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燕子想趕緊給小夥伴表演節目,白路笑道:“急什麼,吃完飯再說。.”
稍微活動活動筋骨,走進廚房。順便招呼鴨子、林子進來打下手。
廚房裡有鴨子買來的各種肉,還有愛心之家提供的蔬菜。知道他來做飯,李瑩等人已經提前洗好菜。白路只須切切菜切切肉,下鍋炒就是。
愛心之家有八十人,白路等人近七十人,這許多人的午飯全靠白路一個人忙活。李瑩幾次來幫忙,都被勸走,他終於全力爆發一次,切菜炒菜,動作極快。好象電影裡賭神玩牌一樣快,手影翻飛,好象在玩雜耍。
廚房裡有四個煤氣竈,此時全開,四口鍋同時炒菜。只是累了鴨子和林子倆人,這哥倆巨慘。白路速度快,他倆就得快。他倆的工作是盛菜、端盤給廚房外的服務員,然後刷鍋,動作稍慢一點就被白路吼。
一百五十人,全是小炒,就算一人一道菜,也得炒足一百五十道菜。饒是白路動作快,可菜熟也要有個時間不是?於是,足足一個半小時,白路就沒動過地方,熱的全身是汗。和他一起流汗的還有鴨子、何山青五個人。
他們五個輪換給白路幫忙,不論往常有多帥,在這一刻,全是面色漲紅的大汗男。
因爲出力過多,吃飯時,哥兒五個看着一堆美食硬是沒胃口,實在吃不動。。
飯後,鄭燕子給孩子們彈琴聽。時間一晃而過,下午一點半。白路要趕場子,跟李瑩告別。鄭燕子不能離開家太久,一起告別。
最好的榜樣是做出來的,往常縱是說遍天花亂墜的故事,孩童們也多是沒太大感觸,只知道要努力。今天,孩子們見到一個盲阿姨,雖然什麼都看不到,走路要有大狗帶着,可是會彈琴,而且彈的很好聽。孩子們心裡便萌了芽,有一天我也要這樣。
白路先和幾個大汗男把鋼琴搬進房間,然後帶着鄭燕子離開。林子等人一起告辭。他們流了汗水,做了好事,再留下去也無事可做,還不如早走早利索。
汽車開到地鐵站,先放下白路,林子送鄭燕子回家。白路坐地鐵去工體。
愛心之家還留着一堆女人,在鄭燕子走後,丁丁給孩子們講故事,講鄭燕子的故事,說她自己賺錢養活家,說她還要照顧病中的姥姥,儘管很累,老天很不公平,可她依舊樂觀,每天努力活着。
方纔是直觀的看過鄭燕子,現在又間接瞭解鄭燕子姐姐的故事,滿院孩子,只要聽力無礙的,都很感動。
即便是聽不到的,可是眼睛能看到,看到一個盲人姐姐給大家彈琴聽,也會有許多感觸。
有小孩找到李瑩:“李媽媽,我長大要照顧你。”
這樣的話語,在電視中總能聽到,其實那是美化。在孤兒的世界,在殘疾兒童的世界,他們多很自卑,不要以爲你對他好一些,他就會開心樂觀了,開心生活是一個漫長過程。平曰裡,身有殘疾的孩子多不願意說話,更不要說是些溫情話語。
尤其是七十多個孩子只有李瑩等六個志願者照顧,忙的團團轉。
爲了孩子,李瑩未婚未育,一直很勞累,能養活他們已經很難很難,哪有時間陪孩子聊天說話?但凡有點空閒時間,她會很快很快的睡過去。
現實生活裡,即便是愛心無疆的李瑩,在面對這些孩子的時候,更多的也是呵斥和訓罵。耐心是最不經磨的東西,磨幾次,就沒了。
李瑩很少和孩子談心,孩子也就很少和她說溫情話語。這時候,突然有個孩子說,以後要照顧她。
李瑩笑笑,說謝謝,小寶最乖了。
坐在孩子們中間的丁丁講過故事,和服務員送孩子回房午睡,然後收拾飯桌,收拾院子,收拾屋子。都收拾乾淨之後,跟李瑩告辭。
她們要回去飯店,休息休息吃點飯,然後去看演出。
這時候的何山青等人在飯店吃飯。
中午剛乾完活,累得沒胃口。可歇息好以後,才離開愛心之家沒多久,一個接一個的全餓了,於是在路邊找飯店吃飯。
吃飯時,何山青問鴨子:“路子是不是說要幫燕子做場演唱會?”
“好象說過。”
何山青:“咱幫他搞怎麼樣?”
司馬智看看他:“隨便,反正大春天的亂無聊,我家老頭一天到晚說我不幹正事,你要想幹,算我一個。”
高遠無可無不可,鴨子沒意見,於是通過。何山青給白路打電話:“晚上和明天好好表演,吹出最高水平,然後給燕子他們再開個演唱會,你來挑大樑。”
“好。”這時候的白路在找小偷。坐上地鐵後,想起馮寶貝丟過十萬塊錢,他很生氣。從上車時開始就虎目四望,努力尋找小偷。
找着找着,沒找到小偷,反找到個色狼。靠近車廂一頭站個短裙女孩,身後緊貼着個眼鏡男。眼睛男一手抓吊環,一手摸女孩屁股,很隱秘。如果不是白路用心尋找小偷,等閒也不能發現。
看女孩表情,臉色微有點紅,卻沒反抗。
白路很怒,現在社會怎麼了?流氓膽大如虎,被害者卻是不敢言語?走過去啪的一下拍了眼鏡男腦袋一下:“幹嘛呢?”
眼鏡男被打一下,好象有點遲鈍,停了下才反應過來,衝白路喊:“你幹嘛?”聲音不大,顯得沒有底氣。
白路嘿嘿一笑,沒底氣就對了,做賊都有底氣,我還混個屁?於是又撥了眼鏡男腦袋一下:“幹嘛你不知道?”
此時意外發生,站在前面的裙子姑娘轉身質問白路:“你幹嘛?”
白路有點沒明白:“我沒幹嘛啊。”
“沒幹嘛你打我老公?報警,我要報警。”
你報警?我打流氓……白路愣了一下:“他是你老公?”
“廢話,你幹嘛?有病是吧?有病趕緊回家治,看樣子就不是好人,趕緊道歉,不道歉我報警。”女人比眼鏡男兇悍多了。
“那個,這個,那個。”白路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劇情太過神轉折。鬱悶個天的,怎麼什麼事都能遇上?
恰巧列車到站,車門打開,白路身如飄影,嗖地一下鑽出去。
等列車開走,白路直摸腦袋,連連感嘆:世界變化快,真心適應不來。好象知道以前世界是什麼樣子似的。
等下班車開過來,白路進入,左看右看,又沒有小偷。正尋找中,揚鈴打來電話:“你說兩點到,現在幾點了?”
白路很自然的回話:“我沒有表。”
“看電話。”
“和你說話呢,這時候看時間不禮貌,好象很不尊重你的樣子,我不會那麼做的。”
“你再不來,我去把你飯店炸了。”
“噓,小點聲,國家正抓這個,別瞎說話。”白路掛上電話,繼續找尋小偷。
不想在下午這段時光裡,小偷這種生物還挺難尋找,轉了轉沒有發現,便放棄找他們出氣的想法,白路終於抵達工人體育場。
舞臺上,有人來回走動,珍妮弗在做晚上演出前的最後準備。
白路也上去折騰一下,其實該練的東西早練過千八百遍,無非多熟悉熟悉而已。
很快走完流程,白路想回家。被珍妮弗帶到休息室,於是這傢伙抱着小號睡着了,一直睡到演唱會開始。
他在睡覺,不知道開場前的入口處曾引起轟動。不知道從哪裡走來一羣美麗女子,雖都是簡單打扮,牛仔褲連帽衫,卻都很漂亮,平均是中等偏上水準。
站在門口的歌迷不由自主退開幾步距離,讓她們先請。
這些妹子是柳文青等人,這時候多了三個人,沙沙、李小丫、劉小璐。她們的票連在一起,位置更是靠前,全是後加的臨時座位。在她們周圍是一些同樣帶帽子的男女明星。
這地方有明星,還有如此一堆美麗女子,絕對吸引觀衆。演出公司作爲國內主辦方,自然有攝像機全程拍攝。其中就很多次的拍向這裡。
珍妮弗演唱會不缺少媒體,這一下拍到好東西,紛紛猜測這幫女人是誰。而拍着拍着,發現裡面有丁丁。再繼續拍,又發現個三流小明星於欣欣,接着拍,又發現個不入流的另類神曲歌手周衣丹。
很多記者是同步傳輸資料,這邊拍到照片,馬上通過網絡傳回單位,有人根據面孔查信息,再把消息反饋給記者,由他決定是否具有追拍價值。
目前看來,丁丁名氣最大,但也就是個二流明星,加上其他一些普通人,完全沒有搞頭,記者們有點失望。這時候,搞頭出現,茱莉和基奴出現,坐在這幫妹子邊上,附近位置坐着幾個青年男女。其中一個女子巨漂亮,比影星還要漂亮。
不過呢,雖然不是影星,卻不耽誤很多人的熱情拍攝。
記者們忙壞了,不停拍照不停回傳,想要調查身份。
好在,茱莉、基奴進場沒多久,演唱會開始。
從這點可以看出茱莉、基奴和珍妮弗的關係很好,大老遠從美國趕來北城聽演唱會,絕對不是一個捧場那麼簡單。
歌迷很瘋狂,從演出一開始就沒停了喊叫,跟着唱歌,大聲叫好,不停鼓掌,反正是熱情的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