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我在內心怎麼咒罵k爺那個老混蛋,他都不聽不見了,估計這會兒他一臉奸詐地站在屋子裡的某個角落正看着我們呢,操尼瑪!
我趁着紅外光束消失迅速打開另外一扇櫥門反向一扳,櫥門就掉了,紅外光束又掃描過來。
我把兩扇櫥門並排靠在一起,和卓亞躲在櫥門後面慢慢向門口靠近。
待到了門口我們纔看清楚,那果然是一張凳子上架起的一人高的紅外線探測器,我們倆躡手躡腳地繞過去,進走廊前卓亞仔細檢查了一下屋子裡的情況,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才帶着我走過長長的走廊,二樓有一個寬寬的木式樓梯到達客廳。
客廳裡基本還是原樣佈置,卓亞帶着我直接往地下通道那個門走,推開門進去,那道門打開之後,卓亞貼着牆壁靜聽了一會,沒出現異常情況後才推開書房的,那裡有個緊急電梯,可以直達下面通道。
下到漆黑一團的下面通道,卓亞才遞給我一個眼鏡,我戴上之後看眼前全是綠色的光線,竟然是個夜視儀。
在漆黑的環境中,這東西可幫了大忙了。
我跟着卓亞走廊裡的第一個門進去,這裡我曾經來過一回,這是個拱形通道,我並不陌生。
卓亞非常熟悉這裡的情況,帶着我根本沒有多餘的考慮就一直往裡面走,拱形通道到頭後會有有一個向上的臺階,後面會有個通道,我和卓亞就是在那兒第一見面的,當時被人追殺至此,那個殺手的頭顱被尼泊爾象割下大木瓜一樣割掉在地上。
我地下轉來轉去,我已經完全沒有了方向感,但當我們走到這條長長的走廊時,我才能感覺到k爺果然是個心思採爲慎密之人,我都不知道他造這麼多的地下通道是幹什麼用的,搞的跟曹操挖的藏兵洞似的。
走到快要盡頭的位置,卓亞手在牆壁上拍了一下,那面石壁竟然緩慢開打開,我們閃身進入,卓亞按亮了壁燈,我好奇地打量着這間小屋子,屋子大概十多平方米,裡面陳設極爲簡單,只有一張沙發和一把椅子。
原來我以爲卓亞肯定是爲了拿什麼值錢的東西,所以我看到她拿出個信封,心裡還納悶兒:難道那個老滑頭留下一張可以隨便填寫數額的支票?
當卓亞拿着信封遞給我時,我竟然沒反應過來,卓亞說:“這封信是給你的。”
拆開信封抽出薄薄的信紙展開時,就愣住了,因爲信紙上寫的事情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我從口袋裡拿出香菸來,拿出打火機把信紙點着了,就着火焰點菸,直到信紙化爲了一堆灰燼,纔對卓亞說:“跟我走吧。”
卓亞走了兩步不肯走了,我看了看她:“爲什麼不走了?”
卓亞看着我:“你是不是想毀掉這個別墅?”
我奇怪:“你怎麼會這麼想?”
卓亞低着頭:“我爸爸說過,讓我在最困難的時候找你,只有你才能救我。”
我更是鬱悶:“我怎麼可能有你這麼年輕的小姑。”
卓亞默默無言地流淚,我一見到女孩子淌眼淚就頭大,這裡很可能就是卓亞最後的避難所。 щшш✿ тt kǎn✿ co
我讓她坐在沙發上,拿過那把椅子坐在她的對面,對她說:“卓亞,你擡起頭來,我問你問題,你好好回答。”
卓亞擡起頭來淚眼朦朧地望着我,讓人覺得十分的心酸,當她知道這世上她唯一的親人死去,爸爸卻將她託付給一個完全不可譜滿嘴口花花,年紀還不大,卻儘想佔女孩子便宜的混蛋,她能不難受嗎?
殺手也是人,保鏢也有感情,也需要有親人。
我拿出面巾紙給她擦擦眼淚,她不避不讓,象是做好完全爲此事獻身的準備一樣,我輕佻地在她臉上捏了一把,她完全象個木頭人。
我問她:“卓亞,你認識不認識一個皮特諾爾頓的人?”
卓亞看了看我:“他是我師傅。”
我說:“如果你同意,我們馬上去向警方自首,再送你回英國找到皮特諾爾頓,怎麼樣?你爸爸給你在諾丁漢置辦了一處農莊,你完全可以不用再理會國內的事,更不用再理會我。”我有些惆悵地嘆息一聲,放跑美女還真不是我的作風,可人家根本就很討厭我,何苦呢,強擰的瓜不甜,不如放她走算了。
卓亞呆愣地一下,不知道在想什麼,不相信似的反問:“我真的可以就這麼走了?”
我點頭:“高興了吧,別整天掛着臉,你完全是個自由人,沒人壓迫你。現在就跟我出去自首去吧。”
卓亞坐着沒動,我有點惱火:“都是要送你回去了,你還要鬧哪樣?”
卓亞說:“我不走。”
我看了她,真想一腳踢翻了再踹上幾腳,雖然我不喜歡打女人,但這傢伙太可氣了,你爸爸一步一坑,把我都要害死了,你還打算繼承你爸爸的遺志繼續坑我嗎?
話雖然沒說出口,可我的眼神可不善,要是擱往常這小妞早一個大劈腿就把我幹翻了,可這陣子她竟然無動於衷的樣子。
我耐着性子開導她:“你那闊爸爸給你在英國留下了百萬家財,你不去享福去呆在國內幹什麼?”
卓亞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說了句讓我哭笑不得的話:“我要和你一起讀書!”
我在屋子裡轉了兩圈子:“卓亞,你是個英國人,本來你爸爸在國內,你爸爸現在死了,你完全可以出國回到你有莊園,還可以繼續讀你想讀的書,而不是在這裡跟我胡攪蠻纏。”
卓亞不吱聲,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我實在沒轍了,拉開門就要出去,我剛打開門就聽到身後惡風襲來,急忙一縮身子,“哐啷”地聲,卓亞的腳踢在門上將鐵門踢出一個大坑來。
尼瑪,這臭女人太狠了吧,哪有這麼幹活的?我嘴裡罵着臭八婆,左手一把掐住她的腳脖子狠狠地捏了一把。卓亞身子往上捲了起來,另外的一條腿竟然象蛇一樣盤住了我的腰,我站立不住,一下子向後翻倒壓在她的身上。
卓亞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掐的白眼亂翻,這女人瘋了還是傻了?怎麼會對我下死手?我也急了,急忙深深憋住氣,一擡雙腿身子向後翻滾,藉着慣性一下子翻站了起來,我站起來是站起來了,但發現這八婆竟然象塊牛皮糖牢牢地粘在我的後背上。
她的雙腿交叉盤在我的腰上,雙手抱頭我的頭跟拔蘿蔔似的又拔又掐,幸好我的脖子粗,一時半會她還掐不斷,脖子細的一掐一拔,腦袋瓜子就下來了。
我兩隻手掐住她的肘上的穴位一使勁,她的手就軟綿綿地搭拉下來,我怒罵道:“臭三八,快下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卓亞哪裡會那麼乖乖聽我的話?所以我也不等她有所反應,雙手摸到她腳踝骨上掐了下去。本來我就挺惱火,哪裡知道這貨竟然對我暗下殺招,不教訓教訓她,以後還怎麼管教這匹雌馬?
卓亞“啊呀”一聲跌坐在地上,一把把她拎起來扔在沙發上,對着她的臉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抽過去,把卓亞抽的半邊臉都腫起來,嘴角沁出鮮血。
這一架打的莫名其妙,我不知道卓亞到底是怎麼想的,爲什麼會對我暗中下手。我拉過椅子坐在她對面:“說說吧,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或者說你根本就不是個人,我讓你走,不想你陰魂不散一樣地跟着我,你還對我下手,爲什麼?”
卓亞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道:“你真以爲我會那麼幼稚,會那麼好騙?你把我弄出去自首是什麼意思?我爸爸說了,你比我爸爸還要壞,還要心思慎密!”
媽蛋,原來問題出在那個老混蛋身上,那個老不死的死了死了還給我下個套,尼瑪,我心裡操他八輩子祖宗,我跟他多大的仇,要這麼害我?
我怒不可遏地指着她罵道:“你豬腦子啊?你的護照呢?沒警方的許可你以爲你就能走的掉?別跟我提你那個混蛋爸爸,他就是個不負責任的老流氓!實話跟你說,你爸爸讓我帶着你到英國去,那個莊園必須由我們倆簽字,否則你根本拿不走,另外大英銀行裡的七千萬必須我簽字,否則你只能拿生活費,你就是我老婆,你真當我喜歡你?你太自作多情了吧!那錢我一分都不想要,你聽明白了?”
卓亞擡起臉來:“你真不想要那錢?”
估計有美女泡有鉅額財產拿,我說我不想要,你們都以爲我在說笑話,可那個老混蛋在信裡就是那麼寫的,是真是假我不知道,老混蛋大概認爲我可以繼承他的衣鉢了,因爲卓亞剛纔說了,我比那老混蛋還要混蛋。
可我不想要,卓亞雖然跟我沒有血緣關係,但我心理有障礙,一想到宋大林是卓亞的哥哥,卓亞是我小姑,我特麼就抓狂,我還不想瘋,更不想跟一幫外國雞整天說鳥語。
錢這東西貌似我沒多少,但我不想失去更多的東西,把卓亞打發回英國,她愛咋地咋地,從此以後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我也不想看到她在我面前讓我不舒服。
僅此而已,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