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巴爲這第一屆“武林大會”定的規則其實並不複雜,畢竟執行的是一羣徹底的武夫,尤其其中還有典韋這樣的“極品”,其中禁令一條更是尤爲簡單,簡而言之、統而言之就是一句話,不得惡意導致死人或重傷,也就是說在對手已經再也無力反擊的情形之下,就不能夠再繼續動手,可以直接宣佈結束比賽勝利晉級了,也可以理解爲是點到爲止;其餘之外倒是隨意,可以選擇將對手打下擂臺,當然如果是以絕對優勢的話,直接“秒殺”顯然更是好看。
既然名爲禁令,也就是說違背了就會有相應的懲罰,最嚴重的當然就是直接剔除名額,對於這些武將來說,那簡直就是對自己名義的侮辱,所以一般沒有昏了頭腦也不會輕易去觸犯。
而且能夠選擇更輕易更快捷的完賽,自然不會拖拖拉拉,這也就是蓄勢待發的“秒殺”;不過在進入了複賽之後,也意味着像是初賽時候那樣速度的決鬥不太可能再出現了。
而且複賽綿延的時間也要大大加長,最主要是在“輪迴制”方面,也就是在這一場當中,每三天爲一個輪迴,每一個選手也不再只是面對着一個對手,這前面三天的第一輪結束之後,會有一個重新分配安排,然後再開始一輪新的比賽,根據實際情況,一般會有三到四輪,而且中間間隔時間很長,也就是這三天之後,會有連續在七天的休息準備時間,然後再開始下一輪。
這種方式本來是早就預備好的,不過凌巴沒想到現在居然成爲了對自己最有幫助的一個規則——那便是通過對對手的選擇,雖然自己還是共要面對三到四個對手,但完全可以選擇弱一點兒好過關的,而這第一輪,顯然可以爲他提供觀察對手的時機,可以說是“作弊之一大利器”。
凌巴此次就是利用了自己職權的便利,不只是讓自己規避了衆多的強手,同時也給自己安排在最先,儘量保證輕鬆過關,最主要的是爲了避免被觀衆太多關注,既不開場也不壓軸,而是在中間的時候,趁着大概視覺疲勞那段時間,也好利於自己渾水摸魚。
當然現在這一切還沒正式實施,還都只是想法而已,凌巴的注意力此時全集中在小馬超身上,也沒的進去考慮那麼多。
此時眼見的場上局勢突變,凌巴幾乎都要驚呼出聲了,但還沒等到衆人反應過來,卻又是“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見到原本顏良必殺的一擊,對於小馬超的威脅是不言而喻的,可小馬超卻是一聲輕笑,頗有點兒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度,而後就見到他相對於顏良無疑小了一圈的身體居然就繞着顏良的兵器詭異的一扭,簡直就是險而又險的避過了這一擊,而且居然還有餘力反擊,手中長尖槍此時化作了無數道的槍影,刺、扎、挑、擋,虛影錯亂,讓人分辨不清哪一道是真,哪一道是假,讓人眼花繚亂。
不過顏良也不是浪得虛名的,面對着這樣十分轉移視線的招數,卻是以不變應萬變,而且分明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屑,對於這樣的虛招,到了他這個實力,自然是看得出虛實基本不會放在眼裡,也不去過分阻擋,但又總是能夠避過去,而又顯得遊刃有餘。
然後就聽到場中兩聲暴喝,顏良和馬超二人幾乎是約好了一樣,齊齊退後一步,手中的兵刃卻在這個時候,都是十分突兀的突刺向前,對着對手來了一個直接的衝擊。
這一下要是真能得手,哪一方成功,便是能夠將對方穿一個透心涼,而且兩人的兵刃實際長度相差不大,只是顏良的臂長要稍優於馬超,增加了幾分距離,力道上也佔優勢,一擊出去更是顯得威猛十足。
“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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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嗤嗤嗤……
對碰的尖端,一陣異響,而後是一團火花閃耀,灼目的光就在這時驟亮,讓人眼睛都不由自主地閉上。
而當視線重新雲集在場上時,那情景卻是叫人啞然。
險之又險,幾乎是只差那麼一線之隔,顏良的武器先於馬超的槍抵住了馬超的喉嚨,只要在前進不到一寸,就能夠輕取了馬超的性命。
便是勇猛無畏如馬超,還是沁出冷汗,喉結輕微一陣收縮;顏良雙眼微眯,淡淡道:“承讓了!”
此時場外衆人神色各異,不過大部分觀衆還是難掩興奮,如此精彩絕倫的戰鬥的確少見,而且也是爲這第一輪的複賽開了一個好頭,讓人對着接下去不禁期望更深。
袁紹、袁術兄弟此時也是在那觀衆席上,作爲四世三公的家世,自然在貴族中也是居於上流,位置獨好,望見這副景況,袁本初難掩得意,袁公路卻也顯得有些吃味嫉妒。
不過許是顧及到了凌巴,看凌巴臉色非常明顯的不好,袁紹也沒有表現得太明顯,畢竟他那個位置視野好,但是也很顯眼,凌巴放眼就能夠看得到;而至於袁術不知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又變得有些幸災樂禍了起來。
“十九號,馬超敗!”凌巴輕嘆一聲,也並未覺得有多可惜,這也是一次歷練,成功固然好,然而失敗乃成功之母,經過了非一般的人生經歷的小馬超,只有不斷的磨礪,方能夠在人生和武道的道路上走得越來越遠,這也是凌巴所最希望看到的,畢竟有關於原來的馬超的歷史早已經改變了,如今的這個小馬超,有着全新不一樣的人生經歷,他的發展會如何,也是完全不可預料的,關羽張飛雖然因爲凌巴的出現提前改變了命運,但是他們在武力上的成就已經是差不多達到了巔峰,畢竟他們都早已成年,而小馬超卻是完全不同,他的年紀意味着他未來還有更多的可能,可能變得更好,也可能完全喪失掉那個“錦馬超”的風範,淪爲一般的平庸,這也是凌巴所不希望看到但是卻又無法掌控的事情。
說到馬超的那個對手顏良,一直以來,在“歷史”上對於顏良的實力都是頗有爭議的,在記載中,顏良、文丑兄弟二人都是來自於河北,也是漢末羣雄之一的袁紹手下的兩員得力戰將,只是從正式的戰績上來說,顏良的重要出場時刻,是被關羽一刀砍;文丑也是和關羽“戰不十合”疾走,而後被關羽斬於馬下,兩員河北一流武將,反而是成就了關羽的無上武名。
不過真的要說起來,如果不是那麼多的因素綜合起來看,若是單純得像這樣就在擂臺之上真正來一場硬碰硬的絕殺,鹿死誰手或許還未可知,至少從剛剛顏良和小馬超打鬥的時候來看,他的實力絕對要比目前的凌巴強上很多,會是凌巴前進路上的一個強力勁敵。
凌巴心頭千思百轉,終於開始在考慮,是不是安排這顏良先和那關羽過過招,不管哪一個最終敗了,對自己都有好處,少了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哪怕只是一個都是好的。
說起來倒也真是有些戲劇性,當初還一個勁的要反對反抗的某人,此時反倒是先謀定而後動起來了。
而後,凌巴又將心神收了回來,因爲下一擂要開始了,而下一個出場人當中,有一個和顏良關係匪淺,正是文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