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浙川援遼
“籲……”
淮北落幕，朱由檢也帶着五十餘騎的錦衣衛，還有王承恩一同，在京城安定門打開的時候奔赴了燕山大營。
在疾馳一個時辰後，他們抵達了紅橋，而胯下的馬匹也到達了極限。
“下馬吧！恢復一下馬力。”
朱由檢向左右吩咐一句，便翻身下馬，用馬凳擺在河畔從雪中冒出的稀薄枯草旁，一屁股坐在上面休息了起來。
其他的錦衣衛則是四下戒備，只有五六個人解開了所有馬匹的馬鞍，將他們放牧在河畔，任由它們去喝水、或者啃食枯草。
枯坐了半個時辰後，看着馬匹已經不再吃草，朱由檢便起身道：“動身吧。”
他一開口，立馬就有人開始爲馬匹上馬鞍，隨後牽馬來到了他身旁。
等他翻身上馬，其他人也紛紛翻身上馬，伴隨一聲“駕”，一行人繼續踏上了北上的道路。
寒冬馬蹄遲緩，好在今日天氣不錯，沒有大雪，因此緊趕慢趕半個時辰後，他們總算見到了燕山大營的外圍關卡。
對此、曹化淳也直言不諱的解釋了這二十天的御馬監北場變化：
朱由檢是普通的步兵，而那傢伙因爲有廚師證，直接分配去了炊事班，每天都研究怎麼養豬，怎麼燒菜。
如果他不動手佔據遼東，那麼僅憑赫圖阿拉，鐵嶺，開原，撫順和東北衛所的一些少量田地，根本就養不活二十幾萬後金軍民和數十萬漢人。
負責設卡的士卒雖然知道來人是朱由檢，卻依然沒有辦法，只能硬着頭皮攔下，隨後作揖道：“殿下……”
二十天沒有回來，不得不說燕山大營的變化很大。
“正要對殿下說這事。”
“進來吧。”
眼下只有一年的時間了，這一年時間估計他有的忙了，尤其是數學這塊。
不過、朱由檢卻笑道：“一萬六千石，也就夠兩部吃一個半月罷了。”
“一匹軍馬要想不掉膘，最少要配給三十畝草場，增膘最少得五十畝。”
想要徹底的變法、只有他和好皇兄的實力可以輕鬆對付所有利益集團，纔有可能實現。
眼下大明的豬都是本土豬，鮮有能長到三百斤的品種，黃海淮豬作爲目前最容易育肥的品種，也頂多在兩百五十斤到八十斤左右。
“水雞一隻十五文，購入二十萬只，活鴨四十文一隻，購入七萬餘隻，十萬兩銀子就花了這些。”
他們在不斷地將甲冑和軍糧、醬油等東西裝車。
想到這裡、他對戚金和秦邦屏等人深深作揖道：
但是分地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大明雖然紙面上有七億畝耕地，人口頂多不超過兩億，人均三畝。
古代的消息沒有後世靈通，眼下江東一帶物價驟漲，估計很多北方牲畜販子還不知道，這倒是可以成爲御馬監南場開門紅的生意。
朱由檢意味深長，畢竟在他看來、目前努爾哈赤已經摸清楚了遼東的底子，極有可能會再度發動進攻。
這裡是武備庫和糧倉，而眼下這裡聚集了上千白桿兵和浙兵的人。
“既然如此、那末將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聽到朱由檢這麼說，戚金只能抱拳回禮，而秦邦屏等人也是。
這就是最底層百姓的寫照，哪怕只有幾畝地，作爲頂樑柱的男人依舊任勞任怨的前來耕耘自己的土地。
說這話的時候、朱由檢他們來到了御馬監衙門的後門，朱由檢翻身下馬，而曹化淳也道：
朱由檢這人，可謂是算計到了骨子裡，怎麼賺銀子是被他摸得門清。
想到這裡，他對王承恩交代道：“培育馬種的佃戶，可以時不時叫大庖廚送些肉食過去。”
“因此奴婢自作主張，在懷柔一帶留下了三十二處、一共一萬畝軍屯田，七千畝專門種植豆，三千畝等開春種菜。”
“官場購入種豬兩千頭，五兩一頭，花費一萬兩，母豬一萬四千頭，四兩二錢一頭，花費六萬三千兩銀子，豬仔三萬頭，一頭七錢，花費兩萬一千兩。”
一千多匹馬和六萬多羊，足夠賣到三十幾萬兩銀子了，而這只是一個冬季的收穫……
東北平原眼下雖然是沼澤、水潭、密林，但只要朝廷提供大量的糧食給百姓開墾，以底層百姓的數量，絕對可以在十幾二十年內將東北平原開拓出大半。
他走進了正廳，隨後作揖，才笑呵呵的對朱由檢道：
“孫應元那廝在幫戚總兵和秦總兵準備開拔的軍需，想問殿下能不能調一千挽馬，幫助戚總兵他們運送軍需前往遼瀋。”
他們走進了後院的正廳，朱由檢坐在了主位，繼續談道：
“殿下！”
再收復開原，鐵嶺，撫順，把努爾哈赤直接拖死在小冰河大旱中。
“每個月大概消耗豬肉二十萬斤，水雞肉八十萬斤，鴨肉二十萬斤。”
“回殿下、還有四十三萬石糧食。”曹化淳不慌不忙的迴應，而朱由檢大手一揮直接道：
“下等馬中，有4600匹可以培養爲中等馬充爲軍馬，剩下的兩萬三千匹多爲下等馬，不是挽馬、就是駑馬。”
見到滿桂這個樸實的漢子，朱由檢也笑着招呼道：“如何、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
首先就是軍營四周的平地居然被翻了一遍、並且設置了低矮的田埂。
倒是朱由檢看向了秦邦屏道：“馬秦氏老夫人，走之前有沒有說什麼？”
不過比起這個，他有更直接的辦法，那就是直接乾草搭配精料餵養。
說罷、朱由檢就走向了後門，而滿桂也跟上，隨後在朱由檢上馬的時候扶了一下。
“回殿下。”曹化淳在馬背上作揖道：
“眼下軍中上等馬1680匹，中等馬12352匹，下等馬28160匹，總計40592匹。”
況且、兩年以內他也沒有要打仗的心思，除非局勢緊迫。
“另外的官場建造，還有圍山的籬笆，都是叫前來開墾新田的百姓修建的，木料取自燕山，就地取材。”
這是一個長期的買賣，哪怕到了春季，蒙古人估計也願意用牛羊換少量蜂窩煤。
只是在他點頭後，曹化淳又繼續說道：
“御馬監眼下還有多少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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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滿桂八面玲瓏，他反而有些不放心了，因此他笑着安撫道：
“無礙，近來不是貿易得到了六千多下等馬了嗎？好好餵養，到時候你的勇士營也可以擴充了。”
要動鄉紳和地主，朱由檢就得用一輩子的時間和他們做鬥爭，因爲他們是殺不完的。
“對了殿下。”曹化淳突然開口對朱由檢補充道：
“開春之後，馬匹要放牧，不能繼續吃豆子了，不然以北場的規模，得被吃垮了。”
“殿下、這……”聽到這話，戚金和秦邦屏等人頓時欲言又止。
“殿下、還是那個問題，軍馬不夠。”滿桂一聽是這問題，頓時大吐苦水道：
“按照精銳騎兵來配，最少要一人四馬，一馬馱甲冑，三馬換騎，才能保證日行一百八十里，當年北虜就是靠着這樣的配置打到了大食那邊。”
“那菜價太貴，眼下昌平一帶，一些曬乾的青菜都需要四文錢一斤，幾乎和一個雞蛋的價錢相當。”
“耕種後收穫按照七三分，南場收三分，另外負責交田賦和加派，然後給御馬監自己留下足量的田地，用來在日後開闢牛羊場。”
“那豬肉，先從外面買，等官場後面的豬仔長大了，再擴官場，到時候有田給我們擴。”
不過在他們見到朱由檢到來的時候，便紛紛走上前，對朱由檢作揖道：“殿下。”
“行了、別虛禮了。”朱由檢看了看正在將軍糧裝車的兵馬們，皺了皺眉轉頭對曹化淳道：
這只是兩個月的成果，明歲這個時候，或許御馬監的中等馬中，能拉出兩萬作爲軍馬了。
當然、朱由檢可以在明年開春後，直接取締順天府和永平府的薊鎮，用薊鎮的馬場來養馬。
“若是來年後金圍城、這一個半月的時間，能挽救不少事情。”
御馬監的馬匹數量，已經從朱由檢剛接管時的大小馬匹三萬出頭，擴展到了四萬有餘。
一人一畝田，按人頭分，這是不管男人女人、大人小孩的。
“另外燕山所的學子已經入學九千餘人了，國子監那邊只派來了八百學子作爲教習，目前還在教授學子們讀書認字。”
等朱由檢坐穩了他自己才翻身上馬，而朱由檢也看着他開口道：
“因此、僅僅戰馬，每年最少就要八十三萬畝草場，而眼下御馬監北場只有三十七萬畝可以放養戰馬的草場……”
忽的、熟悉的一嗓子把朱由檢叫回了現實，他看向門外，果然看到了穿着一身山文甲，懷裡抱着頭盔的滿桂。
想要改變晚明百姓的生活，最簡單的就是發地。
曹化淳說出了一個好詳細，四千八百多萬斤蜂窩煤，最少牽扯到了近兩萬戶蒙古人。
“調三千挽馬，再裝糧一萬六千石，瀋陽和遼陽各送八千石。”
“奴婢知道了。”王承恩覺得有些荒唐，他沒想到他還有一天還需要管養豬的。
這時，他們也騎馬來到了軍營的東北角。
所以、對於他的話，曹化淳理解之後也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挽馬頂多用來運送輜重，拉車、耕地，駑馬則是供精銳的步卒行軍。”
滿桂的話有些得罪人，但朱由檢就是喜歡他口才不行的性格。
比起這個，更簡單輕鬆的是向南、向東北開拓。
王承恩也湊了上來，畢竟他要管理北場，就需要了解一切。
努爾哈赤必須得到遼南，纔能有喘息的機會。
“你也聽到了，下等馬裡面有四千六百匹可以培育爲軍馬，算上原先的四千九百多匹，已經可以保證你手下的勇士營能一人三馬了。”
這麼玩下去，朱由檢估計單單蜂窩煤的對外貿易，就能成爲御馬監的一個重要收入。
“眼下、草束倉的草已經被吃了大半，正等着殿下您回來，隨後決定送多少羊和馬南下販賣。”
秦良玉的話讓朱由檢暗自點頭，也就是說來年年底後，他手裡的人馬最少也有八萬了。
御馬監顯然是沒有這麼多草場的，因此怎麼養馬就成了問題。
遠處、一些穿着冬衣幹活的百姓依稀可見，得到了自己耕地的他們，便是連北方寒冷的冬季，也按捺不住，前來幹活。
“嘿嘿、殿下……”滿桂對朱由檢的感情很深，尤其是對方對他的知遇之恩，叫他這個嘴笨的漢子十分感動。
“田地就交給佃戶打理，開春後，每個月都能有一百三十萬斤菜，而豆田一年能收穫六千多石豆，每年能出十二萬斤豆油，殘渣還能拿來喂牲畜。”
王安是曹化淳的義父，因此得知自己被調去南場是因爲自家義父的時候，曹化淳心中並沒有什麼怨氣，而是點頭道：
“殿下安排、奴婢明日就出發，不過出發前需要和殿下說一下御馬監的喜訊。”
“殿下、三十處官場已經設完了，十萬兩銀子也花完了。”
“嗯，末將清楚。”滿桂也裂開了大嘴笑道：
“那些馬眼下末將都叫手下的將士跟着佃戶去餵養，估計來年開春之後，他們就能長膘成爲合格的軍馬了。”
“殿下！”
“勇士營的三千騎兵怎麼樣了？”
“眼下南京、蘇鬆一帶的羊肉價格漲勢很高，所有羊都直接南下賣了，等羊肉平穩後，你把所有羊放到御馬監南場的牛羊場放牧就行。”
因此朱由檢便對曹化淳交代道：
“這販賣牲畜的船隊由你來管理，承恩你則是負責叫人把牲畜驅趕到天津衛登船。”朱由檢看向了王承恩，對方也作揖迴應。
“密雲和懷柔一起，一共撥了一萬四千畝地，劃出家禽場八十七座矮山。”
曹化淳洋洋灑灑的介紹，讓王承恩來不及記錄，而朱由檢卻聽了很是滿意，他交代道：
“她說萬歲和殿下給了她這麼多銀子，她絕對會在來年年底前練出一萬兵馬，隨後帶一萬兵馬北上援遼。”
“我從宮中帶來了不少熊掌和貢茶，稍後請諸位前往衙門後院，我爲諸位踐行。”
到時候如果遼鎮還無法解決事情，就把八萬人馬都調往遼東。
不過、眼下更重要的還是……
“其他還有什麼嗎？蜂窩煤怎麼樣了？”
畢竟手裡擁有錦衣衛，別的先不提，叫錦衣衛搞清楚南北物價還是很簡單的。
“幾位將軍明日就要出發，今夜也就不飲酒了。”
“另外還有駱駝三百七十頭，暹羅進貢的大象三十四頭，驢六百四十頭。”
說起養豬，朱由檢來了興趣，並想起了前世和自己一起去參軍的某個朋友。
“其中供應皇宮的羊得留下三萬，耕牛最少需要四萬畝草場和三萬石豆，羊五千畝，因此北場能供應馬匹的草場只有三十七萬畝。”
“眼下七衛一營已經滿編，算上浙兵和川兵，一共52200人，過去一個月消耗了四萬兩千餘兩銀子。”
哪怕浙兵和川兵前往遼東，恐怕也無法阻止努爾哈赤。
但是實際上、兩京十三省已經相當內捲了，大部分底層百姓是沒有地的，只能當鄉紳和地主的佃戶。
“不過明日戚總兵和秦總兵就要出發了，他們走後，七衛一營的伙食支出在三萬兩到三萬一千兩左右浮動。”
“眼下、南場那邊，陸文昭他們已經在丈量田地，這田地數目太多，你到了南場後，可以招募沒有田地的江南百姓、山東百姓前來耕種。”
“軍馬和上等馬、都用乾草和精料餵養吧，至於下等馬中的挽馬租借給開荒的佃戶耕種，駑馬則是聯合這次貿易的其他下等馬，賣出五千匹前往江南。”
因此養豬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養死了更是難以承受的買賣。
說到這裡、朱由檢看向旁邊的曹化淳道：“北場眼下有多少上等馬，中等馬，下等馬？”
“米兩萬四千六百石，面一萬一千四百石，雞蛋一百二十六萬六千個，豆油三萬斤，青菜兩百萬斤，鹽一萬兩千斤，其他各種姜蒜六千斤。”
裝車的不遠處，戚金和秦邦屏、秦民屏、孫應元等三人在有說有笑的聊着天。
說着、他整理了一下想法，纔將懷裡的文冊掏出，雙手遞給了朱由檢道：
“至昨日，已經賣出4821萬5000斤蜂窩煤。”
“皇兄劃給御馬監的船隻，以後就用來專門販賣牲畜南下了，所販賣的銀子，你一半北運，一半留在南場銀庫，收購南場佃戶的糧食。”
“能當軍馬的，最少也要有中等馬的程度，但眼下軍中的中等馬不過五千匹不到，連一人雙馬都達不到標準。”
因此、一些家中男丁只有兩三個人，女眷和孩子卻有五六個的家庭，基本上分到了七八畝地，兩個男人和成年的女眷一起耕種，還是比較辛苦的。
朱由檢這句話說出來，御馬監的駑馬就減少了五千匹，這些都是可以爲步卒用來代步的馬匹。
“有多少收多少，只留下南場正常開支的銀子就足夠了。”
不過、當曹化淳見到王承恩的時候，明顯一愣。
“調！”朱由檢起身道：“走、我們一起過去看看，他們的軍需夠還是不夠。”
“油價也是貴，眼下一斤油四十文，而鹽倒是還好，不過這麼吃下去也吃不消。”
“這麼多了……”聽到這話，朱由檢倍感壓力，畢竟他需要弄出教材給學子們學習。
一般來說御馬監只留守一個人就足夠了，那麼自家殿下帶王承恩來，難不成是要把自己調回京城？
曹化淳一愣，而朱由檢也策馬上前，與曹化淳打了一個照面後，便直接了當的對他說起了王安的事情。
“眼下北場有馬四萬，耕牛三萬五有餘，羊九萬隻，。”
朱由檢看着他們，心中長嘆一口氣。
不過他並不擔心到了需要的時候駑馬會不夠，說白了，掌握了蜂窩煤的他，根本就不用了擔心草原不和他貿易。
只要一直開展貿易，那麼駑馬就源源不斷的涌入他的手中。
便是不說東北平原，就是陰山腳下的前套和後套，安南、大琉球，西域。
“那你說吧。”朱由檢笑着，騎着馬和曹化淳向御馬監指揮所趕去。
“下等馬最少十畝，上等馬最少五十畝，中等馬最少三十畝，選拔出來的軍馬如果每日被乘騎，那也需要五十畝。”
朱由檢特意交代王承恩道：“那養豬和家禽的事情，你就交給御馬監之前養豬和養雞的那羣人，不用多插手，只要沒有人偷偷販賣就行。”
正當朱由檢這麼想的時候，曹化淳策馬從軍營中出來迎接他了。
“看吧。”朱由檢倒是沒有生氣，主動從腰間將自己的令牌遞給了負責設卡的總旗官，隨後在對方放行後，代合錦衣衛的人一路向着燕山大營趕去。
“其中上等馬都是種馬，中等馬中有7400匹都是母馬。”
“奴婢領命。”王承恩點頭回應，而朱由檢也對滿桂笑道：
“所換取的牲畜，則是1252匹中等馬，6004匹下等馬，7615頭牛，67660只羊……”
這些地方都足夠給百姓分出大量田地，唯一的難題就是開墾的糧食。
所謂做生意，除了憑運氣和手段，更重要的還是打情報差。
這條路子對於有兵的朱由檢來說更輕鬆，但只能減緩大明滅亡的速度。
只不過、一千多匹馬、六萬多隻羊，想要南下販賣不可能一次性都賣完，只有慢慢賣了。
“其中、可以留下培育爲中等馬的下等馬有4340匹，其餘1664匹下等馬都可以販賣江南。”
“多謝殿下！”戚金幾人擡手作揖，而朱由檢看了一眼那些還在忙碌的浙兵和川兵，心中忍不住暗自嘆道：
“也不知一年之後、這些人中能活下來多少……”
嘆息結束，他便和戚金等人前往了御馬監衙門，大家以茶代酒，吃着東宮庖廚做的飯菜，直至天色徹底黑了之後，才紛紛告別。
第二日一早，朱由檢也起了一個大早，帶着孫應元和滿桂，還有七衛一營的將士，站在燕山大營東門兩側，目送戚金等人拖着長長的隊伍，向着遼東前進。
也就在浙兵和川兵向遼東開拔的時候，西南的佈局也開始慢慢起了效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