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古樓月!柴寧乍一聽這個名字,覺得好生熟悉,似乎是在哪裡聽見過。
而又憶起了胡樓所說的錦雲扇,一時間柴寧也是直到了古樓月的身份。
“你、你就是那個錦雲公子的傳人?”柴寧吃驚地問着。
這個時候古樓月也沒在打算逗逗她了,點了點頭,承認了!
“哥,他就是那個古樓月啊,父親讓我們打聽的古樓月?”柴寧又是疑惑地問着自己的哥哥。
柴浩溫也是點了點頭,看着古樓月,心中有些不解。
“古公子一向不是以錦雲扇聞名嘛,怎麼又會突然變成了一個用劍的高手了?”
面對柴浩溫的盤問,古樓月沒有打算細說。
“柴兄,我也並沒有告訴世人我不會使劍啊。”
這倒也是,柴浩溫點點頭,不過看着古樓月心裡依舊是有些疑問。
“也許現在我知道了爲什麼古兄會說家裡的一個長輩與我柴家相關了,想來便是凝萱姨了!”
古樓月點了點頭贊同了柴浩溫的說法,拿回了在柴浩溫手裡握着的錦雲扇,在桌前坐了下來。
“現在我想你不會介意我再說了吧!”
“這……”柴浩溫依舊是有些猶豫。
不過回想起自己父親曾對自己的交待,卻也覺得沒什麼了,便在古樓月的面前坐了下來,點了點頭。
看着對方點頭,古樓月並沒有打算立刻說自己想要說的事情,而是問着:
“方纔聽柴寧之言,似乎是令尊讓你打聽我?”
看着古樓月如此的疑惑,柴浩溫連忙解釋着:
“哦,是這樣的,家父和凝萱姨的感情一直很深,結果凝萱隨着錦雲公子隱世了這麼多年不見蹤影,家父心裡甚是掛念;得知錦雲公子的傳人也就是你面世的消息便一直打聽着你的消息,這次我出門更是一再囑咐我要打聽到你古兄你的消息。”
“原來如此!”古樓月也表示理解,自己的凝萱伯母也是多次唸叨着柴家。
“柴兄回去可以告訴令尊,你凝萱姨也多次唸叨着柴家,而且怕是在不久之後便是回到柴家拜訪了!”
“古兄沒騙我?”柴浩溫有些激動。
古樓月笑着搖了搖頭,說:“我騙你作甚?”
得到了古樓月的回答之後,柴浩溫和柴寧都是顯得有些高興,他們這次出來顯然已經收穫了不少。
看着高興的二人,古樓月問着他們:“對了,你們這次出來恐怕不光是找我這件事吧?”
自然不是,古樓月如此說不過是爲了將話題轉移到自己想要洽談的事情之上。
柴浩溫也沒有打算和古樓月又什麼隱瞞了,這憑着錦雲公子這一層關係就沒有什麼必要掩藏些什麼了。
“古兄,我們另外的事情便是我剛纔所說的柴家欲於六易劍閣聯盟的事情!”
“你們真的打算與六易劍閣聯盟?”
看着臉色有些變了的古樓月,柴浩溫暗想難道有什麼不該嗎?
“古兄,可是有什麼……”
面對柴浩溫的提問,古樓月下意識將手中的摺扇打開了,微微琢摸着。
“如果你們願意相信我,我想你們還是不要和六易劍閣結盟了!”
“可,這是爲什麼?”柴浩溫追問着。
古樓月卻是搖了搖頭,無奈地說:“柴兄具體的情況我並不能跟你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六易劍閣雖然表面上的名聲不錯,可其暗地裡卻是做了些令人髮指的事情。”
“此話當真?”
柴浩溫顯得有些着急,自己的父親之所以想要和六易劍閣交好,不光是因爲對方的實力雄厚,更因爲六易劍閣在外的名聲不錯;可如果古樓月說的沒錯的話,那麼,此舉的確不妥。
“柴兄你覺得我有必要要騙你嘛,而且……”
“什麼?”柴浩溫聽着說到了一半的古樓月沒有再說之後,開口問道。
古樓月將手中才喝了一小口的水杯放回了桌上,眼睛盯着柴浩溫,認真地說道:
“而且,我已經打算與整個六易劍閣爲敵,我不希望你們也是我的敵人。”
柴浩溫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那麼自己在執行計劃的時候,柴浩溫多半也沒有離開這裡,到時候如果他也幫助六易劍閣對抗自己的話,自己的勝算恐怕又要降低了不少。
而且,古樓月並不想與柴家爲敵。
古樓月此番的話讓柴浩溫沉默了下來,思索了半晌之後,方纔說:
“古兄我並不能立刻答應你的要求,我現在需要飛鴿傳書給我的父親,看看家父有何打算。”
古樓月點了點頭,卻又囑咐道:
“這個自然可以,不過今日之事你最好不要告訴任何人,還有除了在我們三個人面前,其他時候還是叫我胡兄吧!”
“這個自然!”柴浩溫也向古樓月承諾着。
柴浩溫看着此時在一旁顯得有些無聊的柴寧搖搖頭,自己這個妹妹對這些事情還真是從來沒有關心過啊。
“寧妹,是不是也能保守這個秘密了?”古樓月又問着柴寧。
柴寧把頭一瞥,不看古樓月,氣憤地說:
“我從來不爲騙子保守秘密。”
騙子?古樓月知道了柴寧是知道了自己剛纔在騙她,連忙開口解釋道:
“怎麼,寧妹生氣了,我剛纔是看寧妹子長得可愛,所以纔想要逗逗你啊,其他人我可都是一般不會逗的哦。”
“誰、誰可愛了?”柴寧的臉頰有些發紅,也許是因爲古樓月的話讓她臉紅的。
古樓月聽見柴寧這樣回答,連忙點了點說:“恩,好,你一點都不可愛!”
“你、你纔不可愛了,哼,騙子。”說完,柴寧捂着自己發燙的雙臉,奪門而出。
看見有些窘迫的柴寧,古樓月還在笑,而柴浩溫臉上也是有了些笑意。
“古兄莫怪,舍妹的脾氣就是這樣。”
“不會,我又怎麼會怪她了,令妹確實可愛。”古樓月如實說着。
柴浩溫此時也已起身,拱手道:
“古兄我也是時候回去了。”
“如此,請吧!”古樓月起身相送。
在柴浩溫走出門外的時候,古樓月說了一句:“希望你的答案可以讓我們都滿意。”
“這得看家父的意思,不過我想我們都會滿意的,不過……”
“恩?”古樓月疑問地恩了一聲。
“古兄要小心些上官雅,據我所知,他並不是一個好惹的主,你這次讓他顏面掃地,他勢必會找回來的。”
古樓月拱手一謝,說:“這你倒是放心,我自然會注意的,如果他真的還敢再來,恐怕就不是顏面掃地這麼簡單了。”
柴浩溫明白古樓月的意思,轉身離開,而古樓月也進了屋內。
回到自己房間的柴浩溫看見自己的妹妹此時也在自己的房間裡,搖搖頭,他知道自己這個妹妹還在生古樓月的悶氣。
“怎麼了,不高興?”柴浩溫上前先是問道。
“哼,明知道他騙我,你都不提醒我,還好意思說了!”顯然,柴寧對自己哥哥的怨恨不少。
“誰讓我有個傻妹妹啊,那麼簡單的謊言都沒能聽出來。”柴浩溫對自己的妹妹此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是、是、是;是我傻行了吧,你是最聰明的,行不?”
看着賭氣的妹妹,柴浩溫此時不得不拿出面對自己妹妹的殺手鐗。
“好了,妹妹不要生氣了,待會哥哥給你買一串糖葫蘆怎麼樣?”
柴寧對自己的哥哥卻是一陣白眼,說:“我已經長大了,不吃了!”
說完,還搖了搖頭。
聽見自己妹妹這麼說,柴浩溫並沒有氣餒,在自己的妹妹眼前伸出兩根手指。說:“那兩串?”
“不!”柴寧依舊說的很堅定,不過右手卻是伸出了三根手指。
“好,三串就三串,成交!”柴浩溫懂了自己妹妹的意思,點了點頭,臉色確實有些痛心,似乎在爲自己腰包裡的錢擔心。
柴寧高興地站了起來,對着柴浩溫說:
“謝謝溫哥了,我就知道溫哥最疼我!”
“好了,誰給你糖葫蘆你都覺得誰都疼你;下去吧,我有點事情想和齊叔談談哦。”
“恩,我知道了。”柴寧高興地推開門,而門外此時卻是有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家在那裡等候着。
“齊叔!”柴寧畢恭畢敬地叫着,顯然這個人是得到柴家尊重的。
“小姐。”齊叔也回着自己的小姐,聲音裡完全沒有一點蒼老的感覺。
柴寧離開了這裡,而齊叔也進了屋子裡面,齊叔先是側耳旁邊了一會對着自家的少爺說:
“少爺放心,這四周我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人!”
這麼說之後,柴浩溫才放下心來,對着齊叔問道:“齊叔,你剛纔看出什麼了嗎?”
齊叔本就一開始便藏在人羣中秘密保護這柴浩溫兄妹的安全,所以剛纔的事他自然也看得清楚。
“少爺問的是那個古樓月?”
“你知道了我們的談話?”柴浩溫知道古樓月說出自己身份的時候房門是關閉的,所以如果齊叔知道的話,自然是偷聽了他們的談話。
“少爺勿怪,當時我是害怕那人威脅到你和小姐。”
“你聽到了倒也挺好,說說你對那人的看法吧,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古樓月?”柴浩溫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齊叔點了點頭說:“應該不錯,他送你出門的時候手裡握着的扇子我看過的確是當年錦雲公子的錦雲扇,想來身份不會錯的。”
柴浩溫倒是放心了不少,是古樓月的話那麼自己也算是了了自己父親的一個心願。
而他和齊叔不知的是,此時古樓月正躺在他們的屋頂聽着他們說的一切。
齊叔?呵,你當真以爲我沒察覺到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