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禁了劉備,利用劉備隨行親兵向關羽、張飛散播了假消息,呂布離開花亭後,徑直返回了貂蟬的住處。
貂蟬已是爲他備辦了一桌酒食,得知呂布來了,連忙起身迎到門外。
“溫候!”立於門口向呂布福了一福,貂蟬輕聲招呼了呂布一句。
嘴角帶着微笑,走到貂蟬身旁,呂布伸手摟住了貂蟬的肩膀,一邊與她一同進入屋內,一邊向她問道:“可是在等候於某?”
“正是!”進了屋內,貂蟬快步走到矮桌旁,在矮側旁坐下,親手爲呂布斟了一盞酒,對呂布說道:“將軍勞頓,貂蟬敬將軍水酒一盞!”
跨步走到矮桌邊,從貂蟬手中接過酒盞,呂布一仰脖子,把酒給喝了個乾淨。
“將軍請坐!”待到呂布將酒喝盡,貂蟬向他做了個請的手勢,輕柔的招呼了他一聲。
在矮桌後坐了下去,呂布滿面笑容的凝望着貂蟬,好半晌沒有言語。
被呂布如此望着,貂蟬也覺着有些羞澀,嘴角掛着甜甜的笑容,向呂布輕聲問道:“將軍因何如此看着妾身?”
“真美!”臉上滿滿的都是笑意,呂布目光中帶着癡迷的對貂蟬說道:“某這一生,雖是戎馬天下,最爲值得稱道的成就,卻是得到了你。”
呂布如此一說,貂蟬的臉上更是浮起了一片紅雲。
貂蟬的容貌已是極美,臉頰上再浮起一片紅雲,更是使得她美豔中又多添了幾分別樣的妖嬈。
看着貂蟬,呂布一時竟是看得癡了。
就在呂布凝視着貂蟬,沉浸在她美豔中的時候,門外傳來一個親兵的聲音:“啓稟溫候,那劉備吵嚷着要返回小沛,說是親兵衝出城門一事,待到他返回小沛定會給溫候一個交代。”
“曉得了!”聽到親兵的說話聲,呂布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嘴角卻牽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溫候已然軟禁了劉備?”坐在呂布側旁,貂蟬又斟了一樽酒,雙手捧着遞到呂布手中,向呂布輕聲問了一句。
“是啊!”接過貂蟬遞來的酒,呂布一口將盞中的酒飲完,纔對貂蟬說道:“待某將劉備驅出徐州,這徐州便是某的了!一旦坐擁徐州,某便是個裂疆豪雄,封王封侯也是早晚的事情!”
接過呂布手中的酒盞,貂蟬一邊爲他斟着酒,一邊嘴角帶着甜甜的笑容對他說道:“溫候早已封侯,如何忘記了?”
“溫候?”貂蟬提醒之後,呂布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仰起脖子哈哈一笑,對貂蟬說道:“王侯乃是要裂土封疆,那淮南袁術如今膽敢稱帝,待某穩固徐州便去討伐於他,將淮南併入徐州,將來你也是個王妃!”
“嗯!”貂蟬始終嘴角帶着笑意,輕輕的應了一聲。
身爲女人,她很懂得自身的地位。
她並不會去太多的考慮男人征戰天下,她考慮的只是如何逢迎男人,從而在這世間謀取一席容身之地。
“溫候不去見那劉備?”待到呂布飲下第三盞酒,貂蟬幫着他夾了一塊熟肉放在面前的小碗中,輕聲問了他一句。
“有甚好見?”吃着肉食,呂布撇了撇嘴,對貂蟬說道:“且讓他叫去,待到事情辦妥,再將他放走,屆時他也是無話可說。”
貂蟬沒有應聲,只是在一旁幫着呂布夾菜。
對劉備,貂蟬並沒有半點好感,自是不會想法替他說情。
當日在洛陽王府,劉備見洛陽軍已然控制了勢態,便領着人手與呂布麾下兵馬廝殺。
僅憑着這一點,貂蟬就有充分的理由,希望劉備被呂布殺死。
遠在洛陽的秦王府後院。
劉辯與管青並肩站在小湖邊。
管青的小腹已是隆起很高,眼見離臨盆不遠。
“殿下可有爲孩兒取妥姓名?”劉辯望着湖面,管青扭頭望着他,向他輕聲問了一句。
“若是男孩,便換做劉世。”劉辯想也沒想,就對管青說道:“盛世霸業,本王若是有了四個孩兒,便要將這四個字全部用上!”
“盛世霸業……”管青低下頭,輕輕撫摸着圓溜溜的小腹,俏臉浮起一片紅暈,輕聲說道:“青兒很是擔心,若腹中孩兒並非男孩……”
“並非男孩又有甚麼?”伸手摟住管青,劉辯笑着對她說道:“若是女孩兒更好,女兒跟父親最爲貼心。將來成人之後,也是不用參與權利爭鬥,也是要讓本王少了許多煩擾。”
“殿下……”看着劉辯,管青的嘴脣動了動,好似有話要說,可話到嘴邊,卻又什麼也沒說出口。
“青兒可是要問本王,因何曉得孩兒們將來要爭奪權利,卻不會從中節制?”與管青對視着,從她的表情裡看出了些許異狀,劉辯輕聲說道:“這個世間原本就是弱肉強食。假若孩兒們沒有一些爭權的雄心,將來又如何立足於世間?”
雖說出身於黃巾,可是與劉辯在一處之後,管青也是曉得,歷來帝王最怕的便是子嗣爭奪帝位。
可劉辯卻好似渾然不怕,反倒還期望着這種事情發生,便是讓管青有些不明所以。
“本王只希望,他們的爭鬥莫要牽連你等。”看着管青,劉辯的嘴角始終帶着一抹笑意,對她說道:“生爲母親,必定疼惜自家孩兒,可母親一旦參與爭鬥,便是後宮混亂,將會惹出大禍。”
“青兒不會!”被劉辯摟着肩膀,管青輕輕的應了一聲。
她很清楚,這樣的話題,與劉辯討論並不明智。
雖說劉辯只有四位妻室,且妻室之間相處甚爲融洽,可誰也說不清,將來一旦牽涉到權利爭奪,這些妻室中究竟會不會有人爲了自家的孩子,從背後推波助瀾。
身居高位者,往往都是於外風光,於內卻是家庭矛盾不斷。
“齊家治國平天下!自古以來,明君無數,可哪個到頭來不是爲後宮而心力交瘁!”扭頭看着湖面,劉辯輕輕的嘆了一聲,對管青說道:“浣娘與昭姬也是有了身孕,這大半年本王閒暇,倒是將要連着做了父親。”
“青兒還有多久便要臨盆?”想起將來子嗣們會爲了權力而爭的頭破血流,劉辯心內就一陣唏噓,不過他的神色很快便恢復如常,輕輕撫摸着管青溜圓的肚子,向管青問了一句。
“就在下月……”聽得劉辯問她何時臨盆,管青紅着臉,輕輕的應了一聲。
“或許真是女兒。”摸着管青的肚子,劉辯眼角帶着笑,輕聲對管青說道:“若是青兒生了個女兒,那便喚她劉青。”
“可是青兒想爲殿下生兒子……”低下頭,抿着嘴脣,管青臉頰通紅的對劉辯說道:“身爲殿下妻室,自是想爲殿下開枝散葉……”
“青兒的心思本王曉得。”輕輕撫摸着管青的小腹,劉辯對她說道:“只是看青兒小腹溜圓,好似真的像女兒。”
“殿下莫非有隔着肚皮看胎兒男女的能耐?”劉辯的話讓管青感到很是詫異,她擡起頭,一臉茫然的望着劉辯,輕聲問道:“殿下如何會的這些?”
“只是過去從鄉野間老婦那裡聽過。”劉辯自然不會跟管青說,他的這套說辭是從兩千年後的中年婦女那裡聽來,於是就栽到了鄉野間的老婦頭上,對管青說道:“女子孕期,若是小腹尖尖,多半是男孩兒,若是小腹溜圓,且腹部兩端平滑,那便多是女孩。”
聽着劉辯說的這番話,管青不免有些愕然。
她的小腹正是如同劉辯所說那樣,小腹不僅溜圓,而且兩端很是平滑,摸起來手感是相當的不錯。
“如此說來,青兒懷的便是女娃兒了。”緊緊的抿着嘴脣,管青的神色中帶着些許的失落,輕輕嘆了一聲。
“也不盡然!”摟着管青,劉辯朝她微微一笑,對她說道:“民間之法,並未得到醫士認可,回頭青兒請華佗先生前來看看,便曉得究竟是男是女。即便是女娃兒,將來青兒還是可爲本王再生,何愁生不出男孩兒?”
“嗯!”輕輕的將腦袋靠在劉辯的肩膀上,管青應了一聲,便沒再多說什麼。
母以子貴,劉辯的四位妻子中,想生男孩的恐怕並非她一個。
就連如今也已有了身孕的蔡琰和陶浣娘,恐怕心中也在想着,若是能爲劉辯生個男娃兒,將來也是有了依託。
與管青相擁着站在湖邊,想到如今做了人父,將來子嗣間必定會有一場爲了權力而產生的爭鬥,劉辯心中不免就一陣陣的嗟嘆。
來到這個時代,他起初只是想要活下去,可看到人們都掙扎在生與死的邊緣,他挺身而出,逐步壯大了力量。
在擁有了一支足夠強大的秦軍,並且連着佔據了五郡之後,他竟然有了種人生得到了一些總會失去一些的感慨。或許權力和地位,與和睦的家庭原本就是格格不入的!劉辯此時期盼的,只是將來子嗣間真的爲了權力而爭鬥時,莫要斗的太過血腥,至少不要像許多帝王的兒女或兄弟一樣,鬥到你死我活、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