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修身篇_蔡元培:自制·修德

蔡元培:自制·修德

蔡元培(1868—1940),字鶴卿,又字仲申、民友、孑民,浙江紹興人,著名革命家、教育家、政治家。他致力於改革封建教育,在1916至1927年擔任北京大學校長期間,開創革新北大開“學術”與“自由”之風。著有《蔡元培自述》、《中國倫理學史》等。

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以其有德性耳。

自制

自制者,節制情慾之謂也。情慾本非惡名,且高尚之志操,偉大之事業,亦多有發源於此者。然情慾如駿馬然,有善走之力,而不能自擇其所向,使不加控御,而任其奔跑逸,則不免陷於溝壑,撞於巖牆,甚或以是而喪其生焉。情慾亦然,苟不以明清之理性,與堅定之意志節制之,其害有不可勝言者。不特一人而已,苟舉國民而爲情慾之奴隸,則夫政體之改良,學藝之進步,皆不可得而期,而國家之前途,不可問矣。此自制之所以爲要也。

自制之目有三:節體欲,一也;制慾望,二也;抑熱情,三也。

飢渴之慾,使人知以時飲食,而榮養其身體。其於保全生命,振作氣力,所關甚大。然耽於厚味而不知饜飫,則不特妨害身體,且將汩沒其性靈,昏惰其志氣,以釀成放佚奢侈之習。況如沉湎於酒,荒淫於色,貽害尤大,皆不可不以自制之力預禁之。

慾望者,尚名譽,求財產,赴快樂之類是也。人無慾望,即生涯甚覺無謂。故慾望之不能無,與體欲同,而其過度之害亦如之。

豹死留皮,人死留名,尚名譽者,人之美德也。然急於聞達,而不顧其他,則流弊所至,非驕則諂。驕者,務揚己而抑人,則必強不知以爲知,訑訑然拒人於千里之外,徒使智日昏,學日退,而虛名終不可以久假。即使學識果已絕人,充其驕矜之氣,或且凌父兄而傲長上,悖亦甚矣。諂者,務屈身以徇俗,則且爲無非無刺之行,以雷同於污世,雖足竊一時之名,而不免爲識者所竊笑,是皆不能自制之咎也。

小之一身獨立之幸福,大之國家富強之基礎,無不有借於財產。財產之增殖,誠人生所不可忽也。然世人徒知增殖財產,而不知所以用之之道,則雖藏鏹百萬,徒爲守錢虜耳。而矯之者,又或靡費金錢,以縱耳目之欲,是皆非中庸之道也。蓋財產之所以可貴,爲其有利己利人之用耳。使徒事蓄積,而不知所以用之,則無益於己,亦無裨於人,與赤貧者何異?且積而不用者,其於親戚之窮乏,故舊之飢寒,皆將坐視而不救,不特愛憐之情浸薄,而且廉恥之心無存。當與而不與,必且不當取而取,私買竊賊之贓,重取債家之息,凡喪心害理之事,皆將行之無忌,而馴致不齒於人類。此鄙吝之弊,誠不可不戒也。顧知鄙吝之當戒矣,而矯枉過正,義取而悖與,寡得而多費,則且有喪產破家之禍。既不能自保其獨立之品位,而於忠孝慈善之德,雖欲不放棄而不能,成效無存,百行俱廢,此奢侈之弊,亦不必遜於鄙吝也。二者實皆慾望過度之所致,折二者之衷,而中庸之道出焉,謂之節儉。

節儉者,自奉有節之謂也。人之處世也,既有貴賤上下之別,則所以持其品位而全其本務者,固各有其度,不可以執一而律之,要在適如其地位境遇之所宜,而不逾其度耳。飲食不必多,足以果腹而已;輿服不必善,足以備禮而已。紹述祖業,勤勉不怠,以其所得,撙節而用之,則家有餘財,而可以恤他人之不幸。爲善如此,不亦樂乎?且節儉者必寡慾,寡慾則不爲物役,然後可以養德性,而完人道矣。

家人皆節儉,則一家齊;國人皆節儉,則一國安。蓋人人以節儉之故,而貲產豐裕,則各安其堵,敬其業,愛國之念,油然而生。否則奢侈之風瀰漫,人人濫費無節,將救貧之不暇,而遑恤國家?且國家以人民爲分子,亦安有人民皆窮,而國家不疲荼者。自古國家,以人民之節儉興,而以其奢侈敗者,何可勝數!如羅馬之類是已。愛快樂,忌苦痛,人之情也;人之行事,半爲其所驅迫,起居動作,衣服飲食,

蓋鮮不由此者。凡人情可以徐練,而不可以驟禁。昔之宗教家,常有背快樂而就刻苦者,適足以戕賊心情,而非必有裨於道德。人苟善享快樂,適得其宜,亦無可厚非者。其活潑精神,鼓舞志氣,乃足爲勤勉之助。惟蕩者流而不返,遂至放棄百事,斯則不可不戒耳。

快樂之適度,言之非艱,而行之維艱,惟時時注意,勿使太甚,則庶幾無大過矣。古人有言:歡樂極兮哀情多。世間不快之事,莫甚於慾望之過度者。當此之時,不特無活潑精神、振作志氣之力,而且足以招疲勞,增疏懶,甚且悖德非禮之行,由此而起焉。世之墮品行而冒刑辟者,每由於快樂之太過,可不慎歟!

人,感情之動物也,遇一事物,而有至劇之感動,則情爲之移,不遑顧慮,至忍擲對己對人一切之本務,而務達其目的,是謂熱情。熱情既現,苟非息心靜氣,以求其是非利害之所在,而有以節制之,則縱心以往,恆不免陷身於罪戾,此亦非熱情之罪,而不善用者之責也。利用熱情,而統制之以道理,則猶利用蒸氣,而承受以精巧之機關,其勢力之強大,莫能御之。

熱情之種類多矣,而以忿怒爲最烈。盛怒而欲泄,則死且不避,與病狂無異。是以忿怒者之行事,其貽害身家而悔恨不及者,常十之八九焉。

忿怒亦非惡德,受侮辱於人,而不敢與之較,是怯弱之行,而正義之士所恥也。當怒而怒,亦君子所有事。然而逞忿一朝,不顧親戚,不恕故舊,辜恩誼,背理性以釀暴亂之舉,而貽終身之禍者,世多有之。宜及少時養成忍耐之力,即或怒不可忍,亦必先平心而察之,如是則自無失當之忿怒,而詬詈鬥毆之舉,庶乎免矣。

忍耐者,交際之要道也。人心之不同如其面,苟於不合吾意者而輒怒之,則必至父子不親,夫婦反目,兄弟相鬩,而朋友亦有凶終隙末之失,非自取其咎乎?故對人之道,可以情恕者恕之,可以理遣者遣之。孔子曰:“躬自厚而薄責於人。”即所以養成忍耐之美德者也。

忿怒之次曰傲慢,曰嫉妒,亦不可不戒也。傲慢者,挾己之長,而務以凌人;嫉妒者,見己之短,而轉以尤人,此皆非實事求是之道也。夫盛德高才,誠於中則形於外。雖其人抑然不自滿,而接其威儀者,畏之象之,自不容已。若乃不循其本,而摹擬剽竊以自炫,則可以欺一時,而不能持久,其凌蔑他人,適以自暴其鄙劣耳。至若他人之才識聞望,有過於我,我愛之重之,察我所不如者而企及之可也。不此之務,而重以嫉妒,於我何益?其愚可笑,其心尤可鄙也。

情慾之不可不制,大略如是。顧制之之道,當如何乎?情慾之盛也,往往非理義之力所能支,非利害之說所能破,而惟有以情制情之一策焉。

以情制情之道奈何?當忿怒之時,則品弄絲竹以和之;當抑鬱之時,則登臨山水以解之。於是心曠神怡,爽然若失,回憶忿怒抑鬱之態,且自覺其無謂焉。

情慾之熾也,如燎原之火,不可向邇,而移時則自衰,此其常態也。故自制之道,在養成忍耐之習慣。當情慾熾盛之時,忍耐力之強弱,常爲人生禍福之所繫,所爭在頃刻間耳。昔有某氏者,性卞急,方盛怒時,恆將有非禮之言動,幾不能自持,則口占數字,自一至百,以抑制之。其用意至善,可以爲法也。

修德

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以其有德性耳。當爲而爲之之謂德,爲諸德之源;而使吾人以行德爲樂者之謂德性。體力也,知能也,皆實行道德者之所資。然使不率之以德性,則猶有精兵而不以良將將之,於是剛強之體力,適以資橫暴;卓越之知能,或以助奸惡,豈不惜歟?

德性之基本,一言以蔽之曰:循良知。一舉一動,循良知所指,而不挾一毫私意於其間,則庶乎無大過,而可以爲有德之人矣。今略舉德性之概要如下:

德性之中,最普及於行爲者,曰信義。信義者,實事求是,而不以利害生死之關係枉其道也。社會百事,無不由信義而成立。苟蔑棄信義之人

,遍於國中,則一國之名教風紀,掃地盡矣。孔子曰: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之邦行矣。言信義之可尚也。人苟以信義接人,毫無自私自利之見,而推赤心於腹中,雖暴戾之徒,不敢忤焉。否則不顧理義,務挾詐術以遇人,則雖溫厚篤實者,亦往往報我以無禮。西方之諺曰:正直者,上乘之機略。此之謂也。世嘗有牢籠人心之僞君子,率不過取售一時,及一旦敗露,則人亦不與之齒矣。

入信義之門,在不妄語而無爽約。少年癖嗜新奇,往往背事理真相,而構造虛僞之言,冀以聳人耳目。行之既久,則雖非戲謔談笑之時,而不知不覺,動參妄語,其言遂不能取信於他人。蓋其言真僞相半,是否之間,甚難判別,誠不如不信之爲愈也。故妄語不可以不戒。

凡失信於發言之時者爲妄語,而失信於發言以後爲爽約。二者皆喪失信用之道也。有約而不踐,則與之約者,必致糜費時間,貽誤事機,而大受其累。故其事苟至再至三,則人將相戒不敢與共事矣。如是,則雖置身人世,而枯寂無聊,直與獨棲沙漠無異,非自苦之尤乎?顧世亦有本無爽約之心,而迫於意外之事,使之不得不如是者。如與友人有遊散之約,而猝遇父兄罹疾,此其輕重緩急之間,不言可喻,苟舍父兄之急,而局局於小信,則反爲悖德,誠不能棄此而就彼。然後起之事,苟非促促無須臾暇者,亦當通信於所約之友,而告以其故,斯則雖不踐言,未爲罪也。又有既經要約,旋悟其事之非理,而不便遂行者,亦以解約爲是。此其爽約之罪,乃原因於始事之不慎。故立約之初,必確見其事理之不謬,而自審材力之所能及,而後決定焉。中庸曰:言顧行,行顧言。此之謂也。

言爲心聲,而人之處世,要不能稱心而談,無所顧忌,苟不問何地何時,與夫相對者之爲何人,而輒以己意喋喋言之,則不免取厭於人。且或炫己之長,揭人之短,則於己既爲失德,於人亦適以招怨。至乃訐人陰私,稱人舊惡,使聽者無地自容,則言出而禍隨者,比比見之。人亦何苦逞一時之快。而自取其咎乎?

交際之道,莫要於恭儉。恭儉者,不放肆,不僭濫之謂也。人間積不相能之故,恆起於一時之惡感,應對酬酢之間,往往有以傲慢之容色,輕薄之辭氣,而激成兇隙者。在施者未必有意以此侮人,而要其平日不恭不儉之習慣,有以致之。欲矯其弊,必循恭儉,事尊長,交朋友,所不待言。而於始相見者,尤當注意。即其人過失昭著而不受盡言,亦不宜以意氣相臨,第和色以諭之,婉言以導之,赤心以感動之,如是而不從者鮮矣。不然,則倨傲偃蹇,君子以爲不可與言,而小人以爲鄙己,蓄怨積憤,鮮不藉端而開釁者,是不可以不慎也。

不觀事父母者乎,婉容愉色以奉朝夕,雖食不重肉,衣不重帛,父母樂之;或其色不愉,容不婉,雖錦衣玉食,未足以悅父母也。交際之道亦然,苟容貌辭令,不失恭儉之旨,則其他雖簡,而人不以爲忤,否則即鋪張揚厲,亦無效耳。

名位愈高,則不恭不儉之態易萌,而及其開罪於人也,得禍亦尤烈。故恭儉者,即所以長保其聲名富貴之道也。

恭儉與卑屈異。卑屈之可鄙,與恭儉之可尚,適相反焉。蓋獨立自主之心,爲人生所須臾不可離者。屈志枉道以迎合人,附和雷同,閹然媚世,是皆卑屈,非恭儉也。謙遜者,恭儉之一端,而要其人格之所繫,則未有可以受屈於人者。宜讓而讓,宜守而守,則恭儉者所有事也。

禮儀,所以表恭儉也,而恭儉則不僅在聲色笑貌之間,誠意積於中,而德輝發於外,不可以僞爲也。且禮儀與國俗及時世爲推移,其意雖同,而其跡或大異,是亦不可不知也。

恭儉之要,在能容人。人心不同,苟以異己而輒排之,則非合羣之道矣。且人非聖人,誰能無過?過而不改,乃成罪惡。逆耳之言,尤當平心而察之,是亦恭儉之效也。

(蔡元培著,高平叔編《蔡元培全集》第2卷,

中華書局1984年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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