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周瑜親自引領着大喬和孫昭,在一衆將軍和衛士的簇擁下,進入了軍營。
剛走進軍營,大喬就聽見從遠處傳來陣陣輕歌聲,伴隨着輕歌的,是一曲悠揚清婉的旋律。
停下腳步,聆聽着瑤琴樂聲,大喬向一旁的周瑜問道:“大都督,此琴乃是何人所奏?”
“回大夫人!”抱拳朝大喬拱了拱,周瑜對她說道:“此琴乃是末將一昔日同窗所奏!”
“大都督乃是人中龍鳳,昔日同窗必定也是一方纔俊!”微微一笑,大喬對周瑜說道:“不知可否請大都督這位昔日同窗一見?”
大喬要見蔣幹,周瑜愣了一下,才抱拳對她說道:“不瞞大夫人,末將這位同窗,品行着實是有些不妥。大夫人與之相見,怕是不太便利!”
“有大都督在場,又如何不便利?”臉上帶着不以爲意的笑容,大喬對周瑜說道:“大都督只管引薦無妨!”
“諾!”大喬終究是孫策的夫人,雖說孫策已是故去許久,周瑜卻不會違拗她的意思,抱拳應了一聲,對大喬說道:“稍後末將便着人將他請來!”
陪同着大喬,一路朝着他的住處走去,離住處還有數十步之遙,周瑜看見前方跑過來幾個人。
距離甚遠,周瑜卻能看出,跑過來的是幾個妙齡‘女’子。
最前面的‘女’子,穿着一身粉‘色’紗裙,或許是由於養尊處優沒有太多運動過,一路小跑,她竟是流‘露’出一副嬌弱不堪的神態。
跟在她身後的,是幾個穿着麻布裙釵的婢‘女’。
前面的‘女’子跑的慢些,婢‘女’們就會跑的慢些,前面的‘女’子稍稍跑的快些,後面的婢‘女’也會跟的快些。
離那些‘女’子尚有數十步,周瑜雖是看不清她們的面容,卻是曉得,跑過來的不是別個,正是他的夫人小喬reads;。
遠遠看見小喬,周瑜擡手朝她那邊一指,對大喬說道:“大夫人,小喬來了!”
大喬終究是孫策的夫人,她也是看到了正朝這邊跑過來的小喬。
嘴角帶着一絲淡淡的笑容,大喬並沒有言語。
“姊姊!”飛快的跑到大喬面前,小喬微微氣喘着,向她福了一福說道:“不知姊姊來此,未嘗遠迎,還望姊姊莫怪!”
“好了!”朝小喬虛擡了一下手,大喬臉上帶着甜美笑容說道:“你我乃是姐妹,無須如此多禮!”
“昭兒長的如此大了!”與大喬見了禮,小喬抱起一旁的孫昭,用小手指輕輕調‘弄’着他的小臉蛋,對大喬說道:“姊姊與我一別,已是有兩年了!”
“是啊!兩年了!”提起與小喬的分別,大喬輕輕嘆息了一聲:“若非吳侯恩寵,給了姊姊一些時日前來探訪你夫妻二人,再會之日尚不知在幾時!”
話說到這裡,大喬心內一陣悲慼,眼圈不由的微微有些泛紅。
大喬與小喬姐妹二人,生的都是國‘色’天香,雖說大喬已是二十有餘的成熟‘婦’人,風韻卻是不僅不減當年,反倒還多出了幾分‘婦’人特有的韻味。
眼圈泛起了紅,大喬更是要比平日多顯了幾分美‘豔’,一旁的周瑜等人見了,也都是生起了一種我見猶憐的心緒。
見大喬眼圈泛了紅,抱着孫昭,小喬強擠出個笑容,對她說道:“姊姊莫要感傷,你我姐妹雖說許久未見,今日不是已然見了?姊姊此番既是來了,便在這裡多住些時日,我姐妹二人也好說說話兒!”
“嗯!”大喬應了一聲,心內卻是更加悲苦。
前來與探訪小喬,孫權給她的時日不過是短短十數日。
雖說方纔來到此處,想到要返回這兩年的住處,大喬心中不免就會覺着一陣隱隱的悽苦。
孫策離世,大喬與孫昭雖說沒有遭到孫權的進一步加害,日子卻是很不好過。
小喬抱着孫昭,大喬走在一旁,周瑜則在側旁作陪,一衆人朝着周瑜的營房走去。
“啓稟大都督!”剛到營房‘門’口,一個親兵就跑到周瑜跟前,抱拳躬身對他說道:“酒宴已然齊備,敢問大都督,可否上菜?”
“上菜!”點了下頭,周瑜朝那親兵擺了擺手。
親兵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進入廳內,周瑜側步站的到一旁,向大喬比劃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大夫人請上座!”
身爲孫策夫人,在周瑜等人面前,大喬的身份自是要尊貴的多。
她並沒有推辭,只是朝周瑜點了下頭,輕聲說道:“多謝大都督!”
徑直走到上座,從小喬懷中接過孫昭,大喬跪坐了下去,小孫昭則是在他身旁坐了。
大喬落座之後,周瑜和小喬一左一右,在她側旁坐下。
待到落座,周瑜對跟進廳內的一衆將軍說道:“你等也都坐吧!”
向大喬和周瑜謝了一聲,包括周泰在內的將軍們,纔在廳內紛紛坐下。
衆人坐下之後,周瑜對大廳‘門’後的一名親兵說道:“去將蔣幹請來!”
“諾!”親兵應了一聲,退出了大廳。
大喬要見蔣幹,周瑜心內着實是不太情願。
蔣幹風流,與一衆舞娘也是夜夜**,見了大喬,若是驚‘豔’她的美貌,表‘露’出一些不好的舉動來,倒是會讓周瑜也有些下不了臺。
心內不情願,可週瑜卻又不好拂逆了大喬的意思,只得令人前去將蔣幹請來。
落座之後,酒菜還沒有上來,奉命前去請蔣幹的親兵便折了回來reads;。
到了大廳‘門’外,那親兵抱拳躬身對周瑜說道:“啓稟大都督,蔣幹先生請至!”
得知蔣幹來了,周瑜看向大喬,壓低聲音對她說道:“大夫人,蔣幹來了!”
緩緩點了點頭,大喬對周瑜說道:“既是大才來了,請他入內相見便是!”
“請蔣先生入內!”應了一聲,周瑜向進入廳內的親兵吩咐了一句。
親兵應了一聲,退出大廳。
他纔出了大廳,蔣幹隨後便進入廳內,立於‘門’內,抱拳躬身向周瑜行了一禮。
蔣幹抱拳躬身向他行禮,周瑜趕忙給他回了一禮。
二人畢竟是昔日同窗,蔣幹並非周瑜麾下,他還受不得如此大禮。
“子翼!”與蔣幹見了禮,周瑜對他說道:“方纔大夫人前來,路途中聞得子翼撫琴,有心與子翼一見,因此特命人前去請子翼見過大夫人!”
進入廳內,蔣幹一眼便看見了端坐在廳中的大喬。
小喬他是見過,見了大喬,覺着與小喬面相多少有些相像,心內已是料定了七八分。
又聽得周瑜口稱“大夫人”,蔣幹更是確定了大喬的身份,抱拳躬身向大喬行了個大禮說道:“蔣幹見過大夫人!”
行禮之時,蔣幹雙目凝視着抱起的雙拳,根本沒有朝大喬多看上一眼。
他的舉止,倒是讓周瑜放心不少。
這蔣幹,平日裡好‘色’無度,見了大喬,倒是有了幾分氣度!
端坐在首座,大喬朝蔣幹虛擡了一下手,對他說道:“先生不必多禮,且請坐下說話!”
向大喬謝了一聲,蔣幹在一名親兵的引領下,坐在了周泰左側爲他預留的座位上。
“方纔經過先生住處,聞得先生琴藝,頗爲神往reads;!”蔣幹才坐下,大喬就對他說道:“聽聞大都督與先生乃是昔日同窗,不知同窗幾載,琴藝可是同承一師?”
“回大夫人話!”抱拳再度向大喬行了一禮,蔣幹回道:“某與公瑾乃是同承一師,琴藝自是同一師尊教授!”
臉上帶着甜美的笑容,大喬緩緩點了點頭說道:“大都督人稱江東周郎,琴藝冠絕,先生既是與大都督同承一師,今日何不在此撫上一曲,要我等也有幸欣賞一番!”
“公瑾在此,某不敢獻醜!”保持着抱拳微微欠身的姿勢,蔣幹十分謙遜的推辭了一句。
蔣幹推辭,大喬把目光轉向了一旁坐着的周瑜。
發覺大喬看向他,周瑜微微一笑,對蔣幹說道:“子翼兄才高過人,怎的也是如此謙遜?大夫人有此雅興,莫非子翼兄不肯賞光?”
周瑜這麼一問,蔣幹才面‘露’難‘色’的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也罷,既是大夫人令某撫琴,某若強辭,也是不通情理,還望公瑾借琴一用!”
“來人!”蔣幹允了當衆撫琴,周瑜朝立於‘門’口的親兵喊了一聲:“將某的琴取來!”
一名親兵應了,退出大廳。
沒過多會,親兵又折了回來,跟在他身後的則是兩名婢‘女’。
其中一名婢‘女’懷中抱着一張用絲絹包裹起的瑤琴,另一名婢‘女’,則是捧着一隻香爐。
進了廳內,兩名婢‘女’向大喬和周瑜夫‘婦’行了一禮,周瑜朝她們使了個眼‘色’,要她們將琴擺放在蔣幹面前的矮桌上。
兩名婢‘女’再度朝他福了一福,才輕移蓮步,娉娉婷婷的走到蔣幹的桌前。
捧着瑤琴的婢‘女’,將琴擺放在蔣幹面前的桌案上,輕輕揭開了包裹着它的絲絹。另一名婢‘女’,則是將香爐擺到瑤琴正前方,在蔣幹面前放了三支薰香。將瑤琴和香爐擺放停當,兩名‘侍’‘女’站起身,向蔣幹福了一福,才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