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啦。”鳳月笑眯眯的說道。
眉眼彎彎,配上酡紅的雙腮,多了幾分女兒家的嬌態。帝熙心中一動,邪魅頓生:“不用謝,以後要還的。”
鳳月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在地,幸好她眼疾手快的扶住旁邊的樹。穩住腳步以後,她快速的離開,生怕帝熙會再說出什麼雷人的話。
“怎麼去了那麼久?來,我們繼續喝。”鳳月剛回來,公孫薇薇的酒杯就放到了鳳月嘴邊。
“哪,我喝一杯,你也要的啊。”鳳月接過酒杯,眉眼生花,醉態微露。
“當然。”公孫薇薇爲自己再倒了一杯。
“公孫大小姐這般爽快,小女子也不能扭捏了不是?幹!”鳳月舉起酒杯,一口悶。
“好。”豪爽的英姿,引來一片的喝彩聲。
“爺,不去幫忙嗎?”白束低聲問,四小姐一介女流,經不起那些人輪流灌的啊。
帝熙轉着手中的酒杯,笑得妖冶:“她自己能應付。”
鳳月從不做無把握之事,何況他把藥給她了,不用多久,她就會把那些人灌醉,酒味和香味混合起來,藥效就會發作。
他真的非常想看看,世家千金們發起酒瘋會是何種模樣。
白束退後,略爲擔心的朝鳳月那邊看了幾眼,就算是他,被這般車輪戰的灌酒都承受不了,鳳四小姐她可以嗎?
“王爺不去看看嗎?你的心上人好像不太好啊。”公孫御笑容滿臉的問。
帝熙發現,自己真的非常討厭他那笑容,每次看到都恨不得往他臉上打一拳!正要開口,想不到有人比他搶先一步。
“徐兄都不急,王爺又何必擔心?”自始至終,慕容溢都沒擡眸,擺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好像對他們的談話內容一點都不感興趣。但又很好的融在一起,不會讓人無視自己的存在。
“慕容兄難道不知道嗎?王爺喜歡那丫頭。”公孫御驚詫,非常不可思議的看向慕容溢。
慕容溢終於擡起頭,瞧了眼不遠處的徐尚遠,最後把眼神定格在帝熙身上:“王爺,朋友妻不可欺!”
誰和他們是朋友?帝熙眼裡漫過陰寒,神色異常的桀驁不馴:“那得他和她兩情相悅,若是有誰對不起她,那我的刀就對不起誰。”
他們是來探他口風的,想知道她在他心裡的地位,那他就直白的告訴他們,若是不怕死的,大可對她動手,看看他會不會對他們客氣。
公孫御和慕容溢快速的朝鳳月那邊看了一眼,她正舉着杯子,笑得璀璨,過分盛大的笑容,讓周圍開得正豔的百花都變得黯然失色。只見她對周圍的人說了幾句話,然後一口喝下杯子裡的酒。
公孫薇薇幾人皺了皺眉,什麼都不說,倒酒,喝!
幾人周圍氣氛高漲,歡呼聲一波高過一波,不遠處的徐尚遠終於被驚動,神色無奈的走了過去。
鳳月乾脆把手裡的杯子一扔,拿起一旁的酒罈:“小杯喝不過癮,我們這樣喝好不好?”
她舉起了手中的酒罈,周圍有一剎那
的寂靜,誰都沒有開口。
“怎麼?你們不是說想和我喝麼?莫非怕了?”鳳月眼帶挑釁,滿臉的不可一世。
她知不知道?她這個樣子很欠抽?慕容書瑤第一個沉不住氣,站了起來:“我最喜歡像鳳四小姐這般豪爽的女子了,既然你這般盛情相邀,我等豈有不答應之理?來人,拿酒來。”
“慢着。”徐尚遠來到鳳月身旁,欲拿過她手裡的酒:“月兒,你喝多了,不要再喝了。”
“誰說我喝多了?我沒喝多。”鳳月抱緊懷裡的酒,看向其她人:“你們說,還要不要喝?”
那些人對視一眼,眼底閃過精光,異口同聲的回答:“要。”
馬上就要成功了,怎能功虧一簣?看鳳月這樣子,支撐不了多久,只要兩杯酒下去……
徐尚遠把她們的一舉一動收在眼裡,混跡於人精中的他,豈會不知她們的算計?她們還真傻,真以爲鳳月好弄?
估計她這會正想着要怎麼讓她們出醜,可惜,他不會如了她的願。真的出事,她可以輕易脫身,只要找個合情合理的藉口就好,他卻不行。
宴會是徐府舉行的,世家千金在徐府出事,她們身後的家族必會找徐府的麻煩。到時兩大世家聯手,夠徐府吃的。
身爲徐府的世子,肩負徐府的未來,他決不允許人破壞這場賞花大會。
“公孫兄,慕容兄,公孫小姐和慕容小姐都喝醉了,兩位還是來看看吧。”徐尚遠對那邊的公孫御和慕容溢喊道,他自己抱起鳳月,往內院走去。
“月兒不要鬧,你喝多了,我帶你去休息。”徐尚遠牢牢的把她禁錮在懷裡,不讓她動彈。
他的思慮,她自然明白,只是那與她何關?那些人自己送上門來找虐,她自然要滿足她們的,可惜,好好的一場戲被徐尚遠給破壞了。
“月兒自己乖乖呆在這裡好不好?”徐尚遠在鳳月耳畔低聲道,手指往她的睡穴點了下,鳳月立馬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影一二三四五守候在門口,正躊躇着要不要進去時,徐尚遠自裡面出來:“月兒睡着了,你們不要打擾她,在外面守着就好。”
“需要什麼,吩咐外面的人去做就好了。”鳳月帶了足夠多的丫鬟來,內院裡他就不讓人進來了,全都在外面守着。
“是。”影一二三四五應聲。
好歹在人家的地盤,她們可不敢妄來,只能乖乖的在外面等候鳳月醒過來。
徐尚遠前腳剛走,帝熙就大搖大擺的自外面進來,看到他,五個人趕緊行禮。帝熙幾不可見的點點頭,目不斜視的推開了眼前的門,藍衫滑動,走了進去。
鳳月安分的躺在牀上,眼眸緊閉,帝熙呼吸一滯,快步的走過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待感覺到那平穩的呼吸他眸裡的緊張才慢慢的散去。
他的手在她身上一點,鳳月悠悠的醒過來,屋子裡的光線不太好,過了好一會,她纔看清眼前之人。
“阿熙。”她揉揉眼睛坐了起來:“你怎會在這?”
“你在這
我就在這。”帝熙語氣難得的溫柔:“來,把這藥吃了。”
鳳月張開嘴,問都不問的把他扔到她嘴裡的藥吃掉,過了一會以後,有點混沌的腦子變得清醒,僅剩的有點酒意沒了。
“月兒就不怕那是毒藥?”帝熙語義不明的問道。
她就這般放心他?
“我相信阿熙不會害我。”就如同她不會害他一樣,每個人在世上都是孤獨的,尤其是強者,難得找到個跟自己合拍和投緣的,又怎麼捨得讓對方去死?
雖然早知道這樣的結果,可是真的從她嘴裡聽到時,他的心情還是止不住的飛揚。
“月兒覺得可好?”帝熙睨着她。
“挺好的。”頭不暈,眼不花,估計是他的醒酒藥發揮效用了。
見她真的徹底清醒了,帝熙脣邊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月兒還想懲治下她們嗎?”
“算了,下回吧。”徐府到處都是眼線,被抓到的話日子會非常難過,她還是靜待時機,下次一鍋端了她們就好。
遲早有一日,她要讓她們再也無法得瑟。
“對了,今日賞花大會會發生什麼事嗎?”想起徐府森嚴的守衛,鳳月皺起好看的眉頭。
賞花大會來的人非富即貴,守衛森嚴她可以理解,可是這森嚴得有點過分了吧?先不說明面上的護衛,暗裡的就不知道有多少,這好像有點誇張了,除非今天有事發生。
“月兒真聰明。”聽說修靈門派的人僱了殺手,今晚要過來擾賞花大會呢。
“你的大姐和二姐下午會來,月兒要不要提醒她們下?”帝熙突然靠近她。
兩人臉貼着臉,眼睛對着眼睛,距離拉得非常近,鳳月覺得,帝熙眨眼,他的眼睫毛就掃過她的眼瞼,癢癢的,如羽毛掃過。
“讓她們去死。”鳳月偏開頭,不去看帝熙黑得透亮的眼珠。
她還沒心善到那個地步,要去救她們。她敢打賭,她真的那樣說了,她們會倒打一耙,說她和那些人裡應外合,意圖殺了這裡所有人。
到時她就成爲衆矢之的!除非她腦殘了,她纔會提醒她們。
“月兒真聰明,晚上不要亂走,我會護你安全。”帝熙的脣掠過她的臉龐,在鳳月咆哮之前消失。
“世子爺。”門外傳來她幾個丫鬟的行禮聲,整齊有力,聲音響亮,生怕門內的人聽不到。
鳳月暗笑,轉過頭,看着門的方向。徐尚遠自外面推開門進來,看到牀上的她居然睜開了眼睛,驚訝了一會才朝她走過去。
“醒啦?感覺怎麼樣了?”
鳳月眼神有點迷離,晃晃腦袋:“不是很好。”
她決定,等到晚上再出去,把那些牛鬼蛇神都教訓一頓再走。
“那你再休息下,我晚上再來叫你。”徐尚遠爲她掖掖被角,揉揉她的頭道。
鳳月點點頭,閉上了眼睛,很快,平穩的呼吸聲就傳來,徐尚遠確認她睡着了以後,看了看屋子,沒發現有任何的異常。
過了好一會,他才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