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他們輾轉到了海島另一個方向的小鎮上,一個當地集風景、美食、繪畫和浪漫的小城市。
“傅先生,你看,那裡好像正在舉行一場演唱會,我們......”
話還沒說完就被傅言給硬生生打斷,“不行,早點休息。”
冉然看着他,整個面部表情全是失望,“爲什麼?”
沒有堅持多久,傅言的心就軟了下來,每一次都是這樣的結果,將她攬入懷裡,“然然很想看?”
話一說完,他便感受到她在他的懷裡快速點頭。
“其實......”
“什麼?”冉然疑惑地問。
傅言猶豫許久,似乎很不想說出來。他性格從容鎮定,什麼事都能夠做到不慌不忙,可冉然跟他恰好相反,迫不及待,“快說,其實什麼?”
低頭看着她,傅言微微一笑,“其實那些我也會,而且並不比他們差太多。”
見她並沒有多大反應,他有些意外,“不相信?”
冉然一副“你覺得呢?”的表情直勾勾地看着他。
也沒有計較,傅言繼續說:“傅家家訓一向嚴格,身爲傅家人,從小就要開始學習各類知識技能,禮、樂、射、御、書、數,樣樣必須精通,樂就是音樂。”
冉然聽着就覺得腦袋疼,“那家訓中對我有沒有什麼要求?”
傅言想了一下,點點頭,“有一條。”
聽到只有一條冉然鬆了口氣,“是什麼?”
在她既期盼又擔憂的目光下,傅言表情複雜且遲疑,“沒事的,不用放在心上。”
見她一言不發地盯着他看,於是只好開口,“傅家對嫁入的女子要求就是要......好生娃。”
冉然愣了一下,俏臉通紅,將腦袋埋在了傅言的懷裡,緊緊的。
難得見她這樣,傅言微微一笑,“其實,前面還有一句話。”
“不要說,我不想聽。”
傅言笑意更濃,當初他看到這條要求的時候也愣在了當場,一時間哭笑不得。
撫着她的秀髮,傅言輕聲安慰,“然然不用放在心上,真的沒事。”
冉然逮住了機會,擡起頭來看着他,“那你給我唱首歌。”
傅言看着她,她的這點伎倆在他面前完全不夠看,“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隱隱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冉然想要掙脫開他的雙手,“那當我什麼都沒說。”
還沒等她再次開口,她的脣就被他給狠狠堵上了。
“奸商。”
這個城市的夜靜悄悄的,像是畫框裡剛完成的一幅畫,色彩鮮明,散發着一股淡淡的雅樸味道,瀰漫在所有的大街小巷裡,讓人如癡如醉。
翌日清晨,儘管多雲天氣,沒有陽光,整個房間也還是通透明亮。
傅言早早醒來,微微低頭,看着懷裡的冉然,長長的睫毛低垂着,圓潤的臉頰在光線下顯得異常細膩,烏黑靚麗的秀髮有些凌亂,甚至有一些散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熟練地伸手幫她捋了捋髮絲,每一個動作傅言依舊還是初次般地眼中帶有深深的寵溺。
許久。
終於他察覺到一點動靜,“醒了?”
“......嗯。”
冉然睜眼看見光亮,迅速又閉上了眼睛,埋在他的胸前,像一隻懶惰的小貓咪狠狠地往他的懷裡鑽。
傅言早早習慣了,也不去催她,微笑開口,“不出去了?”
沒有動靜。
他一向很有耐心,不緊不慢地繼續等着。
幾分鐘後,她睜着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盯着他看,一副很爲難的表情,惹人憐惜。
“魚與熊掌真的不能兼得嗎?”
傅言心一軟,“再睡會吧。”
奈何經不住外面的誘惑,沒有躺多久,冉然就忍不住起牀了,迅速洗漱完畢,拉着傅言就往外跑。
“真棒。”
冉然站在一座全部由畫組成的廣場上,向着天空張開雙手,深深吸了一口氣,“這裡還是沒怎麼變。”
“然然來過這裡?”傅言問,度蜜月的所有地點都是由她在選擇,只要有她在,去哪其實他都無所謂。
冉然點點頭,深深看着他,“這裡不僅是旅遊的聖地,也是所有學習繪畫的人很喜歡來的地方,大四畢業前夕的時候我有幸來過這裡。”
她拉着傅言往偌大廣場的一處走去,指着一個地方自豪地說:“看,這幅畫就是當初我留下的,是不是很厲害。”
傅言毫不吝嗇點點頭,一眼便能看出是出自她的筆下,很嫺熟的手法,絲毫不比那些資深畫家差。
只不過畫的內容吸引住了他的注意。
一個身着黑色大衣的男子牽着一位小姑娘的手。只是背影,甚至也沒有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