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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淡水看着鐵籠中露出一抹兇狠眼神看着她的女人,柳眉更是一皺。
正是打算上前,秀手就是被一握,徐胤笑焉焉的說道:“你別去,在這裡看着就好。”
馮淡水側頭看着徐胤的側顏,輕聲道:“沒事~”
徐胤眉梢輕輕一皺,低着頭在馮淡水耳邊輕柔的說道:“表姑現在是不聽我的話了?”
馮淡水揚脣一勾,“是誰說以後全聽我的?”
徐胤那邪肆的臉微微一楞,大手微微握緊手中的秀手,站直身子,頑劣道:“嗯,我聽你的。”
一側的阮雅看着徐胤這般,微微驚訝,原來徐胤還有這般的表情,真是活久了,什麼都能看到。
鐵籠中兇狠瞪着馮淡水的是秋敏,才幾日的時光,滿臉都是變得老態,那一張臉,要是不仔細看,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前幾日隨着南都納蘭家一同來的秋姑娘。
阮雅深深的看了一眼徐胤身邊的馮淡水,眸子微動,輕聲道:“馮、徐夫人,這幾日你和徐小侯爺比較忙,所以沒有來打擾你們,但是想着過兩日你們要回南都,就想着,把阮慈交到你手中,畢竟,徐夫人這次……”
這次什麼,阮雅沒有說出來,然而,馮淡水聽懂了阮雅的意思,這次,馮淡水中幻術,那全是阮慈的手筆,阮雅也對阮慈恨之入骨,但是,想着徐胤的關係,把阮慈交到馮淡水的手中,也算是,看在徐胤的面子上。
當然,阮慈在馮淡水的手中,亦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馮淡水淡然的看着阮雅,輕柔道:“聖女也是要回苗疆了嗎?”
徐胤嘴角一揚,就是把馮淡水攔在懷中,“苗疆聖女這次能來西晉本來就是西晉皇帝邀請,她纔來的,宴會都已經結束了,肯定是要回苗疆的。”
阮雅眸子微微一閃,臉上的表情無比的從容,然後就是看着鐵籠中沒有動彈,卻有這一雙無比駭人眸子的阮慈。
把視線中鐵籠中收回,淡淡的看着馮淡水,說道:“明日就回苗疆,苗疆還有甚多事情要處理,也不知道這一別,什麼時候能在遇到徐小侯爺和徐夫人。”
馮淡水看着阮雅從容的臉,早就聽聞苗疆聖女阮雅的大女兒,有手段,有心計,就是多了一點上位者不該有的憐憫之心。
阮慈能輕易的把阮雅打敗,完全就是阮雅把阮慈當做親妹妹看待的。
然而,阮慈卻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人,對於阮雅除了利用之心,更多的是殺意。
“早就聽所苗疆有一處花海,聽說那一片曼珠沙華很是妖豔,有機會我會和徐胤來看看的,希望到時候聖女可不要嫌棄。”馮淡水帶着笑意輕輕的說道,這爲人處事方面,馮淡水遠遠超過徐胤,是以,馮淡水說出這一番話,得體又不覺得疏離。
阮雅淡淡一笑,說道:“徐夫人說笑了。”
馮淡水看着阮雅的面容,莞爾一笑,轉眼就是看着鐵籠邊上的秋敏,嘴角一揚,就是滿滿的走向鐵籠邊。
秋敏這幾日幾乎要瘋了,奈何她神智要不正常的時候,就有人來給她醫治一番,自從阮慈身體中的母蠱上次出過一次身體後,秋敏體內的子蠱就不安分。
而阮慈身體中的母蠱因常年吸食着阮慈的血液,自然是離不開阮慈的身體,然而,重新在進入阮慈的身體後,阮慈更是痛不欲生。
徐胤緊跟在馮淡水的身後,深怕秋敏對馮淡水做出什麼事情來,然而,那鐵籠的縫隙,就連一隻手也伸不出。
馮淡水淡淡的看着鐵籠邊上的人,微微蹲下身子,清涼的眸子輕輕一閃,溫聲道:“我自覺的沒有什麼地方得罪秋姑娘,卻是沒有想到真是應了那句話,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我不害人,自有人來害我。”
秋敏那雙駭人的眸子看着馮淡水那張臉,在看着身後一臉緊張的徐胤,是怕她把馮淡水怎麼樣嗎?
“你當然沒有得罪我的什麼地方,可是,你擋了我的路,你說你該不該死?”秋敏現在有中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這幾日生不如死的滋味,秋敏嘗夠了,她現在是知道了,得罪了徐胤不光是一個死?並且還是生不如死,看着馮淡水的模樣,真想用鋒利的匕首劃花馮淡水的那張臉。
馮淡水淡淡的看了一眼秋敏,隨即又是看着秋敏後方同樣臉色駭人卻是沒有出聲的女子,柳眉一挑,輕聲道:“擋了你的路?什麼路?爲了徐胤嗎?”
秋敏聽着馮淡水這麼一說,瞳孔一縮,那張有點污垢的脣微微發抖,看着馮淡水身後的徐胤,就是冷聲道:“憑什麼?你憑什麼能站在他的身邊,你不過是一個男人不要的棄婦,你不就是有一個富有的馮家?就連一個寒門的男人都不把你看在眼中,你憑什麼得到他的愛?”
馮淡水淡淡的看着秋敏,嘴角卻是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馮淡水,這次,我輸就輸在沒有早一點認識徐胤!”
徐胤聽着秋敏的話,銳利的眸子如刀一般的刮向秋敏,彎着腰把馮淡水扶起,卻是頑劣的說道:“你這種愛可真是有點變態,幸好本候先認識的是水兒。”
馮淡水淡淡的看了一眼徐胤,輕聲道:“你不忙嗎?皇帝那裡你有許多事情還要去處理吧!”
徐胤嘴角一抽,他又哪裡惹到她了?
馮淡水看着徐胤無辜的模樣,嘴角一翹,說道:“夫君還是早點處理西晉的事情比較好,畢竟,後日就是要回婺蒼了。”
徐胤看着馮淡水眸子滿是寵溺,揚脣一笑,說道:“好啊~西晉皇帝哪裡我是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馮淡水嘴角一揚,說道:“那你還不快去?”
徐胤看着馮淡水趕人的神情,嘴角一抽,說道:“你這裡應付得過來嗎?”
馮淡水慢慢墊着腳尖,可還是沒有湊到徐胤的耳邊,“你猜呀~~”
突然起來的柔聲,讓徐胤的身子微微一顫,看着一側的阮雅,就是輕咳一聲,說道:“好,好,我走,我走……”
徐胤說了要把秋敏和阮慈交給馮淡水處理,只是沒有想到馮淡水把他支開,只是,想着只要馮淡水高興,去皇宮就去皇宮,反正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
徐胤看着馮淡水,輕柔道:“我把奕勤奕平留在這裡,可好?”
“好!”馮淡水淡笑的說道。
徐胤側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鐵籠中的二人,大手輕輕的摸了一下馮淡水的臉,就是轉身,老遠站着的奕勤奕平看着徐胤轉身,朝着他們走來,劍眉就是一挑。
馮淡水看着那一抹修長的身影,嘴角一揚,看着徐胤走到奕平身邊不知道在說什麼,就是看着奕平往她這邊看來,馮淡水嘴角微微一抿。
看着奕平平平的點頭,臉色還很緊張的樣子,馮淡水就是會心一笑,隨後就是看着徐胤走過這座院子的月門。
阮雅看着馮淡水的模樣,又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鐵籠中,卻是對着馮淡水說道:“那我也先告辭了。”
馮淡水知道阮雅故意離開,莞爾一笑,說道:“那就不送聖女了。”
阮雅帶着笑意的給馮淡水微微點頭,輕聲到:“徐夫人可千萬不要客氣,特別是對於那些加害於你的人。”
馮淡水嘴角一揚,輕聲道:“多謝聖女的提醒,淡水自會好好回報一下她們的。”
阮雅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馮淡水,隨即嘴角一揚,轉身就是離去……
奕平和奕勤看着馮淡水的背影,心中有點不解,爲何要被主子支開?
院子中沒有剛剛的聲音後,顯得異常的安靜。
馮淡水慢慢的靠近鐵籠,卻是看着鐵籠一側的鎖,柳眉輕輕一皺。
秋敏看着這般的馮淡水心中害怕極了,這幾日的折磨讓她想死又不敢死,如今看着馮淡水,心中卻是不由的一緊。
“你、想怎麼樣?”
說完秋敏身上的子蠱又是不安,卻是平白的在地面上抽動着,咬着牙說道:“阮慈,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我如今也不會淪落到這個下場。”
地面上全身無力的阮慈聽着秋敏這般說,嘴角卻是流露出一抹兇狠的笑容。
“我死,能拉着你一起,在黃泉路上也不太孤單……”因好幾日沒有說話的原因,阮慈的聲音帶着一道濃濃的沙啞聲。
秋敏聽着阮慈的聲音,眸子微微一冷,“你能說話了,你不是不會說話?這幾日你裝聾作啞做什麼?”
阮慈卻是沒有回答秋敏的問題,看着鐵籠外的阮慈,嘴角輕輕一扯,說道:“馮淡水,你以爲就這麼完了嗎?”
馮淡水平淡的眸子就是直直的看着阮慈,淡笑道:“那麼,不然阮姑娘說說,你還怎麼繼續?”
“繼續?我這般摻,定是活不過明日。”阮慈說着,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就算我死了,馮淡水,你也不會太好過。”
馮淡水眸子微微一閃,戲虐的看着阮慈,輕聲到:“雖然我不知道阮姑娘對徐胤的感情如何,但是,一生只爲男人活的女人,下場都不太好過。”
馮淡水說的認真無比,嘴角噙着的笑容,讓鐵籠中的阮慈微微一楞。
但是,已經對徐胤瘋了的人,怎麼會聽得懂馮淡水話中的意思?
阮慈看着馮淡水的模樣,冷聲道:“馮淡水,就算我死了,你也過得不太安生。”
馮淡水直擊阮慈那雙暗淡的眸子,心中就是被一擊,心中好久沒有串起的不安,就是在心間悄悄萌生。
“是嗎,就算我過得不太安生,阮姑娘也看不到了。”馮淡水淡淡的說着,那雙枯井般的眸子有一絲的波動,繼續說道:“就算我過得不安生,我也能一步步的把那些不安生的事情扼殺掉,那麼,阮姑娘能嗎?”
阮慈看着馮淡水的模樣,心中就是一沉,說道:“你、不怕?”
馮淡水聽着阮慈說的話,淡然一笑,“阮姑娘可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是什麼?”
阮慈定定的看着馮淡水,心中的驚恐更大了,“下場是什麼?不就是一死?”
馮淡水看着阮慈的模樣,字眼明瞭的說道:“你們這些偉人啊,個個都說不怕死,可是啊,我這小女子與你們不同,我就是非常的怕死,更是知道死的滋味。”
“不過,竟然阮姑娘不怕死的話,那我們就來玩一點心跳的,怎麼樣?”
馮淡水笑的美極了,聲音輕飄飄的飄進了阮慈和秋敏的耳中,臉色卻是大變。
馮淡水看着兩人的模樣,冷冽一笑,那日那般對待她,是要比誰會玩?
“奕勤!”
遠處的奕勤聞言,立馬就是走到馮淡水的身後,恭敬的說道:“小姐!”
馮淡水冷冷的看着鐵籠中的二人,淡然一笑,說道:“聽說城北有一家獵鬥場是嗎?”
奕勤卻是不知道馮淡水要做什麼,想了想,恭敬的說道:“是的,小姐,城北有一家獵斗的賭場。”
馮淡水嘴角一勾,柔和的看着鐵籠中的兩人,輕柔道:“你們要不要去比一場?就和獵鬥場中的獵豹比一場怎麼樣?”
秋敏眸子一頓,瞬間看着馮淡水,就是感覺馮淡水變態,猛的就是往後退着,但是關在鐵籠中,能退到哪裡去?
“馮淡水,你、你不能這樣……”
馮淡水卻是沒有在看鐵籠中,轉身就是冷聲道:“把這兩人給我帶到獵場中去。”
奕勤眸子微微一暗,果然最毒婦人心啊,奕勤都在想象假如哪日他主子做了對不起馮淡水的事情,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是,小姐!”
阮慈看着一身白衣的漸漸遠去的馮淡水,心間驚恐無比,就算徐胤在兇狠,那都是用真刀刺向她,而馮淡水這個女人,卻是要讓她身心疲憊……
…………
西晉的城北大多數是那些公子哥流連之地,這裡有容貌上層的姑娘,各色各樣的姑娘都在這裡。
聽戲,消遣,更甚者,便是這裡的堵。
賭坊,鬥雞,賽馬,或者,把一個個的奴隸仍在獵鬥場中,看看是奴隸厲害,還是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厲害。
能進獵鬥場的人,大都是牢房中關得太久的犯人,更甚者,是那些世家中被整治的庶子。
而近日,獵鬥場中,卻是容貌不祥的兩名女人,有位甚至都不能站起身。
這下圍觀的那些人就在議論起來。
“這又是哪家的小妾?”
“大概是失寵了,被主母弄到這裡的吧!”
“並不然吧,你看那倒在地面上的女子眼神,那眼神可不像是一位小小的小妾。”
“你們管呢,勞資看這倆個小娘們怕是欠抽,許久沒有看到獵鬥場中的畜生吃人了,今日倒是有機會了。”
圍觀席上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馮淡水坐在最後面,奕勤在馮淡水的身側輕聲說道
:“小姐,都打點好了,等下放出來的是餓了三天的獅子。”
馮淡水淡淡的看着獵鬥場中的兩人,嘴角一勾,說道:“這樣啊,真還有餓了三天的獅子啊,那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奕勤看着馮淡水的神情,嘴角就是一抽,果然,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女人,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戰爭真是太可怕了。
“奕勤,你是在覺得我很殘忍嗎?”
馮淡水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奕勤臉色一緊,立馬低着頭,恭敬的說道:“屬下並無此意。”
馮淡水嘴角一揚,說道:“我也覺得挺殘忍的,不過,這有什麼?她們倆本來與我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是她們先來招惹我的。”
“是的,小姐,阮慈和秋敏早該死了,要不是主子說留着小姐你處置,怕她們倆早就死了。”奕勤恭敬的說道。
馮淡水聞言,就是淡然一笑。
突然,圍觀席中一陣沸騰。
“我的天啊,居然是許久沒有出場的獅子。”
“看獅子兩眼放綠光,就是知道餓了幾天了。”
“今日可真是精彩,不過,爲何,今日沒有人堵誰贏呢?”
人羣中一身玄衣的男子聞言後,就是說道:“今日的場景任誰都是知道場中的兩個女人是被人帶來的,在加上餓了幾天的獅子,誰還堵?”
“明明知道誰輸誰贏,還有人坐莊嗎?又不是啥子。”
馮淡水聽着前方傳來的聲音,嘴角輕輕一扯,對着左側身邊的奕平說道:“可以開始了。”
“是,夫人!”
馮淡水聽着奕平的稱呼,微微一愣,奕勤和奕年通常都是叫她小姐,這奕平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突然的一聲夫人,讓她有點不習慣。
不過,她不就是徐胤的夫人?
…………
獵鬥場中,一位身體強壯的男子牽着那一頭早就餓的亮眼發光的獅子,輕輕蹲下身子來,不知道在與獅子說什麼。
立馬就是起身,隨後把獅子脖子上的鐵鏈給取下,然後轉身就是出了獵鬥場。
秋敏看着那正盯着她的獅子,身子都在開始發抖起來,馮淡水怎麼能,怎麼能這般的殘忍?
阮慈看着那一頭獅子,心中亦然是發抖着,要是以往,她定是不客氣的拿出匕首一刀刀的刺向獅子,但是如今,她斷臂,就連腳都不能動。
阮慈驚慌了,不,她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慢慢的就是往後面挪動着。
那頭獅子似乎感覺到了脖子上的鐵鏈被拿着,又是聞到一陣血腥味,那雙綠油油的眼睛收入看到的就是秋敏。
秋敏看着獅子看着她,隨即又是看到獅子露出大嘴,還有鋒利的牙齒,猛的就是站起身子,然後往反方向拍着。
秋敏的這一跑,圍觀席上的人又是沸騰起來。
“快追啊……”
“快追,快追,那小娘們剛剛看着奄奄一息的,怎麼一看到獅子就是這般有幹勁了?”
“哎,哎,哎,不會又是一位深藏的高手吧,我們要不要賭一把?要是獅子等下突然暴斃了怎麼辦?”
“你就別操心了吧,要是高手,還跑得那般快?”
圍觀席是一種場景,獵鬥場中又是一種景象。
秋敏心中怕及了,她要活着,她不能就這麼死了,憑什麼老天把她送到這裡來,就是這般的結局?
“啊……你不要追我。”
那頭獅子好似逗着秋敏玩一樣,就是在秋敏身後緊緊跟着,不快也不慢,露出一副兇狠的模樣,就是緊跟着秋敏的身後。
“吼……”那頭獅子盯着前面帶着有血腥味的人,就是血口大張,大聲的一陣嘶吼。
“啊!不要吃我!”秋敏被這一陣聲音嚇得腿軟,一下子就是跌到在地面上。
秋敏看着緩緩向她走來的獅子,慢慢的往身後挪動着身子,大氣喘得非常厲害,嘴裡害怕的喊着,“不要,不要,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圍觀席上沸騰不已,好久沒有看到獵鬥場中有吃人的現象,這獵鬥場本就是賭博的地方,通常莊家找的人都是能與那些畜生能搏鬥的人。
纔有了堵人贏和堵獅子贏的場面,可是,這獵鬥場中有很久沒有出現這種情況了,大多數那些爲了生存的人,就算留着最後一口氣,也是把那些畜生給整死的。
是以,每次那些人堵畜生贏的,輸得褲子都不剩。
“吼……”那頭獅子對着秋敏大大的嘶吼一聲。
“啊!”秋敏甚至能聞到一股從獅子口中發出的惡臭味。
圍觀席上看着那頭獅子撲向秋敏時,都是猛的輕吸一口氣。
“哎呀!”又是一陣沸騰聲。
那頭獅子卻是沒有給秋敏喘息的機會,看着秋敏那雙暗沉的眼睛,就是猛的大口一張,秋敏的那一張臉瞬間的功夫就是被獅子扯下。
那眼珠一下就是蹦了出來,圍觀席上的人看着這一幕,有的覺得興奮不已,有的卻是捂住了眼睛。
在怎麼說也是活生生的人。
阮慈看着整張臉都是被獅子扯下來,還在口中咬動,心中就是反胃不已,阮慈的瞳孔一縮,就是看到那頭獅子咬着秋敏的鬧到在拽動着。
“咔嚓。”一聲。
秋敏整整的一顆腦袋就是被扯下,阮慈心中害怕及了,馮淡水真是狠,狠,狠啊……
猛的就是往圍觀席上看去,阮慈就是看到了那一抹挺拔的白影,嘴裡喃呢道:“徐胤。”
話音一落,獅子猛的就是撲向阮慈,“咔嚓。”阮慈的腦袋亦然被扯下。
…………
徐胤坐在馮淡水的身邊,輕柔的問道:“表姑總是喜歡一個人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