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長的這麼象,我就納悶兒:“乃們真的是姐妹?多年前就失散?雙胞胎?還是克隆人?……”話還沒說完,腦袋上就捱了一個腦奔,林彩雲嗔道:“胡說什麼呢!”
“那……那怎麼回事?”我揉了揉腦袋,往裡面縮了縮,生怕刺激了她再挨個嘴巴。
摳腳拉起林彩雲:“姐,我來跟他說。”然後坐在牀頭,一臉得瑟的樣子:“破爛王,下次再敢叫我摳腳,把你嘴撕爛!你信不信?”
我直點頭,當然信,吸口涼氣:“摳腳婆行不行?”
“不行!跟摳腳有關係的都不行!”摳腳怒了,在黑屋子裡把我抽的跟猴似的,小皮靴玩的溜着呢,真怕她小手一抖,劈頭蓋臉一頓小鞭子。
我趕緊說:“行,不說摳腳,摳鼻屎呢?”
“啪。”哎喲,好痛,媽蛋,真抽啊,我看摳腳又掄起來,忙喊:“彩雲救我……”
林彩雲扶着椅背,看着我笑道:“宋海平,你得改改你的壞脾氣,原來我以爲你能上進一點,沒想到你就是個小流氓窮屌絲,扶不起來的阿斗。”
我驀然覺得心被刺痛了,大聲說:“彩雲,把我衣服拿來,你們都出去,我要穿衣服。”林彩雲拿起衣服扔給我,抱着肩膀和摳腳看着我。
我臉紅脖子粗的吼道:“你們當我是瀏覽器啊?!可以隨便看。”我靠,我都讓你們盡情瀏覽了,還不放過我,也太--流氓了吧。
林彩雲和摳腳都噗哧笑了,林彩雲說:“你穿衣服吧,過會兒有正事跟你說。”拉着摳腳出了臥室,我飛快穿上衣服,端起咖啡一飲而盡,味道真好。
看來她們好象一夜也沒怎麼睡,我看看牆上的鐘,已經四點多了,我出來問林彩雲:“你沒回家,趙依依一個人回去的?”
林彩雲冷笑道:“你怎麼不問問我這一夜怎麼過來的?”
嗬,還還真沒發現,這傢伙還是個醋罈子,我尷尬地咧咧嘴:“你不是在這兒嗎?”
摳腳一臉玩味地說:“宋海平,你真該捱打!”
我搔掻頭:“我說錯了?”
林彩雲有點酸溜溜地說:“放心吧,你的心上人跟英子睡在一起了。”
我忙着辯解:“我不是這個意思……”真是招惹上了個小魔女了。
林彩雲轉過臉來對我說:“宋海平,時間還早,你就睡在客廳沙發上吧,我和琪琪先休息會兒。”
我說:“哎,不是說有正事要說嗎?”
林彩雲頭也不回地進屋子,摳腳對我發出咻咻的哼哼聲。
好在現在天還不算太涼,我拿出件薄毛毯蓋在身上倒在沙發上就睡。
星期六的早晨,我、林彩雲,還有摳腳琪琪一道上了長途汽車,一直向西行駛了約三個半小時纔到達目的地,這裡是有名的青草湖農場,青草湖之所以有名,是因爲青草湖的中心小島上有一座著名的監獄。
我們在青草湖鎮下車,我看看天近中午了,就對林彩雲說:“離監獄還有多遠?”林彩雲說還有幾十裡呢,然後就在路邊上了一輛當地人叫“蹦蹦車”的三輪車,林彩雲問清了價錢,三輪車就開動了,果然叫“蹦蹦車”,一路上把我們巔的頭昏腦脹。
到了一處小村莊,林彩雲帶着我們往村莊裡走,我就奇怪,難道監獄在村子後面?又走出一里來地,纔看見山邊有幾間屋子,屋子前面有一排矮灌木紮成的柵欄,院裡散放着雞,一個老頭正坐在樹下看書。
“爺爺!”林彩雲撲過去,抱住那老頭,我一看就愣了,我靠,騷老頭竟然躲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安度晚年呢,操操操,我在心裡罵了好幾聲,真想撲過來把介老頭掐死。
騷老頭擡頭看見我和摳腳,愣了幾秒鐘,老頭又露出那一臉的壞笑:“嘿嘿,宋海平,你小子真壞,我兩個孫女都給你騙到手了。”
“死老頭!”林彩雲又撒嬌又害羞地追着騷老頭又掐又打。
我看着他們爺孫笑鬧,心裡也覺得舒服多了,畢竟這麼長時間沒見着騷老頭了,真有些想呢,可我就覺得摳腳的臉色有些不對,摳腳是個女漢子,什麼時候也犯過這個傻,我瞧她呆呆的樣子,問了句:“琪琪?你怎麼了?”
琪琪扭頭就走,我忙追上去:“琪琪!”
琪琪根本不理我,一頭扎進了樹林,我也顧不上亂草樹枝划着手腳,一路狂追,終於看見她停下,我氣喘吁吁地跑到她身後,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捂住臉哇哇大哭起來,我在她身邊坐下,聽她哭的悽慘,就想起自己的身世,不由跟着哭起來。
琪琪哭了一陣,擡起頭來看着我:“你湊什麼熱鬧?”我說:“我比你還慘呢,你哭我更難受。”琪琪抹了把臉,幫我也擦乾眼淚:“行了,不哭了,虧你還是個男人。”
此刻我覺得琪琪咋又變得女人味了呢?唉,女人太難琢磨了。
琪琪問我:“帶煙了嗎?”
我掏出來抽出兩隻叼在嘴上點着了遞給她一隻,然後我們倆就坐在樹林子裡看着煙波浩渺的湖水嘩嘩地拍打水岸,這樣沉默了許久,我一直想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不敢問,怕又引起她的傷心事。
琪琪抽着煙,緩緩地說出事情緣由:張大叔其實不是她爸爸,而是她的師叔,師叔很早就走了,她五歲的時候就被師叔帶到那個神秘的山村,師叔沒有妻子兒女,把她當成了親身女兒,教她武術,教她文化,她在那個封閉的山村生活了十幾年,有時師叔會帶她到縣城去買些生活必需品,其實師叔對她非常寵愛。
直到有一天師叔帶着她來到了t市,暗中觀察才發現事情很複雜,至今她還弄不清到底師叔怎麼知道關於我的事,只知道t市的宋海平和隱藏在山裡的何叔叔關係密切。
我心頭一跳,忙問:“我長的象他嗎?你有沒有聽說過他還有個兒子?”
琪琪搖頭:“何叔叔沒說過,但你和他長的並不象。”
我心裡多少有些失落,悶悶地聽琪琪繼續往下講。
琪琪和張大叔看到我的時候,也看見了林彩雲,就覺得十分奇怪,但張大叔發現了更多可疑之處,好象有股勢力在跟蹤我,並且跟着我的腳步找到了老頭隱身地方,騷老頭和林彩雲暫時撤離,由於對對方底細並不十分了解,又擔心我的安全,所以就想出了個綁架我的辦法一方面引出對手,二可以保護我。
對方果然追蹤而至,隨後又發生了件意想不到的事,在我們下山的時候,張大叔不放心的,跟着我們的腳步追上來,到了大公,另一股勢力前來,雙方發生了爭鬥,我們則順利地逃出來。
到了t市後到沒發生什麼事,林彩雲和琪琪第一次相見時,非常古怪,林彩雲和琪琪當場就傻在那兒了,後來妹妹說琪琪是哥哥從n市帶回來的保姆,兩個人相互認識,後來我回家,林彩雲對我十分冷淡,她就覺得很蹊蹺,但真還沒感情方向來想,就認爲我可能對人家耍流氓了。
那天打架的事,其實林彩雲是吃醋了,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太瞭解了,早知道趙依依是個易推倒的軟妹子,我拿下趙依依還不是手到擒來?
但琪琪就不一樣了,可能會武術的人都很敏感,也想找個茬把琪琪哄走,琪琪當然不幹,二人打起來才覺得不對,因爲兩人套路基本一樣,沒法打了,就知道肯定有原因了,二人停下手一問果然都是林家太極的傳承。
林彩雲在鍼灸脈象上有很深的造詣,從回來就看我臉色不正常了,和琪琪一商量,決定用林家的敲山震虎的招式把我打倒,一震之下才可能把腹腔中的淤血給震落,然後再推拿過宮,把淤血逼出體外。
我靠,原來她們倆合夥把我給揍了一頓,然後美其名曰:治傷。
琪琪又說在我昏睡的那段時間裡,她和姐姐相互訴說了經歷,兩人才知道原來是親姐妹,雖然說是親姐妹,還真是雙胞胎,只是相隔的時間長了些。
我問她:“那你見到爺爺爲什麼這麼哭?”
琪琪笑笑:“不知道,就是想哭,那時候雖然小,但還是記事的,知道有個爺爺,還有個年紀差不多大的姐姐,其他的都記不得了。”
我說:“那你趕緊告訴張大叔啊,省得他着急。”
琪琪說:“不用了,我和爸爸從來不用手機聯繫,他也沒有手機,很容易泄密,過一陣子他自然會知道的。”
我興趣大起:“琪琪,你是林家的人了,是不是也要改個名字啊?”
琪琪搖頭:“不用,張大叔就是我爸爸,即便親生爸爸再好,我也不會當成張爸爸來看的。”
琪琪的話勾起我的心事,唉,看來我的經歷和琪琪真有些相似呢,不同的是,我們的宋爸爸已經死了。
我們倆正在聊事情的時候,身後的樹林子裡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