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請師兄稍等,我去請主管師兄。”那銷售員收回了玉盒,向楚驍一躬身,然後匆匆離去了。
“主管師兄?”楚驍轉頭看向鐵苗苗。
後者立馬解釋道:“‘萬寶閣’的主管師兄蕭威可是不得了哦,他十六歲入宗,和你一樣,是上一屆殿前比試的冠軍,然後就成了蒼梧宮主的親傳弟子。我個人感覺哦,他應該不會對你太友好,畢竟你們的成就一樣,而你卻成了宗主的弟子。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這人爲人很正派,不會對你使用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的。”鐵苗苗摸着下巴老神在在的說着。不過這倒引起了楚驍的興趣,人們總喜歡把有共通性的事務進行類比,同樣是殿前比試的冠軍,就連楚驍自己都不由得想要把自己和對方進行個對比。
不多時,那銷售員回來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不到四十歲的男子,表情淡然,相貌雖不出衆,但渾身卻散發着一種厚重、深沉、不動如山的氣息,給人一種面對着一座巨大山峰的壓迫感。想必,這人就是蒼梧宮主的親傳弟子,‘萬寶閣’主管師兄蕭威了。
蕭威來到楚驍面前,臉上浮現一抹禮貌的微笑,躬身行禮道:“不知楚驍師兄光臨,師弟有失遠迎,向師兄告罪了。”
楚驍也是躬身施禮道:“蕭威兄客氣了,憑楚驍的這點微末道行,‘師兄’二字實在是讓小弟汗顏,若蕭威兄看得起,以後只要不當着宗門長輩的面,稱我一聲楚驍賢弟,小弟心裡就坦然多了,這是我的真心話。”楚驍姿態放得很低,一是自己有求於人,二是也確實不想過於張揚,在宗門內隨意樹敵。
蕭威微笑着打量一下楚驍,然後笑道:“既如此,我癡長几歲,就厚顏叫你一聲楚驍賢弟了。賢弟過於自謙了,你殿前比試的三場比鬥我都看過了,賢弟以地境九階的脈氣,能夠在一羣天境高手之中脫穎而出,足以說明你的不俗,而且我也看出來了,你還沒有使出全力。所以,即便爲兄目前這天境八階的水平,也不敢保證能佔得了你的便宜啊。今日一交談,又見賢弟虛懷若谷、不驕不躁,就憑這份心性,愚兄更是信服宗主的眼光了。”蕭威能叫一聲賢弟,說明他至少表面上沒打算和楚驍對立,吹捧之詞說得有理有據,也可見他是仔細研究過楚驍的,足見此人的心機和城府遠非一般弟子可比。
楚驍憨厚一笑:“蕭威兄謬讚了,面對你我可沒有什麼自信的依據。這回來叨擾你,想必原委那位師弟已經跟你說了吧?”楚驍倒也不是客氣,現在的他真要和對方比,恐怕勝面不足三成。客套話說多了就膩了,所以楚驍適時的進入正題。
“我都知道了,這‘烈陽果’的確不是尋常寶物,‘萬寶閣’備貨也不會很多,不知賢弟打算要多少呢?”
“十顆。”
蕭威一聽眉毛就是跳了跳:“十顆我倒是可以湊齊,不過這可是兩萬五千雲石啊,我可是沒有權利答應你賒賬的。”蕭威知道楚驍有一萬雲石的獎金,不過卻不認爲他能湊到兩萬五。所以怕楚驍仗着宗主弟子的身份來賒賬。
楚驍一聽就笑了:“蕭威兄放心,我方纔將一些沒用的東西在‘神兵殿’和‘開卷樓’賣了,幾萬雲石還是有的,不會讓你爲難。”
蕭威臉上微微一紅,知道自己丟人了,忙向那銷售員使個眼色,那人忙是轉身去了。然後才向楚驍尷尬一笑:“今天與賢弟初遇,這十枚‘烈陽果’我給你打個七折。我這裡有一張實名折扣卡,便送與賢弟,今後你本人在‘萬寶閣’購物,出示此卡都可享七折優惠。”說着從手環中取出一塊不足巴掌大的長方形玉片,用指甲在上面“唰唰”幾下,便刻下了楚驍的名字,然後拇指一捻,竟在上面摁出一片樹葉的印痕,玉屑紛飛。能徒手在薄薄的玉片上如此操作,也足見蕭威的了得了。將玉片遞給楚驍,二人繼續閒談,不多時,銷售員捧着一個更大些的玉盒,小心翼翼的走來,裡面裝着十顆“烈陽果”,楚驍滿意地將一大袋共一萬七千五百雲石遞給銷售員,才與蕭威道別。
再上五樓,雖然寶物不少,但並無楚驍急需的,下樓時委託鐵苗苗介紹了一個櫃檯,花了五千雲石買了一批最好的輔助修煉和增強功力的丹藥。此次在“萬寶閣”花了兩萬多雲石,相信鐵苗苗作爲導購也賺了不少提成,都快出大門了,這妮子還屁顛屁顛的像影子一樣跟在楚驍身後,楚驍擡頭往遠處看看,角落裡那賣“楚驍驍”的攤位已經撤了,他轉身看向鐵苗苗,對方頓時回以滿眼的小星星。一袋子云石塞到鐵苗苗手中,這妮子看着手中一袋雲石,接着又看向楚驍,然後臉一下子紅了:“師兄,男女之間是要講感情的,我不是那種女人。”
楚驍差點氣背過去,怒道:“你想什麼呢?把布偶給我。”
“我能不給嗎?”
“不能!”
一個巴掌大的“楚驍驍”終於到了原版真人的手上,望着楚驍遠去的背影,鐵苗苗掂了掂手裡一袋子估計百來個的雲石,然後笑了,自語道:“大師兄不愧是大師兄,我決定以後就跟你混了。”
回到紫藤塢,南旗閣裡晚飯已經備好了,葉菲兒正在等着楚驍吃飯,見楚驍手裡攥着一個布偶,引起了她的好奇,楚驍也沒多說,將布偶往桌上一丟,悶聲不吭的便開始吃飯,兩條清蒸冰魚還冒着熱氣,清香四溢、色味雙絕。說實話,這麼一吃才發覺,或許師尊的手藝,還真是把冰魚做糟蹋了也說不定。而葉菲兒一看到桌上的布偶便是一生嬌呼,一把抓在手裡擺弄着,甚是喜愛。
“爲這布偶生了一肚子氣,竟然有個女弟子在萬寶閣公開兜售,還給這東西起名叫‘楚驍驍’。”楚驍邊吃邊發牢騷。
葉菲兒頓時大笑:“‘楚驍驍’?這是誰這麼有才啊?好賣嗎?”
楚驍白了她一眼:“一會兒陳登把她帶過來就知道了。”
飯剛吃完,陳登便來了南旗閣:“師兄,那女漢子的確難搞,我本以爲嚇唬一下,她就能乖乖收手,沒想到這女人不可理喻,還和我吵了起來,後來我去找了‘風紀大隊’纔將她連人帶攤子全抄了,我也知道師兄不想爲了這點小事弄得滿城風雨,所以和風紀大隊的師兄商量着,一會兒他們就會把那女人和她的布偶都送到紫藤塢來,懲戒一番,私了也就算了,如果真要較真,把她逐出宗門,傳出去對您的名聲也不好。”
楚驍嘆氣道:“怕是已經滿城風雨了,到不了明天,我便會是弟子中的一大笑料。”
葉菲兒嬌笑道:“師兄你也別淨往壞處想,無非就是拿你當樣板做了些布偶賣,能賣得出去也說明你受歡迎啊,你可別小瞧宗內女弟子的能量哦,要知道宗門裡娶外面女子的很多,但女弟子可基本上都是嫁給了宗內弟子的,這些女人可不是家庭主婦,哪個都不比男弟子身手差,有她們的支持,你在弟子圈子裡還不呼風喚雨啊?”
“別鬧了,我只想好好修煉,提高自己,你們也知道我這身份壓力有多大,如果實力做不到弟子中第一,我就會是大家鄙夷的對象,師尊的英明也會被我所辱,你們明白嗎?我可沒有心情在這些事情上耽誤工夫。”楚驍正在憤憤不平之時,吳赫來報,‘風紀大隊’的人帶着一個女人已經來了,楚驍忙迎了出去。
由於事情牽扯宗主弟子,風紀大隊也很重視,大隊長令狐山親自帶着那女子來了紫藤塢,楚驍迎上,寒暄幾句,將衆人迎進南旗閣。路上令狐山便跟楚驍耳語,原來這賣“楚驍驍”的女子也不是一般人,名叫雷勝男,乃是力殿唯一的女弟子,也是力殿殿主姚剛的親傳弟子,所以她在萬寶閣一樓擺攤兒,沒人敢攆她出去。希望楚驍能看在力殿姚剛的面子上不要把事情鬧大,不然這雷勝男真的受了重罰,姚殿主那裡面子上不太好看。令狐山這人,在去接他們的時候陳登就給楚驍介紹過了,此人乃是地殿殿主馬天南的親傳大弟子,實力上一直號稱弟子中攻擊力第一,爲人很是老成持重,所以宗內纔會將全宗的風紀監察職責交到他手裡,他也的確沒有辜負宗門長輩的期望,剛柔並濟之下,權衡於各宮各殿之間,不但讓宗門風氣井井有條,而且讓宗門各宮主殿主都讚不絕口,的確是個有兩把刷子的人。楚驍之玲瓏也不比他差,自然不會因爲個布偶搞得自己是非纏身,讓宗內長輩覺得他恃寵張狂。二人倒是聊得投機,大有相見恨晚之感。一行人慢慢從碼頭溜達到南旗閣,衆人全部落座,就連那雷勝男也是同樣受到禮待,看座奉茶,如同來做客一般。
令狐山見氣氛尷尬,先開口了:“年輕人難免有行事乖張一些的時候,這次勝男師妹的確玩兒得有些過火了,我方纔也是一頓批評,特地帶她來給楚驍師兄賠個不是,畢竟只是個惡作劇而已,莫要傳得到處都是,讓衆師兄弟們笑話。楚驍師兄你看?”
還不待楚驍開口,那雷勝男倒是先說話了:“至於麼?楚驍師兄現在是公衆人物,受師姐妹們的愛戴,我組織了十幾個師姐妹千針萬線的縫製出如此多的布偶,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做工之精細,造型之巧妙,每一個都傾注了我們這些姐妹們濃濃的情感。令狐師兄說是惡作劇我就不樂意了,哪個少女不懷春吶?傾慕一個人何錯之有?我們將楚驍師兄做成布偶,抱在懷裡,掛在腰間,放在牀頭,只要看到,便覺得他時刻和我們在一起一般,令狐師兄難道就不懂得少女心嗎?”話還沒說完,屋內除了楚驍和令狐山之外的其他人都快要憋不住笑了,而令狐山面色通紅,楚驍則是臉色鐵青。
楚驍放不下面子和女人爭執,陳登自然得主動站出來:“別美化了,你們不過就是想利用楚驍師兄來賺錢罷了,除了這些布偶,我還發現許多大小繡片竟是用來縫在衣服和手絹上做裝飾的,完全沒有絲毫的尊重,是對師兄赤裸裸的人身侵犯,你看看你的宣傳標語,極盡意淫之能事,這事若是傳出去,要楚驍師兄如何面對天下英雄?”陳登滔滔不絕的沒有發現,可令狐山和雷勝男卻清楚的察覺到楚驍身上散發出一股滿含兇戾之氣的詭異波動,讓他們感到一股涼氣從腳底直接竄到頭頂,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夠了!”楚驍冷冷地打斷陳登,雙眼散發出兩道寒芒直直的看向雷勝男。後者也是天境六階的強者,被楚驍這麼看着,就彷彿是被死神盯住一般,靈魂都開始顫抖起來。
“楚驍師兄……”令狐山剛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楚驍揮手打斷。
“雷師妹,你那布偶賣出了多少?”楚驍的靈魂之力已經形成了一個無形的尖錐隨時可以刺入雷勝男的腦海,並且將她的靈魂牢牢地壓制住了。
“大……大概兩百多個吧。”雷勝男開始有些結巴了。
“雖然不是什麼大事情,不過卻代表了你對我的藐視。我楚驍在恆界大陸上雖然算不上什麼人物,但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人敢拿我當做白癡。把剩下所有你用我形象藉以牟利的東西都交出來,放下所有靠出賣我形象賺得的雲石,否則不管今天誰攔着,我都要給師妹留下個深刻印象。”說着,雷勝男手邊的茶盞便如綻開的花瓣一般陡然分成了整齊的七八片,連任何的聲音,甚至是空氣波動都沒有產生絲毫。
“空間切割!”客廳內所有人心中都喊出了這四個字,也同時開始思考,若自己是那隻茶盞,是否有本事不落得與茶盞相同的命運呢?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般,從臉色上看,衆人似乎都沒有那個把握。雷勝男倒也光棍,直接掏出兩個儲物手環放在桌子上。
“楚驍師兄,你聽我解釋,我這人行事一貫有些乖張,這兩天不知是哪根筋不對,才搞出這個事來,不過我對天發誓,師妹對你毫無惡意,更沒有想過要毀壞你的名聲。以後我保證不再和你開這種玩笑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雷勝男雖然行事癲狂,但卻不是個傻子,她很清楚自己要是再胡說八道下去,恐怕今天就別想完整的離開紫藤塢了。該服軟的時候就立即服軟,她可沒有男人的那種顏面意識。
見到雷勝男認慫,令狐山也是暗鬆一口氣,他也沒想到楚驍會這麼厲害,如果今天他爆發了,怕是自己還真沒本事壓得住。當然,圓場還是得他來打的,於是當場對前者訓斥了起來:“你說你也是的,一個姑娘家,一天到晚瘋瘋癲癲的,還嫌荒唐事做得不夠多嗎?楚驍師兄剛入宗門,你可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他,這時候你莫名其妙地給他攪和,不是讓他授人以柄嗎?你若跟他有過節也就罷了,問題是你就爲了兩顆雲石幹出這種事,若是姚殿主知道了,看他不打斷你的腿。”隨即又向楚驍賠笑道:“師兄息怒,她就是一個瘋子,不能以正常人思維度之。以前這種荒唐事也幹過不少,每回都得我給她收拾爛攤子。不過我敢以我令狐山的名譽發誓,她絕對沒有對你懷有惡意,希望咱們師兄妹之間不要傷了同門和氣啊。”
既然也嚇唬過了,也能夠確認並非是什麼敵對行爲,又不能真的把她怎麼樣,現在臺階遞到了面前,也只好見好就收,至於惡劣影響,反正該造成的已經造成了,楚驍也沒有什麼辦法,於是收回了靈魂之力,氣勢也恢復如常:“既然令狐兄出面,這個面子我得給。咱們在宗門都不是普通的弟子,鬧出了笑話傳到外面,丟臉的就是宗門和我們的師尊,希望師妹以後謹言慎行,也希望你能以正常人的方式儘量減少這次事件造成的不良影響,我個人的榮辱沒有什麼,但若讓師尊他老人家蒙羞,我等都罪該萬死了。”楚驍這幾句話說得高屋建瓴,很有大師兄的風範,讓令狐山等人聽了都心裡暗服。隨後雷勝男正式道歉,然後跟着令狐山離去了。臨走前轉頭看向送出門的楚驍,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沒有開口。
這一晚上鬧得楚驍心情很是鬱悶,怕是難免會有些別有用心的人拿此事做文章。於是楚驍將陳登、吳赫兩兄弟還有葉菲兒帶回客廳,準備交代幾句。
剛一進屋,楚驍便每人發了兩個玉瓶和三百太初雲石。“一瓶是十顆增強實力的‘培元丹’,一瓶是輔助修煉參悟的‘凝心露’,我說過要幫助你們儘早入內門的,雖然沒辦法提供你們內門弟子一般的資源,但我一定會讓你們比其他外門弟子得到的資源多。”三人面面相覷,這兩瓶東西少說也要幾百雲石,他們平日如何捨得買來用啊,楚驍一出手便是夠他們一年的用量,還真是大手筆。“不用節省,半年之後還會再發兩瓶。”後面這句更是讓三人雙眼放光,不知所措了。“我知道你們以前在外門拮据慣了,以後除了宗內給你們發的月錢,我這裡每半年也會給你們發一次,剛開始是每人三百,以後根據表現和功勞進行增加。”三人感到心跳都暫停了一拍,別說上漲了,就是不上漲,也快和宗內給的月錢相當了,這相當於薪水增加了將近一倍啊,比一般的內門弟子都要高了。他們什麼時候這麼富裕過,也感慨宗主弟子真是財大氣粗,只有陳登清楚,楚驍的經濟實力有多麼雄厚。“現在事情搞得有點難堪。”楚驍指了指雷勝男放在桌上的兩個手環。“我還得勞煩你們點事情,我們在紫藤塢,消息太閉塞了,我需要你們在外面多交些朋友,羅織一些耳目,宗內的大事,和我有關的消息,對我有利的、對我不利的,我們要第一時間知道。師尊說得沒錯,做宗主的徒弟,就等於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以後要讓所有紫藤塢的人,做事都多長些心眼兒。紫藤塢真正可以在外辦事的人太少了啊。”說完,又拿出一袋子五百雲石給葉菲兒,讓她分給紫藤塢其他師妹。
陳登心思是最機靈的,一拍腦門道:“師兄,你嫌人少可以招人啊。很多有錢有勢的宮主、殿主親傳弟子都在宗內培養自己的勢力。您看令狐山、蕭威這些人,他們爲什麼浪費修煉時間,去投身到‘風紀大隊’、‘萬寶閣’中呢?就是因爲這樣既可以積累自己在宗內的威望,又可以不花自己錢就羅織一批親信。還有一些沒有職權的人,就靠一些小恩惠招攬一些人在身邊,就比方說那神經病雷勝男吧,她雖然大部分事情不按常理出牌,但也是招徠了十幾個內門外門的師妹住在她那裡,這回不就是湊在一起做布偶了麼。其實倒也花不了多少錢,內門弟子宗門給的月錢還是比較豐厚的,他們依附於某些有勢力的親傳弟子或是因爲避免被人欺負、或是原本就是好友、或是想再多賺點雲石、或是借這些親傳弟子的關係多接近一下宮主、殿主,盼着哪天混個宮主、殿主的記名弟子也是好的。怎麼樣?我們幫您找幾個?”
楚驍沉吟了一會兒:“也好,先少找幾個吧,唯利是圖和心術不正的我不要,其他的可以考慮,儘量要機靈點的、人脈廣一些的,人家來我這裡有什麼目的和要求也要先問明白。還有,我這回都要男的,紫藤塢淨是姑娘,有些陰盛陽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