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裡的老隊員都清楚,看馮一涵和曹蕾對打,不如選個地方到外面一躺,可能你睡上一覺都清醒了,她們倆還沒打完呢,說白了就是墨跡,各種墨跡,教練自己都不願意看呢。
“說馮一涵晚上和曹蕾有一場。”馬超看着嚴肅問。
他們平時也不能隨便回家,都要待在隊裡,晚上就睡在隊裡,週末了興許有時間能回家一趟,類似馬超這種的,半個月不回家是正常的,回家也就是把換洗的衣服放回去,拿回來乾淨的衣服。
最不喜歡看削球比賽的就是嚴肅了,他不喜歡削球很大的原因是以前他和削球手對抗過,被打的噁心了,對方不能主動進攻,只能靠他的失分得分,你拉拉不死,怎麼做都是無能爲力,太噁心人了。
“二隊的那個陸懿淨啊。”馬超夾着菜,就着飯吃了一口,那孩子還是被他給注意到了,讓嚴肅多下點功夫,一個人能裝五天十天的,但裝不一百天吧:“我看她能力提升的很快。”
但陸懿淨的提升相對陸湘琪來說,還是慢,陸湘琪進步的空間太大,現在雖然和老的大的球員比不了,下面這些小的都不如她。
嚴肅點頭,原本他對陸懿淨的看法原本覺得她挺大氣的,心思不多,都在打球上面,後面她接連晚上去訓練館讓嚴肅的印象一下就拉到底了,堅持這麼久,嚴肅也拋棄看法了。
訓練的時候嚴肅依舊陪着陸湘琪練,餘下剩餘的纔是給陸懿淨的,年紀上,技術上現在陸懿淨並不佔優勢。
而陸湘琪一掃之前的鬱悶,終於迎來了陽光,自己都覺得水平好像又上了一個層次,打的很開心,教練就是教練,和她待在市隊能學到的東西果然不同。
嚴肅總結陸湘琪和陸懿淨兩人,陸湘琪肯定是有天分的,愛說愛笑的,陸懿淨呢永遠寡着一張臉,前者練球的時候有時候也跑神,不過在她這個年紀,出現這種注意力不能集中的情況這是正常的,反倒是陸懿淨的身上永遠都帶着一份的淡定,只要練習進入的很快,打的很認真。
晚上的比賽來的沒幾個人,兩個削球手之間有什麼好看的,下面的小隊員更是一個都沒出現呢,反倒是陳肇和文新早早就來了,吳永輝是聽見了說陳肇去訓練館了,他後跟着過來的。
吳永輝是個外鄉的少年,好像祖籍並非是這邊的,後來家長帶着定居的,說話有一股濃濃的外鄉味兒,他很少講話,那個悶勁兒和陸懿淨倒是有點偏向,他不喜歡削球比賽,覺得無聊,但陳肇都去了,前輩難道還不如他?再不喜歡看,他依舊來了。
鄭敏看着大門口,見陸懿淨和陸湘琪前後進門,招呼她。
“幹活。”
陸懿淨都習慣了,馮一涵和曹蕾剛剛試了試手感,曹蕾回去拿自己的拍子了,剛剛帶過來的拍子有點不順手,她很不習慣。
鄭敏所謂的幹活,就是讓懿淨把檯面收拾乾淨。
陸懿淨動了,陸湘琪卻沒動,她纔不幹呢。
陸湘琪覺得有些人生來就是這樣的,就如陸懿淨,永遠壓低自己,那她也就只配去幹這些活,公主是公主,奴才是奴才,乾的再好的奴才也不可能變成公主,人家讓你幹你就幹?真沒志氣。
鄭敏蹙着眉頭,抱着手瞧着陸湘琪:“你怎麼不去呢?”
陸湘琪的聲音裡帶着恭敬和認真,回答鄭敏的問題:“就擦擦檯面,她一個人就夠了。”
馮一涵在一旁休息,陸懿淨拿着抹布將地面擦乾淨,剛剛可能有人流汗了,滴在地上了,別小看一滴汗,那要是倒黴也能讓人摔到。
這都是平時陸懿淨乾的,看到陸湘琪的眼睛裡,她覺得搞笑,靠這個博得前輩的喜歡?人家是侮辱你,你當成人家是恭維你,真是的。
曹蕾很快就將球拍取了回來,就如大家早就料到的那樣,僵持賽,最後把文新和陳肇都給看跑了,前後打了一個多小時,打的她們倆衣服後背都透了,兩個人倒是沒有分神,還在聚精會神的比賽。
“我的媽呀,要了我的老命,下次曹蕾和馮一涵在碰上,我肯定繞路走。”
陳肇一本正經的說:“那要是你比賽的時候遇上削球手呢。”
館內陸湘琪看的有些心不在焉,這算是什麼比賽?算不算是消極比賽呢?
誰要是當兩個削球手比賽的裁判,恐怕會瘋。
“她們平時都這樣練?”陸湘琪問陸懿淨。
話中存了試探的意味。
湘琪覺得這就是故意的,因爲知道她今天要來,所以就弄這麼一場無聊的比賽給她瞧,有這個時間她還不如回去睡覺,明天認真上訓練課呢,坐在這裡除了悶什麼都沒感受到。
懿淨道;“平時都這樣。”
平時還有比這更加無聊的,陸懿淨的視線從陸湘琪的臉上扭開,她看的很認真,陸湘琪的笑容有些尷尬,“那我先回去了,我有點困。”
從座位上站起身,想到了什麼開口,“對了,你明天洗被罩嗎?”
她嫌棄自己的被罩有些髒了,陸湘琪這種陸懿淨不知道算不算潔癖,被罩要三天一洗,但她自己從來不洗,就連扔洗衣機這樣簡單的動作,她都做不到,理由就是她不會。
“我是要洗,但我沒打算幫你洗。”懿淨拒絕。
她和陳如是都不想有任何的關係了,她還怕得罪誰?她又不是陸湘琪的奶媽。
不幹!
陸湘琪的臉色難看了起來,扭頭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