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個消息後氣的直咬牙,心說真沒看出來,這胖老爺們挺厲害啊,還他媽是個高人,身手那麼強悍。
可劉千手一點反應都沒有,坐在椅子裡一聲不吭。
告訴我們消息的是一探組的餘兆軒探長,他挺興奮,跟我們說,“已經找人去帶胖爺們了,現在正在路上,一會嚴刑逼供,保準讓他如實招來。”
我聽着挺擔心,心說胖爺們能這麼容易束手就擒麼?我建議餘探長多去幾個人,防止胖爺們突然暴起傷人。
餘探長恩恩的應了下來,不過看樣子他壓根就沒把那兇手當回事,只是敷衍的應付我。
等餘探長顯擺完他的報案效率後,我私下問劉千手一句,“劉頭兒,你怎麼不開心呢?是不是被餘探長搶了功心裡不舒服?”
劉千手被我這麼一說氣笑了,他偷偷指了指餘兆軒,跟我念叨,“李峰,你發現了,老餘眼睛挺大,但眼光不行,那胖爺們要能是兇手,這年頭豬都能上樹了。”
我不明白他咋這麼說。等胖爺們被帶到審訊室後,劉千手帶我進去走了一趟。
那胖爺們嚇壞了,看着我們都發抖,就憑他這慫樣兒,我開始懷疑不是他了。劉千手舉動更怪,他走到胖爺們身後時,伸出雙手摸起他身子來。
我看愣了,因爲劉千手摸得好猥褻,捏會胳膊又揉揉腿,拉拉手最後還在胖爺們胸上掐了掐。
審案的是餘兆軒,他被劉千手弄得特別不好意思,那臉拉拉的都快碰到地面了。
等劉千手出來後,他很肯定的下了結論,胖爺們的嫌疑排除了,而且他又一轉口說道,“李峰,我問你,知道什麼叫縱慾殺手麼?”
縱慾殺手?我心裡默默唸着這四個字。殺手什麼意思我知道,但加上縱慾倆字就不知道怎麼解釋了。而且我心說殺手就是殺手,分那麼細幹什麼?
劉千手看我老半天沒回答,索性直言,“對犯下多起命案的兇手來說,可以把他們分爲三類:第一類叫連環殺手,兩次作案期間會有一個冷卻期,比如半個月或者一個月,甚至更長。而且他們殺人還有自己一套的模式,會只針對某些特定人羣下手;第二類是大規模殺手,他們典型的特點是一次摟夠本,像前幾年的馬加爵,‘一錘子買賣’,大有老子殺一次人,不想活着走了的念頭;第三類是我提到的縱慾殺手,可以說縱慾殺手是前兩類殺手的結合體,有連環殺手那種超強的反偵破能力,但沒有冷卻期,也沒有固定人羣,上來興趣就殺人,所以說縱慾殺手很可怕。”
我聽完劉千手這麼長的解說,得出了一個結論,“劉頭兒,你的意思是說,十字架兇案的兇手就是個縱慾殺手麼?”
劉千手說了句沒錯,又扭頭看着審訊室,嘖嘖幾聲,“李峰你看看,那胖老爺們哪點像縱慾殺手?要身手沒身手,要兇勁沒兇勁的,甚至還長得那麼磕磣。”
我差點被他逗笑了,心說劉頭兒要埋汰一個人可太狠了,被他這麼一評價,那胖爺們是沒臉活了,而且較真的說,他長得磕磣也有錯了?
餘兆軒倒對胖爺們挺重視,還花大力氣跟他套話,我真想跟餘探長說一聲,別費那勁了,問的再多也沒用嘛,但一想到餘兆軒那了吧唧的樣子,我又打消這個念頭,隨着劉千手休息去了。
劉千手回他的辦公室,我隨便找了一個會議室躲一會,這幾天我身子不咋舒服,不想回到我那辦公室坐冷板凳,還是會議室的皮椅子靠的得勁。
我在一個角落裡琢磨起來,想把這幾天發生的一切都捋一捋,可我越想越迷糊,這幾起命案的兇手已經出現了,這是不容置疑的,但問題是他是怎麼讓受害者瘋了的,這我搞不明白。
我覺得劉千手肯定比我懂得多,弄不好整個案件的來龍去脈他都能弄明白,只是他做人有時候太摳門,有些話就是不告訴我。
正當我還胡亂合計的時候,手機響了。我以爲是劉千手有事找我找不到呢,就一邊掏出手機一邊往外面走。
可當我看到來顯時,整個人一下懵了,甚至還不小心被椅子絆了一跤。
這竟然是大玲子打來的電話,她不已經死了麼?她電話會被誰用着?
我帶着一腦子的懷疑,摁下接聽鍵,可氣的是,我都做好通話準備了,電話那頭卻掛了。
我罵了一句艹你孃的,不帶這麼玩人的,又上來一股倔勁,把電話撥了回去。
我剛纔就是一時熱血,現在聽着話筒裡的嘟嘟聲,我腦袋跟着嗡嗡直響。大約響了五六下吧,電話通了。
我沒先說話,靜靜的聽着。電話那頭似乎也抱着跟我一樣的想法。我倆這麼耗了十幾秒鐘,它終於說話了,還張嘴來了一句,“李峰?”
我一聽是女人聲,更說出了我的名字,我一下不淡定了,都有點結結巴巴的問,“大—大玲子,是你嘛?”
“呸!”電話那邊迅速回了一句,還損達我說,“李峰,你咋這麼逗比呢,大玲子都死了,你以爲你遇到鬼了麼?”
我聽出來,尤其逗比這倆字太有代表性了,這是小鶯的口頭禪,這麼一聯繫,我全弄明白了。
大玲子死後一切物品都被法醫帶來找線索,小鶯一定是不小心摁了大玲子的手機,我和大玲子是最後一次通話,結果巧之又巧的電話打我這來了。
別看小鶯平時文文靜靜的,但這次我沒慣着她,吼了幾句讓她注意點,就把電話掛了。
我這幾天都沒看手機,這次意外接了電話後,我發現qq有人跟我留言,還是那個十字架。
我順便把對話框打開,發現昨天晚上,十字架給我發了一個圖片,其實這圖片他以前發過,就是那個鬼廟的。
我本來覺得十字架好無聊,正想關了對話框時突然靈機一動,心說它發這兩個圖片或許不是無聊,而是一種提示呢?
另外那張圖片是跳樓自殺的,這不就應驗在大玲子身上了麼,而這個鬼廟的圖片,十有它在提示我,兇手下一個目標是去探險那些驢友。
這可不是小事,我驚的立刻往劉千手辦公室裡跑。
一直以來,我沒把qq十字架的事告訴他,一來我曾排除過它是兇手的嫌疑,二來被後來的驚險一鬧,我把它忘了。
當我說完整個來龍去脈後,劉千手眉頭都皺到一塊去了,問我,“能有這事?”
我心說我的親劉頭兒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較真我說的是真是假?我又指着日曆跟他說,“還有兩天就週末了,咱們現在抓緊去普陀山部署警力還來得及。”
“部署警力?幹什麼?”劉千手反問我。
“抓兇手啊。”我回答他,而且我還合計我這想法有啥不對麼?多找警察埋伏起來,不信逮不到那個縱慾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