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赤忽道:“馬家‘追風劍’二十年前和玉面公子的‘迴風劍’合稱武林劍法雙絕。老叫花子一直想一窺全貌,只是未曾有機會,不知今日馬堡主能否讓我們一飽眼福?”
馬一鳴哈哈大笑道:“這有何不可,只是馬某的‘追風劍’簡陋的很,恐怕入不得‘北神龍’和‘不敗頑童’兩位前輩的法眼啊!哈哈哈、、、”
東方赤也寒暄兩句,當下馬一鳴取劍就在院子一招招練下去,東方赤與不敗頑童也一路路的看下去。馬一鳴一邊出招一邊喊着招式的名字,“迴風扶柳”“貞風亮節”“追風逐日”“追風逐電”、、、這“追風劍”展開,確有狂風拂柳之勢。劍氣森森,所到之處,飛沙走石,激盪起一股股漩渦。
馬一鳴不斷出招,一旁的不敗頑童卻突然“咦”了一聲,過的片刻又“咦”了一聲。待馬一鳴練完一套“追風劍”,這不敗頑童居然咦了好幾次。而東方赤先前早已見過馬嘯雲使過“追風劍”,心道:“這馬一鳴劍招儘管老辣,但比起他兒子馬嘯雲可是相差不多了,而且他的劍招狠辣有餘,卻無馬嘯雲的飄逸神韻,這可能就是個人對劍意的領悟不同了!”
馬一鳴收劍回禮,笑道:“這‘追風劍’本身威力絕倫,只是馬某練得不到家,讓兩位前輩見笑了”
東方赤正要出聲,一旁的不敗頑童突然插嘴道:“你這套劍法不是‘追風劍’!”話剛出口,馬一鳴和東方赤俱都吃了一驚。
馬一鳴笑道:“前輩說笑了,這正是馬家家傳的‘追風劍’”
不敗頑童又問道:“真是你們祖傳的?”
馬一鳴正色道:“家傳劍法儘管粗陋,但馬某人也不敢不承認”神色極是不滿。武林之人最忌外人瞧不起自家的武學,馬一鳴也是看在東方赤和不敗頑童是武林前輩才向他兩展示“追風劍”的,而不敗頑童居然說這不是自家的劍法,怎的讓他不惱怒!
不敗頑童聽了這話搖着頭道:“不對、不對、怪哉、怪哉、、、”
東方赤奇道:“不敗頑童,你搞什麼鬼,什麼不對、怪哉?”
不敗頑童一手撓耳道:“老叫花子我問你,如果我說自己見過這套劍法,而這套劍法是人家的祖傳之密,外人根本不可能曉得,你說是不是怪哉了啊?”
馬一鳴奇怪問道:“前輩是說在此之前見過這套劍法?”
不敗頑童答道:“是啊,就在不久前一個小夥子耍過,老頭子我看了幾招,和你剛纔使的可是一模一樣啊,只是劍意不同,但那些什麼“貞風亮節”“追風逐日”的招式可是一樣的!”
馬一鳴心裡奇道:“小夥子?難道是凌雲?還是、還是嘯雲!”當下問道:“前輩見過的可是犬子凌雲?”
不敗頑童搖搖頭道:“不是,你那個‘犬子’沒那樣的功力,我見的那小夥子他使的‘追風劍’飄逸悠然、詩情畫意、意味深長、、、”他也不會描述那精妙的劍法,只是雜七雜八的將讚美之詞一股腦的說了出來,也不管別人聽不聽的懂。
當下東方赤和馬一鳴心裡都有了分曉,這“小夥子”定是馬嘯雲無疑了,只是馬嘯雲怎會和不敗頑童在一起呢?東方赤開口道:“你何時見過這‘小夥子’的?現在他在哪裡?”原來不敗頑童和馬嘯雲在襄陽城外相遇,兩人一路去洛陽南宮世家,馬嘯雲曾使過“追風劍”,他看了幾招,所以識得。
嘟囔道:“我們實在襄陽城外見到的,現在他現在哪裡我也不知道,早在洛陽就分來了,不過下次見了他我一定讓他練一遍給你們看”說着還自顧自的點點頭。
東方赤心裡有了底,此人必是馬嘯雲無疑。而馬一鳴卻還疑惑問道:“這‘小夥子’容貌怎樣?前輩能否詳細賜告?”
當下不敗頑童又將如何偶遇馬嘯雲之事說了,描述了一遍“那小夥子”的容貌。馬一鳴聽罷嘆息一聲,現在他確信是馬嘯雲無疑了。
東方赤卻在暗想:“當日在南宮世家初見不敗頑童時候,有一少年暗中留言說有天南教來襲,那該當時馬嘯雲了;但他爲何不直接出面向我們說清楚呢?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啊!”但他知道馬嘯雲乃是馬一鳴棄子,在馬一鳴面前自己也不好多問什麼,便也沉默不語。
馬一鳴聽了不敗頑童的言語,心知所說之人必是“逆子”馬嘯雲無疑。嘆道:“看來這人真是我那不孝的逆子了,說來慚愧啊!”言語之間,甚是氣憤。
東方赤本不想多說言語,但到了此刻,他還是忍不住爲馬嘯雲辯解道:“哈哈哈,馬堡主,你錯了吧,我以爲嘯雲這孩子天性善良,胸中分辨是非,可不是什麼逆子啊!”
馬一鳴以爲東方赤的言語只是禮貌勸諫之言,也哈哈一笑道:“讓東方前輩見笑了,在下的家醜不說也罷,不說也罷”東方赤還待爲馬嘯雲辯說,馬一鳴卻又叉開話題,東方赤一看他不想多說此事,也就不便再爭論下去了。
東方赤沉默不語,但那不敗頑童卻還嘟嘟囔囔,爲了不讓氣氛這樣壓抑。馬一鳴最先開口道:“剛纔東方前輩說了我馬家“追風劍”的劍意因人而異,不知東方前輩萬對馬某的“追風劍”有何指教,馬某洗耳恭聽”其實都知道,武功練到高境界,自身是察覺不到缺陷的。只有與人交手或者有眼光獨到的高人指點纔能有進步,所以馬一鳴纔出口問道。如若能得東方赤的指點,他的“追風劍”定能更上層樓。
東方赤還未說話,那不敗頑童便搶着道:“哈哈,你這劍法儘管威力極大,但還算不得上上之境!”
馬一鳴奇道:“哦,馬某願聞其祥”
不敗頑童聽到有人願意請教自己,當然十分樂意。當下滔滔不絕的說下去,馬一鳴也一邊聽一邊仔細思量,不覺受益良多。
三人一打開話匣子便忘記了時刻,不多時候便天黑了。當下不及再問別的,三人找三件夜行勁裝穿好,馬一鳴再向馬凌雲問明神秘人所在之處並向他交代幾句,三人便匆匆往郊外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