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頂之災
任逍遙聽見弟子報告,說是堂口外來了兩輛卡車的憲兵,他沒有想到是自己的死期到了,而是認爲又有什麼美差送上了門。E3最新更新
任逍遙是榕城中的舵爺,不論是軍界政界,還是江湖上的各路朋友,要想在榕城站穩腳跟,或是謀條生路,絕對不敢得罪他任逍遙。除了他想算計別人,派人找上門去興師問罪,在他的記憶中,前來找他的人,不是請他喝酒陪客,就是送財送喜上門。
任逍遙急忙走向大廳的太師椅裡坐了下來,雙腿微微張開,一手託着白得有些耀眼的景德鎮茶碗,一手的兩指夾着茶碗蓋上的頂子,象徵性地颳着茶碗裡的茶葉。茶碗是颳得嗞嗞作響,有些乾癟的嘴巴卻沒有喝上一口茶水,兩眼斜視着大廳的門口。
花似錦的到來,讓任逍遙暗地吃了一驚。在他的記憶中,根本沒有與花似錦打過交道。最關鍵的是,花似錦臉上沒有半點和善的氣色,行動也很粗野。不僅一手推開了引路的弟子,而且,手中還揮舞着手槍。
任逍遙開始感覺到來者不善,不自然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碗,離開了太師椅,舉步向前,擋住了花似錦的去路。
“你就是任逍遙?!”花似錦停住了腳步,神情嚴肅地向任逍遙發問。
任逍遙沒有發話,只想發火。在榕城,敢於當着他的面前直呼任逍遙的人,他還沒有見過。
“你是什麼人?敢於在吉慶堂中撒野!”
任逍遙抖落了臉上最後一絲笑色,不是看見花似錦是穿着憲兵服裝的姑娘,說話還不是這樣的語氣。
“撒野?!我是奉命緝拿你的憲兵營副營長。”
花似錦說話的同時,向憲兵揚了揚手臂。憲兵涌上前來將任逍遙包圍在覈心當中,二十幾支槍口對準任逍遙,兩名憲兵抖動着手中的繩索,就要捆綁任逍遙。
任逍遙一擡手臂,制止住憲兵的行動,瞪着一雙大眼問道:“你們搞錯了沒有?奉命緝拿我?我犯了哪門子的王法?告訴我,是奉誰的命令?!”
“少哆嗦!這是你該問的事情嗎?識相點,乖乖地陪我們走,要磨蹭,受苦的是你自己。捆進來!”
花似錦柳眉一聳,聲調提高了許多,兩名憲兵提着繩索甩上了任逍遙的肩膀。
“你敢!弟子們,把他們的槍給我下了!”
任逍遙哪裡受過這樣的侮辱,他被花似錦的行爲徹底地激怒了。他一揮雙臂,兩名猝不及防的憲兵被掃退了幾步。
吉慶堂裡頓時劍拔弩張。持槍舉刀的弟子聞訊紛至沓來,迅速形成一個包圍圈,將花似錦和憲兵嚴實地圍在中間。但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已經看清楚了吉慶堂的門口,仍站着密密麻麻的憲兵。
“你再敢於動一下,姑奶奶就一槍打爆你的頭。”花似錦用槍口指着任逍遙的腦袋,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口中吐出這句話。
任逍遙是從刀尖上滾過來的人,自然不會被花似錦這句話所震懾住。他忽然一伸右手,擊向花似錦持槍的手腕的同時,左腿踹向了花似錦的下部。
花似錦的底細任逍遙是不清楚,但是,她進入到吉慶堂後,任逍遙應該要知道,她已經說明了自己是憲兵營的副營長。憲兵,是軍隊中的警察,沒有過硬的本領,也能躋身憲兵之中?一個姑娘,能坐在憲兵副營長的位置上,該不該是巾幗鬚眉?
花似錦與餘夢結成生死姐妹,不僅僅是兩人的性格相投,更主要的機緣是,兩人是同時進入國外軍校受訓,況且彼此的槍法和搏擊技能不分伯仲。
任逍遙這樣的功夫,應對江湖上的人物是綽綽有餘,想以此來制伏花似錦,那是自不量力。
花似錦輕鬆地化解了任逍遙的襲擊,砰的一槍擊中了任逍遙。不是花似錦在開槍時,有意識地偏移了槍口,任逍遙的腦袋,只要不是銅頭鐵腦,準會是腦漿四濺。
任逍遙左手捂住右臂,鮮血從指縫間涌出,他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一聲呻吟,也不敢冒失地採取任何舉動。他雖然沒有看清花似錦化解他襲擊時的動作,但是,花似錦挪動槍口的舉動,他看得很清楚。自己再敢衝動,槍口不會偏移。
憲兵在花似錦的喝令聲中,手腳利索地將任逍遙捆綁嚴實。剛要推搡着任逍遙離開吉慶堂的這當兒,一條人影騰空飄過,雙腿直衝花似錦的後背踹來。
花似錦雙腿似吸盤一樣吸住地面,身子如風中的柳枝,飄向一旁。任鳳的雙腿擦着花似錦的衣襟而過,身形穩定地站在花似錦的身前。
花似錦暗地裡喝彩一聲,她還從未想到在市井之間,還藏着輕功如此了得的姑娘。
“放開我的父親,我可以饒你不死!”
任鳳永遠也改變不了不知天高地厚的缺點,剛纔花似錦輕鬆地避過了她的偷襲,還沒有讓她看清自己本領與別人相差甚遠的現實,居然吐出令人齒冷的狂言。
“我們是奉命行事,請你不要胡攪蠻纏。”花似錦確實不想傷及任鳳,語氣輕鬆地說。
任鳳望着流淌着鮮血的父親,哪裡能聽信花似錦的話語?她發瘋一般,奪過憲兵手中的槍支,胡亂地扣動了扳機。
“砰砰!”兩聲槍響,站在她對面的憲兵當場斃命。
“砰!”的一聲槍響,任鳳一下子栽倒了下去。
“與我捆綁起來!”
花似錦怒不可遏的吼叫了一聲。她知道任鳳沒有斃命,這一槍是她射出的,知道擊中了任鳳的什麼部位。她之所以搶先開槍擊倒任鳳,除了只有自己才能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剎那間,扼制更多傷亡的出現外,還有一種因素,就是不願讓任鳳這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斃命於亂槍之下。
任鳳和任逍遙拖回到了城防司令部,丟進秋實隔壁的房間裡。
馬千里和範統對於花似錦能在頃刻之間抓捕了任逍遙,讚賞有加。花似錦並沒有顯露出半點得意之色,心裡卻如充鉛灌鐵一樣的沉重。
秋實和任逍遙被捕,她沒有滋生一絲半縷的同情和憐憫,因爲她不清楚事情的內幕。任鳳雖然殺死了一名憲兵,她卻覺得死得冤枉。憲兵不去抓任鳳,自己沒有傷害任逍遙,任鳳也不會如此的衝動。只要是良知未滅的子女,在這樣的時候,誰都會是如此的表現。
花似錦囁嚅了半天,最終鼓足勇氣說道:“那個姑娘不是此案的兇手,我請求你們不要殺她。”
範統瞪着一雙眼睛,審視了花似錦好半晌,語氣還算平靜地說道:“你是黨國培養出來的傑出情報人才,從事情報工作的人,是不應該感情用事。況且,她留給我們的只有仇恨,憲兵死得冤不冤?!”
花似錦有些倔強地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範統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說道:“那就聽聽馬千里的意見吧!這個案子,我們重在監督。”
花似錦也暗地裡舒了口氣,沒想到範統居然鬆了口。她相信馬千里肯定會就坡下驢。任逍遙的父女畢竟是榕城人,他們往日還相交甚密。
馬千里眨巴着眼睛,清了清嗓子說道:“斬草除根,這是自古至今的教導。別說任鳳殺了憲兵,是罪不可赦。就是沒有這個罪行,我原本就想在這次斃了她。她不是良民,今天,我們殺了她的父親,明天,她就會興風作浪。”
花似錦頓時面紅脖子粗,剛要與馬千里理論一番,範統不失時機地揚了揚手,發出幾聲咳嗽,一錘定音:“既然馬千里有這樣的想法,我們只能尊重他的意見,再不要爭論這件事情了。花營長,你就去安排好明天的事情,千萬不要出現什麼紕漏。”
花似錦安排好手頭的事情,卻沒有感覺到半點的輕鬆。因爲心情不暢快,所以,將原定在明天處理完事情後,再去拜會餘夢的想法改變了,決定此時就去會餘夢,讓心情放鬆放鬆。
花似錦此行,不僅沒有讓心情得到放鬆,反而變得更爲沉重。
她不清楚自己明天要殺的秋實,竟然是自己生死姐妹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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