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剿匪

村民馬三在深山老林偶得幾株百年靈芝,關木得知全部購回,正好給娘和王道長送去補補身子。

關木娘現在搬到一處獨立廂房起居,關木推開門,看見娘正在晾曬衣服,滿院道服隨風搖曳。

“娘。”

“木木來了,娘馬上就弄完,一會給吾兒下碗麪條去。這些日子娘不在家裡,害吾兒連一口熱飯都吃不着,人都瘦了。瞅這的衣服,多久沒換了......”

撲面而來的嘮叨讓關木頓生暖意,“娘,別太辛苦,少點活,身子還沒全好。”

“道長們待咱家恩重如山,這點小活算個啥,幫着乾點啥,娘住得也安生。”

看着娘來回的奔忙,關木不再多勸,每個人都有自知的快樂,也許娘忙碌起來,讓自已感覺不是一個閒人是最愜意的生活。

吃完娘煮得麪條,換上一身乾淨衣衫,關木拿着靈芝給王道長送去。

望着關木殷勤的把靈芝放在桌上,說話忸怩不安地像做錯事的孩子,王道長知道關木爲搭救之事難於釋懷,“知禮,吾乃修道之人,修行折損屬渡劫之遇,不必放在心上。此次大難,爾解萬人於水火,因果輪迴,助吾突破桎梏,更上境界,實屬幸事。”

“道長......”大帽子扣下,弄得關木渾身不自在。

“今後不必再言此事,聽山下道士說,爾等忙於建立鄉勇,有何難處?”

“缺教官。”

“教官?”

“弟子心浮氣躁,難於教授鄉勇本事,因此需要教頭。”

“去喚青雲前來。”王道長吩咐身旁的小道士。

不一會兒,推門進來一位明眸皓齒,清秀俊俏的道士,道袍襯出如雪肌膚,十足道骨仙風,帥得關木暗生嫉妒之恨。

來者對着王道長雙手結太極陰陽印恭敬一鞠,“師尊,弟子來遲。”

道長起身互相介紹,“知禮,青雲前些日子云遊四方,因此爾等未曾相識。”

“青雲道長好。”

“知禮緣主好。”

“青雲,如今世間混濁,關木籌備鄉勇保衛家園,需爾助一臂之力。”

“遵從師尊安排。”

不愧是王道長欽點的弟子,青雲能文能武,文可整理文書,編寫條令。武能親授本領,排兵佈陣,硬生生的把關木變成等閒之輩。

關木樂不得的落個清靜,牽着小萌萌去山間草地溜達,萌萌已初具駿馬神韻。炯炯眼神,通體黑毛油光水滑,在青草地跳躍嘶鳴,豪邁剽悍。奔馳如風如電,四蹄騰空,在綠色背景板上畫出飄逸水墨畫。

日落霞光籠罩村落,各家各戶炊煙裊裊。關木牽着馬兒回村,一陣號啕大哭打破這寧靜的黃昏。

“關木,得替吾等做主啊,咱家三兒死得太冤枉。”看見關木走近,孫家大嬸跪在關木跟前聲淚俱下。

關木趕忙扶起,問清原由,聽罷怒火中燒。

今個孫家三兒約伴去打獵,因追逐一隻麋鹿,跑到黑山頭附近,好不容易幾人合力把鹿獵到,沒想到被黑山頭的小嘍羅看到,非說這麋鹿是他們養的,三兒不服,被這些人一槍穿透,把麋鹿搶走。

黑山頭是當地最大的土匪窩,平日欺男霸女,窮兇極惡,無法無天。

關木連夜在家招開鄉勇團第一次中層領導會議,會議主題就是剷平黑山頭。

青雲勸關木冷靜,因常年遊歷,青雲對周邊瞭如指掌。

黑山頭首領顧老大,早年犯命案逃到此地,這人心狠手辣,沒幾年就在黑山頭打出自已的旗號,招攬百餘個亡命之徒前來投靠。

巢穴天仞峰,攻打必經一線天,一線天長百米,只能容一人穿過,憑藉此天險,官府派千人圍剿幾次都無功而返。

“那就圍而不攻,久困必死。”關木惡狠狠的拍打着桌子。

“那也不妥,傳天仞峰暗藏溶洞,有水源,儲備也足。而且鄉勇團不到200人,如何困?”青雲繼續打臉。

關木慢慢理智下來,吩咐二楞帶人去摸清地形,收集情報。

二楞不負重託,帶着偵察隊輾轉多處,拜訪周邊獵戶,按照關木所教的地圖規範,出具一張詳細地圖,並抓回二個小嘍羅,收穫大量有關黑山頭的資料。

再次會議,大夥根據情報制訂出一個完備的作戰方案。

由青雲帶部份鄉勇假扮商隊,吸引黑山頭人馬出動,在有利地形處埋伏其餘鄉勇,匯合後殲滅敵人。

由關木攀越天仞峰山背面懸崖峭壁,登頂後拋下天梯,帶着最精銳的10名隊員,伺機斬首,直搗巢穴,反客爲主讓其失去大本營。

然後再前後夾攻,逐個擊滅殘留土匪。

行動迅速展開,準備工作完成後,關木帶着10餘人連夜趕往天仞峰後山。

天初亮,天仞峰高聳入雲,峭壁光滑如冰。

關木腳系草繩,腰背布袋,布袋放着數十根胳膊粗的樹枝。

只見關木將一根樹枝擲向石壁,“咣噹”一聲,樹枝半沒岩石,關木像獼猴般跳躍抓住,再擲一根,再蕩躍,不一會,關木的身影陷入雲霄之中。

過了近半個時辰,小王身邊的雲梯緩緩挪動,急速上升,關木登頂成功。

待雲梯靜止,小王帶領隊員順着雲梯往上爬,到山頂後個個累得有氣無力。

關木領着進入一個隱蔽山洞,進行休整,恢復元氣。

“山雨欲來風滿樓,枕戈待旦蕩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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