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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王德看着和熾帝吐出一口鮮血,嚇得臉色發白,這麼冷的天,王德此刻卻是冷汗連連。
院子中的那些世家夫人看着和熾帝這般,加上看着那大殿中還裸着手臂的貴妃娘娘,都是想挖個地洞藏起來,見到皇室這般的醜事,就算她們是世家夫人,下場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魏皇后卻是冷眼看着院子中的那些個世家夫人,卻是突然看到樊華帶着禁衛軍走了院子中。
雙眸中微微一閃,威嚴道:“把這些個夫人帶到邵陽宮正殿。”
樊華卻是看到了和熾帝臉色發白,聽着魏皇后的話,供着手恭敬的說道:“是,娘娘!”
說完就是深深的掃了一眼院子中站的大概十幾位的世家夫人,特別在熊董兒的臉上停留了一下。
“夫人們,這邊請吧!”
樊華本就是長得一張凶神惡煞的臉,世家夫人們看着樊華的摸樣,就是不由自主的挪動腳步的走出了院子。
熊董兒在路過樊華的時候,就是帶着一絲硬氣的問道:“不知樊將領在巡查皇宮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比如這偏殿中!”
樊華深深的看了一眼熊董兒,輕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樊華說着的時候,就是往偏殿中望了一眼,只是一眼,身子一正,冷眼的看着熊董兒,剛剛他來偏殿的時候,太過於安靜,加上知道和墨初的性子,便沒有懷疑什麼。
只是,現在細想起來,柳貴妃的摸樣,皇帝的摸樣,樊華的眼眸中有一絲的冷意。
熊董兒亦然是看到了樊華眼中的神情,嘴角一挑,說道:“樊將領是看到了什麼對吧,你也知道是誰陷害的貴妃娘娘對吧!”
熊董兒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場的人都聽的清楚,樊華從熊董兒的眼中看出了一絲算計。
嘴角一扯,說道:“不知道熊小姐是指的什麼,卑職剛剛巡查的時候,經過偏殿的時候,看着三皇子可是在偏殿中……”
樊華說的欲言又止,熊董兒被盯得有些發慌,和瑩兒明明說了的今晚要讓馮淡水名聲掃地,只是,馮淡水明明被她引到了梅花林,按道理,和瑩兒在皇宮中不是失手纔對,那麼,和瑩兒沒有成功。
那麼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有人在幫助馮淡水。
只是,和瑩兒這瘋狂的狀態是怎麼回事?
熊董兒這般想着,看了看樊華,就是微微的頷首,說道:“哦。是這樣嗎,也許是我在瞎猜吧,畢竟,貴妃娘娘在自己的壽宴上……”
這次熊董兒只是用了與樊華兩人聽到的聲音,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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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華深深的看了一眼熊董兒,就是冷聲的說道:“熊小姐是知道什麼?”樊華說着就是想起五皇子。
熊董兒卻是沒有回答樊華的話,嘴角一扯,就是跟着那羣夫人的身後。
樊華卻是沒有離開,冷然的打量了一下這四周。
大殿中,和瑩兒卻是沒有顧忌到和熾帝。
王德與魏皇后扶着皇帝到了大殿中的首位坐下,王德在給和熾帝順着氣。
柳貴妃臉色發白,只是剛想跪着上前到皇帝的身邊時。
“啪!”
和瑩兒一巴掌重重的就是打在了柳貴妃的臉上,冷聲道:“你從小喜歡和墨初就算了,我也是你的親女兒,你不給我好臉色,這些我都懂,因爲只有和墨初坐上了那個位置,你就是後宮之主,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就連女兒長大後,唯一一個喜歡的男人,你也要染指!”
和瑩兒臉上似癲狂狀態,說着一會兒笑,一會兒哭。
柳貴妃亦是用着陰冷的臉色看着和瑩兒,親生道:“親生女兒?我讓你這輩子享受着榮華富貴,你不滿足,卻是要勾搭別人的丈夫,現在卻是說我染指?”
柳貴妃說着,似乎是已經不在乎皇帝在不在場了,那本就帶着媚意的眸子,看着和瑩兒的時候,不像是在看親生女兒,而是看着一位陌生人。
“明知道袁文佑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兩人卻是在府上暗度成倉,本宮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袁文佑聽着柳貴妃說的話後,那雙眼睛中輕輕一閃,他還沒有閱歷過什麼,是以,對着柳貴妃說的這些話。
盡有着無力反駁之感……
和瑩兒聞言,看着柳貴妃身上裹着的唯一一件袍子,眸子微微一冷,那是袁文佑的袍子,是她親自給袁文佑縫的。
和瑩兒也不顧柳貴妃身上是不是隻有那麼一件袍子,上前就是猛的一下,把柳貴妃身上的青袍子給扯了下來。
“啊!”
柳貴妃也是沒有想到和瑩兒會這般做。一下就是尖叫了出來,雙手環胸,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平日順從她的和瑩兒。
“你放肆,本宮是你的母妃!”
和瑩兒諷刺的看着柳貴妃,輕蔑的說道:“母妃?你也知道是我的母妃,那你可知道這是誰的袍子?”
“這是袁文佑的!”和瑩兒幾乎是吼出來的。
魏皇后看着柳貴妃那閃躲的眼神,微微嘆了一口氣,王德則是冷汗連連,這一天天的,真是多事之秋啊。
和熾帝漸漸的平息了情緒,見着那雙手環胸的柳貴妃,臉色稍稍的蒼白,看着柳貴妃的臉色,以往精明的眸子此刻卻是變得暗淡無光。
這個時候的和熾帝哪有帝王般的威嚴,此時也不過是一個被自己女人戴綠帽的男人罷了。
只是,皇室出現了這等醜事,九五之尊的皇帝,怎麼能如此放過。
柳貴妃看着和熾帝眼神中的殺意,心中就是不由的一抖。
“柳貴妃暗通款曲!”和熾帝說着,陰冷的看着袁文佑,“送去冷宮!”
柳貴妃聞言,猛的就是看向和熾帝,“不,皇上!”
就算和熾帝這般說了,柳貴妃還是有一顆清醒的腦袋,猛地就是想起和墨初,聲音帶着尖銳,:“皇上,你不能這麼對待臣妾,臣妾是冤枉的,難道陛下就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果然,和熾帝聽着柳貴妃這般說後,就是想起這事和墨初的偏殿,如今鬧的這般大,和墨初怎麼沒有出現?就算和墨初心智變的暴戾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後,也不可能不出現。
和熾帝眸子微微一涼,微微擺手。
王德見狀,微微彎着腰,說道:“陛下!”
“讓人看看三皇子在什麼地方!”和熾帝這句話說的心微微一沉。
王德聞言,恭敬道:“是,陛下!”
說着就是走出了大殿。
魏皇后見着柳貴妃的摸樣,就是看向大門側矗立的嬤嬤,輕聲道:“莊嬤嬤,去給柳貴妃找一身錦服!”
莊嬤嬤深深的看了一眼柳貴妃後,就是福着身子,說道:“是,皇后娘娘!”
和瑩兒卻是沒有打算放過柳貴妃,陰冷的看着柳貴妃,就是輕笑一聲,說道:“父皇,母妃都這般了,你要仍由母妃亂來?”
“西晉堂堂的貴妃,卻是在皇子的大殿中偷人。”和瑩兒說着就是看向袁文佑,隨即就是冷聲道:“還是女婿……”
和熾帝蒼老的眸子輕輕一閉,魏皇后看向和瑩兒的時候,眸子微微一閃,這和瑩兒說的話,是句句都在刺激和熾帝啊……
被和瑩兒這麼一提,和熾帝想也沒想就是冷聲道:“柳貴妃打入冷宮。”
柳貴妃陰冷的看着和瑩兒,卻是也不顧身無寸縷,跪着到了和熾帝的身旁,抓着和熾帝的褲腳,聲音中帶着求饒,“皇上,你不能這麼對待臣妾。”
“皇上,你不能這麼對待臣妾,皇上……”
和熾帝從額間凸出的青筋,大手緊握,柳貴妃可以說是除了八皇子的生母以外,和熾帝最寵的一個女人了,和熾帝從來都是知道柳貴妃是一個有手段,有心計的女人,只是,一個女人要在皇宮中深村怎麼能單純的像一張白紙?
是以,和熾帝從來都是對柳貴妃的手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和熾帝雷厲風行半輩子,能坐上皇位,手段狠毒一定是練到了極點。
“柳貴妃暗通款曲。”和熾帝狠狠地吸了一口氣,陰冷的視線看向袁文佑,“袁文佑立即處死!”
袁文佑瞳孔一縮,腦中卻是想起了馮淡水,馮淡水變得他不認識,要是這件事與馮淡水無關,袁文佑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跪在地面上,想也沒有想。
“皇上,這件事一定是有人陷害學生與柳貴妃。”
魏皇后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袁文佑,嘴角一勾,說道:“說是陷害,陷害你們什麼呢?剛剛本宮與陛下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袁文佑擡着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魏皇后,輕聲道:“剛剛學生確實腦中有一針的模糊,至於做的什麼事情學生確實不知道!”
和熾帝深深的看了一眼袁文佑,還沒有開口,就是聽到魏皇后說道。
“你是覺得這世間還有這般神奇的藥物?你與柳貴妃做着齷蹉的事情就是被藥物迷惑,見着本宮與皇上來了後,就是立即清醒?本宮多年未出椒房殿,但是,這些東西本宮還是知道的。”
魏皇后說着,就是冷聲道:“你可知道欺君之罪?”
袁文佑深深的看着魏皇后,就是說道:“這件事定是與馮府大小姐馮淡水有關!”
一語驚起千層浪,和瑩兒聽到馮淡水的名字時,莫名的身子抖了抖,和熾帝陰冷的看着袁文佑。
魏皇后就是柳眉一挑,說道:“馮小姐?”
柳貴妃眼中一動,秀手緊握……
這個時候,王德急忙忙的走了進來,那滿頭的冷汗,看着和熾帝的時候,“噗通”的跪在了大殿中央。
“陛下……”
和熾帝冷冷看着王德,冷冽道:“說!”
王德稍稍擡着頭看了一眼和熾帝,隨後立馬就是低下,“三皇子,三、皇子……”
“三皇子在邵陽宮中的小池塘中發現,已經沒氣了!”
“轟”柳貴妃聽後,就是坐在了地面上,莊嬤嬤這個時候也是剛好進來,看着柳貴妃的形象,隨即就是看着魏皇后,魏皇后稍稍一個眼神,莊嬤嬤上前就是把手中的衣服給柳貴妃披上。
和熾帝聽着王德的話語後,冷聲就是對着袁文佑說道:“你說這些事與馮淡水有關,可有證據?”
袁文佑劍眉微微一皺,就是想起馮淡水那冷冽的眼神,就是把他看到的說了出來。
在想着馮淡水身後武功高強的兩位男子的時候,就是說道:“三皇子好像與馮淡水的侍衛認識!”
和熾帝此刻的臉色比剛剛更是駭人,“傳馮淡水!”
……
御花園。
和洬見着馮淡水就在哪裡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是帶着笑意上前。
奕勤奕年亦是知道和洬與徐胤有着什麼交易,便是看着和洬走向馮淡水,也沒有說什麼,倒是後退了幾步。
與馮淡水保持着一頂的距離。
馮淡水看着笑盈盈的和洬,柳眉就是一挑,問道:“八皇子這般閒心嗎?”
和洬像是與馮淡水和熟似的,輕聲道:“你怎麼會與和墨羽那般的熟悉?”
“這好像跟八皇子沒有關係吧。”馮淡水很是疏離的說道,這皇室中的人都是這般的自以爲是?
和洬側頭看了一眼馮淡水的側眼,就是輕笑一聲,說道:“你猜本皇子的父皇去了偏殿會看到什麼?”
馮淡水深邃的眸子中微微一動,就是說道:“我怎麼知道?”
“可是,剛剛本皇子的人看見你與和墨羽從偏殿中出來,你說,要是偏殿中的事情與你有什麼關係,皇帝大發雷霆,一條白綾賜給你……”
和洬說着就是看着馮淡水的側眼,笑道:“你說本皇子該不該爲了徐胤救你一命呢?”
馮淡水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般一樣,轉頭深深的看着相隔不遠的和洬,輕聲道:“你爲何要爲了徐胤救我一命?”
“在說了,本小姐需要你救嗎?”
和洬從馮淡水的眼中看到了輕蔑的神奇,隨即就是一笑,“啊,也對,馮小姐的本事可是比本皇子想象的還要大,就算出了什麼事情,那也會迎刃而解,怎麼會需要本皇子呢!”
馮淡水嗤笑一聲,不語。
和洬淡淡的看了一眼馮淡水,輕聲道:“馮小姐可別忘記了,你馮家的東西是要給本皇子的,或者,你馮家爲本皇子所用!”
馮淡水詫異的看着和洬,正是打算說什麼就是見着臉色衝忙的王德向這邊走來,嘴角一扯,不語。
和洬自然也是看到了,眸子緊緊一眯。
王德卻是沒有想到馮淡水與和洬在一起,對着和洬彎着腰,恭敬的說道:“奴才見過八皇子!”
和洬嘴角一揚,說道:“王公公爲何這般衝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德聽着和洬的話後,就是看着一臉淡然的馮淡水,恭敬的說道:“陛下要見馮小姐!”
和洬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馮淡水,就是說道:“父皇爲何要見馮小姐?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王德心中卻是在想着,何止是出了什麼事情,那完全就是死了一個皇子啊,並且,皇上的寵妃與四公主的男人做出那般的事情……
這件事一出,皇宮中一定是會要死一些人的。
王德卻是沒有回答八皇子的問題,而是直接對着馮淡水說道:“馮小姐,請吧!”
馮淡水卻是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奕勤奕年,就是像偏殿的方向走去。
王德見着馮淡水已經往偏殿中走去,就是跟着馮淡水的腳步,弄竹心中一緊,亦是跟在了身後。
和洬站在原地回頭看着奕勤奕年,說道:“你們倆想辦法混出宮去。”
見着奕年奕勤臉上的表情,和洬淡然一笑,“你們放心,徐胤也算是本皇子的師弟,本皇子怎麼可能看着他的女人有事情呢!”
奕勤奕年相視一眼,供着手說道:“多謝八皇子!”
和洬擺了擺手,就是說道:“誰讓徐胤那個小子沒在長安城,你們倆的膽子也是挺肥的,馮小姐不懂皇宮中的規矩,難道你們倆跟隨着徐胤這麼多年,不知道皇宮中的規矩?要是今晚你們倆被皇帝給發現了,這長安城中定是要掀起血雨腥風了。”
奕勤淡淡的看着和洬,供着手說道:“那些人想陷害小姐,我們當然不能就那麼看着,再說了,小姐也不是那般任性的人。”
和洬劍眉一挑,淡笑道:“所以,你們家小姐是有對策了?”
偏殿。
馮淡水再次來到偏殿的時候,嘴角揚着一抹好看的弧度,直接就是進了大殿中,看着那上位坐着的和熾帝,就是微微福身,“草民見過皇上!”
偏殿中,亦然那被水稍稍泡了一下的三皇子的屍首,柳貴妃爬在上面抽泣着。
和瑩兒深深的看着三皇子的屍首,眸子微微一動。
魏皇后卻是在打量着馮淡水,好一個心思沉穩的女子。
和熾帝見着馮淡水的摸樣,就是想起上次在御書房,馮淡水寫出休書的那一刻,隨後又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袁文佑。
就是沉着聲音說道:“袁文佑,你確定這件事情與馮淡水有關?”
袁文佑看着矗立在大殿中央的白衣女子,眉間就是一跳,說道:“是的,陛下,三皇子就是被馮小姐身邊的侍衛挑了腳筋,手筋!”
柳貴妃猛地就是看着馮淡水,難怪,難怪,難怪她來偏殿的時候,就是看着和墨初倒在地滿身是血。
“馮淡水,墨兒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這般的對待他?”
和瑩兒淡淡的看着馮淡水,默默的不語。
和熾帝見着馮淡水淡然的摸樣,冷聲問道:“馮小姐,真如袁文佑說的這般?”
馮淡水卻是淡然一笑,直直的看着和熾帝的眼睛。冷聲問道:“皇上,什麼話都是全靠一張嘴,雖然草民不知道剛剛偏殿中發生了何事,但是,草民一走進來,就是被這麼莫名其妙的說是草民的侍衛挑了三皇子的手腳筋,這是不是太荒繆了。”
袁文佑卻是沒有想到馮淡水是如此的能說,是呀,馮淡水一介女子,怎麼可能會有侍衛,只是要不是他也看見了,怕他也是不會相信馮淡水身邊有兩位武功高強的男子。
和熾帝聽着馮淡水說的話後,就是看向袁文佑,冷聲道:“馮小姐說得也並不是沒有道理,袁文佑,你可知道欺騙朕的下場是什麼?”
袁文佑眸子微微一動,就是輕聲的說道:“學生當然知道欺君之罪,可是,皇上,學生卻是親眼所見,並且當時還有四公主。”
袁文佑說着和瑩兒的時候,就是用着深情的目光看着和瑩兒,奈何,和瑩兒說道:“本公主可不知道你與本公主母妃在這裡有姦情,並且,說不定也是你和柳貴妃娘娘的事情被三皇兄發現了,被你們倆挑了手腳筋也不是不可能啊!”
“瑩兒!”袁文佑像是從來沒有認識和瑩兒的眼神看着和瑩兒,那眼中的震驚,卻是知道完了,要是和瑩兒不在站在他這一邊,他袁文佑就是真的完了。
明明馮淡水離開偏殿的時候,和瑩兒就是和他在一起的,怎麼就是醒來後,卻是看着身下的人變成了柳貴妃?
那麼這段時間,和瑩兒去了哪裡?爲什麼,再次看和瑩兒眼神的時候,並沒有往日眼中有的深情?
和熾帝深深的看着袁文佑,就是聽到馮淡水一聲輕笑,隨即就是看到那一身淡然的女子說道:“這就尷尬了啊,全長安城的人都是知道狀元郎和我馮淡水不和,卻是沒有想到,在皇宮中狀元郎與柳貴妃發生了這般事,被三皇子知道了後,卻是聯合起來把三皇子給殺了,到了現在被皇上發現後,卻是把所有的事情指向我。”
馮淡水說着就是看着袁文佑,說道:“原本也是夫妻一場,本以爲你是瞭解我的呢,看來我在你心裡是無所不能啊,我只是一個小小商賈之女,還沒什麼能耐在皇宮中殺一個性格暴戾的皇子吧。”
“就算三皇子手無寸鐵,被我這個小小的女子給殺了,那麼,你和柳貴妃的事情呢?難道也是我這小小的女子陷害的?”
馮淡水說着把視線就是移到了和熾帝的臉上,輕笑道:“皇上也覺得草民一介小小的女子能辦到這麼多事情?”
袁文佑看着和熾帝要變的臉上,就是大聲道:“你有兩個武功高強的手下,別以爲我不知道,就是他們倆把三皇子的手腳筋給廢了的!”
“武功高強的手下?”馮淡水說着冷哼一聲,說道:“你哪知眼睛看見我帶了兩位武功高強的手下?”
袁文佑正打算說兩隻眼睛都看見了,就是聽着大殿外的一陣明朗的聲音。
“哎喲,什麼事情這般熱鬧啊,居然不叫上本皇子。”和洬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看着地面上躺着的那具屍首時,眸子微微一閃。
就是看向和熾帝,說道:“父皇,三,三皇兄這是怎麼了?”
和洬是不閒事大,就那麼直直的問了出來,在看着大殿中人的表情,嘴角一勾,就是走到魏皇后的面前,說道:“母后,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魏皇后瞪了一眼八皇子,就是呵斥道:“一邊去,這裡沒你的什麼事情!”
和熾帝卻是看着王德,冷聲問道:“剛剛去找到馮小姐的時候,可見馮小姐身邊有什麼人?”
王德聞言後,就是看了一眼和洬,輕聲道:“回陛下的話,剛剛,剛剛奴才看到馮小姐與八皇子在一起!”
柳貴妃聞言,就是大聲說道:“那就是八皇子聯合馮淡水把墨兒給殺了的,不然,這件事情怎麼解釋?皇上,八皇子爲何回宮,那定是有什麼陰謀。”
柳貴妃此刻完全就是拉着一些人陪着一起死,那也好比她一人死好一點。
和洬帶着笑意的看着柳貴妃,卻是發現了柳貴妃的衣裳和剛剛的宮裝不一樣,並且好像是馬馬虎虎着急的套着的,就是開玩笑的說道:“貴妃娘娘怎麼一小會沒有看到,就連那一身宮裝都沒換了,着裝還是這般的馬虎,是不是知道三皇兄出事後,慌張套上然後纔出來的啊!”
和熾帝深深地看了一眼和洬,在自己的兒子面前,要是說出自己的女人給帶了綠帽,怎麼想都是有點滑稽。
柳貴妃臉色一白,就是冷冽的看着袁文佑,說道:“你怎麼不說了,把你看到的說出來啊,本宮的兒子是不是八皇子和馮淡水這賤人害死的?”
袁文佑此刻大手都是在發抖,就算他說出來,那也是要講證據的,只是,如今和瑩兒都不站到他這邊,唯一的證人也沒有打算出來,就算他說了,誰信?
和熾帝卻是不想知道的太多,只是因爲他真的怕牽連和洬,於是快刀斬亂麻的說道:“這件事情到此爲止,至於三皇子的死,朕會交給大理石查。”
“皇上!”
柳貴妃見着和熾帝的摸樣,就是知道和熾帝不打算差下去,要是不查下去,那麼,就是要開始對付她了。
和熾帝深深的看了一眼馮淡水,原本他想借着這件事打壓一下馮家的,結果卻是沒有想到他最喜愛的兒子出來鬧一下。
竟然馮淡水是和八皇子在一起的,和熾帝就是不想和洬趟這一次的渾水。
馮淡水卻是沒有想到一個和洬在和熾帝心中是那般的重要,剛剛她明明看到和熾帝看向她的時候,有一股殺意。
王德說她與和洬一起後,和熾帝就把說有的事情給抹去……
袁文佑卻是掙扎了一下,冷眼的看着馮淡水,這一切都是馮淡水搞的鬼,要不是馮淡水,他也不會走到今天,與馮淡水成親以後,明明都該順風順水,只是,慢慢的,就脫離那調軌跡。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人生軌跡改變了?
是從羅夢在普光寺的時候?還是在御書房馮淡水寫下休書的時候?既然所有人都離他而去,那憑什麼讓其他人好過?
就算馮淡水如今與他沒有關係,他也不會讓馮淡水好過,憑什麼是她的女人,如今卻是有這比他身份還尊貴的男人來護着她?
“皇上,是馮淡水,就是她,她如今就是記恨着學生與四公主的事情,一直不讓學生好過,剛剛在梅林的時候,就是與着學生糾纏,被三皇子和四公主發現。”
袁文佑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和瑩兒,繼續說道:“三皇子本就是暴戾的性子,看着馮淡水的時候就是上前要揍她,只是,哪知道馮淡水身後出現了兩個武功高強的男子,馮淡水更甚,當着我們的面,就是直接讓其中的一名男子用着劍直接挑了三皇子的手腳筋。”
和熾帝聽着袁文佑說的,眸子微微一冷,“就這樣?”
袁文佑像似想起什麼似的,就是說道:“還有,皇上,三皇子似乎認識馮淡水跟着的男子,三皇子的臉色大變,還說,徐家小侯爺……”
馮淡水聽着袁文佑說得這般撲朔迷你的話語,就是輕聲一笑,不語。
柳貴妃見着事情有所轉機,就是迎合的說道:“皇上,你聽見了吧,當初墨兒說與徐家小侯爺有關,你還不相信。”
柳貴妃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腦中微微一動,看着馮淡水,就是說道:“上次墨兒與徐家小姐的婚禮,你是不是也知道?是不是那個徐胤搞的鬼?”
馮淡水輕笑一聲,就是冷然的看着柳貴妃,“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說,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爲何要這般誣衊我,但是,我也有證人啊,我都沒有來過這個什麼偏殿,你以爲就憑着你們一張張的嘴,就能這般的污衊我?”
袁文佑看着馮淡水都這般了,還是如此的沉穩,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和熾帝首先就是帶着警告眼神看了一眼和洬,示意和洬不要說話,就是看向馮淡水,說道:“你說你有證人,那你說說,你的證人是誰?”
馮淡水同樣是看了和洬一眼,輕聲道:“草民從邵陽宮出來的時候,就是遇到熊董兒小姐,與熊董兒小姐到了御花園後就是分開,分開後,欣賞了幾朵話就是見着五皇子,雖然草民與五皇子沒有什麼深交,但是,看着滿天的煙火,難免就是說了幾句話。”
馮淡水說着,眸子微微一閃:“哦,對了,草民與五皇子閒聊的時候還遇到了禁衛軍的首領,樊將領。”
“這些都是可以與草民做證的,反正草民是不知道哪裡得罪了貴妃娘娘與狀元郎,竟然如此的冤枉就連螞蟻都不敢殺的草民。”
“皇上,是不是你們覺得馮家的人好欺負,才任由這一干人等這麼誣衊草民?”
和熾帝聞言後,眸子微微一閃,對於馮家一事,背地裡做是一件事,要是拿到明面上來說,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和熾帝就是呵斥道:“這件事情,朕會好好調查,馮小姐竟然有這麼多人作證,那定是與這件事情無關。”
和熾帝說着,就是看向袁文佑,“對於袁文佑說的這些事情,還待查證。”
袁文佑看着馮淡水三言兩語就是化解了他說的話,心中有點不甘,就是看着一側沒有說話的和瑩兒,此刻,袁文佑真希望和瑩兒能爲他說一聲。
然而,和瑩兒並沒有看向袁文佑,此時的和瑩兒讓袁文佑感到了一絲陌生。
和熾帝此刻卻是嘴角逸出一絲血跡,猛的又是咳嗽了一聲。
“陛下!”
魏皇后卻是沒有想到外表看着還這般硬朗的和熾帝,身子是如此的差。
“還不快宣太醫!”魏皇后冷聲道。
那一灘血就是渲染在了地面上,王德見狀,立馬順着和熾帝的胸口處,和熾帝從八皇子的生母梅妃逝世後,就是一直有種心疾,慢慢的加重,直到現場也會偶爾的咳出一兩滴血。
只是,今日發生的事,猛地就是刺激到了和熾帝,加上長期的精神壓抑,就算身體在如何健康的人,長期有心疾身子也會慢慢垮掉的。
大殿中的所有人都是看着皇帝這般,心都是提起來。
只有馮淡水看向和熾帝的時候,柳眉微微一挑,前世,和熾帝可是被活活氣死的,和墨初明知道和熾帝只心痛那個八皇子,但是,依舊把去世了梅妃拿來說事。
還有模有樣的說着梅妃當年與一個男人苟且才生下的八皇子,並且還找來了當年跟着梅妃一起的嬤嬤。
那個時候八皇子沒有這輩子回宮的早,還在普光寺,和洬沒有了徐胤的幫助,自然是沒有想到和墨初竟敢那般的大膽,說和洬不是和熾帝的兒子。
甚至被一大批禁衛軍給帶回皇宮中,和熾帝那個時候已經病在了龍榻上,和洬還被和墨初壓到龍榻前與和熾帝滴血認親。
也不知道和墨初在那碗水中加了什麼,和洬與和熾帝的血硬是融合不到一起。
和墨初還說着,和洬是孽種。
把和熾帝活生生的氣死在了龍榻之上,那個時候,和熾帝早就把封儲君的聖旨擬好,和洬就是名正言順的新帝。
只是,出了孽種這一說,和洬還有什麼理由繼承皇位?
前世,柳貴妃超控着皇宮,和洬也不知道被怎麼處置的,這一切都是袁文佑與和瑩兒在院中談笑風生說起的。
不然,馮淡水怎麼會知道?
馮淡水淡淡的看了一眼和洬,這輩子,她都已經脫離了袁文佑,那某些人還是不想讓她好過,那她也不介意,拿出前世的種種,讓那些該死的人,都該死……
和熾帝擺了擺手,說道:“沒事!”
“柳貴妃打入冷宮。”和熾帝嘴脣上都是帶着血跡,看着袁文佑的時候,輕輕的吸了一口氣,說道:“袁文佑打入天牢!”
“皇上!”袁文佑這下是真的怕了,打入天牢,那就是必死無疑了。
今日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看着那一側淡然的和瑩兒,就是跪着到和瑩兒的腳下,悽慘的說道:“瑩兒,瑩兒,和你母妃的事情都是別人陷害的,你也看見了的啊,是誰,是馮淡水,是她害的我們啊,難道你就真的這麼忍心看着我被打入天牢嗎?”
和瑩兒淡淡的看了一眼袁文佑,就是像後退了一步,冷聲道:“真是不好意思,以往都是本公主眼瞎,竟然能看上你,如今落得這般下場,也是報應,有個好好的妻子不要,偏偏爲了名利來本公主的榻上,袁文佑,你說說,你這是不是賤吶!”
袁文佑看着這麼陌生的和瑩兒,瞳孔一縮,猛的就是往後退着,看着和瑩兒像是看見鬼一般,“不,你不是瑩兒,你不是瑩兒,瑩兒那般不喜馮淡水,你不會替馮淡水說話。”
魏皇后見着大殿中的情景,就是看着大門外的樊華,冷聲道:“沒有聽到皇上的話是嗎?”
樊華聞言,眸子微微一閃,卻是親自走進大殿之中,稍稍的看了一眼和墨初的手,那劍法很是熟悉啊……
只是晃眼的功夫,禁衛軍就是把袁文佑給拉了出去。
柳貴妃也沒能倖免,被皇后身旁的宮女給拉了出去。
被拉出去的時候,就是崩潰的吼道:“和熾,你會不得好死的,親兒子死了都要放過那些該死的人……”
聲音依然是越來越遠。
和洬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是輕聲道:“還親生兒子,是不是父皇的兒子還不一定呢。”
說完這句話,和熾帝又是吐了一口血。
魏皇后見狀,就是冷眼的看着和洬,隨即看着馮淡水,“竟然馮小姐與這件事情無關,那馮小姐還是先出宮吧,時候也不早了。”
馮淡水聞言,就是福了福身子,輕聲道:“那草民就先出宮了!”
又是看着和熾帝,“草民告退!”
說着就是轉身,弄竹立馬就是跟着馮淡水腳步。
……
就在馮淡水回到馮府的時候,就是從宮中傳出了和瑩兒上吊自殺的事情。
馮淡水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微微楞了一下,隨即釋然,和瑩兒在偏殿中的表現,必定不是同一個人,那麼,這其中也有和墨羽或者,和洬的手筆吧。
原本以爲柳貴妃和袁文佑的事情不會泄露出來,那些個世家夫人都是被皇后一一警告的。
wωω ▲ⓣⓣⓚⓐⓝ ▲℃ O 只是,相安無事幾天後,皇家的醜事像一陣風的速度傳遍了西晉,還有別國……
這日,馮淡水正在西苑的亭子中和阮溫婉聊着奈奈,湯圓也是好大一隻了,身子都已經有奈奈的搖籃那般高。
綠絲和阮倩從外面回來就是衝進了西苑,看着馮淡水。
阮倩氣喘吁吁的說道:“水兒,大事情啊,昨晚皇宮、宮變。”
“今日就是皇帝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