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倆人一個不走一個不送,就這麼抱着坐了一晚上。
隔天早上,李萬里和王琥才步履搖晃地回來,纔剛推開門,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兩人站在門口,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這百年難得一見的畫面啊,真是珍貴無比。
王琥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李萬里已經掏出了口袋裡的手機,對着那倆就是一通猛拍。
“他們不會就這麼抱了一晚上吧?”王琥問。
“這個難說,看魏千城那姿勢,明擺着是麻了的節奏。”李萬里壓低了聲音回答,看着手機裡那十幾張照片,李萬里洋洋得意,隨後拉着王琥就躲出了門。
“不是,你拉我幹啥,他倆……”王琥粗神經,還想說點什麼,最後被李萬里一把捂住嘴巴給拖走了。
而這邊屋子裡,房門剛被關上,魏千城就醒了。
“嘶……”
魏千城倒抽一口涼氣,手臂麻得好像有無數螞蟻在啃一樣,但是又不能動,一個不慎輕輕晃動了一下,任初的眼睛就睜開了,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把你吵醒了,對不起。”魏千城慌張了。
殊不知,任初除了很少笑之外,也幾乎沒有生過氣。擡起頭,看着魏千城,任初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抓過魏千城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給他慢慢按摩着。
“喲,看這小兩口,那是老牛吃嫩草吃上了呀!下手真快!”李萬里半眯着眼睛,和王琥兩人蹲在招待所門口的一個小角落裡,端着一臺筆記本,看得津津有味。
而那筆記本屏幕上,正是魏千城和任初兩人。
不用說了,自打他們三人住進招待所那天晚上之後,那屋子裡就被李萬里偷偷裝上了監視器。目的並不是什麼猥瑣的企圖,喂喂,說你呢,別瞎想了好不?裝監視器,只是爲了在他們三人都離開屋子的時候,觀察到是否會有陌生人偷偷進屋,畢竟這招待所也不是很安全。
任初安靜地給魏千城按摩完,就坐在牀邊繼續看着他。
魏千城被盯着尷尬,只好從牀上爬了下來,推開窗戶想要透透氣,可是不推還好,一推開就看見李萬里和王琥兩個人坐在下面,對着筆記本屏幕笑得一臉猥瑣。
猛一看,臥槽,那屏幕裡不就是自己和任初嗎?
瞬間,魏千城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順手抄起窗臺下面一把矮腳凳就對準他們扔了過去。李萬里看見屏幕裡不對勁,抱着筆記本迅速躲開,只差一步,矮腳凳就在他倆身後被砸了個粉碎。
“臥了個大槽,下手真狠呀!”李萬里抱着筆記本,拍着胸脯,擡頭大喊。
魏千城勃然大怒:“你倆在外面幹嘛?偷雞啊?!一大早上的瞎看什麼?!”
“沒,我跟虎頭賞花兒呢!”李萬里憋着笑,一把扯過笑眯眯的王琥,捧着筆記本就跑了。
“我……”魏千城還想砸下去一隻凳子,可揚了揚手,最後還是放下了,畢竟不是自己家的東西。
身後還站着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任初,魏千城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地轉身。任初擡頭看他,完全不知道這貨在做什麼。
“嗯,阿初,你真要跟我走?”魏千城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昨晚的事,握住任初的肩膀又問了一遍。
任初看着魏千城,在他眼裡看到了些許緊張、些許慌亂,還有些許希冀,她點頭的瞬間,又看見了魏千城眼中的狂喜,那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