是,好像這風不是劉一鶴刮起來的,倒像是來自上面。***表面上看是個人之間的鬥爭,實際上是一個圈子與另一個圈子之間的鬥爭。以前我一直以爲劉一鶴與彭國樑分別是兩個圈子的核心,現在看來,他們也隸屬於不同的圈子。這些圈子就像是一個個黑洞,只讓人感到裡面有巨大的吸力,搞不好站在洞內的人就會像蚊子一樣被吸進去,一旦吸進去便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明白了,這就是我恐懼的原因,面對巨大的黑洞,我只是一隻小小的蚊子,隨時都可能被吸進黑洞,消失殆盡,連一抹蚊子血都看不見,但是我已經飛到洞口了,或許裡面是天堂,即使是地獄,我也沒有回頭的必要了,因爲天堂和地獄都是死路,既然人生最終都奔向死亡,我何不化作一道“萬有引力之虹”,正如托馬斯.品欽所言:“失敗絕非瞬間的結果,潛損暗虧纔是破敗的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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