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尷尬地站在一旁的錢伊柯這時開口道:“琳琳,這不太好吧,雖然我沒什麼,不過如果被你家人知道,樑華瑾和我們睡在一個屋子裡,恐怕你以後嫁不出去的。”
“怕什麼?華瑾哥哥又不是那樣的人,對吧?”曹琳琳朝着被她抓着的樑華瑾眨眨眼,聲音發嗲道。
太陽穴上青筋凸起的樑華瑾再也忍不住,雙手一用力,便將曹琳琳纖弱的雙臂掰開來,掙脫出她的禁錮,走到上官籣楓的牀邊坐了下來,冷聲道:“琳琳,我說過保護你們兩個人,籣楓綽綽有餘,就算來者是個一尺八的彪形大漢她也能擺平,可你偏偏要我過來,那好,我在籣楓的牀上坐着睡一晚,這樣你滿意了吧?”
曹琳琳愣了愣,目光黯淡下來,咬着下脣妒忌地瞟了一眼躺在被窩裡的上官籣楓平靜的側臉,點頭道了聲“晚安”,便自顧自地關上了燈,錢伊柯吐了口氣,摸索着爬到了自己的牀上。
過了一個小時,上官籣楓坐起身,直視着樑華瑾一直注視着自己的雙眼,片刻後聳了聳肩,低聲道:“我去和伊柯擠一擠,你睡吧,明天還要陪着我去調查呢。”
她說着走下牀鋪,卻被樑華瑾一把拉住,上官籣楓回過頭,與他對視了兩秒道:“我相信你,不過曹琳琳……你最好對她退避三舍、繞道而行,不然我心裡真的沒底。”
樑華瑾沒有鬆手,藉着投過窗子灑進來的皎潔月光,上官籣楓和他對視着,外面的天空這幾個夜晚以來第一次有月光清晰可見,但上官籣楓心頭的迷霧卻一直驅散不開,她現在眼皮都在打架,只想快些入睡。而面無表情、眼神裡透露出一絲擔心的樑華瑾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她此刻實在沒有任何餘力去猜測。
又過了片刻,樑華瑾放開了她的手,一言不發地倒在了枕頭上,上官籣楓鬆了口氣,將被褥蓋在他身上,走到錢伊柯的牀鋪,對她說了幾句,便躺在了上面。上官籣楓剛剛闔上雙眼,外面便傳來一聲重物落水的聲音,使得她快速坐起身,警覺地豎起耳朵,蒐集着屋內的每一個細微的動靜,可除了外面貓頭鷹的咕咕聲,和錢伊柯夾雜着咂嘴聲的夢囈之外,只有從門外走廊上傳來的時斷時續的女人啼哭聲。
“女人的啼哭聲!”上官籣楓猛然間睡意全無,移動雙腿踏上地面,用興奮的眼神看向她自己的牀鋪,樑華瑾看着她的平靜目光中夾雜着一絲無奈,上官籣楓聳聳肩悄悄走過去,樑華瑾也下了牀,兩人在屋子中央的桌子前站定,仔細聆聽着門外的哭聲。
門外的哭聲越來越接近房門,先前熟睡的錢伊柯也被吵醒了,她驚恐的目光此刻在上官籣楓和屋門門板之間遊走着,上官籣楓走過去將她身上的被褥往上拉了拉,擡起食指壓在自己嘴脣上,示意她不要出聲,錢伊柯的圓眼睛瞪得老大,卻會意而配合地點了點頭。上官籣楓拿過鑰匙鏈,將那把小巧的彈簧刀從上面摘下來,塞進錢伊柯手裡,後者愣了愣,看清楚手中的東西后,呼出口氣,用口型對她說了句謝謝。
上官籣楓對她笑着擺擺手,指了指曹琳琳,又指了指她,也用口型叮囑她小心。隨後轉身示意樑華瑾安靜,然後指了指門板,樑華瑾會意地同她各走到門的兩側,上官籣楓不安而懷疑目光瞟了一眼窗戶,然後轉向了對面的樑華瑾,豎起三根手指,又指了指門板,樑華瑾點點頭,待確定那哭聲就在門外之後,上官籣楓用手指倒數三下,和樑華瑾一同破門而出,同時擺好姿勢,卻未見門外有任何東西——門板撞到牆上的聲音在空蕩而安靜的走廊裡顯得格外響亮,包括被窩裡發抖的曹琳琳,屋裡清醒着的四人都嚇了一跳,上官籣楓和樑華瑾吐了口氣,遺憾而略顯輕鬆地對視一眼,上官籣楓擡手將屋內的燈打開,白熾燈在一瞬間亮起,發出的光芒刺激着四個人已然習慣黑暗的雙眼,曹琳琳將被子蓋過了頭頂,錢伊柯用力眨着雙眼,努力適應了突如其來的光芒之後問道:“籣楓,怎麼樣?”
“伊柯,你和琳琳好好呆着,有什麼事就大聲喊出來,我們出去看看。”上官籣楓待錢伊柯點頭後,和樑華瑾邁出房門來到走廊上,上官籣楓打開手電筒,四下搜尋着,樑華瑾站在旁邊驅使目光掃來掃去,爭取不放過任何角落。而後他壓低聲音道:“籣楓,你在那哭聲響起之前有沒有聽見什麼東西落水的聲音?”
上官籣楓點點頭,越過房門瞟了瞟窗戶,道:“哭聲是從走廊裡傳來的,而落水聲則是外面的,估計是圍繞在房子四周的那條人造小溪裡掉進了什麼東西,而那東西很可能是和哭聲、案子都有關係的,不然怎麼會這麼巧,水聲過去還沒有一分鐘,哭聲就響起來了,而且還是從我們屋外的走廊裡發出的。”
“沒錯,要不我們現在去外面看看吧?說不定會發現什麼,如果明天早上再去,我怕有用的線索都被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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