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在許都城外吃了大虧,劉辯暴怒之下,下達了誅殺曹‘操’幕僚的命令。。: 。
此時的河北,還有一支曹軍,正與趙雲率領的虎賁衛對峙。
連續同虎賁衛作戰數日,曹軍一陣也不曾勝過,率領這支曹軍的許褚和徐晃心內都是一片焦躁。
曹‘操’率領主力,已經退過黃河,趕赴許都。
尚且不曉得許都已然丟失的許褚和徐晃,有心追隨主力撤走,卻被秦軍的虎賁衛死死咬住,到了黃河岸邊,他們竟是連退路也沒有半條。
背靠着黃河列陣,遠遠望着一路追着他們的秦軍虎賁衛,徐晃滿心煩悶的對許褚說道:“這支秦軍真個不曉得是甚麼隊伍,我軍人數是他們三倍,竟還是被他們屢屢挫敗!若是長此下去,我軍怕是連黃河也渡不過!”
凝望着遠處的秦軍虎賁衛,許褚長嘆了口氣,並沒有言語。
曹軍主力退回黃河以南,曹‘操’並沒有給他們下達一同退走的命令,就好似已經將他們忘記了一般。
引領一萬曹軍,同虎賁衛廝殺數場,到如今,一萬曹軍已是折損了三千有餘,在人數上的優勢,正逐步縮小。
兵馬是秦軍三倍時,這支曹軍尚且不是虎賁衛的對手,而今雙方兵馬的比例不過是二比一強點,無論是徐晃還是許褚,對戰勝虎賁衛都已沒了信心。
早已又了撤走的打算,之所以這支曹軍還被虎賁衛糾纏着,完全是因爲虎賁衛將士們每人都配備着一匹健馬。
雖說他們在馬背上廝殺的能力不如步戰,可他們每個人配備的戰馬,卻是秦軍中最好的馬種之一。
秦軍戰馬,以龍騎衛和王府衛士配備優先,爾後便是虎賁、羽林二衛,至於尋常騎兵,雖說胯下戰馬也是北方馬種,卻是要比三衛和王府衛士的戰馬差上了一些。
每人都有戰馬,而且馬種又優良於曹軍騎兵,追趕一支步兵和騎兵參雜的曹軍,對於虎賁衛的將士們來說,便是再輕鬆不過。
與高覽並騎前行,趙雲提着長槍,並沒有急於向曹軍發起進攻,而是採取步步緊‘逼’,逐步施壓的策略。
已經被虎賁衛將士打怕了的曹軍,而今最擔心的就是虎賁衛向他們發起突然的進攻。
率領虎賁衛將士們緩慢‘逼’近,趙雲給曹軍施加的壓力,遠遠要大於一上來就突然發起衝鋒。
虎賁衛將士們騎着高大的駿馬,排列着整齊的隊形,跟在趙雲和高覽身後,緩慢的行進着。
每個虎賁衛將士的臉上,都是一片凝重。
同曹軍廝殺,眼前的這些曹軍,對他們來說,與在訓練場上劈砍的稻草人並沒有多少區別,可他們在面臨戰鬥的時候,還是會讓‘精’神緊繃起來。
畢竟對面的曹軍並不真的是稻草人,而是攜帶着兵械的戰士。
於黃河岸邊列陣的曹軍,遠遠望着緩慢推進的虎賁衛,想到以往廝殺時虎賁衛的勇猛和‘精’湛戰鬥技藝,他們所有人都從骨子裡生起了濃重的懼怕。
凝望着漸漸‘逼’近的秦軍虎賁衛,一個曹軍兵士的手劇烈哆嗦着,竟是沒能拿穩短矛,鋒銳的短矛掉落在了地上。
短矛落地,那曹軍兵士連忙蹲下去想要撿起,可發軟的雙‘腿’,在他蹲下後竟是沒能支撐着他站起,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個曹軍兵士坐倒在地上的一幕恰好被徐晃和許褚看了正着。
擰起眉頭,許褚將眼睛一瞪,就要上前去懲治那兵士。
一旁的徐晃連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朝他搖了搖頭。
見徐晃搖頭,許褚滿臉愕然的問道:“怎的?”
“我軍同秦軍廝殺數日,眼前這支秦軍強悍,將士們懼怕他們,也是情有可原!”看着許褚,徐晃低聲說道:“你我要考慮的,並非是如何懲治懼怕秦軍的將士,而是要想到秦軍一旦衝了上來,我軍如何應對!”
聽了徐晃的這番話,許褚心內也是一陣煩悶。
他們率領的大軍人數若是比秦軍少上許多,面臨這種境地,也是情有可原,可偏偏他們率領的大軍,人數要比秦軍多上不少,卻還是被秦軍‘逼’的退到了黃河岸邊,而且將士們看來還是半點戰意也無。
秦軍還在漸漸‘逼’近,背靠黃河列陣的曹軍將士們,已是一步步的朝後退去。
最後面的曹軍兵士,眼見腳後跟都快要進入河中。
就在曹軍兵士們瞪圓了恐懼的眼睛,望着秦軍虎賁衛的時候,趙雲擡起手臂,止住了虎賁衛的行進,爾後雙‘腿’朝馬腹上一夾,策馬向着曹軍奔了上來。
見只有趙雲一人策馬奔了過來,許褚和徐晃都是一愣,倆人相互看了一眼,好似都想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趙雲究竟想做些什麼。
策馬到了距離曹軍大陣只有二十步的地方,趙雲勒住了戰馬,向已經被‘逼’到黃河岸邊的曹軍將士們喊道:“秦王不忍濫殺,你等若是肯將兵刃放下,我軍斷然不會爲難!”
聽到趙雲的喊聲,徐晃和許褚都是一愣,許褚瞪着眼睛向曹軍將士們喊道:“本將軍看你等何人敢將兵刃放下!”
已經被‘逼’到黃河岸邊的曹軍將士們,早被虎賁衛的強悍戰力個嚇破了膽,當趙雲喊出只要放下兵刃便不會爲難的話時,曹軍陣列中有許多人已是將兵器丟在了地上。
陡然間聽到許褚喊出這麼一嗓子,那些丟掉兵器的曹軍,連忙又彎下腰,將兵器給撿了起來。
看着曹軍陣列中許多兵士將兵器丟下,在許褚的一聲大吼之後,有慌忙給撿了起來,趙雲臉上漾起了一抹笑意。
擡手指着曹軍將士們,趙雲向徐晃和許褚問道:“二位將軍莫不是要將士們戰死在黃河岸邊?”
被趙雲如此一問,許褚粗着嗓‘門’喊道:“我等追隨曹公,生當爲曹公麾下將領,死則爲曹公帳前一鬼……”
“說這些又有甚用!”不等許褚把話說完,趙雲便打住了他的話頭,對他和徐晃說道:“你二人投身曹‘操’,原因無非有二!”
趙雲分析起他們投效曹‘操’的原因,許褚正要說話,徐晃連忙朝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要他莫忙‘插’嘴,且看趙雲如何說。
眼看着徐晃阻止了許褚,趙雲接着說道:“二位將軍投效曹‘操’帳下,一是因當今天子在許都,投效曹‘操’,便是大漢之將,說來說去,二位將軍還是願爲大漢效力!”
聽得趙雲說出這樣的話來,許褚和徐晃都沒有吭聲。
天下雖說已是分崩離析,可畢竟大漢朝廷還在,皇帝還是劉家的人!
若是二人此時出言反對,必定會被人冠上個欺君的罪名。
欺君的罪名,曹‘操’能夠扛得起,他們二人,卻是斷然揹負不起!
“投效曹‘操’,一是出於公心,二則是出於‘私’利!”先是給二人戴了頂高帽子,趙雲解下來便說道:“二位將軍之所以從戎,爲的便是光宗耀祖封妻廕子!某說的可有錯?”
趙雲這句話,把許褚和徐晃都給說的沒了言語。
二人從戎,在一定的程度上,確實是覺着跟隨曹‘操’,名聲上好聽了許多,另一方面,也是因曹‘操’能夠知人善用,可充分發揮他們的才幹,只須追隨下去,用不多少年,便可封妻廕子。
心內這個盤算雖是清晰,可二人卻從未向人說出過半句,而今被趙雲在戰場上點明,着實是讓他們感到顏面上有些下不來。
雖說與二人之間距離甚遠,趙雲卻也是看出了他們的異狀,接着向他們喊道:“二位將軍當細細思量,我大秦將士,乃是追隨秦王。秦王乃是大漢苗裔,正統的漢室後人,而曹‘操’不過是個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佞臣!你二人究竟投效何人,方爲正道,想來二位也是再清楚不過!”
被趙雲這麼喊了一嗓子,許褚皺了皺眉頭沒有吭聲,徐晃的臉上卻是流‘露’出了一抹怪異。
許褚投效曹‘操’之前,尚且是個江湖豪傑,自打到了曹‘操’帳下,才做上了將軍,對曹‘操’,多少還是有些歸屬感。
而徐晃則是在投效曹‘操’之前便已領軍征戰,對他來說,何人更爲強大,投效到何人帳下便會得到更多的好處。
凝望着趙雲,許褚和徐晃都沒有言語,可二人的眼神,卻流‘露’着顯然不同的神采。
見二人沒有言語,趙雲也不再多說什麼,把繮繩一兜,掉轉戰馬,向着虎賁衛的陣列奔去。
如果這時曹軍弓箭手突然向趙雲發‘射’箭矢,或許還能重創趙雲。
可惜,所有的曹軍都被虎賁衛嚇破了膽,許褚、徐晃二人,也還都在心內回味着趙雲剛纔說的話,並沒有一個人想起,要背後偷襲他。策馬回到了虎賁衛陣列,趙雲剛勒住馬,高覽就向他問道:“趙將軍,方纔同許褚、徐晃二人說那番話,莫非將軍想要策反二人?”“彼已‘精’疲力竭,所需者無非一條後路,我等又何須勞心費神前去策反?”微微一笑,趙雲對高覽說道:“將軍且看,不出三日,彼軍自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