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琴見瑛姑聽了張楓的分析後,失魂落魄的坐在禪房之中,心中頓覺不忍,上前安慰她道:“瑛姑前輩,‘鐵掌水上飄’裘千仞已經死了!你可以放下仇恨了!”“死了!?怎麼死的?”瑛姑聽得秦南琴所言,神情激動的叫道。黃蓉上前挽住張楓的手臂,驕傲的道:“除了楓哥哥天下間還有誰能打上鐵掌峰直接殺了裘鐵掌!楓哥哥還把鐵掌幫連根拔起了呢!”
縱使一燈大師修身養性二十載,此時聽罷黃蓉、秦南琴二女的話後,也掩飾不住心中的驚訝,一臉震驚的看着張楓,心下暗自想道:“我全盛狀態下,卻也無這等實力掃平鐵掌幫;這位張賢侄看起來還不及弱冠,但武功之強,實非當世任何高手所能及,不知他如何練來。”
瑛姑突然起身在張楓面前跪倒,激動的說道:“張公子,大德深重,瑛姑愧無以報!日後但有差遣,一切惟君所命。”張楓見狀忙上前扶起瑛姑,“瑛姑前輩不必如此!鐵掌幫上下多行不義,在下只是恰逢其會,當不得你如此!更何況我等與老頑童交好,前輩不必如此見外!”一燈在旁見張楓謙虛不居功,不由得對其好感大增,覺得這少年武功人品皆是上上之選。
瑛姑聽得張楓提起老頑童周伯通不由得神色一凝,嘴脣輕啓想問什麼卻又有些不好意思,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黃蓉、秦南琴二女見她臉上似乎隱隱浮過一層紅暈,心中大奇:“這麼大了,居然還會害羞。”張楓見了瑛姑的表情哪兒還不知她想什麼,心下也覺好笑,忙道:“老頑童周伯通現下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不過中秋之夜他一定會到嘉興煙雨樓,前輩到時也來便好!有我們在定能讓你二人相聚!”瑛姑聽罷大喜,又連連向張楓道謝。
瑛姑多年心結已解,見此間事了,便起身向張楓三人告辭,走到禪房門口時身形一頓,又轉身向一燈道:“段皇爺,我當年對你不忠,你不肯救我兒子,大家扯個直,前事不究,以後便不用提了。”一燈喟然道:“瑛姑,前塵如夢,昔日的稱謂,還提它作甚?”瑛姑聽罷也沒再說什麼,轉身頭也不回的下山而去。
一燈待瑛姑離去,向張楓三人正色道:“多謝三位了卻老僧多年心願!”張楓、黃蓉和秦南琴三人見狀忙躬身道:“不敢!請前輩原諒我等的自作主張!”張楓三人話猶未了,武三通和點蒼漁隱已陪同那天竺僧人走了進來。他是療毒聖手,取出藥來給朱子柳服了,又將朱子柳手指頭割開,放出黑血,臉上神色嚴重,口中嘰哩咕嚕的說道:“阿馬裡,哈失吐,斯骨爾,其諾丹基。”張楓和一燈懂得梵語,知道朱子柳性命不妨,但中毒甚深,須得醫治兩月,方能痊癒。一燈嘆道:“真是罪過罪過。”他嘆罷又轉頭向師弟說了幾句梵語,簡述剛纔的情景。那天竺僧人道:“斯里星,昂依納得。”
張楓聽得一怔,這兩句話他很熟悉,正是九陰真經梵文總綱中的兩句話。他想起還需請一燈等人幫忙翻譯一下這梵文總綱,當下便依剛纔那兩句梵文背了下去,說道:“斯熱確虛,哈虎文鉢英……”一燈與那天竺僧人聽他居然會說梵語,都是一驚,又聽他所說的卻是一篇習練上乘內功的秘訣,更是詫異。一燈問起原委,張楓照實說了。一燈驚歎無已,說道:“此中原委,我曾聽重陽真人說過。撰述《九陰真經》的那位高人黃裳不但讀遍道藏,更精通內典,識得梵文。他撰完真經,上卷的最後一章是真經的總旨,忽然想起,此經若是落入心術不正之人手中,持之以橫行天下,無人制他得住。但若將這章總旨毀去,總是心有不甘,於是改寫爲梵文,卻以中文音譯,心想此經是否能傳之後世,已然難言,中土人氏能通梵文者極少,兼修上乘武學者更屬稀有。得經者如爲天竺人,雖能精通梵文,卻不識中文。他如此安排,其實是等於不欲後人明他經義。因此這篇梵文總綱,連重陽真人也是不解其義。豈知天意巧妙,被賢侄所得,當真是難得之極的因緣。”當下要張楓將經文梵語一句句的緩緩背誦,他將之譯成漢語,寫在紙上,授了張楓三人。
這《九陰真經》的總綱精微奧妙,一燈大師雖然學識淵博,內功深邃,卻也不能一時盡解,說道:“你們在山上多住些日子,待我詳加鑽研,轉授你三人。”又道:“雖然我所習是佛門功夫,與真經中所述的道家內功路子頗不相同,但看這總綱,武學到得最高處,殊途同歸,與佛門所傳亦無大別。”
張楓三人在山上一連住了三日,一燈大師每日裡講解九陰神功的要旨,這一日張楓見一燈大師已把梵文總綱翻譯完畢,又怕洪七公和郭靖等人見他們多日未歸等得心急,便拉着黃蓉、秦南琴二女一起向一燈大師告別。一燈道:“本期尚有多日相聚,但七兄既然在等你們,我也不能再留你們了。”當下將漁、樵、耕、讀四人都傳來,命張楓三人坐在面前蒲團之上,講述武學中的精義,直說了一個多時辰,這纔講畢。
臨下山前,一燈大師對張楓道:“張賢侄,我們華山論劍之日再見吧!這本武功秘籍給你!你們一切小心!”張楓上前接過一看發現書中的武功乃是道家路數,心下一動,躬身向一燈說道:“前輩,這可是重陽真人的先天功?”一燈微笑着道:“不錯!我一直以來都找不到此功合適的傳人,全真七子和我的四位弟子資質不夠,老僧年歲漸高本以爲此功會失傳在我手裡,幸好你及時出現!所以現下便傳了給你!”張楓聽罷心知一燈主意已定,只得道:“多謝前輩!晚輩告辭了!”
張楓三人躬身向一燈大師和天竺醫僧道別,朱子柳未曾痊癒,只送到山門。那樵夫和點蒼漁隱、武三通三人直送到山腳,待張楓三人上馬,這才執手互道珍重而別。回程熟路,景物依然,張楓三人坐在馬背上,談談說說,甚是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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