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層層落盡, 白皙細膩的皮膚裸露在空氣當中,屋內雖然不冷但郢酈還是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又咬着牙忍了下去。
“你就這麼不情願?”
郢酈低着頭, 看不見傅修遠的表情, 只能聽到他冷沉的聲音, 視線中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摁在她的手上, 阻止了她的動作。
傅修遠本不想逼她, 見她這幅模樣只覺得心裡又惱又恨。
“若是不情願就算了,”傅修遠冷着臉牽了下嘴角,“我也不是非要你不可。”
找他求情的辦法有千千萬萬種, 但她卻偏偏選擇了這種最讓她難捱的,傅修遠一時不知道她是在懲罰自己, 還是在懲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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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這樣說的, ”郢酈突然說了句, 搭在他外袍上的手勾住了他的衣角,擡頭道, “你以前不是這樣說的。”
“你說了,除我之外不會有任何其他女人。”她輕聲說道。
傅修遠擡眼便撞進郢酈的眼裡,那一刻他清晰地感覺到理智的崩塌與覆滅,他本就沒什麼定力,全憑着郢酈那點抗拒撐着, 告訴他她不願意, 可一旦她存了心思的勾引, 便是就這麼看着, 他也沒辦法視而不見。
血液上涌, 喉間滾動,傅修遠閉着眼睛笑了兩聲。
“你真是……”
真是什麼?
傅修遠到最後也沒說出來, 只是半紅着眼睛抓着她,瘋了一樣地困住她,又柔情又狠厲。
傅修遠放過了襲芸,但還是象徵性地打了幾板子,襲芸趴在房裡委屈,郢酈披着衣服去給她送藥。
“娘娘!”一見郢酈來了,襲芸翻身便想要坐起來。
郢酈頸間紅痕明顯,哭多了眼睛也有些紅,襲芸一見就紅了眼睛,連連說自己對不起她。
“躺着吧,不關你的事。”傅修遠是心裡不爽利,存心折騰她,即便襲芸沒做錯他也要找出些麻煩來,仔細說還算是郢酈連累她。
郢酈把藥放在她的枕邊,“太醫院送過來的,但好像是承了什麼人的意思,我想了想,恐怕就是那個陳大人了。”
前幾天還是侍衛,一道聖旨下來倒是變成了吏部官員,官職雖不大,但努力幾年想必出人頭地也不是什麼難事。
郢酈這幾日才知道這位陳大人的事情,也知道襲芸屬意與他,只是一直以來二人都沒有什麼往來,陳恩也一向克己守禮,郢酈原本還憂心只是襲芸自己單相思,現在看來倒是一對有情人。
襲芸有些不大好意思,於是一邊哭着一邊紅了臉,“這,這我就不知道了。”
郢酈笑笑,說着不知道但自己心裡還是開心的,她看着襲芸將那瓶藥握在手心,知道的她這是借物睹人,不知道還以爲是個小傻子。
“你若願意,我可以向陛下求旨,賜給你們一樁婚事。”陳恩官職雖小,但出身卻並不普通,襲芸遠沒有嫁給他的資格,不論是做妻還是妾,但若是陛下下旨便不一樣了。
襲芸愣了下,有些慌張,“娘娘,你怎麼又說這些話?我,我……”
郢酈彎了脣角,“就這麼說好了吧,莫非你不願意嗎?”
襲芸張了張嘴,“也不是不願意,可是,可是……”
“陳大人,”郢酈突然朝外叫了一聲,“可聽見了?”
外臣不得入後宮,但郢酈今天借傅修遠之口將人招了進來,得知她的想法,傅修遠也沒說什麼,只是看她一眼,目光有些複雜,只說道,“想試便試吧。”
襲芸一愣,便聽到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臣聽見了。襲芸姑娘願意,臣自然會去求旨。”
“求姑娘,等等我吧。”他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