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是古往今來月依樓的古,
樓,是古往今來月依樓的樓,
月,是古往今來月依樓的月。
所以他的名字叫做古樓月,古往今來月依樓的古樓月!!
古樓月是站在屋頂的,屋子不是一般的屋子。屋子很高,就像是一座塔,不過卻並非是塔,是一座閣樓,一座建立在綠湖畔的閣樓。
閣樓是有名字的,是古樓月取得名字。名字很簡單,就叫做月依樓。
滿月下的閣樓,被燈火所映照的通紅,由下往上望的人,只能看見月光下的樓宇,這種仿似來自天外的宮闕,這絕非是一般的樓宇!
來的客人是由下往上望,卻沒有看見屋頂那紛飛的衣角,以及那一位月下的白衣男子。
衣服是白色的,就像月光一樣的白色,扇子也是白色的,就連握住扇子的那雙手,也是白色的。
他似乎很喜歡白色。
縱他再喜歡白色,他的眸子也不會是白色的,他並不是瞎子。而且,他的眸子比一般的人看到的還要多上許多,但這樣,他的眸子也與一般人沒有多大的區別。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眸子,像是一個漩渦,一個讓人淪陷的漩渦。
深色的眸子,看着樓下縱情深色的人們,嘴角自然的掛上了一絲微笑。這些人,在這裡尋找快樂,而他在這羣人的身上得到自己所需要,何樂而不爲了。
月依樓,客人早已經將能坐的的地方都坐了,可許許多多的人依舊往這裡而來,他們,僅僅是爲了見上一面閣樓中的仙子——夢還新!
“喲,王大官人,你今可來晚了,快,快,裡面請!”
“咦,這不是劉公子嗎,你可是兩天沒來了,怎麼家裡的母老虎不讓你出門了。”
“哎,此事,此事不提也罷!”
···········
賓朋滿座滿座的閣樓之中,坐滿了許多慕名而來的人。他們中,有腰纏萬貫的商賈之人,有行走江湖,十步殺一人的江湖俠客,也有權勢滔天的達官貴人,更有手持摺扇,微微扇動的書生秀才。
各種不相關的身份,如今卻聚集在了此地,只爲那一襲模糊的簾子後,慢慢坐下的倩影。她纔是今晚的主角,夢還新。
她的出場,令全場本熱鬧的場面,突然安靜了下來。
月依樓是可以常來的,只要你出得起費用,可夢還新並不是你每次來都可以見到的,她只在滿月的時候,纔會在這簾子之後彈奏一曲,也僅僅是一曲的時間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之中。所以江湖中人們更喜歡叫她“月仙子!”
“大家等候多時了吧,且讓小女子爲大家彈奏一曲!”
聲音是從簾子後面發出來的,卻是迴盪在衆人耳邊。曲還未奏,衆人便似乎聽見了這優美曲調般的聲音,何嘗不醉了。
在衆人還沒有從夢還新聲音中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琴絃已經被她撥動。婉轉的琴音,是她的手彈奏出來的。
琴,是一般的琴,曲調仍舊是市面上,巷井旁可以聽見的曲調,可發出的聲音又怎麼會千差萬別了。
一雙素白玉手,竟將這一凡俗之曲,演奏成了天外之音。衆人臉色驚訝的表情早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享受的表情,享受着這本不該出現在凡塵的聲音。
曲,不知是在什麼時候完的。衆人回過神的時候,簾子中的倩影,已經停止了演奏。但她卻沒有離去,她以前總會是大家尚未清醒的時候離開的,這一次,她卻留下了。沒有人知道爲什麼。
“嘭”的一聲在衆人疑惑之際響了起來,這聲音是從客位上響起的。衆人的眼光都是憤怒的看向聲音響起的地方。
酒,灑在了地上,酒杯,已經碎成了幾塊。聲音是被這酒杯造成的,而酒杯的慘狀卻是座位上一位身着褐色大衣的男子造成的。
“還新小姐,你這般掛着簾子彈奏,嶽某人不能盡興啊,不如把簾子起開,也好讓嶽某人看看傳說中的月仙子究竟是怎麼的花容月貌啊!”
褐色大衣男子絲毫不在意周圍注視他的憤怒目光,他自信自己的實力,也自信月依樓強硬不過自己的實力,所以他今天決定要來此地找找可以讓自己“盡興”的歡樂。
“你誰呀,月仙子是你說想看就看的。”
不配合的聲音總是會存在的,人羣中仰慕月仙子的人本來就很多,只是誰也不願意做出頭鳥。這一有人開了口,頓時便炸開了鍋,言語指責着褐色大衣的男子。
褐衣男子並沒有生氣,而是站起了身,擡起了自己的頭,看着最先發話的男子。他是一個長相粗狂的男人,濃眉大眼,滿臉的絡腮鬍。而他手中的大刀,顯得有些過於笨重,不過那只是對一般人而言。
褐衣男子在觀察大刀男子的時候,他也在觀察着他。當他徹底看清楚他的面容的時候,他的瞳孔不斷地在收縮,那是懼怕的表現。
刀似乎在抖,不,抖得是握刀的手。
“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見,你再說一遍吧。”
褐衣男子說這話的時候是帶着一絲笑意的,不過那一雙已經半眯的眼睛,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是已經有了殺意的表現。
熟悉他的人很多,至少現在的人羣中不熟悉他的人不會超過三分之一。
正是因爲熟悉這個人的身份,人羣中的聲音都慢慢安靜了下來,並慢慢拉開了與大刀男子的差距。月仙子固然重要,可相比自己的性命來說,誰都會選擇後者。
“噗通”一聲,大刀男子已經跪倒在了地上,不斷地叩首,敲出了“彭彭”的聲音。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啊,不知你老大駕光臨,罪該萬死啊,請嶽當家的饒了小的吧,小的願意爲你效犬馬之勞。”
“哈哈哈,爲我效犬馬之勞,我嶽政泉手下的弟子個個都比你強上不少,你能爲我做什麼了,所以你還是安心的走好吧!”
在男子驚恐的眼神中,嶽政泉右掌已經向對方的天靈蓋拍打了上去。
簾子後面的夢還新是注意着場中的變化的,當看見嶽政泉要動手殺人的時候,手裡已經握好了銀針,準備將對方救下。可她又停下了,因爲對方的右掌也停下了,在距離大刀男子天靈蓋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停下的。
“這樣吧,你去幫我將還新小姐的簾子掀開,我就放了你怎麼樣。”
嶽政泉是不會這麼好心的,如果不是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凌厲的殺氣,恐怕大刀男子已經喪命在他的掌下了。
那道殺氣很隱晦,卻是凌厲無比,殺氣起來的時候,嶽政泉後背居然冒出了冷汗,顯然這人羣中有人的實力並不在自己之下,而且在那一刻對自己動了殺心。嶽政泉敢肯定,如果剛纔自己沒有收手,那麼自己絕對會纏上一個難纏的對手。
眼光微微掠過人羣中,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嶽政泉將目光移向了夢還新所在的地方,他懷疑上了夢還新。
而僥倖逃過一劫的大刀男子,已經控制着仍舊在哆嗦的雙腿,慢慢移向夢還新所在的地方,他想要拉開那一扇簾子,救自己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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