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榮對外公佈席東烈與陸懿淨結婚的新聞,就引起了一大波的媒體對席東烈身份的好奇。
當事人卻選擇避而不答。
公佈的只是婚期,婚禮會在哪裡舉行並沒有通知,而且不邀請媒體參加,這有點出乎媒體的意料之外。
無論怎麼說席家處在這樣的位置,不對外公開?
宋寧忍不住又看了一樣,每個女人想要的不都是一生難得的一個回憶?
那是什麼回憶?
自然就是婚禮了。
她的婚禮竟然不邀請賓客?
陸懿淨感受到宋寧偷看的目光,擡眼看過去,正巧和她的目光對視上,宋寧連忙轉開了視線。
席老太太是不太理解,席家有頭有臉的,唯一的孫子結婚,竟然不宴請賓客?
這是小烈的意思,還是……
席老太太的視線在陸懿淨的身上打轉。
意思呢,是陸懿淨的意思,她不想弄那種場面很大的婚禮,來很多她不認得的人,她覺得結婚這種事情就是非常親密的,她有對外公佈,這就是她能做到的,其他的她想自己保留一些秘密。
席東烈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面上浮着一抹笑,笑容淡淡的。
“我的意思就是這樣。”
席老太太嘆口氣。
“小烈啊,你要知道你的婚禮不僅僅是屬於你自己的……”
還有家裡,還有和外界的聯繫,這並只是一個簡單的婚禮而已,可能你們覺得麻煩一些,但對家裡來說……
“那就這樣做吧,你們自己的婚禮,你們決定。”席志濤過了一會出口。
他們倆認爲這樣可以,那就可以。
席老太太剩下的話都吞了回去,兒子已經開口了,不過在這方面,她真是不贊成他們倆的選擇的。
覺得不夠慎重,不夠正式。
陸懿淨和席東烈的婚禮並不會在國內舉行,策劃的人員想了很久,最終訂在了迪拜。
邀請的也僅僅都是家人出席,不像是婚禮,更加像是一場小型的聚會,屬於親人朋友之間的。
陸懿淨在國外唸書,距離婚禮還有半年的時間,足夠的讓她去適應現在的新生活。
席東烈呢,是個很隨性的老闆,是個很好說話的老闆,今年爲員工所獎勵的就是一個承諾。
這比一輛車,一棟房子來的更加的有吸引力,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爲的。
受獎勵的人提出來的要求,卻讓他有些跌破眼鏡。
沒有提出來要房子,不要車更加不要錢,只是想來一次驚險的旅程,聽說以前席東烈在學校的時候運動方面是很出色的,陸懿淨又是運動員出身,和這樣的人來一場極致的比賽,他們覺得很過癮。
宋洋覺得自己的耳朵是出毛病了。
放着金錢不要,放着要求不提,這算是什麼?
能在榮發排上號的,現在爲席東烈打工,以後準備走的路絕非是想在別人手底下一輩子的,他們差的不是錢,只是現在時機還不夠成熟,缺少了一點點的經驗和人脈。
張橫聳肩,她是沒有問題的,錢在她這裡,不是問題,那就來啊。
宋洋無語。
“你們都看我做什麼?我是喜歡錢……”
他是不明白放着好好的要求不要,如果是他,他就要錢,給越多越好,可惜現在要求不是給他提的。
“你們是不是覺得老闆的老婆是奧運冠軍你們就想挑戰試試?打乒乓球?小心被打死哦。”
人家是冠軍,從小就接受這項鍛鍊的,你們是門外漢,用一個要求換一場比賽,這樣很虧。
“我們是想和奧運冠軍過過手,但不是玩她所擅長的。”
那叫以卵擊石。
他們不傻。
有些人骨子裡爭鬥的意識就是非常的強烈,他不是運動員出身,但他對運動員非常的好奇,是不是就各項能力都很強呢?
他不能打比賽,也拿不到什麼冠軍,但如果將陸懿淨打敗了,也算是成就了自己人生當中的一段。
宋洋笑笑,這個事情他沒有辦法代替席東烈答應,人家正準備結婚呢,蜜裡調油,真的能出來和你們玩?
加上這是席東烈答應的事情,貌似和陸懿淨也沒什麼關係。
席東烈聽過以後脣邊閃過一抹玩味,他自己的話是不在乎的,但有關於懿淨。
懿淨今天還不是他妻子,即便成了他妻子,他對懿淨也要保有尊重。
“不能換成其他的要求嗎?”
需要人脈,需要拓展前路,這些他覺得自己都能起到作用。
對方的回答卻是否定的,用一個承諾換一個和冠軍一路較量的比賽值得了。
席東烈點點頭,這他需要徵求陸懿淨的意見的。
其實陸懿淨退役以後,她就不太喜歡這種競技的活動,她才從這種氛圍當中離開,她在努力充電當中,自己的生活部分缺失的東西太多太多,不是短時間就可以補足的。
席東烈和她說,懿淨想人家不過就是好奇她這個冠軍而已,她來拒絕席東烈也很難做,他答應都答應了,人家就提出來這種要求。
陸懿淨答應了。
對方說會請專業的公司來做這個事情,務必做到盡職盡責,比賽就要有比賽的樣子。
等到比賽所謂的行程單席東烈拿到手中,他的臉就黑了。
很多極限的挑戰,這根本就是……
不出意外的,人家提出來這個要求,用一個承諾換取的,就絕對是動了一番腦筋的。
“行程單?”
懿淨從他的手裡抽出來那個所謂的行程單。
席東烈過來陪她,懿淨將咬了一口的蘋果放到一旁,眼簾進入那些字眼,她的英文不是很好,但那行程單上面都是用英文寫的,現在以她的程度勉強能看出來一些單詞,偶爾的蹦出來單個單詞的意思,還沒有辦法全部聯合到一起,然後快速的理解這是什麼意思。
“說什麼了?”
她看着席東烈的臉色不是很好,估計對方是給出難題了。
首先因爲這個行程單,席東烈很不高興。
既然是發給陸懿淨的,應該用中文的,這就是對她的不尊重,可能對方不會在乎這些細節,他承認自己很小氣,但這點尊重對女人應該有的。
心裡很不舒服。
很不爽。
席東烈給她講着,這也是陸懿淨沒有想到的,她所能想到的比賽絕對不是這種,這完全玩的就是刺激,玩的就是拼命。
一個下屬給老闆提出來這樣的要求,會讓他的上司覺得很不爽。
至少懿淨感覺到了席東烈此刻心裡的不舒服,這個不舒服呢,不是爲了別人,就是爲了她。
她拍拍他的手。
“沒什麼,挑戰而已,盡全力就好了,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又不是什麼要拼命的事情,她覺得量力而行就好。
“不要因爲我,覺得這些算是什麼,如果沒有我的話,是不是你覺得其實這樣的遊戲還是可以接受的?”
如果只是因爲她的原因,豈不是就是她拖着席東烈前進的步伐了?
人家既然可以放棄能得到更多的東西,選擇了要和她來一次競賽,證明對金錢不是很看重的,這點和席東烈應該也算是志同道合了吧,現在出現的偏差,就是因爲她存在了。
這件事情席東烈可以拒絕,他現在就是老闆,但他拒絕以後,就是打自己的臉,等於自己被人架在半空當中了,那種不受自己控制的心態他也知道不是很好,但就是很勉強。
張橫宋洋一組,張橫你就不要把她給當成女人來看了,沒有她不擅長的東西。
小烈是六點多去酒店接的懿淨,昨天飛回來以後做了短暫的休息,她的課暫時會有幾天的時間做短暫的調整,兩個人沒有選擇睡一個房間,即便婚禮定下來了,時間定下來了。
她沒有說,覺得OK了,他不動,他等得。
過去叫陸懿淨起牀。
“你進來。”
她打開房間,房間的大門就開着,然後自己去洗臉,洗臉都進行到了一半,席東烈進入她的房間,事實上他們起的有些稍晚,懿淨探出頭看着他,快速的沖掉自己手上的泡沫。
在毛巾上擦了擦,走了出來,走到他的眼前,雙手捧着他的臉。
“你不要覺得不高興,不開心。”
這樣子,倒是有點耍脾氣的感覺。
其實該覺得不開心的人是她纔對,她明明就是個局外人,是個無辜的,還被牽扯進來了。
她好好的在念書當中,無形當中給她找了一點事情做,她是不開心呀,但席東烈現在這樣子,她就不能不太開心了,不然他整個人的心裡會非常的不好受,他是個老闆,老闆就得有肚量,答應了就必須做到。
所謂的競技地點沒有通知,而是今天臨時去接行程單,上面會寫。
席東烈和懿淨吃過早餐,他自己是沒什麼胃口,喝兩杯咖啡就好,精神氣就頂起來了,可因爲她坐在這裡,在慢慢的吃,懿淨的胃口一直都很好,早餐她一定要吃,不能空腹,以前除了打球就是對這個三餐渴求比較大,所謂的渴求也就是能讓她吃飽就好。
席東烈怕她起牀沒有胃口,昨天才回來的,特意爲她點的,想着吃了能開胃,因爲意麪裡面有番茄。
坐在那裡吃的很投入,小口小口的吃着。
宋洋就擔心席東烈拉臉子,原本呢,是覺得有些人蹬鼻子上臉,但話是你放出去的,現在也沒有辦法,自己給自己的退路堵死了,那就有人不怕死,就要挑戰你老婆怎麼辦?
說是要和席東烈交手這話說出來就是騙鬼呢,目的就是爲了陸懿淨,像陸懿淨挑戰。
有些人的大腦你是搞不懂的。
張橫一早就出發了,一身簡便的形狀,帶的東西很齊全,她念書的時候也是運動健將來着,去接了宋洋,到他家的樓下,宋洋揹着包上車。
“老闆不高興了吧?”
席東烈幾次接她電話情緒都不是很高。
不過想來也是,人家嬌滴滴的老婆,你們就要橫插一槓,誰能高興得起來?
宋洋拿着手機,示意張橫先不要和自己講話,他打給席東烈。
不高興歸不高興,不能表現出來,這就這麼一次兩次的,算了,隨他們去吧。
電話通了問席東烈人在哪裡。
“我們馬上就出發了,準備通關。”
宋洋掛了電話,看看張橫的這一身,可真是有準備。
“說實在的,我也很想和陸懿淨試試身手。”
打乒乓球她不行,但其他的方面她不認爲自己比冠軍就差在哪裡了。
所有人在定好的地點集合,所謂的挑戰第一場看起來就十分的艱難啊,鐵人三項。
每一隊都是由兩個人組合完成,可以交替着去完成任務,最後的那一組自然就是淘汰的。
一共四組,席東烈和陸懿淨、宋洋張橫的組合皆是一男一女,其他的兩組都是男人,某種程度上來說,男配男的團隊贏起來的面會更大一些。
宋洋若有所思的說着。
“那我不划算呀,我和一個女人一組……”
張橫用胳膊橫着他的胸口,手指向下:“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女人,別小瞧我們女人,是吧陸。”
陸懿淨面上小幅度表情的迴應張橫。
她是競技體育出身的,不玩就算,玩就要拿最好的成績,這就是她的目標。
三項分爲游泳20分鐘,騎自行車1小時和長跑半個小時。
Leo一直都覺得自己不只是專業棒,在其他的領域自己也是很棒的,提出來這個要求的人就是他,他也確是就是衝着陸懿淨來的,愛慕什麼的並沒有,只是想挑戰試試。
看看你這個冠軍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Leo覺得陸懿淨呢,腦子應該不算是聰明的,據他所知好像國內的這些運動員呢,文化的程度一般都是在小學或者初中左右?雖然大部分的時間都奉獻給了國家訓練,但先天而言,自己的腦子就是作弊利器。
來吧,讓我看看你這個冠軍行不行。
“我是Leo。”
主動上前和陸懿淨握手。
懿淨伸出手和他回握。
第一次見面,感覺說不上來,沒有過多的瞭解,也不太清楚。
因爲有游泳的這個項目,自然是要換泳衣的,準備比賽的選手進去換衣服。
席東烈準備往裡面去,宋洋和懿淨自然的說着。
“小烈不能游泳,他怕水。”
“我去。”
懿淨拉住席東烈的手,他並沒有和自己說,其實都是要選一項的,跑步她肯定是不行的,至於自行車呢,也許可以試試。
他們倆還在說話當中,張橫已經換了泳衣出來了,對着宋洋倒着自己的拇指。
三項她可以自己來挑戰完成。
她就是這樣的漢子。
“我能行。”
懿淨止住他,手摸着他的半邊臉,兩個人婚期定了以後她就特別喜歡這樣摸着他的臉,因爲現在開始這人就是我的,其他人都沒有份兒,誰都不能亂摸他,只有我能。
還有一點原因就是,她已經退役了,她全部的精力從乒乓球身上轉移,落到席東烈的身上,要開始適應他們的愛情,要學着去相信,去愛。
“你怕水,剩下的兩項也許我都不行。”
小烈親了一下她的手背。
“那小心。”
懿淨對着他點點頭。
20分鐘的游泳並不能考驗出來什麼,而且相對來說女子的體力有些落後的,賽程的比賽項目呢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所以他們從岸邊出發,席東烈他們乘坐車到對岸去等。
他抱着陸懿淨拍拍她的後背。
“我相信你。”
Leo聽到聲音就跳了進去,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奧運冠軍是不是在水裡也很強呢?
Leo的胳膊和小腿能力特別的好,四個人一同出發,暫時來看的話,Leo領先,剩下的三個人的位置都是差不多的。
席東烈在岸上,等的有點着急,不是不信任陸懿淨,只是在水裡會有很多突然的狀況。
他爲什麼要答應如此離譜的事情呢?
不然此刻陸懿淨就應該坐在涼快快的圖書館裡,看着書或者在咖啡廳休閒的欣賞大馬路,是自己把她給弄到這裡來的。
宋洋倒是一臉的輕鬆,說白了在水裡的那個人也不是他的誰,就是掛在裡面了,他象徵意思的給掉兩滴眼淚就好,如果覺得還不夠真誠他還可以留點鼻涕,他倒是希望裡面的人再也別上來了。
“放心啦,她水性那麼好。”
媒體都有報道過的,陸懿淨非常的喜歡水,如果不是打了乒乓球恐怕就去當游泳隊員了。
懿淨不是專業的,而且身體能力不是很強,Leo率先上岸的,他已經將後面的三個人拉得很遠,他一上來前面的人騎着自行車就離開了。
席東烈拽着陸懿淨的手上來,然後才騎自行車離開。
Leo走到陸懿淨的身邊,遞給她毛巾,看起來是挺有愛的。
“原來冠軍也有不擅長的呀。”
就這麼一句話,讓陸懿淨對Leo有了新的印象,比賽就是比賽,你贏了證明你有實力,特意的跑到對手這裡來出言諷刺,還是個大男人,這就有失風度了。
宋洋推了Leo一把。
“換衣服去。”
他聽出來了Leo這是瞧不起陸懿淨了。
陸懿淨又不是傻子,早晚能聽出來的,Leo這人呢,有點自恃清高,一般的人他都沒瞧得起,但這人呢其實除了這個缺點以外,他也沒有想象當中那樣的壞,就是嘴巴有點臭。
他聰明,別人就不能比他更加聰明,除非能把他打倒,讓他心悅誠服,不然他的臭嘴就得嘚吧兩句。
宋洋看着張橫騎着自行車就走了,很快就沒影子了,他聳聳肩。
這樣的人生簡直完美極了,他來到這裡就是爲了欣賞風景的。
陸懿淨換過衣服從裡面出來,宋洋站在她的身後。
“那人就是嘴巴臭,你不要理他就好了,沒有惡意的。”
席東烈也是使出來了自己九分的能力,既然比那就好好比出來一個結果吧。
Leo上車,等陸懿淨上了後面的那輛車,他和旁邊人說着話,就停了聲音。
“冠軍下一站見。”
前面的車子開走,準備到地方去接他們,誰是第一個騎過來的誰也就贏了。1小時的自行車程似乎就沒有想象當中那樣的難,張橫那是真漢子,緊跟着不放,一個小時的體力呀,竟然就緊跟在席東烈的身後,席東烈呢他運動也不是白做的,將人甩在身後。
宋洋就看着張橫一陣風似的騎了過來,然後她準備在跑半個小時?
張橫跟着席東烈的腳步,因爲跟的很緊,自己身體很累,這個跑步她肯定是不行了。
“你去跑。”
宋洋指指自己的鼻子,他跑?
這樣熱的天氣,爲什麼是他跑?
他纔不要跑。
那邊送過來單子,單子上寫明瞭,參加過剛剛比賽的人不能在參加這一項,等於說宋洋必須去跑,不跑也不行。
“你快點。”
張橫上腳就去踹宋洋的屁股,怎麼墨跡,怎麼和一個娘們似的。
她就瞧不上宋洋這個勁頭,連個女人都不如,就是個娘娘腔。
真正的爺們,就得乾點有血性的事情,這種事情不用女人開口,就都包下來了好吧。
用餘光掃着席東烈,覺得自己的老闆也不像是個爺們,最後的長跑也交給女人來跑了。
這不是席東烈要交給懿淨的,規則就是這樣要求的,他還無語呢。
“行不行?”
“行。”
陸懿淨推開他手,自己向前衝。
她是第一個跑出去的,第一名,後面的Leo就有點急,喊着自己隊友,都眼見着就要到地方了,怎麼就不能快些?
此時宋洋也被張橫給踹了出去。
他沒想拿第一,慢悠悠的跟着。
懿淨跑到第六圈的時候,她開始身體有些喘,腳步沒有控制好,跑的很着急,小臉煞白煞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當時太陽又大,席東烈覺得可能是她要吐了。
讓她休息休息,實在不行,我們不比了就是了,不過就是一場比賽而已。
陸懿淨推着他的手,匆忙之間她跑過來席東烈上手拉她,不想讓她跑,看着她太累了,就這麼個過程,懿淨推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下。
“我行。”
第九圈的時候還是吐了,好久都沒有這樣運動過了。
身體有些接受不了。
席東烈看見她腳步停下來的一瞬間就跑了過去,陸懿淨不停的嘔着,他給拍着後背,拿着毛巾遞給她。
“不跑了。”
說話就有點嘰歪的感覺了。
跑什麼啊?
愛要不要,我還隨着你們折騰了?
懿淨漱口,將口中的水吐到地上,略看了一眼席東烈。
“沒事,吐光了就好了。”
她還是要跑,席東烈就不讓她跑,說不過她,她說自己行,可憐巴巴的看着他,那他就心軟了,眼睛作弊了,就無視了自己的心,陪着她跑的,Leo追的很快,平時也有健身吧,從後方慢慢的跑了上來,甚至一度追過了陸懿淨,他快呢,陸懿淨就加快,席東烈就怕她身體扛不住。
折騰了一天,把大家給折騰的骨頭都散架子了,四組淘汰一組,陸懿淨和席東烈暫且排名第一。
等到半小時時間一到,她坐在地上好半天都沒緩過來。
Leo也喘的厲害,他覺得就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就能把這個奧運冠軍給壓下去?
席東烈說話是有點嘰歪的味道,那Leo就是有點雞屎味兒了,埋怨自己同夥,如果他能早到一些,自己早就跑出去了,他追趕了多少路程?
小烈伸着手。
“行不行?”
“行。”
把懿淨給拉了起來,宋洋累的自己姓什麼都快要給忘記了,這和在跑步機上跑步它不一樣啊,完全就是兩感覺,這裡也沒有空調也沒有水喝,跑的自己嗓子眼都冒煙了,也沒有人來管。
Leo從後方追了上來。
“陸小姐恭喜。”
懿淨就特別不喜歡這個Leo,至於爲什麼不喜歡呢,她想這就是緣分了,她見了這個人就覺得討厭,喜歡不起來。
Leo伸着手。
“下一次我一定會贏你的。”
懿淨收回自己的手。
回到酒店,陸懿淨躺在牀上就起不來了,小腿抽筋。
可能是運動過度了,伸到了。
席東烈端着水盆,這水盆還是和酒店要的,裡面裝的是七分熱的熱水,擰了一條雪白雪白的毛巾給她做熱敷。
“溫度能接受嗎?”
懿淨趴在牀上,她現在反而就要和Leo競爭這個第一了,打死也不給對方。
“行。”
席東烈來回的換着手裡的毛巾,大手給捏着她的細腿,他手大給捏也好捏,懿淨的那個小腿上就紅了一段,被熱水燙的。
張橫打電話上來,說是要出去吃飯,問他們休息好了沒有。
張橫依舊活蹦亂跳的,她是覺得這些都不夠刺激,沒意思,弄點什麼高空蹦極,什麼跳傘滑翔之類的項目會比較更加的有挑戰,不安攀巖呀,選個懸崖去攀巖也是極好的。
吃飯的過程也是沒少說宋洋不是男人。
男人和她就幹個沒完沒了的。
懿淨吃過飯就回去休息了,席東烈和他們倆還有其他的活動,等到他上來之後都是兩個小時的事情了,她在講電話,和奶奶通電話當中,有門鈴聲響,跳下牀去開門。
“來了……”
陸奶奶說她這邊來客人了,她就掛了,原本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拉拉家常。
陸懿淨掛了電話,光着腳站在門口。
“怎麼沒穿鞋。”
席東烈看了一眼她的腳趾,他這樣一說,她的腳趾動了動,就皺到一起去了,席東烈眼睛盯着她的腳一動不動的。
她回到牀上,席東烈坐在一邊。
“張橫不是喜歡宋洋吧。”
她是覺得看着有點奇怪,看着像是喜歡呢。
席東烈坐在牀邊,就是在這樣的場合下,也是依舊坐的優雅。
“不可能,張橫覺得我是和宋洋都不是男人。”
在她心裡認爲是男人的形象,大概要全身都是毛,然後有很重的荷爾蒙味道,腿粗粗腳什麼事情都能一人扛在肩上,比如就像是之前的比賽,這男人全部都能自己做了,不用其他人,不用隊友。
席東烈一直都覺得張橫不該喜歡人,應該去喜歡……哈哈。
眼睛裡的情緒有些深邃,他也是夠壞的了,調侃自己的員工,還調侃的這樣上癮。
背後說人家的壞話。
不就因爲人家沒看上他嘛。
“你腿伸出來,我看看。”
怕她晚上還會抽筋。
懿淨說已經沒有事情了,可他依舊要看,手伸進被子裡把她的腿給捉了出來,眼睛裡都是趣味兒,給揉捏着,用手給按摩着,說是可以起到緩解的作用。
“結婚的事情和奶奶都講好了?”
到時候只是邀請她的一些家人去酒店參加婚禮,婚禮不會出現白紗,陸懿淨不喜歡婚紗,她很討厭那個東西,不是不喜歡白顏色,她的禮服選擇的顏色也是白色的,可她就是不穿白紗。
按摩完了她的小腿,捏着她的手問。
“已經講好了。”
席東烈和爺爺奶奶方面都是想讓她去請陳如是的,說無論如何畢竟一輩子可能就一次婚禮,誰第一次結婚的時候會覺得以後我還能舉辦婚禮呢?
她也有和陳如是通過電話,但陳如是說,她不來了。
不來的原因很簡單,她不想讓別人爲難,她在電話裡祝賀也是一樣的。
懿淨當時聽完就笑了笑,沒有人覺得她來就是爲難,但她自己不願意來的話,那就別來了。
不然就是自己強人爲難。
她之前唸書的時候,有去過陳如是的家裡,當時陳如是就特別的不高興,可能覺得別人侵入了她的領域吧,她是個能讓別人和她一起生活,就會對她產生寒意的母親。
懿淨呢,很好養活,但有一樣東西她不喜歡吃,幾乎是到了深惡痛絕的地步,那就是泡麪。
她看都不能看見泡麪,但是陳如是呢,她覺得吃泡麪很方便,明知道陸懿淨不能吃的情況下,她會不斷的詢問你,要不要吃泡麪,因爲跑面對她來說,可以讓她輕鬆一些。
女兒也好,什麼都好,事實上女兒還比不上她的客人,對着客人她至少可以裝出來笑,裝着溫柔裝着善良,在陸懿淨的面前這些她裝都懶得去裝,因爲你來到我家,你影響了我的生活,我並沒有邀請你來。
她事實上也是非常的不歡迎陸懿淨。
再厚臉皮的人經歷這麼一次,下次也不會去了,所以懿淨現在是,陳如是不給她打電話,她絕對不主動。
陳如是不來找她,她也絕對不會去找陳如是。
她的婚禮也是一樣的。
你們認爲多神聖多莊重的場合,她說了,她沒時間,哪怕就是半年以後,她很忙,排不出來時間。
席東烈聞言,眼睛瞪得有點大。
“不來?”
懿淨的手指蓋住他的眼睛,眼睛太大了,顯得自己的眼睛就小了,她的手指細長細長的,橫在他的眼皮上,小烈上手扯她的手。
“真不來了?”
“真不來,來不來其實也不是那麼重要。”
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至少陳如是是這樣認爲的,不是嗎?
席東烈細細的品着她的表情,確定她不是難過,才放下心來。
他是搞不懂這到底是一位什麼樣的母親,離他們遠遠的,任何意見都不給,包括陸懿淨婚禮需要一些什麼,她都不在乎,也不過問的,彷彿她和陸懿淨就是兩旁路人一樣。
“不來就算了,你來就行。”
說着自己笑了出來,如果新娘子不出現,到時候就糗大了。
目光聚焦在她的臉上,喉中覺得一陣乾澀,微微的斂着眼睫毛向下。
“休息吧,累一天了,我回去了。”
懿淨摟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明天見。”
席東烈覺得自己表面上絕對就是個斯文敗類,用錯形容詞了,應該是個該怎麼去形容他自己現在的狀態呢、
他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用詞,自己也不知道那該叫做什麼,反正就是裝的挺像的,心裡明明就不是這麼想的,他想和陸懿淨去親近,但是每次裝的好像什麼都沒有,看着她一點一點的接近他,她接近他一點呢,他晚上可能休息好的概率就下跌一點,今天晚上估計也是一樣的。
所以人家講,男人沒結婚之前都是有保護色的,這點他絕對舉雙手贊成。
至於爲什麼沒有表現出來呢?他也不是故意想裝,但現在就是爆發不出來。
“好,明天見,睡個好覺。”
懿淨下牀送他到門口,他轉身的過程,她踮起來腳,捧着他的臉,一臉在他脣上點了好幾口。
她在試着學所謂的禮儀。
“晚安,好眠。”
帶上門自己反身洗了澡就上牀睡了,不打球之後,她的睡眠狀態就非常的好,只要人躺到牀上就可以馬上很快的入睡。
席東烈站在走廊當中苦笑。
如果他現在就拿着鑰匙把她房間的門打開,然後要求和她一起睡,結果會怎麼樣?
席東烈想這個結果一定會非常的嚴重。
比如說,她不嫁了,又提出來分手,因爲覺得自己的舉動很猥瑣。
這都是他能想出來的。
回到房間,出去吹吹風,以爲她也會出來,自己發了半天的功,想試試他們的心電感應,她能感受得到人就會出來和他一起吹風,結果裡面得人早就躺下睡了。
席東烈等了半響都不見動靜,可見是沒什麼心電感應的。
自己回了房間裡,躺在椅子上無語的看着房頂,無聲的笑了出來。
*
“你是不是有病呀?那個陸懿淨是老闆的老婆,你這樣對人家,你以爲老闆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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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拿着毛巾擦着自己的頭,他馬上就要繼續工作了,晚上加班,戴着眼鏡,聳聳肩。
“哪裡會這樣的小氣,不過就是比比而已,他們有實力可以勝我呀,不過我覺得她也就一般,能力一般……”
同事覺得無語。
“你是個男人,而她是個女人。”
Leo反駁。
“她不是個一般女人,她是個冠軍。”
能當冠軍的女人也就不輸一般的男人了不是嗎?
“你就算是勝了她,又能怎麼樣呢?”
Leo覺得勝了,他就高興,看樣子下次的比賽項目應該玩點不一樣的,讓他見識見識冠軍的本事吧,這一次冠軍發揮的可不是怎麼太好呢。
“你完全就是瘋的,我和你講不清楚,你不要拖累死我就好。”
Leo聳肩,他不是聽不見同事的埋怨,但有些刺激就是這樣找的。
在公司他服席東烈,那是因爲席東烈確實某些方面比他強,但以後就不好說了,沒有人會給另外的一個人打工一輩子的,他的腦袋就是自己的財富。
Leo投入進工作很快,同事見他這樣又不好在提,他覺得Leo的內心裡真是瘋的。
天才和瘋子就是一線之間,這人就是典型的。
非要去惹火對方,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完全的搞不懂。
Leo操作着手中的數據,他的大腦就是資料庫,他一直對自己都非常的有自信,事實證明他確實也很強,但是頭腦當中也會閃現一些今天比賽的畫面,他輸的很不甘心。
如果不是自己的同伴絆腳,他早就贏了陸懿淨。
他下一段的目標就是要打敗陸懿淨。
宋洋在席東烈的房間裡抱怨着,他只差沒有抓狂了,真的Nicole和張橫比較起來,他現在都承認Nicole是女人,張橫完全就是雌雄雙體。
張橫抓着他要加班,他今天累了一天了。
“你累什麼了?”
席東烈看着宋洋問。
他很好奇,宋洋都做什麼了?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其他的兩項都是張橫去完成的,和他有幾毛錢的關係?只是跑了半個小時的長跑?
宋洋到處找着東西。
“找什麼?”席東烈問他。
宋洋哭喪着臉。
“我找你的房間裡有沒有血袋,我捏爆了才能表示出我此刻內心裡的鬱悶,你和那個臭娘們說的話一樣一樣的,我累什麼了?席東烈你也只是騎了一個小時的自行車而已。”
“所以呢,你要誇獎我?”
宋洋心裡罵着,好個不要小臉的妖精!
“你說什麼?”
席東烈彷彿看出來他在心裡罵自己。
“我什麼都沒說,我要回去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