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今夜沒將君紅杏看管好,一回家便被沈氏狠狠責罵了一頓。
此時看見君紅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君紅杏,你也太癡心妄想了吧?錦公子是什麼人物?憑你也配?”
君紅杏被這羣人吵得頭疼,皺眉道:“不是要見夫人嗎?再不去,只怕夫人該責罰你們辦事不力了!”
如意等人這纔將心裡的鄙夷挖苦之詞全部壓了下去,帶着她往沈氏的南院走去。
南院內。
君映月一回來便找母親哭訴,說君紅杏在衆目睽睽之下數番挑逗錦公子不說,還處處打壓她,讓在場衆人都覺得她這個君府嫡女不如那支族庶女!
到後來,她更是將君紅杏在巴池驛館附近抱琴攔車的事情告訴了母親!
沈氏氣得面色鐵青,磨牙吼道:“賤人!跟她娘一樣,都是不要臉的賤人!”
她陰毒的眸光轉了轉,問身邊的丫鬟道:“吉祥,秦姨娘呢?怎麼不見她人?”
吉祥回道:“一個時辰前,連澈公子溺水了,秦姨娘趕回去照顧連澈公子去了!”
沈氏低咒道:“該死!一羣沒用的東西!關鍵時刻一個都用不上!”
她平素裡優雅高貴,這一着急一上火,各種惡毒之詞便不受控制的從嘴裡接連迸出:“連澈那孩子相貌異於常人,我一看就知道他是個短命的,這次沒死也算他運氣好!”
她的貼身丫鬟想了想,低聲道:“聽說,連澈公子溺水,還是紅杏小姐冒死將他救上來的!”
“是嗎?”沈氏目光驀然銳利起來:“那個賤丫頭救了君連澈?”
“正是!”
“呵呵,看來這賤丫頭還挺會做人嘛,這麼快就開始拉攏我身邊的人了?”
沈氏那張保養得極好的臉上,露出狠厲的神情:“這個賤丫頭,看來比她母親還要有手段些!”
“孃親,早些讓君紅杏與那胡人見面吧,若那胡人願意要她,就讓他們趕緊離開平陽城,若那胡人不願意要她,咱們就讓她滾回清河鎮去!”
“嗯,最多再過一兩日,你父親便會安排他們見面的!”
母女兩個正謀算着,外面傳來丫鬟的聲音:“夫人,君紅杏來了!”
沈氏神色一冷:“讓她進來!”
君紅杏跟在如意的身後,再一次走進了這間散發着乳腥氣的房間。
她上前一些,神色恭順的見禮道:“紅杏見過伯母,見過映月姐姐!”
沈氏神色陰冷:“君紅杏,你可知罪?”
她清聲回道:“紅杏不知!”
君映月在旁邊忍不住了,尖聲嚷道:“君紅杏,你別在這裡裝無辜!今日在筵席上,你強出風頭,處處挑逗錦公子,你,你就是個作風敗壞的賤丫頭!”
君紅杏眨了眨眼睛,神色無辜的說道:“今天晚上?今天晚上錦公子能夠注意到我,完全是因爲我那紅豔豔的妝容太美,還有我那裙裳上的曼陀羅太吸引人了……,映月姐姐如果想要得到錦公子的注意,下次也可以試着那樣打扮打扮,那曼陀羅的香氣,定會讓錦公子注意到你!”
“你……”
君映月被她氣得語塞,好一會兒,才漲紅着臉說道:“那你抱琴攔車又是怎麼回事?聞櫻小姐說你在途中就開始勾引她的錦哥哥了!”
君紅杏清淺一笑,神色更顯無辜:“抱琴攔車?那一夜我帶着四個家奴火海逃生,出了驛館便有些迷路,不知道應該往哪個方向走才能抵達平陽城,所以便上前攔了一輛馬車詢問……,不過,紅杏事先並不知道那就是錦公子的馬車!”
這番解釋,君紅杏早就在心裡編好了。
聽上去雖然讓人不那麼信服,卻也沒有太大的漏洞!
君映月一張小臉氣得一忽兒紅一忽兒白,跺腳道:“賤丫頭,你還敢狡辯!”
說完她轉身看向沈氏,委屈道:“孃親……”
沈氏神色陰冷道:“君紅杏,你初到君家,君家的規矩你還得用心學!今日,我們便讓你知道什麼是嫡庶有別,尊卑有序!”
君紅杏揚起蒼白的小臉,目光一貫的清冷:“伯母這是要懲罰我了?我聽說與映月姐姐有婚約的那個胡人就住在平陽城,如果我死了,傷了,殘了,誰替映月姐姐出嫁?”
哎,關鍵時刻,她也只能用完顏烈來擋一擋災了!
沈氏聽她說完,冷笑一聲道:“行呀!還會要挾長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