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長槍,矯若遊龍,打得吳州哭爹叫娘,旁邊的士兵拍手叫好:“元帥,教訓他,教訓他。”
鳳月直把他打成豬頭才放過他:“我不管你是誰,要想在三軍中呆下去可以,先從最低等的士兵做起,下一場戰事要是你能打贏,再坐這個位置吧。”
這邊的響動,吸引了無數的士兵,聽到鳳月的話,衆人歡呼:“元帥英明,元帥英明。”
鳳月做個噤聲的動作,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目光崇拜的看着高臺上的她。
“這個時辰你們該做什麼?全都抱着木頭給我跑二十圈,最後的要接受懲罰。”
所有人呼啦啦的散開,兩人組成一隊抱起木頭,跑步去了。
“見過元帥。”李奎幾人湊過來給鳳月行禮。
“我不是你們的元帥。”鳳月搖頭,站回帝熙身旁。
五人全都看向帝熙,神色嚴肅。
“很快就是了。”扔下一句他們所期待的話,帝熙帶着鳳月往裡走。
待全部人跑完以後,帝熙讓全部人在外面等待,以連隊爲單位,組成方塊,三軍全員到達,在高臺上一眼看去,黑壓壓的一片。
“這位是蘇元帥的關門弟子,曾經跟過蘇元帥出征,以後她就是你們的副元帥了。”帝熙當衆宣佈。
鳳月意外,她以爲帝熙會直白的告訴衆人,她走裙帶關係進來的呢,按照她對帝熙的瞭解,這樣的事情他絕對做得出來。
“見過副元帥。”所有人跪下大喊。
蘇意在他們心裡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她的徒弟,自然值得尊敬,何況她也上過戰場,這個副元帥,她來做再好不過了。
“以後就由副元帥訓練你們,不服的可以來挑戰。”帝熙放出豪言壯語。
鳳月偷偷的瞪他,真的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敢情被挑戰的不是他對麼?
我這是爲你好,讓你重新在你的手下面前樹立威信。
鳳月撇過臉不再看他,其實她知道他這個辦法好,她就是氣他不和她商量一下。這讓她有一種被當槍使的感覺。
“副元帥,請問你和元帥是什麼關係?”底下馬上有人問了。
鳳月正了臉色:“上下級的關係。”
“副元帥,以前我們從未見過你,這麼久你也沒出現,這次出來請問是因爲元帥的關係嗎?”
這話問的水準好高啊,她可不認爲她的兵有這麼多彎彎曲曲的心思,鳳月的目光一掃,準確的盯在了問話的人身上。
見到對方那白嫩的臉色,鳳月臉上泛過寒冷:“是或者不是重要嗎?重要的是我能帶你們重新走向輝煌。”
“副元帥口氣好大,請問你憑什麼肯定我們不是走向滅亡?”底下的人咄咄逼人,無懼的對上鳳月的目光。
“就憑我手上的槍。”長槍重重的在地上一擊,沒入地面:“我不說我打過多少仗,讀過多少兵法,我只能說,我會用手上的槍來鞭策你們,努力讓你們在戰場上活下來,仗不是光靠個人就能打贏的。”
“我需要你們,國家需要你們!”
“誓死追隨元
帥。”
“誓死追隨元帥。”
……
鳳月挑釁的看向底下的人:“你知道作爲一個士兵最基本的要求是什麼嗎?”
“盡忠。”那人答得響亮而肯定。
“錯,是無條件服從。”鳳月無任何表情看着他:“連最基本的都不知道,你又憑什麼站在這?把他給我轟出去。三軍就是有這樣的人存在纔有了污點。”
“留下來的就得聽我命令,無法聽從的就給我滾蛋,現在,拿起你們的武器,開始操練,直到午時。”
夏日的金烏,在早上就開始散發威力,就算現在只是隅中,也已經很熱了,那些人卻二話不說的拿起武器,開始在操場上練起來。
“元帥,好熱。”新來的開始叫苦。
“敵人會因爲你熱讓你休息嗎?繼續!”鳳月踹了他屁股一下,那人捂住疼痛的屁股,再也不敢喊。
很快,就有人受不了了,鳳月讓人把他們分到一邊。
“以後你們負責後勤。”鳳月冷冷的安排他們的職責。
“元帥,何爲後勤?”有人弱弱的問。
“你告訴他。”鳳月指指其中一個老兵。
“後勤在出戰中包括做飯,餵馬,拿着部隊的鍋碗瓢盆,有時還得幫忙運送糧食,不出戰,除了以上那些之外就是負責種菜,養雞養鴨,總得來說和吃有關的。”
“元帥,我不要。”馬上有人拒絕。
男子漢大丈夫,來到軍隊不打仗反而做飯算什麼?
“那就再上去,要是能堅持就做個戰士,堅持不了就在後方乖乖呆着。”鳳月看着他們。
看着外面大大的金烏,他們當了縮頭烏龜,鳳月大大的鳳眸裡流淌着銳芒:“別以爲後勤不需要訓練,告訴你們,要是敵人來了你們跑不快,那刀可就從你們身體上砍過。”
陰冷的嗓音,帶着嗜血,宛如毒蛇纏上人的身體,那些人駭得齊齊打個冷戰。
“他們就交給你了。”鳳月拍拍自己身旁人的肩膀,這是她一手培養出來的後勤部長,跟她上過大大小小的戰場,可以說是身經百戰。
“元帥放心。”這麼幾個菜鳥對於他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一個月以後他保證他們抱着鍋跑得比老鼠還快。
“嗯。”鳳月再掃了衆人一眼,那些人很是識趣的低下頭。
鳳月轉身離開,擡頭看看高掛在天空的金烏,停止了訓練。
回到屋裡,帝熙正懶洋洋的坐在中間翻着摺子,鳳月見不得他那悠閒樣:“把事情交給我,你倒是空閒了。”
“是啊。”帝熙把手中的東西扔給她。
鳳月狐疑的拿過,密密麻麻的字,長篇大論的,鳳月一目十行的看完,寫了那麼多,總體的意思就是讓公孫御和慕容溢去請翼王。
帝熙又扔了幾本給鳳月,上面寫的內容和她手裡那本全都大同小異。
“看來這回公孫狐狸和慕容溢是躲不過去了。”南墨本來就有那樣的想法,現在又有羣臣的支持,他不那樣做纔怪呢。
“不過這些奏摺阿熙從哪來的?”鳳月眉
梢挑起。
“有人拿給我的啊。”南墨的貼身太監恰巧是他的人,所以,奏摺在到南墨的手上之前會先在他這轉一圈。
鳳月翻白眼:“皇宮裡到處都是你的人。”
她把手裡的奏摺重新扔給他,表面上風平浪靜,內心裡實則波濤洶涌,恐怕南墨批完奏摺以後奏摺會再在他手裡過一遍吧。
南墨的貼身太監跟了他很多年,是他從太子府裡帶進去的,他對對方很是信任,恐怕他怎麼都想不到對方會背叛他吧。
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那種滋味……
鳳月的眉目剎那變得冰冷。
“怎麼,心疼了?”帝熙的眼眸裡醞釀着一股風暴。
她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
“心疼什麼?只是覺得你很可怕而已。”她以前到底是低估了他,如果她真的對他動手的話,就算得逞也會元氣大傷。
“是麼?我更可怕的還有呢。”帝熙大手一伸,把她禁錮在懷裡。
過分貼近的距離讓鳳月不適:“別鬧了,我滿身是汗。”
帝熙的臉湊到了她的脖子處:“的確是很臭,來,帶你去洗洗。”
鳳月只覺得身上一輕,接着人就出了屋子到了山邊,鳳月往下看,自己距離地面大概有兩米高。
帝熙的手放在她的腰間,緊緊的抱着她,兩人如大鳥,飛過樹林,停在了湖邊。
涼爽的風自湖面上吹來,鳳月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腳上的鞋子脫了把腳泡在水裡,眼眸彎彎:“好舒服,我以前怎麼沒發現這裡還有這麼個地方?”
“那是因爲你從未上來看過。”帝熙拆穿她,她那麼懶,除非是有必要,不然她是不會來的。
鳳月對他擺手:“轉過身去,我先泡一會。”
“我可以陪月兒一起。”帝熙作寬衣解袍狀。
鳳月撥撥頭髮:“我怕王爺忍不住,只是我年紀還小……”
帝熙:“……”
她又贏了。
解開衣服以後鳳月順帶把衣服在水裡泡了一泡,然後讓帝熙幫忙掛在樹上,帝熙順帶躺在了樹冠上,從上往下俯視着鳳月。
鳳月很是大方的讓他看,她就不信,那麼遠他能看出點什麼。何況,鳳月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胸,她好像也沒啥可看的。
雖然不想承認,不過還是無法否認,她的身材不是一般的幹扁,簡直和豆芽菜一樣。
不過沒關係,遲早會凹凸有致的,現在開始發育了不是嗎?
鳳月一頭扎進水裡,等快呼吸不過來的時候才從裡面浮出來,眼底突然竄進個人影,鳳月五指一掃,水珠變爲奪命的利器朝人影飛過去。
上面的帝熙發現鳳月的不對勁,手上的衣服一甩,鳳月旋轉着從水中起來,快速的把衣服披在身上。
靈力自帝熙的手腕中飛出,快速的纏上暗中的人,兩指輕捏,那人就倒在了鳳月的腳邊。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看到帝熙舉起的手,那人趕緊求饒。
鳳月定睛一看,這人好生眼熟,再看看,腦海裡突然閃過一些片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