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天公將軍、天公將軍……”
“天公將軍……天公將軍……”
“天公將軍威武天公將軍威武……”
“吼吼、哦哦……”
“吼吼、哦哦……”
如雷的轟叫聲,在此時卻是突兀響起來,席捲了整個小平原,夏日裡的整個戰場,只是堅持片刻詭異的寧靜,突然一下子被打破,之後便是熱火朝天的一整片浪潮。
戰場邊上,不知道何時黃巾軍前邊又多了幾個人影,其中兩個大漢,看起來長相倒是和張角頗多相似之處,甚至比之張角還要顯得彪悍,此時看到了凌巴狼狽,而張角仍然一副高手派頭,彷彿就是在告訴衆人,他根本沒有將凌巴放在眼裡,而方纔那兩個回合簡單交戰,不管是懂得還是看不懂的,明白一件事情就是,他們的“天公將軍”張角,壓制住了對方那個只一招就解決掉了黃巾第一大將的管亥的敵將,而且還是輕而易舉地,因此伴隨着此時那兩個大漢似乎早有準備的“臺詞”,後面黃巾軍那衆人也是跟着齊聲吶喊起來,那聲浪直接蓋過了這平原小谷間呼呼亂嘯的風聲。
管亥麾下黃巾軍剛顯敗軍之相,而凌巴朝廷西園軍眼看戰局鎖定勝利,卻被張角的到來打亂。
而且,原本因爲張角的到來,現場的黃巾士氣便有所回溫,現在更是顯得羣情洶涌,鬥將本就最容易鼓舞士氣,而張角如此有威信,黃巾軍們對他之前更多隻是盲目信任,現在纔是真的有了信心;更何況方纔張角一招便打敗了管亥,給這些黃巾軍將士造成的印象是不言而喻的,張角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似乎也在不知不覺間又上升了一些,估計現在就是一羣張角指哪他們打哪的瘋子。
凌巴舔了舔嘴脣,卻沒有在意場邊如何,連眼皮都沒有擡起來去望一下,似乎也忘記了自己此時身處的是什麼地方,只是注視着前方從頭到腳淡然處之的張角,心中卻是感覺莫名興奮起來,真地是已經好久好久了,好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是興奮莫名?還是其他的什麼,其實他自己也說不太清,只感覺這個時候,自己身體裡每以個細胞都彷彿是在躍躍欲試——對於繼續下來的惡戰。
對他來說,當然是場惡戰,張角儘管看起來漫不經心,但未嘗不是一種掩飾、一種僞裝,不只是爲了加大效果提高黃巾軍的氣勢,恐怕也有要麻痹對手的意圖。
不過他卻不會知道,凌巴早就已經把他當成生平大敵,自然不可能輕易掉以輕心。
雖然感到莫大危機,或許是生平僅見,但不知道爲什麼,這反而像是激發了凌巴心中沉睡已久的某種本該十分強烈的渴望,像是驚醒了他身體裡面一隻已經沉睡了許久的兇獸,此時雖然對剛纔張角那一拳感到後怕,因爲差之分毫,就那麼剛剛好差一點就要中招,而看那一招的氣勢,中招的結果不用想都知道;同時,他也爲張角的實力暗暗心驚和警惕,儘管之前有猜測,還是真的交手了起來對於自己的直觀感受更加深刻。
但因此,凌巴卻好像更加有了勁頭,渾身細胞似乎也都跟着活躍起來,頭腦也保持着異常的清醒,這一刻,他好像又陷入了那種玄而又玄的奇妙狀態裡,無關修煉,也不是領悟,只是單純的戰鬥、“戰鬥的模式”。
修煉“易筋經”愈久,凌巴對其感悟就越深,現在的他,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易筋經”遠不是自己原本所想的那麼簡單,或許也不是一份修煉寶典那麼簡單,只是其中究竟隱含着什麼樣的秘密,他卻無從得知。
不過凌巴卻是知道,“易筋經”的修煉,有益助的方面不只是在實力提升上,還有其他方面,而在實力提升方面,最重要的就是所謂“戰鬥模式”,說起來有些奇妙,甚至有些狗血,但事實又確實是如此,凌巴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當自己頭腦很清晰的想象着自己處於所謂“戰鬥模式”的時候,此時的自己,和平時的自己是有很大區別的,不只是在心態上,還有行動、思考行爲等上。
這種狀態下的凌巴,或許是可怕的,但對於張角來說,也不過就是再厲害一些、可能要讓他多傷些腦筋、再多廢些手腳罷了,如果沒有意外情況,凌巴或許真的就會這樣被張角給完虐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不管凌巴是不是穿越者,有些現實的規則他還是必須要遵守的,就說此時在與張角的較量中處於弱勢,其實也是正常,便是此時換上來關羽、張飛或者是典韋他們來,和張角鬥上一斗,凌巴也不好說他們究竟會誰勝誰負,或許戰場之上的廝殺,張角不如他們,但武藝上卻絲毫不差,甚至技巧上可能猶有勝之。
戰場和平常這樣類似於武藝切磋一般的比鬥畢竟有很大差別,更別說打個架還要規矩多多的“武林大會”了,估計上那個場上,張角的表現也不會太出衆,他學的是那種搏殺之術,又不是在戰場之上的搏殺,更近似於個人的近身搏鬥,其實和後來的一些凶煞的武術有相似,而凌巴雖來自於後世,其實熱武器、現代化的時代裡,武術不一定比這個時候發達多少,更多的進步只能是集中在理論上。
不過凌巴還是有着“易筋經”,這種功法的玄妙是越練越讓他受益無窮。
眼看着凌巴的眼光注視着自己,張角雲淡風輕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來,卻不知道這在凌巴看來彷彿正是一個信號,一個十分危險的信號,心中警兆突生,凌巴幾乎沒有絲毫遲疑,身體詭異地朝着上方一扭,雙腳也用力一蹬,便如同一個彈簧一般脫離地面而去,而就在這一剎那之間,或許就在凌巴反應動作的零點零一秒的時間之後,凌巴原本所在的那個地方,“崩”地一聲,就炸裂開來了,同時也讓凌巴的頭皮覺得炸得發麻一般。
“你耍詐”凌巴心中又驚又怒,沒想到“穿越者的專利”不按常理出牌居然被這傢伙冒領了,而且還反而用來對付自己這個穿越者,讓他心中複雜不已,一時間實在是不知道什麼感受,對着張角直接怒目而視。
“你好好看清楚,我沒有用兵器,更沒有使什麼詭計。這……便是某張角的“殺招”、裂地橫天”張角冷冷一笑,眼神中滿是不屑,儘管明知道他是要故意用表情和眼神來激怒自己,但凌巴確實也忍不住心中涌出些怒氣來,但又確實是自己技不如人,真沒什麼好說的,心中悔恨、焦急的情緒頓時糾結起來,好像潮水一般洶涌要將他整個人吞沒毀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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