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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兒初時被羅府家將二話不說就摁住搜了一通,氣得漲紅了臉,指着他們尖聲罵道:“你們是什麼東西,也敢來冒犯我?!”氣得狠了,只會翻來覆去說這兩句話。
因自家姑娘受傷,羅府家將們頗爲羞愧,自覺沒有盡到職責。這些家將有的三十多歲,有的二十多歲,大部分都是看着阿林長大的,把她當做自家晚輩一樣看待,這時見慶親王府這般危險,便商量了派兩個人進內院守着。
這兩人本來大大方方的守在院子門口,可是沒站一會兒就有點慫了。面對千軍萬馬都面不改色的羅府家將見多了美貌丫鬟便開始潰不成軍,若說出去定會被人當做笑柄。二人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均未成親,一個叫周柱,一個叫孔天成,因平日多是他二人服侍阿林出門,這次便也令他二人守門。
此處乃是內宅,突然出現兩個黑着臉守門的家將,來往丫鬟婆子都頗爲詫異,甚至有那聽說此事特意趕來的丫鬟在遠處指指戳戳。也虧得周柱和孔天成二人臉黑得像鍋底,不然頂着個大紅臉,更要被人笑死。覷個沒人的空兒,這兩人一閃身便進了大門裡邊,趕緊躲在了山石花木後面,又能盯着大門口,又能不被人發現,這才噓了一口氣。
麗兒之前來過一次,卻見院門口守着人,只能暗暗着急。回了郡主的院子,做什麼事都無情無緒,又怕郡主隨時傳她去問話。“罪證”還未栽贓到羅姑娘那裡,此時若是空口白牙的誣陷她,必定討不得好去。
正急得團團轉,忽見兩個小丫頭子提着裙角自外面跑回來,又笑又鬧的在院子裡跟人說個沒完,心中越加煩躁,正要斥罵時,卻聽得說那兩人已經回去外院了,心中一喜,也顧不得去訓斥她們,趕緊往羅姑娘住的院子走去。
就這樣,麗兒在院子門口探頭探腦時便被周柱和孔天成發現了。見院子裡沒人,麗兒想着還是把“物證”放在屋子裡纔好,便躡手躡腳的往正房走,還沒上走廊就被周柱和孔天成摁住搜了一遍……
沒有搜到東西,周柱和孔天成有點尷尬,所幸正巧有人來問候自家姑娘的情況,聽說這丫鬟鬼鬼祟祟,就順便接手帶走了。否則的話,麗兒若是不依不饒的鬧起來,周柱和孔天成說不得要給人家賠禮道歉的。
且說陸昀一路來到審問可疑丫鬟麗兒的小院兒,在門外只聽她哭訴道:“……是郡主要我去看望羅姑娘的,誰知還沒進去就被兩個武夫非禮,我還沒有跟郡主告狀呢!”
一人見陸昀站在走廊上窗戶邊細聽,便走來小聲回稟道:“這丫頭很是嘴硬,再問不出什麼的話,就只能上刑了。”
陸昀聽她口口聲聲說是“郡主”要她去的,心中頗是不以爲然。阿尼是他們皇族這一代唯一一個姑娘,記得以前先皇還在時,她便比自己就要得寵,因此養成了個唯我獨尊的性子。別看她平時說話頗有郡主的氣度,實則是個小心眼,這回被阿林和謝秋實毀了她的盛會,心裡指不定怎麼痛恨呢,怎麼還會令她的貼身丫鬟去問候?
因此上,陸昀幾乎可以斷定這丫頭心裡有鬼,便應了侍衛的話,自己則轉身又往小郡主那裡行去——總得問個清楚纔是,省得真的冤枉了好人。
小郡主被哥哥無端懷疑了一通,氣還沒消,見陸昀來也沒有好臉色,聽陸昀說哥哥又派了人往謝羅兩位姑娘那裡探望,便冷笑道:“他願做好人就去做好了,我纔不去!”
陸昀得了答案,便功成身退,回到審問麗兒的小院兒時正好見到找了好幾處才找來這裡的世子。
世子剛問過陸昀帶出來的侍衛,見陸昀來了,便皺眉上前,問道:“阿尼身邊的丫鬟有問題?當真是阿尼做的嗎?”
陸昀搖了搖頭,道:“這丫鬟頗有些古怪,依我看,妹妹不一定知情——還是先審了再說罷。”
世子自然也更加傾向於相信自己的妹妹是不知情的,便咬牙恨道:“這丫頭要是敢背主……”轉身進了屋子,不顧麗兒哭求,向審問的侍衛道:“給我狠狠的打!打到說實話爲止!”
挨不住幾鞭子下去,麗兒就已經撐不住了,尖叫道:“我說!我什麼都說!”鞭子停下,麗兒伏地痛哭。
世子寒着臉坐在圈椅上,不耐的看着她。
麗兒哭得兩聲便忙收了聲,哽咽道:“方纔我說的是假話,並非郡主命我去看望羅姑娘,是我自己要去的。”
世子道:“因何而去?”
麗兒忍痛跪直了身子,怯生生道:“只因今日早晨我看見羅姑娘帶來的丫鬟獨自一個往馬廄那邊去了,上午便出了這事,因想着是不是羅姑娘怕比不過謝姑娘,便叫下人去下黑手,便要去羅姑娘的住處探一探,也好替郡主分憂,誰知……”說着又哭了起來,勉強道:“誰知,羅姑娘的院子裡藏了兩個大男人,竟要非禮於我!還污衊我鬼鬼祟祟的圖謀不軌……”
陸昀在門邊站了一會兒,越聽越是眉頭緊蹙,這丫頭把自己摘了個乾淨,倒把一盆髒水全數倒在了阿林頭上,還說什麼“藏了兩個大男人”,簡直不能忍!
世子也不信她所言,府裡的馬廄至少有一二十個小廝做事,無論是早是晚,旁的人也是不能混進去的,便道:“你就是爲了這個纔去羅姑娘處?”
麗兒見世子不以爲然,顯然不相信她說的話,不由有些急了,若是這嫌疑不趕緊轉移到羅姑娘身上,自己就算能得一時脫身,怕是不到天黑又會被抓回來了!
想到此處,麗兒又道:“我也是想着這事未免太巧,若說羅姑娘的丫鬟早間剛去了馬廄,謝姑娘的馬就發了瘋,羅姑娘的嫌疑未免也太大,所以我便擅自前去探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