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軒閣後院,雖然不能算得上風景優美,但卻也是佈置別緻,另有一番風味。假山、小池、小樹林俱全。
常子健一邊尋着聲音而走,一邊觀賞小路兩旁的景色,心情頗爲不錯,方纔思念蘇盈盈的憂傷,也淡了不少。
走了一會,小路到了中心。
小路的中心,是一座涼亭。涼亭的前後兩側,則是池塘。池塘裡飄着荷葉,隱隱可以看到似乎就要綻放的荷花。涼亭中,幾個小孩正圍在一起,玩耍。
因爲小孩們包圍的很嚴實,常子健用肉眼,是看不到他們玩什麼的。當下,常子健用森羅萬象查看了一番。原來這羣小孩,卻是在鬥蟋蟀啊。
常子健小時候,雖然性格不孤僻,但是卻與其它的小孩玩不來。只因爲他天生資質聰慧,山河劍派的小孩功利心就比普通孩子,要強。他們同常子健一起,多半是另有所圖。與常子健一起玩,自然總是會恭維,或者給他面子。
何況,民間的一些玩耍方式,在山河劍派上,是禁止的。山河劍派的小孩弟子,每日除了學習,還是學習。僅有的空閒時間,可以玩耍。但是小孩們不知道怎麼玩,也只能比拼一下學到的知識罷了。偶爾還會鬥劍,但如鬥蟋蟀這般,常子健也只是聽過,卻沒玩過。
當下,常子健因爲好奇,便留下來觀看。
小孩一共有五個,一個小女孩,四個小男孩。看穿着打扮,五個小孩出身都不低。那小女孩長的可愛至極,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爛漫的表情,穿着卻是一件頗爲簡潔,月白色薄薄的長衫。
相對於小女孩,小男孩們的穿着打扮,倒是花裡胡哨、奢華許多。但不管怎麼說,這幾個小孩,應當都是有錢人,或者有權家的孩子。聽金尋者說,他有個侄女,父母早亡。
這裡畢竟是月軒閣,也不是尋常人可以進來的。想來,這五個小孩中,應該有一個,是金尋者的織女,谷月軒的孫女吧。由此,常子健便更有興趣了。
常子健走到涼亭。他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小孩們的注意。估計小孩們,把常子健當作是一名普通過路的家丁,或者是路人吧。直到常子健在涼亭坐下,小女孩看了常子健一眼。
只見常子健一襲白衣,隨風飄揚。流雲長髮,剛毅卻俊秀的瓜子臉。身材勻稱,揹負一柄重劍同一柄長劍。端的是風度翩翩、瀟灑不已。
小女孩生在月軒閣,平日裡見過的武林人士,着實的不少。但如常子健這般有氣質的,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一來,她不免多看了幾眼。常子健不由迎着小女孩的目光,微微一笑。
常子健這一笑,不能說是百媚橫生,卻也是一笑傾城了。當然,只是相對性的。他這普通的笑容,哪怕不是普通的笑容,對於男人啊,或者一般的女人,是沒效果的。
奈何,小女孩因爲好奇,心裡着時蠻在乎常子健的。常子健這麼對着她一笑,令她芳心一顫,臉色唰一下便紅了起來。
常子健微微一愣,卻是不明白,這小女孩平白無故,爲啥突的要臉紅呢?他卻是不知道,這小女孩,名叫谷梓芸,便是那金尋者的織女,谷月軒的孫女。
谷梓芸今年13歲,在這個時代,正是情竇初開的時期。見到常子健如此有氣質的人,加上心底好奇,難免生出另類情感。如此一來,常子健尋常一笑,對她來講,卻是別有一番意味了。
谷梓芸不敢再看常子健,忙低下頭去看蟋蟀。結果因爲剛纔的失神,她的蟋蟀被咬的渾身是傷,節節敗退,竟然是縮到牆角,不敢動彈,瑟瑟發抖。
谷梓芸對面的小男孩見狀,不由哈哈大笑道:“芸妹妹,你今天第六次輸了。莫非,你還要耍賴,不給哥哥們糖吃了麼?”
聽小男孩如此說,谷梓芸臉上紅霞褪去,一陣惱怒一閃而逝。她不滿的說道:“不行,你們耍賴。雖然約定好了,我若是輸了,就給你們糖吃。但你們卻是趁着我失神的時候,才把我的紫衣大將軍給打敗的!”
幾個小男孩對視一眼,谷梓芸對面的小男孩說道:“你失神了麼?我們怎麼知道啊。再說了啊,正在鬥蟋蟀,你失神幹什麼呀?如果你再這麼耍賴,以後哥哥們就不陪你玩了!”
這一招果然有效,卻見那谷梓芸臉色一變,怒氣也沒了。她落寞的看了一眼蟋蟀,最後輕輕嘆了口氣,拿出了四塊糖。
常子健心底好奇,便打量了一下那糖。
倘若是普通的淌過,估摸着不能叫這羣富貴小男孩有興趣。那這是什麼糖果呢?常子健一瞧,不由眉毛一挑。這糖果,感情是來自於西域之外,那異族人制作的糖果。難怪叫這幾個附加男孩,如此的有興趣了。
常子健人雖然沒有去過異族,卻也經常在山河劍派的藏經閣裡的一些書籍上見到。有一本書,叫做《百曉生遊記》。這書上,就有專門的幾張,是介紹異族食物的。
月軒閣擁有,絲毫不奇怪。谷月軒交友廣泛,想來是一些異域行商的商人,帶回來贈給他的吧。谷月軒肯定是不吃糖的,自然會給自己唯一的孫女了。
四個小男孩,趕緊一人一手,拿了糖,放入了嘴裡。然後他們都露出品嚐的神色,一臉的享受。谷梓芸呆了半響,然後輕笑道:“糖給你們了,繼續玩吧!”
豈料,四個小男孩卻是臉色一變。一小男孩十分不滿意的說道:“芸妹妹,你不地道啊!”
谷梓芸微微一愣,不明白他爲何如此說。
小男孩看了看另外三個,嘿嘿一笑,眼神中閃過一道詭異。他道:“芸妹妹,我們贏了你六場。說好的,每一場你都會給我們糖。但是剛纔,你只給了我們一場的呀!”
谷梓芸喘了一口氣,不忿的說道:“你們耍賴,誰說你們贏一場,我就給四塊的?是一塊好不好?”谷梓芸雖然看起來嬌弱,但卻並不傻。
小男孩抱着胸,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他道:“芸妹妹,話可不能這麼說。他們三個也聽到了呀,是我們贏一場,你每人給我們一塊的!”
“你們胡說!你們每個人,除了他贏了我三局,只各自贏了我一局而已。我給了你們四塊糖,等於是跟你們三個算清了。我欠也只欠他兩塊而已!”谷梓芸一臉不忿,胸口劇烈起伏,指着另一個小男孩說道。
谷梓芸年僅13,發育卻是比同齡人要好。她胸口一對大白兔,已然十分隆起。此時她因爲心中不忿,胸口劇烈起伏,胸口時高時低,叫人看到很想捏上一把。
她對面的小男孩,眼神中,閃過一道**。他繼續狡辯道:“好啦,既然你不承認,我們也沒辦法,誰叫這裡是你家啊。算了算了,大家散了吧,以後再也不跟她玩啦!”
“散啦,散啦!”說完,這小男孩,和另外三個,一邊嘟噥,就要起身。
谷梓芸眼圈一紅,她今天帶的糖果不多。只因爲,平日裡,這幾個小孩,也總是這麼耍賴。但是她爲了有個玩伴,不得不忍氣吞聲,每次都多送出去許多糖果。
這糖果本就不多,如此一來,剩下的也就沒多少了。谷梓芸基本上沒吃過幾塊,全都送人了。哪料到,近幾日來,這幾個小孩得寸進尺,要的也越來越多。想來是覺得,谷梓芸好欺負。如此一來,谷梓芸決定力爭,今日便少帶了一些。
谷梓芸抱定你們耍賴,不玩就不玩的心態。但是一想到,以後可能沒人陪她玩,她又捨不得。故此,纔有今日一幕,而不是谷梓芸甩手而去爲結果。
谷梓芸抿了抿嘴脣,爲了以後有玩伴,今天也只能忍了。可是,她真的沒有糖果了呀。心底無奈,她只好說道:“我今天帶的不多,你們想怎樣啊?”
四個小男孩,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便又穩坐下來。還是谷梓芸對面的小男孩,他邪邪一笑道:“其實也聽簡單,我們四個贏了六場,便給你打個折,少要點戰利品。”
“要什麼?”
“你只需要,我們四個人,每個人在你胸口那麼摸一下,就一下就好啦……”
“無恥!”谷梓芸臉色一紅,羞怒道。
“這裡又沒有什麼人,不會有人知道的。你能忍受的了,往日數年中,一個人在閣樓裡,看着我們玩的寂寞麼?”小男孩似乎吃定了谷梓芸不願意一個人寂寞,纔敢如此開出條件的。
很顯然,四個小男孩,沒把常子健當“人”看。
常子健生來就討厭惡人、yin人。被四個小男孩無視,也就算了。但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四個小男孩,如此年紀,竟然已經**至此。假以時日,不知要要禍害多少良家婦女。
富貴人,對貧人,總是喜歡欺負。憑藉這些小孩的家產,弄到一些少女不難。一想至此,常子健不免動了殺機。對於**之人,他常子健向來是不問出身的。
哪怕他享譽盛名,或者如碧鴛那般,名傳天下,他亦敢搓其鋒芒,好不猶豫。即便對面只是一個弱小的凡人……只是,常子健從未想過,自己要把四個小孩扼殺在搖籃中。何況,喜歡女生,是男生生來具有的特性。
反過來,女生對男生,也是如此。
雖然這四個小孩,如此**,卻不代表,今後會成爲一代yin賊。殺,卻是不必。但教訓一下,卻是不得不執行。常子健心念轉電,決定幫谷梓芸一把。
小男孩一席話,果然叫谷梓芸呆住了。
谷梓芸不知道該怎麼做,身爲大戶人家,她自然知道“清白”兩字的重要性。雖說此時沒有什麼人看到,但難保以後這些人,不會以此爲威脅,更加的得寸進尺。
倘若有一天,他們要求自己脫光衣服,那麼……想到此,谷梓芸芳心一顫,心裡說不出的害怕。但是這害怕,同無邊的寂寞比起來,似乎也算不得什麼。
谷梓芸畢竟只是小孩,想不了那麼多。就算對於長大要嫁人這等事,她也只是朦朧的懂一點而已。儘管清白很重要,但重要到什麼程度,她卻是不清楚的。
爲了有個玩伴,指不得要忍辱負重了。
兩行淚滴,順着她的潔白如玉的臉頰劃落。對面的小男孩見狀,知道奸計就要得逞,不由肆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