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脖子上的印記,鬱文景有點鬱鬱寡歡,我怕她多想,就打電話問了姥姥學校這邊有沒有熟人。
帶着鬱文景去了市裡見了姥姥的熟人,姥姥的熟人住在一條算命街,這街上都是算卦的、測字的。因爲臨着寺廟,這街上也有很多賣香燭貢品的。
七拐八彎的來到一個小衚衕,要不是姥姥給我指路,我想我絕對是找不到的。白牆灰瓦,看樣子也有些年頭了,敲門後有個老奶奶來開門,見我就說:“是顧老太家的?”
“王奶奶,我是顧小沫,姥姥叫我來的。”
王奶奶點了點頭,帶着我進了光線昏暗的屋子。王奶奶看到鬱文景脖子上的印記的時候,我看到了老人家眼裡頭的恐懼。
“都是命,接下來的日子吃好喝好,回去吧。”
王奶奶說了這麼一句,再也不肯多半個字,我還想多問幾句,鬱文景拽着我的耳朵,“老孃天不怕地不怕的,你擔心個什麼勁兒。不就一個破圖案麼,瞧你緊張的。”
“算命說的瞎話你也信,剛剛在她店裡我不好多說,你也比放在心上。”從巷子裡一出來,鬱文景拍着我的肩膀,滿不在乎的說,“我媽說我小時候我們家會一點周易的太爺說了,我能活到八十九歲呢,一兒一女,兒女雙全。”
我知道鬱文景的膽子比我大不了多少,一番話只是爲了安慰我。再看看她的脖子,那個刺眼的印記更加血紅了,也更加的……陰森森的。
回到學校只覺得氣氛有點詭異,在路上瞎晃盪的同學少的可憐,還看到幾個警察在晃悠。我和鬱文景到宿舍樓下還被宿管阿姨叫住登記了信息,完全莫名其妙。
回到宿舍,竟然看到平時就泡在圖書館的李曉曼也在,覺得特稀奇。趙琰翹着二郎腿帶着耳機在啃蘋果,見我和鬱文景回來,拽掉耳機問了句,“你倆還敢往外跑啊。”
“怎麼回事啊?”鬱文景邊換睡衣邊問。
“警察在學校後山發現了屍體,懷疑是我們學校的,正巧系花的事兒一出,就統一查了一下在校學生,發現有四人失蹤。三個學妹,一個學姐。”趙琰耐心十足的給鬱文景解答,順便又說了一句,“聽說找到的屍體身上上也有印記,只是我沒打聽出來是不是你脖子的那種。不過別擔心,我還在打聽着呢!”
我看到鬱文景顫抖了一下,隨即又勉強笑了笑,“不會那麼巧,兇手會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在我脖子上……”話還沒說完就有點哽咽。
我抱了抱她,“沒事兒,咱進來也看到學校有警察,怎麼着兇手也沒那麼大膽子,在衆目睽睽下動手的。”
“學校通知了,進出結伴。”抱着書的李曉曼補充着。
“我在學工部打聽到,警察發現的屍體都是血氣被吸乾了,跟木乃伊似的。現在這個社會變態真多,你們進出當心點。”趙琰又啃了一口蘋果,把耳機塞上了,好像學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她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不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沒有感覺也是正常的。
我把脖子上的桃木吊墜拿下來,掛到了鬱文景脖子上,叮囑她“這是我媽給我求的,你帶着。最近你跟我在一起,不要落單,不會有事的。”
鬱文景心不在焉的點點頭,也不知道把我話聽進去沒有。我摸着無名指上的指環,心裡一個機靈,陸離是鬼王,那麼他一定認得鬱文景脖子上的圖案。
我立馬打電話問姥姥怎麼找到陸離,姥姥說我回學校那天他也跟着走了。我心裡又急又氣,真是需要他的時候不出現,不需要的時候盡來添亂!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覺得胸口壓大石,透不過來氣,嘴脣上冰涼柔軟。一個激靈立即醒了,伸手就去推身上壓的鬼。
“我以爲你睡沉了!”
這低沉又帶着譏誚的聲音不是陸離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