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樓月不會想到齊叔也會是當年至尊盟的弟子,一時間看向他,眼光尚還有一些懷疑。
“齊叔,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古樓月所說的身份,自然是自己胡海心之子的身份,不然他是斷不可能叫自己少主的。
齊叔沒有得到古樓月吩咐的起來,自然依舊是單膝跪地,回答着古樓月的疑問。
“昔日我曾領教過盟主的翻雲掌,少主剛纔那一掌的氣勁與盟主翻雲掌的氣勁一般無二,在想起不日前曾收到至尊盟的消息說少主入世,這才猜測到了少主您的身份!”
齊叔的解釋古樓月依舊有些不明白,他清楚自己入世的時候自己的父親曾經名言,他不會吩咐至尊盟的弟子對自己另有關照,只是說自己如果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憑藉至尊令尋求至尊盟的幫助。
可如今聽齊叔的語氣似乎是自己的父親已經將自己入世的消息告知了下來,而且這件事情也應該沒有多久。
“這是多久前的事情?”古樓月開口問着,卻也瞧見齊叔此時依舊是單膝跪地,連忙又說道;
“齊叔勿怪,剛纔在尋思事情忘了你還跪着,快快請起。”
齊叔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老腰並回答着古樓月所詢問的事情。
“這件事情我是半個月前我才收到的信息。”
半個月前?古樓月暗想到那不是自己在揚州遭遇夜月四魂,險些喪命的時候嘛!而且,那個時候自己的孃親也是下了山莊,尋自己來了。
古樓月似乎猜到了什麼,也許是那時候自己的孃親擔心自己的安危,才遣人吩咐了下去。
“齊叔,你離開尊盟之後便去了柴家不是?”
“恩,那時候盟主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解散了至尊盟,但尊盟衆弟子的去處卻大多是尊盟內衆長老安排的。”
齊叔這樣說,古樓月又有了些疑惑。既然尊盟已經解散了,爲什麼衆弟子的去處會由盟內的長老決定了,難不成這當中有什麼事是自己不清楚的?
將自己的疑惑告訴給了齊叔,齊叔又說出了些古樓月不知道的事情。
“當初,尊盟在盟主的帶領下已經成爲了武林第一門派,而且那個時候的尊盟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可不知怎麼了盟主突然宣佈解散尊盟。”
古樓月覺得自己似乎知道得是少了些,自己的父親對自己是不是刻意在隱瞞着些什麼?
“這麼說來,當時尊盟宣佈解散的時候,想必是另有原因的了?”
古樓月這麼問着,也沒有指望着齊叔可以給自己一些有用的答覆,可齊叔的回答再一次給古樓月不小的震撼。
“雖然我猜不到是什麼原因尊盟突然會宣佈解散,不過在我們離開的時候,執劍長老曾對我們說過尊盟在二十年後絕對會重新建立起來的。”
什麼?古樓月根本不敢相信齊叔說的話會是真的,可尊盟二十年前便宣佈解散,如今卻依舊在暗地裡存在這一點又讓古樓月不得不相信齊叔的話是有一定的道理,也或許是真的。
古樓月想不到當初自己的父親是經歷了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突然宣佈解散至尊盟,看來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是不知道的。
撇開這些目前自己根本不瞭解的事情,古樓月突然問了齊叔一句話:
“齊叔,這些年來,柴家對你應該不錯吧!”
齊叔一愣,不知道爲什麼古樓月會這麼問,忙回答着:
“少主,柴家家主宅心仁厚,對屬下這些年來確實不錯。”
“所以,你現在並不想離開柴家,對吧?”
“少主,你可別這麼說,我……”齊叔的表情顯得有些緊張,雖然名義上尊盟已經解散了,可尊盟弟子都是知道至尊盟一直都是存在的,這麼說的話,古樓月便是在懷疑齊叔他是否不想回至尊盟了。
而門派之中對於背叛的事情歷來是處理較爲嚴格的,所以齊叔說這話更多的是害怕自己背上背叛的罪名。
可,古樓月畢竟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毛頭小子了,他已經從齊叔剛纔一開始那糾結的神情中,猜出了不少的東西。
古樓月輕笑一聲,他知道齊叔在擔心些什麼,說:
“齊叔,你有話但說無妨吧,你放心今日你對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不會跟我父親透露出半點的。”
古樓月的話是由心的,可齊叔還是不願意怎麼相信,依舊搖着頭。
古樓月見此,沒有在逼他了,而是說着他才做了不久的決定。
“齊叔,如果這次你能幫助我對抗六易劍閣,事成之後,我可以跟我父親說,讓你一直待在柴家!”
齊叔的眼神明顯一亮,自然也是沒有逃過古樓月的眼睛,雖然他很快便掩飾了下去了。
“少爺,我既然是尊盟的弟子,便一直是尊盟的弟子。”
齊叔也是有着自己的考慮的,如果在這個時候他突然退出了至尊盟,那麼那些很多尊盟的弟子都會以爲他是沒能熬過這些年,心生了要退出至尊盟的心態,這將會是受到其他很多尊盟弟子的鄙棄的。
“我想齊叔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在你不離開尊盟的保證下,你可以待在柴家。”
古樓月此話一出口,齊叔的表情更是不敢相信,難不成眼前這位少主真的可以幫到自己?
“好了,你也出來這麼久了,還是早些去將你懷中的那封信飛鴿傳書給柴家老爺吧,我還期待着柴老爺的答覆了。”
“屬下這就去。”齊叔也是想要快些離開這裡,特別是離開眼前這位自己的“少主”,年紀輕輕,實力比自己都要高上不少,關鍵是其揣摩人心的厲害,其父親也是比不上的。
看着有些匆忙掠去的齊叔,古樓月微微一笑,將自己手中的錦雲扇收了起來,這東西還是太過明顯了一點。
古樓月也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一路上卻是在不斷思考着自己的父親究竟瞞着自己什麼了?至尊盟當初爲什麼會宣佈解散了,爲什麼又說二十年後會重新建立起來了,這中間到底隱藏着些自己不清楚的了……
試劍大會的日子已經越來越逼近了,而柴浩溫至今依舊沒有給自己一個準確的答案,但古樓月並不心急。
齊叔雖然如今對柴家有了些依賴,但終究是至尊盟的弟子,這一點是他永遠無法抹去的印記,古樓月不擔心的是有沒有柴家他都會去六易劍閣走一趟;他也不擔心柴浩溫將自己的行蹤告知了赫連鋒,如今至尊令已下,他的確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打開火摺子將還新才寄過來的信件,焚燬成灰,棄於風中,讓它們隨風而亂。
“柴兄好好的雅興,居然也願意來這屋頂!”
古樓月突然說道,此時他也穩穩地站在屋頂之上,他喜歡坐在屋頂。
“我這雅興卻是及不得古兄的,我觀古兄這幾日一有空便出現在這屋頂,心下也好奇古兄到底在看些什麼了?”
柴浩溫的眼睛順着古樓月的目光望去,多是房屋與行人,貌似沒什麼好看的。
古樓月不答反問:“我同樣也好奇柴兄和寧妹爲什麼也來這屋頂。”
柴浩溫尚未來得及開口,待在他旁邊的柴寧卻是說道:“哼,要你怪。”
柴寧雖然是氣憤那天古樓月欺騙自己,可卻是沒有反對他叫自己寧妹,這個之前只有他哥哥交過的稱呼。
古樓月突然神秘一笑,看着柴寧說:“寧妹,這城裡的糖葫蘆好吃嗎?”
“好吃,嗯,你怎麼知道?”柴寧好奇地問着古樓月,心下好奇。
古樓月擡頭看了看你天,眼睛卻是閉着的,裝出一副若有其事的語氣說道:“這都是老天爺託夢告訴我的,不信你擡頭看看,一定有你想看的。”
“騙人。”柴寧一聲不信,卻還是猛地一擡頭,卻被太空那刺眼的陽光晃了眼睛。
“啊,你個死騙子。”柴寧氣的急跺腳。
身邊的柴浩溫連忙扶住了她,要不然怕是自己這妹妹會滑落下了屋頂吧!
“古兄,還是別開小妹的玩笑了,她生氣起來可是很讓人害怕的。”柴浩溫出言提醒道。
誰料一旁的柴寧卻是不高興了,看着自己的哥哥問:“你的意思是我很兇了?”
“不、怎麼會了,我妹妹這麼‘溫柔’。”柴浩溫的語氣很怪,古樓月反正聽出他的意思,感到好笑。
“哼!”柴寧表示很生自己哥哥的氣。
古樓月眼見玩笑的時間也差不多了,連忙說:“好了,柴兄你來想必是有什麼正事吧?”
柴浩溫也停止了和自己妹妹的拌嘴,點了點頭,說:“沒錯,家父回信了。”
“恩,令尊怎麼說?”古樓月追問着。
柴浩溫的表情有些疑惑,似乎有什麼是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只見他說:
“家父說,古公子若有差遣,柴家上下必定全力協助,還請古公子放心;另外家父還在信中說道、說道……”
“恩?”古樓月不明白柴浩溫在猶豫什麼。
“家父還在信中讓我問道,你父親和夫人這些年最近可好?”
古樓月看着柴浩溫,腦海裡已經是一陣思緒。
柴家知道自己的身份?是齊叔告訴他的,可也不應該啊;而且柴家似乎也知道自己父母親的身份。
古樓月突然憶起了齊叔去柴家是盟里長老介紹的,那麼這麼說是不是可以說明至尊盟和柴家一直有什麼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