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不遮把油傘?”
他看着她曬得微微有些發紅的臉蛋心裡心疼得不行,眼角掃過兩旁的青竹和木槿帶了不怒而威的冷視。
青竹和木槿規規矩矩的站着,臉上早已經收起了和凌向月私底下的嬉皮笑臉,變得端正得不能再端正了。
實在不是她們不給小姐遮傘,而是小姐說要給寶寶曬會太陽,感受溫暖,所以她們纔沒有打油紙傘。
凌向月柔聲道:“就是要曬會太陽出出汗,不然人都發黴了。”
青竹和木槿接受到蕭奕澈威嚴的目光後退了下去。
橋上獨留兩人依偎着。
蕭奕澈自然的攬過她的腰際,垂首在她圓潤的耳珠子邊嗅了嗅,滿足的嘆息。
凌向月身上本就有些躁熱,他的熱氣一呵過來,越加的躁熱不堪。
她似羞似惱的推了一下他,嬌氣的橫了他一眼:“熱死了……”
話雖是那麼說,但那眼裡卻散發着一種幸福甜蜜任性的味道。
蕭奕澈彎脣溫柔的揉了揉她滑嫩的的小耳朵。
很好,他的小妻子被他養得越來越像個美嬌娘了。
他就是要將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寵上天。
看着她鎖骨下露出的白皙脖頸,蕭奕澈目光不由地變的有些火熱起來。
手在她腰上緊了緊,另一隻手親暱的將她耳際旁掉落的髮絲別到耳後。
凌向月抵不住他親熱的靠近,手又推了推,笑嬌了幾句,兩人親密的拉拉扯扯,一路朝院子回去。
“有人來了——”凌向月看見前方的垂花門下來了一羣人影,邊急急的掙脫開他的禁錮,立時變得儀態秀麗。
她不想在別人面前卿卿我我,落得一個不端莊的名聲。
蕭奕澈按捺下眼中的熱切,朝前方望去——
顧氏在一羣丫鬟嬤嬤的簇擁下嘴角含笑的走來。
凌向月凜了凜小臉,這一個月以來,顧氏對她可謂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
不但對她噓寒問暖,還時常命人給她燉一些補品端過來,並且是人親自送過來。
蕭奕澈將這一切看在眼中。
這畢竟是他的娘。
雖然不知道她爲何會突然轉變了態度,但在他心目中,他是一個極其看重親人和愛人的男人。
再說自己的娘,那點私心他也是看在眼裡的,並且還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
所以,他將這歸結於顧氏是真的在改變。
可是凌向月卻不這麼認爲。
顧氏上次不但不懷好意的帶她出去打馬吊,後還引她去了賭場賭博。
她不相信她對自己是真的轉變了態度。
恐怕不知道心裡在打什麼壞主意。
可是看着蕭奕澈對顧氏微微軟化的態度,她提不起那個心思對他說他娘對她絕不是真心的。
也許是她錯了呢?
還要責怪她這個媳婦破壞他們好不容易冰釋前嫌的母子關係。
蕭奕澈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極端。
要麼冷,要麼熱,沒有中間的。
他對你好那便是極好,你什麼毛病缺點只要沒觸碰到他的底線他通通都能忍受包容。
就拿顧氏來說,明明二十多年冷淡的母子關係,卻能因爲顧氏的主動討好撤下防線。
因爲那是他娘。
怎麼變可血緣關係不會變,因爲那是他娘。
這點讓凌向月很苦惱,真不想面對她,也不想看見她。
顧氏卻心情好像很不錯,見着他們時挑了挑眉,目光變得柔和而慈祥,眼睛向凌向月大大的肚腹看去,話卻是對蕭奕澈說的:“澈兒,今天回來得這般早。”
蕭奕澈已然恢復一貫的冷靜和道貌岸然,輕抿了脣,淡淡的嗯了一聲。
雖然沒說話,但那一聲嗯已然算是回覆。
凌向月目光沉沉的看着顧氏,似乎想在她身上戳個洞出來,看看她葫蘆裡到底賣得什麼藥。
她真想對蕭奕澈大喊一聲:“你別被她騙了!”
忍了忍,她還是理智的忍住了。
顧氏萬分慈愛的走上前來,看着蕭奕澈眼裡露出一絲母親的祈求:“澈兒,母親有話對你說,想和你單獨談談。”
什麼話不能當着她的面說,還要讓蕭奕澈撇下她單獨談談?
凌向月深呼吸一口氣,正想說要談也把她先送回去再談。
沒想到蕭奕澈已經率先開口了:“母親有什麼話改日吧,我現在沒空。”
說着已經攬過凌向月朝側面走開。
凌向月歡喜的跟上。
顧氏又轉過身,悽楚的軟着語氣:“我叫王嬤嬤送兒媳回去便是,母親真的想好好跟你談談——”
蕭奕澈停下腳步,面色一閃而過遲疑,他看了看顧氏身後的幾位嬤嬤。
凌向月揪住他衣角擡頭與他些許動容的目光對上,低聲的喊了一句:“不……”
蕭奕澈安撫的摸了摸她臉頰,於是便沒再理會顧氏說什麼,摟着她一路離開了。
顧氏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斂起笑意,神色淡淡的,並未因蕭奕澈撇下她而生氣。
“太太,大公子不像話了些,要媳婦不要娘。”王嬤嬤中肯的下了一句評論。
顧氏側頭斜了她一眼。
蕭奕澈鐵石心腸,心狠手辣,可那是對與自己無關的人。
想起這一段時間來顧氏的轉變,或許她是有了什麼難處,困難,想找他幫忙。
是沒錢了?
顧氏在外好、賭,這個沒有多少人知曉。
可是他卻在上次查到賬薄有些問題時,私下裡查過她都幹了些什麼。
賭石,蹴鞠,賭牌,賭ma……
凡是與賭沾邊的,她通通沾。
下人給他彙報時他除了震驚外還有一絲解脫。
好賭能改變一個人的品性。
也許顧氏便是自從沾染上了賭之後,對他們兄弟倆如此刻薄冷漠的。
如今是想要悔改?還是說沒錢拿了?
他不想去查關於母親的一切,所以很快,他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後冷處理。
她一個蕭家的當家主母,想要錢何須沒有?
源於內心對母親的一種追憶,蕭奕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凌向月瞧他那樣,第一次心裡起了一絲不舒服。
大概是蕭奕澈平時太寵她了,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一心都在她身上,她已然習慣。
習慣,習慣,習慣真可怕。
凌向月努力壓下心中的異樣,嘴上想扯出一個笑,好似一點不在乎的樣子。
時間尚早,距離晚膳還有一段時間。
蕭奕澈很快就將顧氏放在一邊,目光逐漸熾熱,摟着她去了丞相府的那片人跡罕至的梅林。
“乖,陪我散散步。”見凌向月面露排斥,蕭奕澈便緊摟着她腰身,不容置疑的半拖半扶着她朝梅林深處走去。
“妾身不想到這個地方。”凌向月自從上次和青竹在這裡被人跟蹤後,便再也沒來過這處梅林了。
沒想到蕭奕澈今日會興致高昂的拉着她到這個地方。
她十分排斥的想掉頭就走,可蕭奕澈力道很大,兩道火熱的視線還緊緊的落在她身上。
傻子都知道他想幹些什麼。
凌向月溫軟着語氣,柔聲撒嬌道:“妾身不喜歡這麼陰涼的地方,相公,妾身有些不舒服,走回吧——”
此時梅樹已經謝花,樹上結滿了圓球形的果子,黃中帶綠,已然成熟。
陽光透過斑駁的縫隙,投射進來。
顧及着她的身子,蕭奕澈收斂了一些,長臂一伸,乾脆將她打橫抱起。
“啊!”凌向月驚喘一聲,實沒料到他會突然將她連人帶球的抱起來,不禁有些擔憂他會不會抱不住這麼重的她。
“我們朝那個方向回。”走回頭路的話還得多走一截冤枉路。
他乾脆直接從梅林穿過去。
凌向月不好意思的拿眼打量了一下他堅硬的下巴,緊緊得揪住他胸口的衣袍。
軟膩道:“擾了相公的興致,妾身深感抱歉……”
可是她可以自己走,不用他抱,話雖然這麼說着,但是轉而一想,他這一抱,可以輕鬆的不用走路,就當休息一會。
蕭奕澈抱着她,穿|插|在梅間小路上,聞言,脣邊勾起一抹深笑,腳步不停,大手在她的腿彎處曖|昧的拍了兩掌,低語道:“回去晚上好好賠償爲夫便成。”
凌向月臉色一僵,羞恥的埋首在他厚實的胸口,蕭奕澈看見她露出來的一隻緋紅的耳朵,不覺臉上的笑意越深。
“嗯嗯……啊啊啊……”
一聲高過一聲的消魂叫聲由遠而近的傳來。
最先是蕭奕澈的耳力聽見,凌向月還未聽見。
蕭奕澈頓了頓,冷哼一聲,視若無睹的繼續前行。
“啊啊……快快……好快……要來了……嗯……啊!”
凌向月在他懷中突然瞪大眼,朝上望去,對上蕭奕澈帶着寒氣的暗眸。
女人的叫聲還在持續,夾雜着男子粗|喘的悶哼聲。
竟然有人在此處……
凌向月蹬了蹬腿,好言道:“妾身先下來。”
和蕭奕澈一起撞見這種事,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今日也當真是倒黴,走哪裡不好,非要帶着她走這裡。
好似,好似她就跟那名女子一樣,在這裡隨他擺佈,一點廉恥也無!
前方梅樹下兩具半果的肉|體正興致高昂的玩得起勁——
不對,凌向月再一看去,頓時青了整張臉。
這……這是?這是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