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樓月呆坐在桌前,手裡的摺扇輕搖,沉頭細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還新在一旁自顧自地泡着茶,古樓月不喜歡茶,可她卻是喜歡的。
劍歸雲也依靠着牀假寐着;而屋子裡的柳易名此時卻是眉頭緊鎖,在深思着什麼?
古樓月的眼神一瞥,看着柳易名此時的狀態,開口說:“怎麼,是想到了什麼?”
古樓月這麼一開口,柳易名也是恢復了過來,微微一嘆,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這麼糾結啊,來喝杯茶緩緩。”
說完,古樓月將還新泡好的茶遞了過去,而還新只是一笑,又繼續泡着另一壺。
茶,味道也清香;古樓月尚不喝茶,亦覺得香氣撲鼻。
柳易名接過,本打算一飲而盡,聞着這香味後,手裡的動作一頓,竟放下了心中的那份浮躁,靜靜地品着。
“茶,怎麼樣?”古樓月問着,手裡握着自己的酒壺。
柳易名點了點頭讚歎着說:“還新小姐好好的手藝,這茶確實不錯。”
還新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些什麼,繼續泡着茶。
古樓月晃了晃手裡的酒壺問着:“柳幫主要不要來一點?”
看着古樓月精緻的酒壺和飄蕩在空中的那股酒香,柳易名吞了吞自己的口水說道:“我,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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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酒能解千愁哦!”古樓月笑着飲了一口。
酒確實是香,要不是劍歸雲顧忌自己有傷在身,恐怕這酒便不是古樓月肚子一人飲了。
柳易名聞言一愣,繼而一笑:“古公子看來是知道點什麼?”
古樓月點了點頭,眼睛看着酒壺,似乎是在讚歎酒不錯。
“我知道的不多,但也許足夠了也說不定。”
柳易名看着古樓月,而古樓月依舊自顧自的飲着酒,似乎對剛纔說的話只是無心之言。
柳易名只得開口說道:“既是如此,那便請古公子把自己知道的是什麼說出來我們聽聽,看看到底是什麼。”
古樓月聞言看着柳易名,想了想後點了點頭說:
“既然柳幫主都讓我說了,那我便給你說一說我的猜想吧!”
“請吧!”
柳易名在古樓月的對面坐了下來,而還新則是給他的碗裡再添了壺新茶,既不搭話,也不發言,只是靜靜地泡着茶。
“那赫連鋒既然能夠找到柳幫主你,還能準確地摸到這間房間,就像是事先知道的一樣,這一點我想你一定比我疑惑,心裡的想法也應該與我心裡的想法是差不多的吧!”
“沒錯!”柳易名點了點頭。
古樓月一笑,在說道:“柳幫主,我倒是好奇你爲什麼會帶赫連鋒來這裡,說實話,你完全可以拒絕他的啊。”
古樓月並不知道大廳裡發生的一切,他這麼問也不是在責怪柳易名此舉,而想知道爲什麼?
他相信,柳易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聽到這裡柳易名也是無力的一嘆起,連一直挺拔着的身子也是彎曲了不少。
柳易名琢磨了一下之後,開始慢慢地跟古樓月說起了赫連鋒來這裡的事情……
聚沙幫外,赫連鋒拜別了相送的承子宏之後,向自己的劍閣漫步而去。
跟在他身邊的十幾人把赫連鋒保護在當中,而在那中間赫連鋒和一人慢行着。
這個人是赫連鋒的得力手下,赫連鋒也是挺信任此人。
“閣主!”
“恩,有事嗎,明喆。”
他的名字叫任明喆,赫連鋒一直都是與他走的親近,自然語言上也比較親近。
“閣主,明喆不明白爲什麼你要上聚沙幫來,按理說雖然我們擔心劍歸雲殺上府來,試劍大會的安危自然也是可以交給我們麾下那些依附在我們門派啊,如果你真的是爲了追查劍歸雲而來,也不需要將那麼多的白銀送他們啊!”
赫連鋒聽着任明喆的疑問,一笑。
“閣主爲何發笑,明喆不明!”
“我在笑你目光短淺啊。”赫連鋒笑罵着。
“哦,還請閣主明說吧!”
赫連鋒搖了搖頭問道:“我們和聚沙幫是不是勢同水火?”
“這個恐怕是誰都知道的吧,我們兩派之間誰也容不下誰。”明喆答道。
“恩,既然如此,我問你,外人看見聚沙幫在幫我們做事會怎麼想?”
明喆思考了一會不確定地說道:“外人或許會以爲我們握手言和了?”
聽見明喆這樣的解釋,赫連鋒一笑,笑得更加的不屑。
“明喆啊,明喆,你還是沒有想到;我這麼做,不可否認的確有些人會跟你一樣以爲,可更多的人卻是認爲他們聚沙幫向我六易劍閣服軟了,你說這樣會不會讓我開心了。”
六易劍閣和聚沙幫明爭暗鬥了這麼久,卻是誰也不服誰,如果這次聚沙幫真的這麼做,怕他的聲譽卻是受到的衝擊不少。
任明喆一想到這一點,便不得不佩服起了自家的閣主。
“可,閣主我們也不至於用這麼多的銀兩去贏得這個口頭上的承認吧,這樣似乎並不划算。”
赫連鋒又豈會不知,不過他的心裡另有算盤;一想到聚沙幫裡那個作爲了自己的內應,赫連鋒便覺得這些銀兩暫時擱在聚沙幫也沒有什麼,畢竟自己已經打算對這個幫派下手,吞併了。
見自己的閣主沒有再說下去,明喆也不好再問下去,跟在他的身後,回到了六易劍閣。
……
屋內,古樓月聽着柳易名說完了赫連鋒所來這裡的目的,看着柳易名,不知在想些什麼。
還新也是詫異地看了柳易名一眼,赫連鋒請聚沙幫幫忙的目的不單純誰都知道,而且這樣做對聚沙幫的聲譽影響也是極大的。
還新沒說什麼,她能看出來的,古樓月能看出來,身爲聚沙幫幫主的柳易名自然也是可以看出來的。
古樓月沉默了許久之後,終是開口了:
“你應該知道這樣做對你們幫派聲譽的影響有多大吧?”
柳易名點了點頭說:“這一點,我當然也清楚。”
“那,爲什麼?”
赫連鋒的目的,柳易名是明白的,那麼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古樓月確實好奇了。
柳易名將目光移到了古樓月的身上,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跟古樓月扯上了關係。
古樓月感受到他的目光也是覺得對方是不是將自己也牽扯進去了。
“怎麼,你想把我也拉下水?”
古樓月笑問着,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可如果真的是想要將自己拉下水,古樓月也可以考慮幫主一下聚沙幫,畢竟赫連鋒的確讓他很討厭。
柳易名搖了搖頭:
“我並沒有打算將古公子拉下水,而是我將整個聚沙幫的都壓在了古公子的身上。”
“哦!”
古樓月擡頭看着他,就連低頭不說話的還新和閉上眼睛假寐的劍歸雲也是將目光移到了柳易名的身上。
他打算做什麼?
“你說你把聚沙幫壓在了我的身上,那我倒是好奇你打算怎麼賭?”
柳易名看着古樓月,緩了緩之後說道:
“古公子,現在我可以答應你幫你進入六易劍閣以及營救你的朋友 ,我可以盡我幫全力幫助你。”
古樓月想了想問道:“那麼,你了,你要得到什麼?”
“六易劍閣身敗名裂,江湖人人唾棄!”
柳易名說出口後古樓月一笑,他沒有猜錯,柳易名的確是想這麼做。
六易劍閣關押各路高手逼迫他們寫下自己的招式,這樣的事情一旦讓武林得知,那麼六易劍閣絕對將會被武林正道人士甚至是魔道人士的追殺,到時候聚沙幫自然成了這裡的第一大幫,六易劍閣可以不攻自破。
柳易名的確在賭,他並不知道古樓月的實力究竟如何,就敢這麼做,古樓月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膽量。
“可你真的相信我可以救下那些被關在六易劍閣的人,讓他們出來指證六易劍閣的惡性?”
柳易名堅定地點了點頭,說:“古公子,你的事蹟如今也是被傳的武林皆知,雖然很少有人見過你的樣子,可江湖隨處可聽到你的事蹟。”
“哦!”古樓月倒是不知道這一點,每一次辦完事情後,自己便返回了月依樓,至於自己在江湖上的名望,古樓月倒是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
“聽你這麼說,我這次倒是得化化名了,免得到時候被赫連鋒認了出來。”
“還有啊,你的錦雲扇怕是不能在帶在身上了。”還新也提醒道。
古樓月也是一點頭,從他在江湖上有名聲以來,都是被冠以錦雲公子傳人的身份,如果自己到時候真的還拿着錦雲扇,不用說自己的名字,恐怕對方也能猜測出來吧!
“還新,你覺得胡樓這個名字怎麼樣,這個化名可以吧?”古樓月問着還新,眼裡卻是滿是笑意。
還新也是一笑,說:“胡樓,化名?不好,還是沒有古樓月這個名字好聽,我今後還是隻知道你叫古樓月,不叫什麼胡樓。”
還新的說法古樓月知道她已經猜到了自己的意思,遙遙了頭表示無趣;倒是劍歸雲和柳易名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一個什麼意思。
古樓月突然又望着柳易名說:“柳幫主,既然你把賭注壓在了我身上,那麼我們是不是應該清除一些煩人的阻礙了?”
古樓月的意思柳易名懂,他點了點頭;聚沙幫內部是時候整理一下了,不然誰也不知道在古樓月實施計劃的時候會發生什麼。
一切,總得小心爲上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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