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看不到韓小小的臉,她的臉完全掩蓋在凌亂的頭髮中,那男人每拍打一下自己都會粗喘兩聲,臥槽,尼瑪這是個變態佬啊。
我跺開房門後那男人也看見我了,怪叫了一聲:“狗日的雜種,滾出去!”
我走上前,一把揪起他的頭髮,他吼了一聲,猛然起身就給我一腳,我一把掀起他的腿摔了出去,他赤裸着身子撞翻了茶几倒在地上,正是那個荃哥。
荃哥摔的不輕,把茶几也給撞裂了,他躺在地上哼哼着罵:“麻痹……你知道我是誰,敢和我鬥,你死定了!”
我跨步上前,他順手抄起那個破爛的茶几扔了過來,我飛起一腿,那茶几立即四散裂開砸在荃哥的身上。
我對他的肚子就是一腿,疼的他蜷縮的象只蝦米,大概他從來也沒遇到過我這樣吃過生米的吧,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操你祖宗,你死定了等着吧。”
我對準他的臉又是一腳,踢的他哎喲一聲,估計牙也被我踢掉了吧,嘴裡咕嚕咕嚕直喘粗氣,我蹲下身子揪起他的頭對着地上撞了兩下:“死胖子,你不是很兇嘛。”
荃哥頭昏腦脹,嘴裡咕嚕着說了一句話來:“……我妹夫是所長,你等着吧……”
我笑起來:“你妹夫是哪個所長?叫什麼名字?我要是認識就放了你。”
荃哥又咕嚕了句:“說出來嚇死你,專門管這片的程志峰。”
我拍拍他的臉:“好,我知道了,可惜我不認識。”揪起他的頭髮又往地上撞了兩下。
荃哥咕嘟咕嘟都往外吐血,含混不清地說:“小爺……饒了我。”
我看了看他胯下那個象個小蚯蚓一樣的東西笑起來:“變態佬,你特麼真噁心!”站起來對着小蚯蚓跺了一腳,他肥肥的身體馬上又縮起來。
轉過身來,韓小小已經穿上了衣服,坐在那兒發呆,我說:“你還不走等什麼呢?”韓小小不吱聲,只是怕冷似的抱着雙腿低着頭,肩膀一聳一聳的。
我走過去拉起她的手往外就走,她披散着頭髮機械地跟着我,走到十八號包廂的時候,駝子和錢明看見我牽着個女的,兩眼瞪的溜圓。
我對他們說:“你們去擡荃哥的屍體吧,別說認識我!”
錢明罵了句:“操尼瑪!”拉着駝子就往後面跑。
我牽着韓小小的手剛到大廳,就看見跟着荃哥的那幾個人正坐在沙發上抽菸呢,叫個柱子那個瘦高個一看我牽着韓小小的手明顯愣了下:“這怎麼回事?”扔了煙站起來就迎了過來:“你,站住!”
我看也沒看他,飛起一腳踢在他下巴上,柱子哎呀一聲向後就倒去。坑每在弟。
躥上來兩個人對着一拳頭打過來,另一個胖子對我踢了一腳,我右手牽着他的手往後一帶,他就跟我擦身而過撞在了走廊牆上,同時我腳下猛踹那胖子的肚子,那胖子身子往後倒退了五六步,撞在吧檯上,把吧檯後面的女服務生嚇的尖叫。
剩下的那幾個人愣了一下,一齊圍攏過來,我左手牽着韓小小的手不放,還在往前走,縱身藉助着韓小小的身子橫着掃了一圈子,把那五個人踹翻了三個。
還有兩個人沒來得及衝上來,不敢再動,猶豫不決地想是不是再來打,我牽着韓小小的手走到了門口,撞在吧檯上的胖子順手就抄起一瓶酒扔了過來。
我聽到腦後風響,一擡手接住酒瓶又給扔了回去,只見啪地一聲,酒瓶就在那胖子的腦門子上開了花。
到了外面我推出自行車問韓小小:“你家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韓小小象個木頭人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估計她被嚇的不輕,我嘆了口氣說:“上車吧。”
韓小小還是不動,我把她按在後座上蹬上車往回騎。
寒風凜冽,可我一點也沒覺得冷,剛纔打鬥了一番,渾身的血還是熱的,騎到長江中路我又問她一句:“你家住哪兒?”
韓小小還是沒吭聲,車子騎過一條小坑,顛了幾下,韓小小的手伸過來緊緊地摟住了我的腰。
說真的,這臭娘們我挺討厭她的,第一次在體育館那時那得瑟勁現在哪去了?想起那事我就說:“拜託,別碰我好不好。”
她的手馬上就縮回去了,車子又顛了兩下,她條件反射似的又伸出了手摟我,我說:“好象我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吧,你摟我幹嘛?”
韓小小手又縮了回去,我說:“說吧,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她嘶啞着聲音叫了一聲:“停車!”
我雙腳一撐停了下來,她一下蹦了下來:“我自己回家。”
我看了看她滿臉的亂頭髮遮蓋住了臉,就說:“你真自己回去?我可不是嚇唬你,你知道最近的哥把女學生帶走殺人的事吧。”
韓小小果然害怕了,但她還是猶豫不決的樣子。
我看這樣子蹬起車:“算了,算我多事。”
她緊跑幾步一把拽住車後座,我只覺得車子一沉,靠,她又坐上了,“新門裡小區。”
我慒了:“新門裡是哪兒啊?我不認識啊。”
“一直走。”
我騎着車子繼續往前騎,快到長江北路了她叫停,我撐着車停下,她跳下車扭身就走,我在後面喊了聲:“真操蛋,我就是免費送客,你也得說聲謝謝吧。”
韓小小沒理我,直接進了那個低矮的的只有兩層樓的小區。
我騎上車又往濱江大道騎,快到濱江大道時琪琪打了個電話來問我回來了沒有,我說一會兒就到。
到了濱江大宅,刷卡進去把車停在車庫裡上了樓,只見林彩雲琪琪她們正在逗豆豆玩呢,我就奇怪了:“怎麼又把這小淘氣給弄來了?”
豆豆不有點不樂意:“我喜歡你家,不興來啊?”
我呵呵笑起來,上前抱起她,在她的鼻子上颳了兩下:“淘氣包,我怕你媽媽罵呢。”
豆豆撅嘴說:“我媽送我來的,我就怕你不喜歡我,不讓我來。”
我說:“怎麼會啊,哥哥最喜歡豆豆了。”
豆豆高興地抱着我腦袋,在我耳邊小聲說:“剛纔你老不回來,姐姐們都急了,罵你呢。”
我笑着看看她們:“罵什麼了?”
琪琪罵:“哎呀,你真是個小漢奸,我掐死你!”雙手作勢來掐豆豆。
豆豆咯咯笑着緊緊貼在我身上,兩條腿在我身上亂踢,我看看大座鐘說:“不早了,別鬧,早點睡覺吧。”
林彩雲過來牽着豆豆:“走,帶你睡覺去。”
我問琪琪:“那花你澆水了嗎?”
琪琪對我勾勾手,示意我跟着她走,一齊來到小花園,琪琪問我:“你作業做完了嗎?”我一般都是在課堂上做作業的,她們還沒做完,我就已經做完了,所以天天回來就比較輕鬆。
我說:“你不會是又想抄吧?”
琪琪翻我個白眼:“什麼叫抄啊?這叫學習方法好不好?”
我說:“你怎麼不抄林彩雲的?”
琪琪說:“我跟她是同桌,也太明顯了吧。”
我說:“給你抄可以啊,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說:“給我親一口。”
琪琪說:“可以啊,抄過以後再親吧。”
我皺着眉頭:“這個也可以賒帳?不行吧。”
琪琪湊近我的臉,突然狂喊起來:“林彩雲,快下來……”
我嚇的急忙一把捂住她的嘴罵:“你混啊,盡嚇我。”
琪琪哈哈大笑,一臉小得意地樣子:“給我吧。”
我說:“在樓上呢。”
我上樓把作業拿給她,林彩雲伸出腦袋:“你在下面鬼嚎什麼呢?”
我忙說:“她剛纔被老鼠嚇到了。”
你妹的,撒謊居然要我來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