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已經到來,路邊的梧桐樹開始枯黃零落。
終於到了考試的時候了,星期一我們到了學校就接到了通知,幾門功課考三天,考後會放兩天假,這真是難得的機會,因爲每天只考半天,所以我們上午或是上午跑到基地去訓練,爲的就是補足放假兩天的時間。
對此範倫汀娜不太滿意,但這是特殊情況,在我們的哀求下,她總算勉強同意了。因爲地下基地完全是經過科學計算的,人體承受能力有限,中間的休息時間是必須的,而我們下午連着晚上都在訓練是不允許的。
範倫汀娜使用上了她的特權,修改訓練場地訓練時間設定,這東西確實比較麻煩,我們完全沒想到會搞的這麼複雜,進入的時候居然還把琪琪給卡在外面了,範倫汀娜又是申請又是設定,弄了半天總算搞定。
幸好訓練不是以前那種拼命追打的高強度訓練,對抗性訓練後練習比較輕鬆的賽車運動。
奪了野馬跑車後,我對駕駛汽車更感興趣了,我努力練習各種瘋狂的動作,這種模擬的效果太過逼真,無論是撲面而來的風還是翻轉的眩暈感都讓人身臨其境。
範蘿蔔說過我是最笨的傢伙,笨鳥先飛了,只好這樣,我們甚至在空閒的時間裡都不出基地,就在基地裡就餐,休息二十分鐘繼續上機。
不知道是不是打通任督二脈的原因,自我感覺良好,並沒有覺得自己很笨,我的腰身確實沒有林彩雲和琪琪那麼柔軟,這倒是真的,但我們是訓練技巧,又不是跳肚皮舞或是探戈,用得着腰身那麼軟嘛。
事有利弊,身子軟的後果就是力量弱。
汽車訓練裡,我已經訓練到了ⅳ級,跟林彩雲和琪琪不相上下,離最高級還有三檔,越往上越難練,我們今天訓練的內容是從懸崖掉下去逃生,個人認爲設計這個訓練的傢伙是個變態狂,人跟車掉懸崖,基本就掛了,還想逃生,讓我想起以前看電視有個叫《逃生》的節目,大師在驚心動魄的讀秒後逃出去。
不知道是怎麼了,從被範倫汀娜選中後,我就覺得學習真是件十分輕鬆的事,即便我的成績不那麼好,與這麼殘酷的訓練相比,我還是覺得學習是種享受。
除了林彩雲那樣的異類,我和琪琪的觀點差不多。
隨着訓練強度的增加,我身上的肌肉也越來越明顯,可我不想成爲施瓦辛格大叔那樣的身材,不好看,訓練還算科學,穿上衣服還看的不太明顯,穿上背心和過膝的短褲,我就覺得幾個小美女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我不知道何曉波他們到底傷了多少人,反正我們還是選擇了繞道,寧願多走點路我也不願意再找麻煩了,何曉波那顆炸彈遲早是要爆炸的,我就是想等到最後再引爆它,而不是現在。
在所有的訓練過程中,我一直想把自己提升到最高強度,因爲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的潛力,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會很危險,就象那天我一對七和他們打鬥時一樣,開始我還自信滿滿,當董年在我的胳膊上打了一拳後,我立即就覺得有種將死的感覺。
所以對抗的時候我會盡量選擇和範蘿蔔打,因爲她的速度太快了,變勢又快,極難把握,這樣才具有挑戰性。
今天也沒例外,本來範倫汀娜是打算和琪琪對抗,我和林彩雲對練,我提出來要和範倫汀娜打,林彩雲知道我是個瘋子,也沒堅持,自動走到一邊和琪琪練去了。
場子中只有我和範倫汀娜,我說:“範教官,我請求提升半格。”範倫汀娜點頭,好字剛出口她就橫掃過來,她用的是大劈腿,跳起來腿就象開山斧頭一樣直接劈了下來,這招很有殺傷力。
但對我們這樣訓練過來的人毫無意義,但我今天沒有象往常那樣閃身躲避,而是迎着範倫汀娜在半空中劈下來的長腿就縱身迎了上去。
範倫汀娜沒想到我會這和打,猶豫了下,我這是個極其危險的動作,從上往下的力量可以打垮掉任何阻攔的東西,如果劈中我,我大概脊柱就會斷裂,一生只能躺在牀上。
我的手與她的腿接觸的瞬間,身子就橫飛了出去,我都不知道那個動作是如何完成的,但是我的腿確實是彈出去了,直踢她的上半身。
範倫汀娜此刻才知道危險,無奈只得身子向身傾倒,她腿上的力量由向下劈改爲向上了,她很想使個後翻,躲過我的攻擊,但我掐住她的腳踝使勁用力甩過去,範倫汀娜的身子便失去了控制,在空中歪斜着撞了出去。
範倫汀娜到底經驗豐富,就在身子將要着地的時候,腰板使勁一挺,硬生生地翻了個小翻,化解了摔倒的力量,一下子雙手撐地半跪在地上。
我滑步上前,用的前後弓的大滑步,沒等她起身就一腿鏟了過去,範倫汀娜身子立刻在空中翻滾了三個空翻,我仍然使用大滑步緊隨不捨。
但這次我已經失去了先機,她在半空翻轉的時候就已經變幻了守勢,在旋轉二週時身子蜷縮成了一團,到半圈時身子就象彈簧一樣彈伸了開來,直取我的上半身。
我使用前後弓的大滑步就是怕她攻擊我的下盤,現在她改攻下爲攻上了,她身子無比靈敏,彈射出來就象只尖稅的鐵箭直擊我的頭部。
我沒有閃避,而是雙手伸出,就在她的雙腳尖在我的鼻尖前一公分的時候牢牢的掐住了她的腳踝,但她彈射過來的力量實在太大,在我接觸到那波強大力量的瞬間我就將她的腳踝移偏了,貼着我的耳朵插了過去,手掌把握不住,一直滑到她的腰部,我弓起的前後腿在地板上滑行了四五米才停了下來。
範倫汀娜就扛在我的肩膀上,我兩手往前一翻,她空翻跳了下去,面對着我,臉還紅紅的,但額頭上已經沁出了汗水,範倫汀娜有些慍怒的瞪着我:“宋海平,你這是在拼命!如果你再這樣打下去,我考慮取消你的資格!”
林彩雲和琪琪站在旁邊,剛纔驚險的那一幕她們也看的清清楚楚。
我這是險中求勝的打法,剛纔的對戰我好象還略勝了一疇。
範倫汀娜怒氣衝衝地說完這話的時候,我身上的汗瞬間就流了下來,順着身體流下去,在地板上洇成了一個腳印的圖案。
如果剛纔我的手腕不夠硬,或者說我移偏的速度不夠快,很可能我的臉就爛了。
我看着範倫汀娜憤怒的樣子,臉上慚愧,但心裡卻是竊喜,因爲還有打贏的機會,而不是毫無希望。
真正決定勝負的就那麼幾秒鐘,我和範倫汀娜對戰這一分鐘內,做了兩個極其危險的動作,並且反敗爲勝。
範倫汀娜在場子裡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個來回,終於平靜下來,對我說:“你贏了!”
我笑笑,走到圍欄邊坐下來。
場間休息二十分鐘,這段時間我渾身發軟,手和腳都哆嗦,肌肉還在一陣陣地抽搐,直到林彩雲和琪琪過來幫我按摩了半天,纔有所緩解。
範倫汀娜的肯定是對我剛纔不可思議舉動的最好解釋,範倫汀娜也過來靠在圍欄上,一直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或許她還要回味剛纔的動作和招式,想着如何破解我的進攻。
可是她笑笑搖搖頭,大概是表示對我瘋狂舉動的無奈。
休息過後,範倫汀娜對我說:“你可以有更多的選擇,射擊或者是攀爬,或者你可以繼續練習汽車。”
我選擇了攀爬,攀爬訓練場的設計十分的古怪,並不是象我們想象中那樣,做攀巖運動,而是在一個設計成各種傾斜角度的巨大石頭上攀爬,那個石頭和屋子被澆鑄了一個整體,看攀爬的路線,有時可能是直角,有時可能是吊在屋頂的天花板上,更有可能是頭朝下攀爬。
這個攀爬的路線會有一個指向標指引,沿着這個指向標爬完,就算基本完成任務。範倫汀娜告訴我應該注意的事項。
林彩雲和琪琪仍然在對練,我跟隨着範倫汀娜摸着犬牙交錯的石塊一步步攀爬上去,訓練的過程中是不可以說話的,隨着的熟練程度的增加也會要求提高攀爬的速度,到了後來會有各種各樣的干擾,總之現實中是不可能讓你無限延長攀爬的時間,也不可能讓你不受影響地爬完。
爬到屋頂的時候,身子完全懸空,身體的重量完全靠四肢來分配協調,天花板上只有突出的尖利石頭,沒有勾掛類的東西,才爬幾步,我就覺得身子發軟,身上汗水涔涔,下面是石頭塊,如果掉下去,結果會非常慘。
我咬緊牙關,四肢用力支撐住身體,一點點向前爬去,範倫汀娜已經離我有四五米遠了,她看起來十分的輕鬆自如。
我剛一愣神,就覺得右腿一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