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她常委會在昨天晚上就已經開完了。
艾歡問:“今天是星期六,明天是星期天,這兩天時間你是怎樣安排的?”
“我想在家裡陪陪我的妻子。”我小心翼翼地說。
“你在省委黨校只有十來天的學習時間了,結業後還怕沒時間陪嫂夫人?”艾歡說,“你下午五點鐘之前趕到省城來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
艾歡所謂的“重要事情”,無非是讓我陪她吃陪喝,陪她玩陪她樂,陪她桑拿與按摩。這艾歡雖然跟我一樣大的年紀,由於保養得好,她依然顯得年輕。她的牀上功夫,更令我神魂顛倒。她當着教育廳的副廳長,手中掌握着大量的資金,她高興給誰就給誰,想給誰就給誰,我無論如何是不能、也不敢得罪這尊菩薩的。何況她不用我燒高香,只需我陪她玩,給她精神上的快樂與滿足。只要她當着副廳長,我每年到她那兒爲區裡爭取幾百萬的資金,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看來,我今天非得趕到省城不可了。
妻子見我接了十幾分鐘的電話,就問我這電話是誰打來的。我只得撒謊了,撒謊的時候我絕對不臉紅心跳。我告訴妻子說,這電話是省委黨校研究生院打來的,說是明天有一場考試,叫我無論如何在今天下午五時之前趕回去!
“讓你好好地陪我一天,看來是陪不成了!”妻嘆了一口氣說,“老公當了官,這百分之九十的時間就屬於別人了。難怪古代有怨婦感嘆道:悔教夫君覓封侯!還是農民夫妻好啊,有詩曰:莊稼夫妻日日親!”
我說:“要考試,這不是沒辦法嘛!”
好在妻子是一位以大局爲重、通情達理的女性。她說:“吃了午飯你就去吧,工作上的事情,我決不拖你的後腿!”
做通了妻子的思想工作,我立馬打電話給區政府辦主任,叫他安排一輛車子,在下午五時之前,務必將我送到省城。
下午五時之前,我準時趕到了省城。就在我快要進入省委黨校大門的時候,停在大門邊的一輛豪華的小車使勁地按着喇叭,我仔細一看,原來是艾歡在叫我。
我知道艾歡是特地來接我的,我想我該上艾歡的車了。司機說明天有事,他得連夜趕回去。我囑咐他要注意安全,拿上公文包就下了車。
我一頭鑽進艾歡的車裡,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艾歡說:“好你個楊一帆,還真夠準時的嘛!”
“廳長大人的召喚,我可不敢遲到!”我伸長了脖子在艾歡的香腮上親了一口,“怎麼,你又買新車了?”
艾歡點了點頭:“猜猜這車多少錢吧!”
“
六十萬。”我認爲六十萬的小車夠高檔的了。
“你呀,都當縣區領導這麼多年了,還這樣缺見少識的!”艾歡發動了車子說,“告訴你吧,一百二十萬!”
我知道我自己沒法跟她比。在我們縣區,經費相當緊張,縣區委書記、縣區長只能買十幾萬元一輛的小車,超過了二十萬,老百姓就會向市裡和省裡告狀了。再說像艾歡這樣高檔的小車,在我們縣區無法行駛。能配備一輛公車,我已經感到非常的滿足了。
住了總統套間,又住了單門獨院的別墅,我不知道今晚我們將住怎樣的房間。艾歡開着車,來到了城東的郊區,進了半山腰的一家賓館。
不用出示身份證,不用登記,也不用交押金,只見艾歡走到服務總檯前,跟服務小姐輕輕地說了一句,服務小姐就把房間門的房卡交給了艾歡。
不用問,這間客房以及今天晚上的晚餐和娛樂活,肯定是一位老闆爲艾歡買的單。
艾歡領着我坐電梯來到六樓,出了電樓往北有一條走廊連着後山。與這條走廊平行環山有一條路,沿路都是一間間的窯洞。這一間間的窯洞,就是這家賓館特設的高級客房。
我在猜測:這一間間的窯洞裡面,是一副什麼樣的模樣?
在經過了幾個窯洞門前之後,我們來到了一個編號爲九號的窯洞前。艾歡拿出房卡一刷,門就自動地開了。艾歡將房卡插進取電器上,窯洞裡面的大燈小燈一齊亮了。我關上房門,打量着這別有洞天的客房:外面的這間是客廳,大約十平米的樣子,擺放着真皮沙發、玻璃茶几,進門的當口是衛生間和櫥櫃,櫥櫃上放有明碼標價的高檔菸酒和茶葉,衛生間裡放有明碼標價的偉哥、潤滑液、安全套以及男女內褲。客廳裡面的一間是臥室,擺放着一張寬大的雙人牀,牀的對面是一整塊的落地鏡子。
待我參觀完了,在客廳裡坐下來之後,艾歡爲我開了一罐飲料。艾歡說:“我們住了別墅,又住了總統套房,該享受的我們都享受了。今天呢,我們得發揚艱苦樸素的優良傳統,住一住窯洞,體驗一下窯洞的生活!”
“這也叫艱苦樸素?你扯蛋吧你!”我說,“這簡直是資產階級和資本主義腐朽靡爛的生活!”
“在你們濱江區,你可以擺一擺官架子,打一打官腔;在這裡嘛,你怎麼能跟我擺官架子打官腔呢?”
我馬上意識到自己錯了,滿臉堆笑地說:“豈敢!豈敢!”
艾歡撫摸着我的頭,挨着我坐下來:“一帆,知道我爲什麼要把你從濱江叫到省城來嗎?”
我搖了搖頭。爲什麼這麼匆忙地把我從濱江叫到省城,我真的不知道。
艾歡說:“後天,也就是下週星期一,我就要出國考察了!”
什麼考察不考察,說穿了就是用公款出國旅遊。我裝作十分高興的樣子說:“好啊,那我就祝賀你了!不知道你去哪些國家考察?”
“東歐六國,時間半個月。”艾歡嘆了一口氣說,“你還有十來天
時間就要結業了,本想在這短短的十天時間內,讓你夜夜都陪着我,共度美景良宵。可出國考察對我的誘惑太大了,我不能放棄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我後天就要出發了,所以我今天不得不把你叫來省城陪我。因爲我回國的時候,你也回了你的濱江!”
“我如果知道這個情況的話,你不打電話,我也會來省城陪你的!”我擁着艾歡,“今天晚上,明天一天一晚,我好好地陪着你!”
“一帆,我們班那麼多男同學,就你對我好!”
“你也一樣,對我楊一帆簡直太好了!”
艾歡站起身來,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鼓囊囊的牛皮紙信封,交到我的手上說:“這個你拿着?”
我一時慌了手腳:“這……這是什麼呀?”
“這是今天上午一個建築老闆交給我的,你說那還能是什麼呢?”
我當然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了。艾歡已經給過我兩次紅包了,這次的這個紅包,起碼有三萬塊。我不能再要了,我推辭着。
艾歡拿過我的公文包,拉開拉鍊,將這個大信封放了進去。
我不好意思再從包裡拿出來,我只得收下了。“謝謝了!”我說。
“謝什麼謝呀!”艾歡重新挨着我坐下來,“如果真要謝我的話,別忘了請我到你們濱江去,你要陪我吃月光晚餐和霞光早餐!”
星期一早晨艾歡將我送到黨校門口就走了。同學們見了我,一個個像傻了眼似的盯着我:楊一帆,回去參加了一次常委會,怎麼弄成這樣一副模樣了?
我就是我,成了一副啥模樣?我不缺胳膊不缺腿,只是覺得頭有些暈,精神有些不振罷了。
你照照鏡子吧,黑眼圈都出來了!有學員說,你這黑眼圈,純粹是讓嫂夫人給整的!
還有學員跟着起鬨:這嫂夫人簡直太厲害,兩天兩夜時間,就給我們楊區長整成了這等模樣!
還有學員說:把責任推到嫂夫人一人身上有失公允。如果楊區長不貪吃的話,也不至於到這步田地吧?
我聽明白了,他們是說我回家後跟妻子**過了頭,以至傷了身體,弄出了黑眼圈。
我回房間照了照鏡子,兩隻眼睛果然有了痕跡不太明顯的黑眼圈。
我知道,這都是艾歡惹的禍!
我記起來了,在住窯洞的那天夜裡,在十二點鐘之前,我們已有過兩次溫存,可艾歡仍然沒有得到滿足,嘴裡一個勁地說着我要我要。我說親愛的,你先讓我休息一會兒吧。艾歡突然想起了什麼,起身到衛生間拿來了那包偉哥。我說我休息一會兒就行的,不需要那玩意兒。艾歡卻不依,堅持要我服用。她還說人生苦短,該享受的時候就該好好地享受。服用一次偉哥,享受長久的快感也未償不可。人生難得幾回搏。你難道就不想搏一搏?我不想掃她的興,也不想讓她失望,就嘗試着服下了一粒偉哥。半小時之後,我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與艾歡倒風顛鸞地纏綿了兩次,直到天亮時才昏昏地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