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渤嘆了口氣惆悵的道:“東方世家這次死的死、傷的傷,看來是真要退出江湖了!”
馬嘯雲沒有說話,現在他就想看到東方婭,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興趣。
黃渤似乎看出了馬嘯雲的心思,突然站起來伸個懶腰道:“馬兄,咱倆吃飽了喝足了,我看還是先去東方世家看看你那大舅哥吧,估計他這會早就煩得頭都大了”
馬嘯雲一聽,立刻站起身來就往門外走。黃渤大聲嚷嚷道:“馬兄弟你可不能走啊”
馬嘯雲轉身迷茫的問道:“你不說可以走了嗎?”
黃渤似笑非笑的指了一指自己的口袋道:“我現在可比叫花子還窮啊,你走了我拿什麼付賬啊?”
馬嘯雲哈哈一笑,從口袋拿出一塊銀子往桌上一丟,兩人一溜煙便消失在街角處,臨走之時黃渤還不忘了拿走一壺瀘州老窖。那店小二端着盤子出來一看,只剩下空蕩蕩的桌子和一錠銀子。
兩人輕車熟路便找到了東方世家,還是那個恢宏大氣的廣場,還是那個寬闊豪華的牌樓。只是門前的人煙稀少,早已沒有了以前的人聲鼎沸,只有幾個僕人在那裡打掃武場,場上也沒人較量武藝。牌樓上的雕樑畫棟記錄着它往日的繁華,可誰能看到樑上的蜘蛛網早就掛滿了!
馬嘯雲嘆息一聲,兩人繼續往前走,快到門口之時,一家僕上前問道:“請問兩位有來此何事?”
黃渤乾咳一聲道:“有勞通稟你們少家主,就說有故人來訪,但求相見”那僕人怪異地瞧了瞧兩人才轉身離開,或許他好久都沒見過這樣有禮貌的客人了吧!後邊又有一人領着他們到東方世家會客廳奉茶等候,上好的趵突泉水泡茶,極爲清香。東方世家雖然不負當年的風采,但家裡的禮數卻是一直沿襲下去。
黃渤押了一口茶道:“看來東方烈的架子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大,還是這麼會享受”
馬嘯雲沒有作聲,其實他一路之上一直都沒有說話,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太過失態。現在他的心情,狂喜中帶點憂慮、欣慰中又有不安。自從東方世家出事算起,到今已是一年有餘,這一年來他不知經歷了多少坎兒。而東方婭也遭受大變,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卻不再身邊,唉,當真是又悔又恨。
馬嘯雲正思慮間,廳外突來腳步聲,想是東方烈到了。東方烈還是以前說的東方烈,馬嘯雲還是以前的馬嘯雲。見東方烈進來,馬嘯雲走上前去一抱拳道:“東方兄,近來可好啊?”
東方烈斜眼瞄了一瞄馬嘯雲冷冷地道:“哈哈哈,我當是誰,原來是馬家堡二公子啊,那可是失禮多了,我東方世家怎麼能有你這樣的貴客”
馬嘯雲聽得東方烈的話,頓時呆在原地。還是黃渤上前道:“東方兄弟,你這是怎麼啦,難道不認識我們嗎?我是黃渤、他是馬嘯雲啊,你‘妹夫’都不認識了?”
東方烈哈哈一笑道:“兄弟?妹夫?我和你們也算是兄弟?哈哈哈、、、我東方烈不敢高攀”
黃渤道:“東方兄弟,當初天南教、、、”
“別說了,那是我東方世家的家事,和你有什麼關係?”黃渤心想定是他爲當初自己沒能援手東方世家的事惱這自己。剛要解釋,卻被東方烈打斷了,看來他是不想聽他說任何話了。
而馬嘯雲壓根就沒有解釋的機會,他也不想解釋,現在他就想見到東方婭,他知道東方婭一定會理解自己的。
馬嘯雲道:“東方兄,能否讓我見見婭兒!”
東方烈突然生氣的斥道:“住口,就你這樣忘恩負義之人也配叫婭兒的名字。她剛纔對我說了,不想再見到你,永遠也不要見你這負情負義的僞君子”
馬嘯雲破口而出道:“不會的,你騙人,我要見婭兒”說着便要往內堂走。其實馬嘯雲應該想到東方烈的話肯定不是真的,只是出於一時的氣憤才那樣說。
馬嘯雲就要往內堂去,東方烈大喝一聲道:“小兔崽子,東方世家焉是你撒野的地方”話音未落,一掌早已拍了過去。東方烈所習的風雷掌本就已剛烈著稱,他這一掌乃是含怒而發,威勢更是驚人,整個客廳都響起風聲。馬嘯雲聽到掌風也不轉身,一招‘神龍擺尾’和東方烈碰個正着。‘神龍擺尾’這招乃是丐幫掌法中的不傳之秘,威力並不比東方世家的‘風雷掌’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馬嘯雲當初在東方赤哪裡學得此招,初次使用,居然大出奇效,將東方烈震退了三步方纔拿樁站穩。
東方烈大怒道:“好小子,你來我東方世家是來顯擺功夫來了啊,可是欺我東方世家無人了?”說完又蹂身而上。
馬嘯雲急急道:“東方大哥,請聽小弟解釋啊,我、、、”不待他話說完,東方烈又一掌拍到,第一掌他雖是含怒而發卻未想傷了馬嘯雲。但是自己卻被震退了三步遲了大虧。這一掌使足了十分真力,當真不可小覷,馬嘯雲只得沉着應付。若論掌力,一年前的馬嘯雲就和東方烈平分秋色。一年過去,馬嘯雲連日精進,掌力早已超出東方烈許多。只是他心中不忍傷害東方烈,一邊又想向他解釋,東方烈又是一味緊逼,一加一減後馬嘯雲倒被東方烈逼得步步後退。
兩人轉眼之間已拆了十餘招,這可急壞了一旁的黃渤,他上前也不是,幹看着也不是,只急的想那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東方烈久戰不下,心中氣急,突然大喝一聲,放開胸口的門戶不管,雙掌齊推使足了十二分真力朝馬嘯雲胸口拍過去。這完全是兩敗俱傷的拼命三郎式打發,馬嘯雲見東方烈發狠,既不想傷了東方烈又不要自己受傷。眼見東方烈的鐵掌就要拍到,情急之下急忙收回彈向東方烈胸口的一指,運真力於胸口護住心脈,同時身形往後急縱。但東方烈是何等人物,一雙鐵掌還是硬生生的拍到了馬嘯雲的胸口,掌力拍實,馬嘯雲的身形便似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朝後倒去。
黃渤見狀大驚,喊道:“東方兄弟,不可、、、”身隨音動,他急忙飄過去想要接住馬嘯雲。但爲時已晚,馬嘯雲的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客廳的青石地板被壓得碎成了數片。馬嘯雲掙扎着站起來,嘴角沁出一絲血跡。
黃渤怒道:“東方小兒,豈有你這樣欺負與人的!人家手下留情,你卻猛施殺手,你還是不是人?”
東方烈傷了馬嘯雲正自慚愧,心想畢竟不是深仇大恨,如若真打死了他豈不壞事。但一聽黃渤所說心中怒火又起,反問道:“怎的?黃兄也要和我過幾招嗎?”
黃渤怒氣衝衝道:“好,請教東方世家高招”。
東方烈聽了這話,心中大怒:“原來你只道我東方世家沒落,欺負我東方世家無人嗎?我東方烈怎會有你這樣的兄弟,罷了罷了、既然如此,休怪我了”說罷一雙肉掌又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