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尚遠對她晃晃手中的鍋:“自然是給你送好東西了。”
聞着空氣裡淡淡的香味,鳳月挑眉:“那是湯?”
“月兒真聰明,新鮮熱辣的雞湯,要不要嚐嚐?”徐尚遠把鍋放在了桌上。
鳳月搖搖頭:“不了。”
她沒胃口,什麼都不想吃,也不知道帝熙給她吃的什麼藥,喝完以後她一點食慾都沒有,只想睡覺。
“多少喝一口。”徐尚遠不管她的拒絕,自顧自的盛好雞湯,端到她面前。
鳳月用十分無辜的眼神盯着他,徐尚遠毫不逃避的對上。
兩人鬥了一會以後,鳳月妥協,徐尚遠沒有帝熙那麼流氓,她不喝就灌她喝。他只會堅持,用無聲的暴力來讓她妥協。
鳳月緩慢的把那湯給喝完了。
“味道怎樣?”徐尚遠期待的問。
“挺好的,你也喝點?”鳳月看了那一大鍋的雞湯一眼。
那麼多,她一個人是不可能喝完的,他就分擔一點吧。
見鳳月喝得那麼開心,剛好他醒來以後就沒吃過東西,喝點吧。
徐尚遠喝完兩碗以後,鳳月覺得不太對勁了,因爲她體內燃起一股不正常的熱火。
她不是什麼不懂人事的少女,自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阿遠,你,你在雞湯裡下了什麼?”靠了,她這個樣子他還能下得了手?再禽獸也不帶這樣的。
“什麼都沒有啊,你怎麼樣了?”徐尚遠扔下手中的碗朝她跑過去。
跑到一半時,他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爲他渾身開始熱起來。
“好熱,怎麼會這樣?”徐尚遠有點迷茫,天氣都涼快了,怎還會熱呢?
暗處的白束見兩人的樣子,趕緊飛去喊帝熙,以自己最快的速度。他怕,怕鳳月會出事。
要是鳳月真的被徐尚遠給怎樣了……
白束打了個寒顫,禁止自己再想下去,不會的。
此時,屋內,徐尚遠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的神智開始迷糊,看着眼前的鳳月,傻笑起來:“月兒,月兒。”
叫魂呢,鳳月咬牙,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嘴脣,讓自己保持清醒。
估計她體內的藥太多了,沖淡了藥效,所以現在能勉強維持清醒。但是隨着體內溫度的增高,鳳月估計自己很快就會變得和徐尚遠一樣。
媽蛋的,到底誰下的藥。
徐尚遠開始解自己的衣服,很快,他身上只剩一件裡衣,跌跌撞撞的,他來到鳳月面前,伸手抱住她:“月兒,我好喜歡你。”
喜歡她的人多了去了。
“阿遠,醒醒。”鳳月用臉磨蹭他的,試圖喚醒他的理智。
別問她爲何用臉,她要是能動手的話就直接掐了。逼不得已之下選擇了這種溫柔的方式。
皇宮裡,帝熙正在批閱着奏摺,九華城那邊的工程已經開工,工部尚書不在,這些事他只能親自來。
到底花了不少的銀子,他自然得上點心。
“爺,不好了。”白束急匆匆的飛落。
“發生什麼事了?”帝熙頭都不擡的問。
不要告訴他,鳳月想他了,嗯,其實想他了也不是不行。
白束滿頭大汗,不知
該怎麼開口。他要怎麼說爺的怒火纔會少一點呢?
半天沒等來白束的話,帝熙終於擡起頭:“什麼事?快點說。”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不利索的了,他最好痛快點。
“爺,四小姐出事了,她……”
白束還沒說完椅子上就沒了帝熙的身影。
孃的,到底是誰又對她動手?他不滅了對方就不是帝熙。
帝熙來到時,徐尚遠已經光着上半身,鳳月眼神已經迷離,整個身子掛在徐尚遠的臂彎裡。
徐尚遠正要伸手去解她身上的衣服,一股大力把他推開,帝熙把鳳月摟在懷裡,大手搭上她的脈搏,眼神裡醞釀着股風暴。
“你是誰?放開我的月兒。”徐尚遠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看到他,帝熙就來氣,毫不猶豫的飛起一腳,徐尚遠以一條直線的姿態飛出去,穩穩的落到了湖裡。
帝熙自懷裡摸出一顆藥給鳳月喂下,抓起她就走。
再次恢復意識時,鳳月發現自己躺在了個浴桶裡,周圍熱氣裊繞,白霧飄渺,宛如仙境。
鳳月四處看了看,發現這地方有點熟悉,再仔細看看,這不是帝熙的藥房嗎?
她怎會在這?鳳月晃晃腦袋,發現自己想不起來了。
“醒了?”一隻手自下面伸了上來,接着出現帝熙那張邪魅的臉。
原來他剛纔蹲在地上整理藥材,視線不太好的鳳月自然沒注意到。
“我怎會在這?”鳳月開口,發現聲線有點沙啞。
帝熙不斷的往桶裡加藥材:“忘記了?”
忘了,想不起來了,莫非昨晚發生了什麼讓人驚悚的事情?鳳月打了個寒顫,決定不再追問。
“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忘了就忘了吧。”鳳月不在意的說道。
不是什麼大事?她差點就失身了,這還不算大事?那什麼是大事?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和徐尚遠差點就……”帝熙大吼。
“就,就怎樣?”鳳月戲謔的看着他。
帝熙臉色通紅,後面半句話怎麼都說不出來,他敢以他的人格打賭,鳳月一定明白了。
“差點就滾了牀單是不是?”鳳月心裡驚駭,臉上卻異常的淡定。
就算萬一真的滾了,她喝點事後藥就好了,真的不行她就嫁給他,她想徐尚遠很樂意負責的。
又不會浸豬籠,怕什麼?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怎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那樣的話。
帝熙捏住她的下巴:“看來月兒想試試?”
“我人都嫁過了,莫非阿熙還覺得我是黃花大閨女不成?”鳳月無所謂的說道。
她是個活了三世的老妖怪,不是什麼純情少女,他不要弄錯好不好?
“若是阿熙想的話,我倒是不介意。”鳳月對他拋了個媚眼。
她不信,現在的他能對她下得了手。
“昨晚後面的事情,月兒還記得嗎?”帝熙不知想到了什麼,笑得邪魅。
鳳月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不記得了。”
“那我好好幫月兒回憶下。”帝熙的脣停在她的臉蛋,稍微一滑,到了她耳邊:“月兒昨晚可是很熱情呢。”
原來,昨晚回到帝
府時,鳳月的神智已經不清,她雙腳牢牢的纏着帝熙,雙手被帝熙禁錮着不能動,只能扭動着身子。
“阿熙,我難受,你摸摸。”
“你不要動。”帝熙咆哮。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經不起她的調戲。
“要不你摸我?”鳳月嬌笑。
外面的人聽得一聳一聳的,這,這,爺是今晚開葷?對象還是四小姐?雖然知道爺早就定了四小姐,可是她還未及笄,就這麼的迫不及待是不是不太好?
這簡直是禽獸不如啊。
帝熙描繪得聲色俱全,可是鳳月就是想不起來了,昨晚的一切就像被人抹去了記憶一樣,沒有半點印象。
“你不會是騙我的吧?”鳳月一臉不信。
“月兒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外面的人,他們可都聽到了。”他這附近安排了很多的暗衛,她要是有懷疑的話可以問問。
鳳月嘴角抽搐,她的名聲啊,她的名節啊,這下全部都沒了,啊啊啊啊。
“帝熙。”鳳月咆哮。
他一定是故意的,特意的。
帝熙接住她頂過來的東西:“這個時候知道急了?”
可惜,晚了。
啊啊啊,鳳月抓狂,事實不是那樣的,其實她還是個黃花閨女,這輩子上輩子,上上輩子都沒和男人滾過牀單。
她就是偶爾耍個流氓。
“好了,這不是早晚的事嗎?”帝熙淡定下來。
他發現,看到鳳月不淡定他就非常的開心。
其實鳳月和帝熙挺配的,一個傲嬌,一個奸詐,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你現在該想想,到底是誰給你下藥的。”帝熙把最後一顆藥放到她桶裡,攪拌了下藥水,以一種十分漠然的語氣說道。
“阿遠呢?”雞湯是他帶來的,問他最好了。
剛開始她是懷疑他的,稍後就否定了那樣的想法,徐尚遠是什麼人?那般驕傲的他怎會做這樣沒品的事情?
一定是另有他人。
“他,估計還在昏迷中呢。”
秋天的湖水還是挺冷的,徐尚遠被帝熙踢下湖以後藥效解了一大半,人也清醒過來。他從湖裡上來以後發現自己身上還有點熱意就到了冰窟中。
這藥太厲害了,迷惑人的神智不說,還會讓人產生幻覺。進了冰窟以後,徐尚遠盤腿坐在冰上,意圖用靈力把藥逼出體內。
哪知道他一催動靈力那藥擴散得越快,最後,他只能放棄。
昏昏沉沉中,他睡了過去。
“不會有事吧?”鳳月眉宇間出現擔憂。
無論怎樣,她都不希望徐尚遠出事。
“死不了,不用擔心。”帝熙坐在一旁。
鳳月斜睨:“不去休息嗎?”
“不了。”再泡兩個時辰她身上的藥效就全部沒了,爲了防止點意外,他還是守着吧。
還要泡四個小時?鳳月頭疼:“這是什麼藥?”
怎會這般厲害,簡直就是要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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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是一般的春藥,乃是劇毒春藥。”這藥藥性不是一般的強,吃了它以後再矜持的少女都會變成蕩婦,並且會做到人致死。
精氣血全部耗幹,死狀極其的悲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