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人花如此大的心思讓他來是爲了什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羅繁目光陰沉,他冷冷的掃射着在場的人。
初心見主持人並沒有打算將黑布揭開,於是又大喊着說:“難道里面放着的是能吃人的大蟲嗎?”
此話一處,在場的有些人面色已經變的煞白起來,因爲初心說的就是真相。
只是他們怎麼可能讓一個女人,壞了他們蓄謀已久的計劃?
“只是一個魔術,小姐何必如此當真呢?衆目睽睽,又能動的了什麼手腳?”說話的是一個長的有些兇相的中年男子,他不悅的瞪着初心。
“是啊!”其餘的都十分附和着那名男子,彷彿初心再說話就是她的斤斤計較。
初心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她緩緩的轉眸,對上說話的那名男人。
“那麼我請問,魔術就不應該讓人看一下籠子裡的情況嗎?”初心紅脣輕啓,聲音清脆的落在他們的耳朵裡。
羅繁看着初心爲了他認真較勁,心裡劃過一絲絲的甜蜜。看來這個女人,也並不是那麼的冷血無情。
“一個女人家家的,不要強出頭,成爲衆矢之的的對象。”那男子壓低聲音,咬牙道,不過眼前的女子他十分的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了見過。
只見初心緩緩踱步朝那男人走去,她的嘴角噙着一絲冷笑,看得周圍的人都有些毛毛的。
“可是我偏愛管。”初心站在那男人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說着。
男人猛地一下瞳孔收縮,因爲他知道在他眼前的人是誰了!他眼裡的恐懼越來越深深身體也不自覺的後退着,怪不得他看的那麼眼熟,原來只是因爲黑色糖今天的風格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樣!
“黑色糖!”男人顫抖着說,不說傳說她死了嗎?爲什麼又出現在他的面前?難道是來殺他的?
這並怪不了那個男人會這麼想,因爲他自己本身就算銅臭比較深的那種,缺德的事做的不少,而看着跟自己差不多的相繼離奇死去,他也終日擔心着,好不容易聽說黑色糖死了,他可以放鬆了,此時她又出現了,叫他怎麼能不恐懼?
身旁的人聞言,認識黑色糖身份的人都驚恐的後退三分,一臉懼意的盯着黑色糖的一舉一動。
然而初心並沒有動手,而是轉身,腳尖輕點,她的身子就這麼騰空起來,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下,她猶如一隻火紅飛舞着的蝴蝶,搖曳着如傘般散開的裙襬,踏着那斑斕的燈光,朝舞臺上飛去!
對!飛去!
在一聲聲驚呼中,他們不自覺的看向初心的上空,以爲她是吊威亞,卻找不到任何痕跡!初心身形穩定,目光冰冷,仿若驚鴻一瞥。
羅繁即使再淡定的性子,看到初心像仙女一般朝自己飛過來,臉上也浮現着難以抑制的驚異和驚豔。
她很美,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美得令人窒息。她像一個藝術品,一如既往的冰冷的表情,深邃的眼眸,似乎藏着很多讓人猜不透的故事。
初心穩穩落在了舞臺上,隨後她一個後空翻蔥白的手毫不猶豫的用力去扯那鐵籠上巨大的黑布。
所有人還未從她那柔美的身姿反應過來,沉浸在驚豔中,不能自拔。
他們是,羅繁也是。
主持人很明顯是個訓練有素的人,他只是驚訝黑色糖居然會輕功!至於美得不可方物,抱歉,他是gay。
他透着殺氣的目光直至鎖定着初心輕盈的身子包括她起身,到舞臺,到初心正準備扯下那塊黑布。
他的身影快速移動着,從腰間取出了下把精緻的小刀,那是用來近身搏鬥的。
他猛地朝羅繁攻去,雖然黑色糖的出現意料之外,但是羅繁始終是他們這場陰謀的最終目的。
初心還未扯下那黑布,她的眼角撇見有個身影拿着明晃晃的刀直接衝向羅繁,最關鍵的是,羅繁居然還沒有察覺!
“蠢!”初心低聲咒罵了一下,同時身影也快速移動着,就在刀鋒就快命中羅繁的背部時,初心狠狠擡腳將主持人的手踢開。
顯然主持人也並不是那麼弱的,他只是往後退了幾步便穩定了身形。
“你是不是傻!”初心用力扯了一下羅繁的手臂,眼裡盛滿了怒火。
誰知道羅繁一臉笑意的轉身,他眼裡滿是如同春水般的柔情,似要把初心融化在他深情的眼眸裡。
初心有些緩不過神來,差點被人秒殺,還笑的出來?
“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羅繁輕輕的說着,生怕聲音再大一點會嚇到初心。他就篤定黑色糖一定會救他的,不論是什麼原因,他都很開心。
“腦子有病!”初心罵了一聲,主持人此時手中拿的不再是匕首,而是一把大砍刀!
此時正猛地朝他們衝過來!
“不自量力!”初心悠悠的說着。不再去管羅繁那柔情似水的目光,初心全力投進了與主持人的對戰當中。
而人羣早就已經炸開了,不少的人尖叫着逃開,剩下的,則是一羣一臉陰狠的中年男人。
只見他們聚集了在一起,其中有一個拿出了耳麥,低聲的說了些什麼,隨即換上了一副奸佞的笑意。
羅繁當然不會放過,他遠遠的看着遠處聚集的幾個老傢伙,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他們肯定是受過自己打壓的,或者說嫉妒他年少有成的。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他們爲了設計自己,不惜用慈善這麼大的誘餌來誘他上鉤。他們這麼精心的一個遊戲,他怎麼能不奉陪?
他看了一眼跟主持人打的如火如荼的初心,他拉下耳麥,似乎也說了些什麼。隨後便找了個地方悠然自得的坐了下來,觀賞着初心行雲流水的動作。
不得不說,她的功夫是相當成熟的,步步緊逼,招招致命,只是她手無寸鐵,終究是難以近的了手握砍刀的主持人。
羅繁四處看了一下,發現臺下正好有半截人家用來搭建舞臺的鋼管,他輕輕躍下去,撿起那鋼管。
回到舞臺上,羅繁衝着初心大喊:“女人,給你!你虐不死他我看不起你!”說着,羅繁直接將鋼管丟了過去。
初心聽到他的話,差點沒失手被主持人砍到,她翻身接住鋼管,一臉陰騖。
主持人有些氣喘吁吁,他的額頭上佈滿了汗水,他將砍刀抵在舞臺上,陰狠的看着絲毫沒有任何影響的初心。
“剛剛對你下手輕了,現在。”初心握了握緊鋼管,嘴角泛着冷笑。
“啊!”主持人被徹底激怒了,他用力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撕碎,露出了滿是猙獰傷疤的胸膛。
初心微微被嚇了一跳,那疤痕明明深的入骨,如同溝壑一般佈滿他整個胸膛。這樣居然都不會死,而且對於功夫也毫無影響!現代的醫術如此精湛,是不是說明小青有救了?
就在初心晃神期間,主持人的身影早就掠到了她的跟前,長長的砍刀也近在咫尺!
“砰!”一聲巨響迴盪在會場裡,初心猛然反應過來,看到主持人滿臉苦色,嘴角溢出了鮮血,長長的砍刀正在自己的頭上。
初心的臉一沉,手中的鋼管毫不猶豫朝他的腰間揮去,力氣之大,主持人軟軟的身子做了一個拋物線的運動,重重地落在舞臺之下,抽搐了一下,翻了個白眼便死了。
“死女人,你不要命了嗎?還好我有搶,不然現在躺地上的就是你了!”羅繁咆哮着趕忙衝了過來,緊張的拉着初心左看看,右看看,生怕初心有受傷。
“槍?是什麼?”初心沒有顧得上羅繁緊張的模樣,而是輕輕呢喃着槍這個字眼。
“你是不是嚇傻了?這就是槍啊!”羅繁差點沒被初心沒頭沒腦冒出來的話給雷到,他將迷你的手槍放在初心的手中。
“砰砰!”震耳的聲音響起,羅繁下意識的將初心護在懷裡,他陰沉着臉,看向聲源處。
兩隊人馬!
同樣是黑衣人,羅繁卻能清楚的認出自己的人。因爲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都有一隻衣袖是短的。
而此時兩隊人馬正在火拼,諾大的會場,瞬間變成了屠宰場!
“女人,來。”羅繁護住初心往一邊快速的走去。
“槍是什麼?那個砰砰響的那個就是嗎?”初心不忘問着,她扭頭看向那邊,她發現砰的響一聲,就會有一個人倒下,而對方並沒有靠近,這讓她很感興趣,全然忘了此時正處於槍林彈雨中。
羅繁將初心拉到一個暫時安全的地方,他的目光緊緊的看着初心。
“你怎麼了?”初心疑惑的問着。
“你說你不是現代的,你是認真的?”羅繁內心有些忐忑,但是黑色糖的種種,都不像是現代人。
“你不是說相信我嗎?我記得我說過我不是你們這裡的人。”初心的眉頭皺起,聽着羅繁詢問自己的語氣,有種被騙了的感覺。
羅繁沉默了良久,他靠在牆壁上,重重地嘆了口氣。“不是不相信,是難以置信。”羅繁緩緩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