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無色人生 3part3 全本 吧
晚上是居酒屋最熱鬧的時間段,單身男人趁着這個時間湊一杯酒發幾句牢騷,就算是有了妻兒的也不免有想要重溫舊時光的衝動。這種正常的社交活動某種意義來說是男人的浪漫,而一羣男人湊在一起就只剩下吐糟和抱怨。
比如說猿飛新之助永遠搞不清楚女朋友爲什麼總愛揪着過去的一些小小錯誤不放,老爹和弟弟鬥得家裡雞飛狗跳跟個烏眼雞似的,這還算好的,結了婚不久的奈良泉是難得偷溜出來,也是一番訴苦,保持沉默的油女太一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默默喝酒,波風皆人一貫是保持沉默的,但就玖辛奈每次看到他又收到新的情書那股醋勁,難兄難弟不由得拍拍他的肩膀保持同情。
富嶽默默望過去,這種場合他還是別說話好了。
“這麼說起來富嶽最幸福了。”宇智波銀忽然不懷好意的勾起嘴角,富嶽想了想,還沒說話就被人熱烈的視線給嚇了一跳:“騙人吧,喂,吵架不會被翻舊賬嗎?”
“咳咳……不會。”富嶽竭力想降低存在感。從前的那個人和美琴一次也沒有炒過,更不要說什麼翻舊賬,更不要說他了。
男人們面面相覷,猿飛新之助用一種“你小子這麼幸福不科學”的眼神來來回回掃射了幾遍,不信的追問:“你別告訴我你們沒吵過架,吃醋的時候有吧?”
“畢竟富嶽也很受歡迎呢,”宇智波銀歡快的在旁邊補充:“我記得美琴醬也有很多追求者吧,不吵架什麼的是不可能的,至少會發脾氣什麼的吧?吶,皆人,玖辛奈發脾氣的時候什麼樣子的?”
“抓起手邊最近的東西砸我。”波風皆人老老實實的回答:“運氣好一點是枕頭梳子……運氣不好的一次是一整個忍具帶,裝滿了起爆符的那種……”
你居然能活到現在——在場衆人用匪夷所思的眼神望着他,波風皆人摸了摸鼻子笑着解釋道:“女人嘛,忍忍就好了,玖辛奈也有溫柔的時候啊。”
“抖m.。”奈良泉臉色不變的說。
“男人的敗類啊敗類。”猿飛新之助一臉無奈。
“皆人,我看錯你了。”宇智波銀痛心疾首的撇過頭。
“你們夠了,咳咳,我們的目標不是富嶽君嗎?”波風皆人轉移話題。
轉移成功,五個人刷刷的視線釘在富嶽身上,富嶽正喝酒,嗆得咳嗽了一聲泛起一絲紅暈,這種充滿了八卦和求知慾的氛圍真是……
“美琴沒發過火。”他不要命的說了實話。
“銀,不可能的吧?”猿飛新之助疑惑的眼神求證,後者聳了聳肩,不正經的笑道:“美琴醬確實是溫柔的女孩呢,富嶽也不是會撒謊的人啊。喂喂,問我也沒用啊,富嶽可是連長子都有了,某種意義上比在座的大家都要成功哦……怎麼辦連我也忍不住嫉妒了呢,好想燒死他。”
“我去架火堆!”猿飛新之助一臉羨慕。
“大家不要鬧了,像什麼樣子啊。”波風皆人義正言辭的道:“泉,富嶽君要跑的話一定要用影縫術抓住他,還有銀和阿新,明明這裡有的是酒還去找什麼火堆,太鬆懈了吧!”
富嶽一口酒差點噴出來。
“我認輸,”他連忙舉手投降:“你們饒了我吧。”
鬧到最後就變成了喝酒。
最後倒下的時候,就只剩下波風皆人還很清醒的說着話,只是說什麼富嶽已經完全聽不到了。稍微恢復神智的時候,他在河邊吐了個昏天黑地,死死抓着不知是誰的胳膊,無力的喘着氣。
幾個醉鬼都扔在居酒屋裡,只有富嶽非鬧着要回去。波風皆人從沒想過這個看起來冷靜又剋制的宇智波喝醉了居然會強拽着他說什麼“你要負責送我回去”,任性又霸道得不容反駁,臉色卻透着酒後的暈紅。
抱歉我真不知道你酒量這麼差,不過銀說過宇智波家的人都死要面子還真沒錯哎。波風皆人挺歉疚的送着他出了居酒屋,走過了熱鬧的街道穿過幽暗無人的森林,醉得一塌糊塗只知道跟他走的富嶽卻忽然跑過去大吐特吐。
“我不能回去,鼬還在家裡,不能嚇着他了。”富嶽很苦惱的坐在草地上,擡頭看着波風皆人。
“鼬……你的兒子嗎?”波風皆人暗暗苦惱起來。
富嶽傻笑了幾聲,醉暈過去。
月黑風高無人夜,估計木葉村民要不是睡過去了就是習慣了屋頂的瓦片不時被忍者踩響,波風皆人頗不怕死的揹着個宇智波穿過大半個木葉村順利抵達上忍公寓,是幾年前村子裡分給他的,開了門開了燈把人扔在牀上,想了想又幫忙蓋了一牀被子。
世上有種人對酒精完全無感,喝起酒跟喝水沒有區別。不幸的是發現了這個事實後木葉再也沒有人願意和波風皆人拼酒,除了畢業時出任務不幸昏迷過幾次,波風皆人很久沒嘗過失去意識的滋味了。
聖誕節的紐約,街道上掛滿了彩燈和聖誕樹,街上挽着手臂的行人甜蜜表情在車子邊匆匆掠過,他卻急着驅車去見前妻的最後一面,爲了二十分鐘前忽然收到的短信,心煩意亂無法自制。
前妻是母親爲他挑選的妻子,美貌大方,家世相當,又不欠缺聰明冷靜,堪稱完美。他自然覺得無可挑剔,約會,訂婚,結婚,有了屬於他們的孩子,裂縫就在那時出現,他尚在臺灣參加一個重要會議,前妻卻冷靜的說她已經打掉了那個孩子準備離婚。
爲什麼?
因爲你不愛我。
他冷笑着簽下離婚協議書,她的表情卻似乎被虧欠的那個是她,流着淚款款而去。本是家族聯姻,她的家族也不原諒她的任性,於是她遠走他國,再無音訊。
那個命中無緣的孩子是他爲數不多的挫折,那個愚蠢而看似荒謬的理由幾乎讓他不敢相信,縱然如此,當前妻託人傳來口信說時日無多隻求最後一面,他卻不能遏制追問的衝動。
他在劇烈的撞擊聲中驚醒。
眼前沒有忽然飛出的碎屑和蛛網般的玻璃,只有黑色盤旋繚繞。
富嶽頭痛欲裂,抵着太陽穴揉了一會兒才發覺,不知躺在誰的牀上。好在牀邊有張照片,金髮的年輕人一手一個摟着發脾氣的兩個男孩,男孩中間還站了個爲難笑着的女孩。
身邊沒個光身子的人雖然值得慶幸,但睡在別人家裡還弄得一屋子都是酒味,就算富嶽一向是個面癱臉都有些臉色不好看,剛剛的那個夢,還在腦海裡轟隆隆的碾來碾去。
他夢見臨死的那一刻心煩意亂,橫衝直撞的貨車忽然佔據眼前。這個夢許久不曾出現,忽然如怪獸抓着肩膀張牙舞爪的要撕裂身體,憤怒冰冷的無法言喻。
如果那個孩子生下來,大概就和鼬一樣吧,可愛又聰明。富嶽不由得失笑,坐在牀上慢慢平復呼吸,月光輾轉溫柔吻在玻璃上,一片明亮顏色。
波風皆人是在白粥的香味裡醒來的。
“昨天真是失禮了。”富嶽圍着圍裙煎着荷包蛋,波風皆人吶吶不能成言,半天憋出一句:“不,是我們太過分了。”
相對無言的吃過早飯,富嶽還要往家裡去一趟,波風皆人嘆了口氣又嘆了口氣,看着他禮貌的告辭離去,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果然,還是灌醉了更有趣吧。
門一開三個小鬼站在外面,盯着富嶽半天半步不動,頓時驚得波風皆人筷子往外掉,富嶽宿醉未醒還好理智尚存,讓了讓路纔不溫不火道:“帶土。”
“富嶽前輩,你怎麼在老師這裡?”帶土纔是覺得奇怪的那一個,不過看看富嶽的氣勢又有點縮,倒是揹着白牙刀的卡卡西肆無忌憚的把男人從上到下打量兩遍,道:“老師,他是誰啊?”
“不許這麼沒禮貌,富嶽君是老師的朋友!”波風皆人咳嗽了幾聲照例問道:“吃過早飯了嗎?”
“沒有。”卡卡西倔強的說。
“沒有,”帶土探頭探腦:“琳去拿碗筷了。”
哦你們三個小鬼還真自覺。波風皆人嘴角抽抽,殊不知一夜下來就被喊朋友的富嶽嘴角抽的更厲害,他一走,琳有些疑惑的端着碗筷出來,還有炸好的雞蛋,金黃金黃的泛着熱氣,帶土和卡卡西連忙搶了起來。
“老師,那個宇智波家的昨晚睡在你的房間?”卡卡西瞥了一眼,波風皆人笑了笑:“啊,昨晚都喝醉了,沒辦法只好帶回來了。”
“喂卡卡西什麼叫那個宇智波家的——”
“帶土你閉嘴!”卡卡西脾氣不好:“老師你明明說沒時間陪我修行的。”
波風皆人看了看氣呼呼的卡卡西:“那老師今天陪你們修行好不好?”他笑得促狹有壞心眼,一點不像別人口中好脾氣的金色閃光。
卡卡西考慮了一下,雖然時間變了,還多了兩個人,他點點頭說:“好,既然老師這麼主動,我就不告訴玖辛奈小姐昨晚有人喝醉了還睡在老師的牀上了。”
卡卡西你真壞。帶土張大了嘴巴忘了跟他擡槓,琳臉色紅紅的撇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