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謀求開疆拓土
臘月二十四，當天下衛所都被轟轟隆隆革新的時候，雲南的二十衛也相繼被裁撤。
這樣的舉動，自然引來了各方勢力的矚目。
不過雲南不同於其他地方，雲南的二十衛至少還是能拉出一支能打的兵馬。
因此、在馬祥麟麾下三營兵馬裁撤了二十衛後，當即新編組建了四個營。
這麼一來、雲南的局勢就有些微妙了。
沐昌祚領兵囤於元謀，與元謀土司吾必奎一起會獵，兩者擁兵四萬有餘。
至於昆明，馬祥麟本部兵馬達到七營，合計兩萬有餘。
雲南西北的麗江木氏，木增擁兵三萬有餘。
東南還有阿迷州的土司普名聲，擁兵三萬有餘。
由於書吏的不足，地方兵馬的不足，宗族勢力開始以各種名義阻攔齊王府對衛所田畝的丈量。
不過朱由檢也沒想在很短的時間內把衛所田的問題解決，最少以眼下的局面來看，南方衛所田，或者說東南一京三省的衛所田裁撤，需要花費最少一年的時間。
“殿下、這一京四省之地有衛所九十一，牽扯五十一萬戶，三四百萬人，真要動手，恐怕……”
“末將與孫都督在收拾奢、安二賊時，並非是我大明兵馬無法快速破賊，而是賊寇總是掘斷道路、挖山填路，讓我軍行軍緩慢。”
“家在人家手中拿捏着，眼下無事不代表之後無事。”
說起上直，木增立馬想到了孫應元所率領的上直三步衛。
這其中、數南直隸、江西、浙江和福建等地最爲頻繁、激烈。
朱由檢不着急，東南衛所田只需要溫水煮青蛙就足夠，他真正的難題還是西南的土司問題。
一想到朱由檢居然還可以氣定神閒的坐鎮燕山，沐昌祚就氣不打一處來。
“沒有徹底的查探清楚，但就目前來說，九十六家土司，已經探查出八成，兵馬數量不會低於二十五萬。”
聽到這話，沐啓元心中一悚，因爲這一半對於沐府來說，也就是說最少消失五十萬畝。
他不是傻子，知道對方在掌握主動權，等自己主動上書。
現在朱由檢要做的，就是在三年內對海外開拓、安穩邊疆，革新內部。
距離他答應諸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天啓四年大明可以不在陸上開闢疆土，但南洋必須拿下。
“小兒歹毒……”
他一目十行的看完，眉頭自然是隨着內容開始皺緊，但當他看到兵權交出後，能獲得西軍左參事的職位時，他便舒展了眉頭。
在他應下的時候，曹化淳也看向了身披大裘的自家殿下，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殿下、着手朵甘和烏斯藏的事情會不會太早了？”
直至復遼一戰結束的時候，大寧三衛的步卒不僅已經裝備步銃，甚至燕山軍械所內還囤積了兩萬多步銃。
也因此，即便自家兒子木懿再怎麼不怎麼情願，木增還是讓他把信交給了府中的錦衣衛。
“他們將是我大明日後烏斯藏、朵甘行省的軍官！”
內部要革新，但外部也要開拓。
“朵甘和烏斯藏內部人口連百萬都沒有，只需要收服麗江木氏在朵甘的萬餘兵馬，加上這戰後的七千多朵甘鐵騎，配以騎銃和步銃、火炮，拿下這二地不過輕而易舉。”
“這倒不怕，我可以幫你領一營。”張鳳儀走到馬祥麟背後，替他捏了捏肩膀。
自然、作爲這樣局面中的兩位主角，昆明的馬祥麟和元謀的沐昌祚都十分警惕。
在朱由檢的記憶裡，奢安之亂，已經是晚明西南土司之最的武功。
不過、相比較旁邊的馬祥麟，她便顯得嬌小了許多。
“一旦我們拖住了西軍，齊王很有可能會出動上直……”
以北鎮撫司的情報來看，所謂的九十一個衛所，連五千身着甲冑的精銳兵馬都拉不出來。
着甲和不着甲、有炮和沒有炮是兩回事情。
“既然不想釐清屯田，那就把他們都丟到廣西和琉球、雲南去！”
這位齊王殿下，顯然是要準備改土歸流了，與其一條路走到黑，倒不如用兵權換些利益。
想到這裡、朱由檢看向了自己面前的朵甘軍營，又對曹文詔道：
“這些朵甘的士卒、在一年內必須教導他們學會大部分漢字和漢話，同時還要教導他們騎銃和步銃的使用。”
上直十六衛軍、十二營，近九萬兵馬，紛紛裝備了步銃，而多餘出來的補充，則是裝備了皇城三司、大漢將軍，山西二十四營。
甚至於怎麼打南洋都不用他動腦，黃龍一個人就能解決。
麗江木府內，伴隨着木增之子木懿的開口，正在淡定描繪丹青的木增筆鋒一頓，隨後呼出一口濁氣，將筆放置於筆架上，接過了自家兒子手中的書信。
西南的局面依舊不容樂觀，即便貴州全境土司被平定，但云南和廣西依舊還有大大小小數十位沒有接受改土歸流的土司，而他們的兵力加在一起也是令人擔憂的。
朱由檢要革新，這不是革新，這是革沐昌祚的命。
海上的開拓，朱由檢一點都不擔心，只要海軍十二衛建立成功，依照眼下的大明海軍噸位，打南洋就是摧枯拉朽。
“接下來是要派西軍和南軍入駐雲南，還是要幹嘛……”
朱由檢轉頭看向陸文昭，而陸文昭聞言也作揖道：
再說、朱由檢又不是要搶走他們的土地，而是要對土地重新劃分。
“是！”旁邊陸文昭應下，而與此同時，他旁邊從京城趕來的曹化淳也作揖道：
到時候，土地的爭奪就從宗族和軍隊的爭奪，變成了族老和族中子弟的爭奪。
只要金銀礦的事情敲定，按照大明以往的態度來說，木氏還能興勝上百年。
馬祥麟搖了搖頭，張鳳儀也推了他的肩膀一下：“吃你的飯吧……”
但眼下是什麼氣候？小冰河期……
“只要能解決道路的問題，以我上直一衛，可擊土兵數萬。”
他已經知道了，朱由檢定下的勳臣革新政策，說白了就是三代而終！
“怎麼？給你十五營兵力，還委屈上你了？”張鳳儀調笑着，只是馬祥麟搖頭道：
“我自知管不了十五營兵力，若是隻有三營兵力，我尚可能和黔國公打個往來，但若是統帥十五營，恐怕便只能據守了。”
過了許久，直到他的夫人張鳳儀端着午飯前來，他才放下了文書。
之後的沙普之亂雖然也打了幾年，但完全無法和奢安之亂對比。
這些地方的事情，需要他一件件的解決，而規模最大的西南土司，以御馬監眼下的錢糧無法支撐，必須等到明年步銃和火炮調撥到位才行。
“倒是還有心思關心別人，你還是關心關心你的事情吧。”
一萬七千人便想着征服青藏高原，如果這個想法放在唐宋，那絕對是白日做夢。
大明必須在西南徹底的改土歸流，做不到改土歸流，大明也就無法整合西南力量，向中南半島開拓。
其他家勳貴頂多侵佔個十幾萬、或者二三十萬畝，而他是侵佔了上百萬畝。
也因此、木增在書信上請求朱由檢將朵甘地區、麗江地區的金銀礦交給木府開採，作爲回報，木府也會拿出兩成來作爲貢賦。
“又如何？”朱由檢皺眉瞥了一眼曹化淳，並不將這所謂的宗族勢力放在心上。
這些步銃和騎銃，將會全數發往遼東，而從明年開始，步銃則是會大量發往西南，騎銃發往西北。
不過、在他頭疼的時候，朱由檢的書信也送到了該送到的人手中……
當然、僅僅是這樣還不行，因爲大部分族老實際上都是有功名在身上的人，而他們是可以享受免除徭役特權的。
“山西調十營南下前往南直隸，浙江，再調鷹揚衛、武驤衛、騰驤衛分別前往湖廣、福建、陝西。”
“衛所屯田不是他們的，是朝廷和五軍都督府的，朝廷授予他們衛所官職，不是讓他們用宗族子弟來對抗朝廷。”
“說得倒輕巧……”因爲有些疼咧了咧嘴的馬祥麟縮着脖子道：
“雲南、廣西、四川三地土司數十餘位，兵力不比奢安之輩差。”
若是他服軟了，那在和朱由檢談價錢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好談了……
“雲南所有土司和黔國公府還有我們加在一起，也不過十五萬兵馬。”
“朝廷剛打完了復遼一戰，哪裡能經得起這麼折騰？”
同樣統兵參與了奢安之亂和復遼之戰的張鳳儀一點都沒有懼怕馬祥麟的意思，話裡話外盡是調侃。
“這次朝廷要我黔國公府交出兵權和所有衛所田，如果真的交出去，府內田畝最少消失一半。”
截止眼下爲止，軍械所內還囤積着五萬多支步銃，四萬多支騎銃。
但同時，陸上的邊疆也必須安穩。
儘管朱由檢也說了，只要勳臣上戰場殺敵，便可以憑藉功勞保留爵位，但誰知道這所謂的功勞究竟要多大？
這也是他一直放心不下的問題，如果朱由檢能挑明這個問題，他或許便安心不少了。
他捨不得命、也捨不得把田畝和兵權交出去。
沐昌祚只覺得頭痛欲裂，一時間也想不到朱由檢爲什麼能這麼氣定神閒的原因。
“那可以找沐昌祚和其他土司一起結盟啊！”木懿不解，而木增搖頭道：
不過、相比木懿的驚訝，木增反而平靜道：
“也不知道殿下準備怎麼安排洪總督和孫總督等人。”
因此、曹文詔和孫應元在西南的經歷就顯得十分重要了。
這樣的消息、傳到燕山大營的時候，朱由檢正在檢閱朵甘營的朵甘士卒。
“罷了、我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至於拿到信的錦衣衛，也在第一時間快馬送向了京城。
“五軍都督府，七十萬兵馬，先不提其他幾軍，單單西軍我便無法獨自面對。”
只要第一波分田成功，得到了甜頭的宗族子弟便不會想着幫族老賣命。
所以分田只是第一步，真正要穩定分田政策的戲碼，還是取消所有士紳特權，達到士紳一體納糧，一體當差。
這二十二萬兵馬的裝備，直到今年四月才徹底宣告結束，而後便開始裝備大寧三衛。
由於秦良玉身高體長，而馬千乘也不差，因此二十七歲的馬祥麟身高五尺七寸。
“殿下放心，末將一定會好好教導他們的。”曹文詔作揖應下，在這雪地之中，他只覺得自己肩頭的擔子更重了。
由此便不難理解，爲什麼沐昌祚會想着和朝廷討價還價了。
幾年的休養生息，冶鐵鍛造，明軍最犀利的並非是火炮和騎銃，而是規模龐大的步銃。
結果他們一看到大軍兵臨城下，立馬因爲怕死而放下了兵器。
“要我說、西軍和南軍一同入雲南，將土司一掃而空便是。”
“殿下……”當聽到陸文昭的話，曹文詔也忽的作揖道：
“殿下、西南土司兵馬，在上直兵馬面前不過是土雞瓦犬罷了，唯一需要擔心的還是西南的道路問題。”
身高加上他的勇力，再加上他閒暇時喜歡看書繪畫，而上戰場後喜歡穿銀鎧，騎白馬，常單騎衝陣，因此軍中稱呼他爲“趙子龍”、“小馬超”。
元謀、這個人口多爲彝族的土縣，此時此刻聚集了漢彝四萬兵馬，而作爲大軍統帥的沐昌祚卻絲毫沒有和大明開戰的底氣……
“怎麼了？皺着個眉，也倒是不怕把自己皺老。”
從天啓元年二月至今，三年時間過去，步銃整整製造了二十七萬支。
“告訴他們，孤要做的，是解放全烏斯藏、朵甘的農奴，瓦解所有土司。”
其中歷代皇帝的恩賜佔據一半不到，更多的一半都是侵佔百姓和侵佔軍屯田。
沐昌祚不由在心底自問，但是他想了想，便明白了朱由檢爲什麼不擔心。
他要想的，是怎麼在覆滅荷蘭和西班牙的南洋軍隊後，安穩南洋親近大明的本土勢力，和解決敵視大明的本土勢力。
消失一半……
面對曹化淳的話，朱由檢輕嗤一聲，講清楚了自己的計劃。
說白了、侵佔了最多衛所田的反而是這些族老，那些宗族子弟能有多少田畝？
這些宗族族老如果真的有膽量，就應該在明軍革新的第一步時就全部反叛，那反倒會讓朱由檢頭疼。
“現在五軍都督府革新，文臣領兵就有些困難了。”
“爹！您真要把兵權給他？！”
至於烏斯藏、陝西、朵甘，這三個地方倒是可以現在就着手準備了。
朱由檢說青藏高原有近百萬人已經是給面子的了，實際上可能連六十萬人都不一定有。
放棄兵權，這決定對木增來說十分艱難，但沒有辦法，他不願意和上直，以及整個大明爲敵。
她身長體細，在這個女性人均五尺不到的年代，卻有着五尺三寸的傲人身高。
合上文書，站在朵甘營軍營內的朱由檢冷着臉道：
不過在書信送回京城的時候，原本平定的南直隸、江西、浙江、福建、湖廣等地衛所，卻在軍隊撤離後再度陽奉陰違了起來。
馬祥麟也不想因爲這種事情，讓相識了數年的人和自己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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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耶（爺爺）、娘和奶奶來信了，馬祥麟倒是沒有爲難她們。”
想到這裡、朱由檢便想起了西南和朵甘、以及烏斯藏、陝西等地。
不過此時的沐昌祚卻不喜的回道：
“好了，把信交給府中的錦衣衛，讓他們轉交給齊王殿下吧。”
大明可以不要巴布幾內亞和婆羅洲，但必須拿下馬六甲。
元謀縣外明軍軍營內，沐啓元拿着黔國公府命人送來的信，掃一眼便對坐在主位的沐昌祚解釋了起來。
這些宗族勢力，如果真的有那麼強大，歷史上滿清入關的時候，便不會那麼輕輕鬆鬆了。
他們在避免擦槍走火，也在避免懈怠而被偷襲。
這樣的局面，就好像一頭猛虎對陣巨熊，而四周則是一羣豺狼圍觀。
“不想動刀，卻讓他們以爲孤動不了刀！”
現在明面上不敢造反，只能來阻攔革新，說到底還不是因爲明軍數量無法在平分放到各個衛所後，形成一股威懾力量？
既然如此、那朱由檢就加大革新的兵力，只要在每個衛所放置數量不少的兵馬，他倒是要看看誰還敢阻攔！
當木懿看到自家父親書寫的內容時，他立馬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對方。
說白了、朱由檢大概是看清了他不敢造反的底子，所以才這麼遊刃有餘。
今日說田地佔了風水，明日說丈量不夠準確，總之在兵馬撤離後，他們便開始明面的阻攔了起來。
如果上直十六衛軍都裝備了那樣的火炮和火銃，木增可以篤定，西南土司面對上直十六衛軍的攻勢，絕對撐不過兩年，最後也會如奢安一樣倒臺。
以他國公的爵位，再過些年月傳給自家孫子沐啓元就變成黔國侯，隨後再傳一代便是黔國伯，再傳便沒有了。
眼下有了五軍都督府革新，那麼兵權就不屬於洪承疇等人了，對於他們怎麼安排、朱由檢卻直到現在都沒給出答案。
儘管洪承疇等人相信朱由檢，但時間拖長了，恐怕會生變。
族老手中的田被髮了出來，他們再想團結人心收回去可就麻煩了，因爲那個時候，田地已經是普通宗族子弟的了。
這個東西，快不了。
只是這小馬超此刻卻陷入了兩難，全因爲手中的書信。
“伱啊……”張鳳儀用力捏了捏馬祥麟肩膀，埋怨道：
“他難道不怕我嘯聚土司，再來一場奢安之亂嗎？”
但問題是，這局面明顯就是誰先派出書信，便代表誰先服軟。
“要是想平定他們，恐怕還要支出上千萬兩銀子。”
“廣西、雲南、四川行都司等三地的土司數量，兵馬數量多少，探查清楚了沒有？”
只是、朱由檢一直沒有給他書信，也一直沒有讓人給他派來書信，這讓他隱隱不安。
兩夫妻打情罵俏，卻不知三百餘里外的沐昌祚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不可耐。
馬祥麟說出了一個大部分人都在擔心的事情，畢竟朝廷給洪承疇等人的官職是總督西南和三邊。
雲南總兵府內，二十七歲的馬祥麟皺着眉，看着手中的文書，久久沒有開口。
不僅僅是爲了大明的稅收，也是爲了遠洋艦隊的安穩。
他取出白紙，研磨後開始書寫，而木懿也上前圍觀。
在雲南，大明可以管控的紙面田畝數量是二百九十餘萬畝，而黔國公府獨佔三分之一有餘。
感受着肩部的舒暢，馬祥麟此刻也呼出一口濁氣道：
歷史上和碩特蒙古的固始汗率三萬人就打下了青藏，儘管這是因爲他得到了格魯派的支持，需要對付的只有三萬盤踞青海的外喀爾喀蒙古騎兵，以及山南地區的兩萬多藏族鐵騎。
對於自家夫人的調侃，他也是鬆了一口氣道：
“京城那邊的事情，殿下讓西軍都督府諸軍先行募兵，而伯父又讓我在雲南多募八營兵，所以我正因此而頭疼。”
不論是步銃還是火炮，都是讓木增感到頭疼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朱由檢要革的是衛所軍官，而不是普通的軍戶。
此刻、所有土司都在看着沐昌祚和馬祥麟的對峙，想知道沐昌祚會不會反。
如果沐昌祚反了，他們可以先觀察一段時間，只要沐昌祚扛住大明的壓力，他們也可以相繼跟着造反，如果扛不住，他們就可以加入到圍剿沐昌祚的利益瓜分中。
“爹、這齊王殿下也太霸道了，居然要我們交出兵權？”
除此之外，還有石屏土司龍在田、嶍峨土司王揚祖、王弄土司沙定洲、寧州土司祿永命、景東土司刁勳等部擁兵上萬的土司。
但這也變相說明了，整個青藏就算加上格魯派的兵馬，也頂多不過六七萬兵馬罷了。
依託大明永樂年間從松潘通往喇薩的驛道，加上這一萬七千鐵騎和火炮步銃，朱由檢就不相信、這六七萬披甲率都沒有三成的遊勇散兵，能擋住大明的兵鋒。
既然固始汗三萬人就能拿下青藏，那大明的明軍不可能比他們更差！
“殿下、要打朵甘和烏斯藏，必須先收拾河套和朵甘、寧夏的三部北虜……”
忽的、曹文詔小心翼翼的開口，而聞言的朱由檢眯了眯眼睛：
“這三部犯我大明多年，倒也是時候該收拾收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