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明荷南洋條約》簽訂
天啓四年臘月初六，面對明軍封鎖瑪麗卡塔海峽，巴達維亞總督府再度頒發命令。
科恩聲稱華人如果想要留在巴達維亞境內，那麼必須要到政府去申請到居住許可證，如果要遷移的，荷蘭船隊願意護送他們前往北部的婆羅洲。
而且在命令中強調一點，船隊的護送任務不收取任何費用。
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科恩還將曾經在巴達維亞犯事的華人給放了出來，並賠償了他們一筆費用。
這樣的行爲，自然是因爲大明海軍所帶來的窒息實力。
當科恩乘船北上，見識到了明軍足以封鎖卡里馬塔海峽的實力後，他就知道荷蘭軍隊不是明軍的對手了。
他正在想方設法的和大明和談，而給予巴達維亞華人極高的自主行動權力，便是他示好的第一步。
同時、巴達維亞的所有荷蘭東印度公司員工，都開始收拾起了自己的家當和行禮，低價將手中的房屋、田地，販賣給了當地的華人以及土著。
科恩等人的行爲，所有人都看在了眼裡，而當地的華人更是一改往日畏畏縮縮的形象，腰桿挺直的在街上四處顯擺。
看完之後，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將投降書放在桌上的同時，對黃龍解釋道：
三百萬兩銀子，這差不多是荷蘭東印度公司八年的純利潤了。
李旦一開口，瞬間讓黃龍眼前一亮，而他聞言更是道：
“既然要分成十年，那就湊個整數，二百萬兩吧。”
“二百萬？！”聽到黃龍的話，李旦嘴角抽搐，誰家湊個整數直接湊出一百一的……
看到他這麼慘，其他國家纔會相繼派出使者，而使者在見到了大明海軍的規模後，得知了雙方實力差距的其他國家總督，也就打消了和大明作對的想法。
不過、即便追上也沒有用，因爲以歐洲眼下的鋼鐵產量和火炮產量，單獨一個國家想要打造出一支甲級艦隊都費勁，更別提比擬海軍十二衛了。
“五十萬兩銀子對比我們這次南下的耗費，不過是很小的一部分。”
“歐羅巴的人船還是那麼小，也難怪他們不敢與我們正面交戰了。”
因此黃龍纔會那麼的慷慨。
哪怕幾年後、十幾年後他們模仿成功，但那個時候的大明海軍，誰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恐怖模樣？
經過這次的南征，黃龍也覺得該淘汰一些六千料和七千料的補給船了，七千料以上纔是艦隊最需要的。
“這投降書上有四條內容，根據條約內容，紅毛夷將歸還爪哇島及南洋附屬各島嶼，還給我大明，並承認南洋自古以來是我大明所有。”
當他們走上甲板的同時，黃龍和李旦已經坐到了遮陽棚下，而科恩他們也被明軍帶着來到了傳首，見到了黃龍和李旦。
同時、在四艘甲等軍艦中最大的泰山艦上，黃龍也走到了船首，俯視了一眼巴達維亞號。
對此、黃龍也不着急，微微頷首表示明年二月初一前往巴達維亞接管西爪哇。
黃龍在感嘆，殊不知如果他的兵力和艦隊規模提前曝光，恐怕已經被人丟到海里餵魚的費爾南多會哭着喊着說投降。
這樣的想法，就是科恩及衆多總督的想法，而唯一鬱悶的，恐怕只有西班牙的殖民地總管了。
黃龍轉頭看向了李旦，又詢問道：“你覺得他們拿得出來嗎？”
此刻的裡屋內、十幾個甲必丹坐在左右，還沒開始議事，就見這跑來的人驚慌道：
“我也是這麼認爲，如果每年拿出二十六萬兩，那公司的運轉和資金也會出現問題。”
這也是朱由校研究出來的防盜手段。
“這麼看來、這羣紅毛夷能賺到的銀子應該比我們想象的要少，連五十萬兩都需要五年分批償還。”
黃龍扶着圍欄，眺望遮蔽了四周一片海域的大明海軍艦隊，而李旦也作揖道：
“遵命……”
“其次、紅毛夷將南洋所有地上，地方所有堡壘、軍器、工廠及一切屬公物件，永遠讓與我大明，另賠償我大明五十萬兩白銀作爲賠償軍費，該款分作五年、五次交完。”
想到這裡、黃龍眯了眯眼睛，隨後道：
“如果您願意批准我們購買商船，那我們的規模將持續變大，日後購買的貨物也將越來越多。”
只是在這樣美麗的大海中，星羅棋佈的六百多艘船隻讓人倍感絕望。
不過、這不是代表李旦要勸黃龍放棄索要賠償，而是……
大明只有保持不斷地進取心，才能不被西夷追上。
“你們如果還想要和大明貿易，恢復和平，那最少要賠償三百萬兩銀子。”
“按照錦衣衛的消息，他們在南洋的軍艦加武裝商船隻有九十七艘，總料數不超過十五萬料，不足我軍的六分之一。”
欺軟怕硬，這是歐羅巴大陸上大部分國家的性格。
“不然、我就只好在日後，親自領兵前往天竺討伐它們了！”
“這太高了，看看能不能再低一些。”
“沒必要打下去了，不過也不能這麼簡單的放過他們。”
“都督，那西班牙那邊呢？西班牙的使者還在巴東等我們的消息呢。”
“這都沒有開打，怎麼就投降了？這羣紅毛夷之前不是還前往入侵我大明沿海嗎？現在怎麼這麼軟弱了？”
說罷、他也擡頭對黃龍道：
“都督，現在西夷已經解決，接下來就要對付不服王化的土人了。”
“過些天，你去招呼那個大弗朗機國的總管，還是那句話，一口價三百萬兩銀子，分文都不能少，另外必須交出參與了當年那場慘案中，目前還活着的從犯。”
有時候雙方四目相對的時候，荷蘭憲兵也擠出微笑，沒有了曾經的趾高氣揚。
穿過外圍的丁等、丙等軍艦，科恩他們靠近了乙等和甲等軍艦。
“運送好的貨物，可以增加二十萬兩的貿易量。”科恩連忙回答道，顯然做生意已經刻在了他的骨子裡。
李旦的話，直接說出了西班牙也服軟的事實，而相比荷蘭，黃龍對西班牙更生氣。
“二百六十萬兩，分期十年，你們覺得怎麼樣？”
黃龍的心思，李旦也知道，因此他將黃龍的意思轉告了科恩，而科恩在一陣猶豫後，果斷豎起了三根拇指。
站在八百多噸的巴達維亞號甲板上，科恩的內心只剩下了震撼。
歐洲人用不到五萬的人口，不到兩萬的軍隊，不到三千門火炮，不到五百艘船隻，就能每年在南洋佔領上百萬畝耕地，佔據每年來往數百萬兩的貿易路線。
“這……”科恩皺眉，但他也知道，拖得越久，局勢就越不利，明軍就要價越高。
瞬間的思索，當即讓科恩懷着沉重的心情點了點頭，但是他補充道：
“殿下必然會爲將軍表功。”李旦也恭維着，但他恭維的時候，黃龍卻一直皺着眉頭，這還讓李旦以爲他拍錯了馬屁。
當爲首的四艘甲等軍艦出現，科恩他們甚至一度屏住了呼吸。
如果加上這三個月的軍餉，那就接近六十萬兩了。
科恩眼巴巴的看着李旦，而李旦卻不緊不慢的轉頭詢問黃龍道：“都督，商議結束後，今夜是否能飲酒了？”
畢竟木質風帆商船和軍艦，實際上與西方軍艦大相徑庭，只要看過船隻外形和炮口，以及一些水手的操作方式，就等於盜取了一半的技術。
“倒是可以飲一蠱。”黃龍摸着短鬚輕笑，而李旦也隨即笑着回頭，在看到科恩的時候收起笑容，嚴肅道：
“二百六十萬兩，分期十年，每年償還二十六萬兩。”
就荷蘭東印度公司的規模，一年貿易往來加上給自己國家交稅，頂多也就能賺個幾十萬兩。
李旦的話，揭開了歐洲在南洋實力的遮羞布。
黃龍一句話，基本就要走了他們未來十年三分之一或者二分之一的利潤。
“當然可以。”黃龍臉上露出笑意，隨後與科恩他們飲下了象徵和解的酒，並在和平條約中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荷蘭是爲了逼迫大明開啓貿易而襲擊福建、廣東，但實際上他們對大明百姓和士兵所造成的死傷也就三百多人。
“倒是沒有想到，這收復南洋之役，居然只打了呂宋一場硬仗。”
指望它們在南洋聯合起來對付大明？還不如想着歐洲統一。
他明白了黃龍的底線，而與此同時，柯恩的船隻也抵達了華山艦的腳下。
“應該拿不出來，他們手上沒有那麼多現銀。”李旦作爲海商，知道同爲武裝商人的科恩等人沒有那麼多銀子，因爲海商的資產都在貨物上。
“我們希望能從將軍閣下手中購買這樣的十艘商船，並請同意我們參與貿易。”
但從一些角度來說，科恩這個人倒是一個大明能合作的人。
只是等他們徹底離開華山艦的視線後，黃龍才轉身對旁邊的李旦道：
在一望無垠的卡里馬塔海峽上，藍天白雲與深藍色的海水讓人倍覺風景美麗。
同樣、這也狠狠打了大明所有人的臉。
一些人驚訝起身，追問道：
“三百萬兩？！”聽到李旦轉手又漲了一百萬兩銀子的話，科恩背後的兩名議員臉都嚇綠了。
更何況他們就是聯合起來，憑那總噸位不到七萬噸的軍艦加武裝商船，大明海軍用撞角都能撞沉它們。
而作爲華人中的佼佼者，被稱呼爲甲必丹的一些大明走私海商也感到了身後有人的好處。
加上衆多的船隻在海面上停留，彷彿是一個迷宮，讓科恩他們倍覺壓抑。
只不過還沒等他們商量好，就有人慌慌張張的闖到了裡屋。
“這不可能，如果伱要這麼聊，那我看，我還是請黃龍將軍繼續封鎖卡里馬塔海峽，圍攻巴達維亞吧。”李旦搖了搖頭。
“打西夷好說，他們人數稀少，欺軟怕硬，但土人就有些不好收拾了。”
不過、他們這樣的商議，也不過是試探一下雙方的底線罷了。
“這也變得太快了，朝廷到底派了多少人遠征？”
這個條約，被人稱爲《卡里馬塔條約》，又稱爲《明荷南洋條約》。
巴達維亞號艦長33米，寬4.2米，排水量824噸。
現在黃龍說三百萬兩，那就是三百萬兩。
帶着這份條約，科恩他們下了船，戀戀不捨的離開了明軍的艦隊，並承諾兩個月內撤回南亞。
“二百三十萬兩，五十萬兩今年賠付，剩餘一百八十萬，分九年賠償，每年二十萬兩。”李旦心不在焉的拿起酒壺抿了一口。
四周大明軍艦高聳，只有它們三分之一高度的巴達維亞號，全程難以見到陽光，幾乎被軍艦的陰影遮蔽了一路。
“如果我給你三十艘七千料商船，你能增加多少貿易量？”
“這……”聽到這人的話，所有甲必丹面面相覷，心裡滿是震驚。
可是答應了，也就相當於他們將停滯六年。
“這不可能，請你不要再提出不切實際的數目了。”李旦微皺眉頭。
不過、他們的這個問題，或許只有此時此刻的荷蘭東印度總督科恩能直觀感受……
“收拾他們，恐怕要耗費許多時間。”
荷蘭可以說算得上是平均分配，也正因爲如此，科恩的能力實際上並不差。
“嗯……”
與其讓歐洲人偷學，倒不如大大方方把船隻送過去，讓他們知道了造價後，心甘情願的掏銀子來買。
倒不如體體面面下臺，之後還能和大明繼續貿易。
“甲必丹，你應該知道，這筆賠償我們是拿不出來的，爲了表示我們的誠意，我們可以賠償一百萬兩，分五年賠償。”
說白了、商船和軍艦不同，用料也不同。
先不提軍餉，就單單開拔銀、糧秣、淡水、蔬菜這些東西，戰爭打到現在，基本就消耗了四十多萬兩銀子。
“暫時需要三十艘，明年的這個時候，我會再買五十艘。”
“什麼？”
“等大弗朗機國交出那些從犯和兇手後，我會寫書一封北上，等萬歲和殿下看後，恐怕就要爲我海軍上下慶功了。”
三人商議了一小會兒，最後科恩試探性問道：“能否降低到二百萬兩，我們願意第一年支付五十萬兩的賠償，剩下的一百五十萬兩分爲九年支付。”
西班牙最倒黴的就是沒有得知大明海軍的實力，然後就捱了一頓胖揍。
“這……請等我們商議一下。”科恩眉頭一皺，隨後轉頭和兩位議員小聲商量道：
“由於我個人的貪婪，冒犯了大明天朝皇帝、大明天朝齊王殿下，以及大明天朝全國國民，請您原諒我的愚蠢，接受我的投降……”
相比較荷蘭，西班牙在萬曆三十一年的屠殺之舉，卻是實打實的最少屠殺了三萬人。
如果不是朱由檢，他們的眼界，或許一輩子都將在大明疆域內。
和荷蘭要二百萬兩也倒不過分。
不過李旦也不好得說什麼，畢竟他也參加了大軍南下的全過程，自然知道這次海軍南下的耗費也不少。
儘管科恩制定了逼迫大明開關貿易的計劃，並計劃失敗。
“紅毛夷喜歡用蓋倫船，船比大弗朗機國的要小不少，但速度快。”
對此、黃龍也示意人去結果投降書。
在見到黃龍的時候，科恩便捨棄了身爲總督的尊嚴，單膝下跪，雙手獻上了投降書.
“尼德蘭聯省共和國，東印度總督簡·皮特斯佐恩·科恩，在此向偉大、強大而不可戰勝，大明天朝海軍都督，解放呂宋的勇士，大洋無敵艦隊的掌舵者，南洋全境守護之人黃龍將軍乞求投降。”
不得不說、荷蘭東印度公司能在南洋地區形成這麼大的規模，在選人上確實有獨到之處。
這一秒、所有人都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朝廷到底派了多少戰船和兵馬”。
“嗯，不過不管怎麼樣，二百萬兩的銀子一分都不能少。”黃龍的態度倒是很堅決。
“一艘七千料商船，三萬兩銀子，你能出多少銀子，我們就賣多少。”黃龍眯着眼睛開口，根本不擔心科恩帶着商船回去拆解後模仿學習。
“好！”
因此、在看到了李旦的表情後，科恩一咬牙關，當即說道：“一百五十萬兩，分七年如何？”
“嗯……”黃龍微微頷首，轉過身道：
“現在的歐羅巴急需大量的商品，只要我們的規模擴大，一定能爲大明天朝帶來充足的金銀。”
李旦這個時候主動起身走過去，接過了投降書的同時也率先看了一眼投降的內容。
這種情況下，不投降難不成等着成爲下一個費爾南多？
等着本國國民被收監，寫信給萬里之外的家人交贖金？
要真等着明軍打過來，在南洋積攢了十幾年的財產都得被打包帶走。
黃龍的話，讓李旦明白了他的意思，畢竟在南洋之地，朱由檢給黃龍的授權是全權由黃龍自行處理。
這是荷蘭東印度公司在南洋地區最大的一艘軍艦，而當這艘他們引以爲傲的軍艦在明軍的關注下，駛入大明海軍之中時，像極了一個混入巨人隊伍中的侏儒。
不同於英國、西班牙、葡萄牙和法國等國家，一股腦的將頂尖人才留在本地，次等送往美洲，第三等送往遠東。
再看大明，坐擁世界最多的船工、最多的船廠、最多的人口，最近的距離，卻連家門口的南洋都無法徹底佔領，甚至連羈縻都只維持了幾十年。
“可以看看能不能降低到二百萬兩，然後一次性付清五十萬，剩下的一百五十萬兩分爲九年償還。”
科恩放下了自己曾經讓整個南洋諸國都臣服的尊嚴和臉面，如一條斷脊之犬般，乞求着黃龍的原諒。
“按照我大明將士撫卹，除非西班牙出三百萬兩白銀，不然我大明與它們絕無議和可能！”
剩下那一半技術，只需要不斷試錯，就能研究製造出來。
明軍放下了船梯，在巴達維亞號靠岸後，科恩也帶着兩名議員登上了船梯，隨後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一步步的走上了華山艦的甲板。
“不過、可以讓他們分成十年來支付。”
“是。”聽到黃龍的話，李旦也用荷蘭語開口道：
想到這裡、兩名議員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而這種時候、頗有膽氣的科恩則是說道：
這些補給船改造成軍艦的代價太大，倒是可以坑一把科恩他們。
他不喜的模樣被科恩看到後，科恩只能開口道：
他們都不敢相信，以往囂張的荷蘭人這次居然這麼狼狽。
見到顯擺的他們，以往會呵斥他們的荷蘭憲兵也閉上了嘴巴。
黃龍的話一說出來，旁邊的李旦便也跟着說道：
如果沒有柚木，那更換其他木頭只會增加造船成本，並且船隻強度不會有大明新式船隻那麼強。
因此，黃龍直接冷着臉道：
急忙跑來的人在衆多甲必丹的催促下，連忙喝了一口水，緩解了火燒一樣的喉部不適後，才急促道：
“聽說這次朝廷派來的戰船和兵馬太多，紅毛夷已經派出了和談的船隻，另外還做出了第二手準備，如果朝廷不答應議和，他們就準備從巽他海域突圍。”
“條約上的三條我們都沒有意見，但賠償太少了。”
他能在落於下風的時候，還能站在己方和大明兩方角度來思考問題，並有膽子提出這種請求，這樣的一切讓李旦和黃龍都對他刮目相看。
說完條約內容，李旦也特意說道：
這個條件對於他們來說尤爲苛刻，但如果不答應，大明的軍隊就會蕩平爪哇島。
大明新式商船和軍艦，都是朱由校和工匠們，針對柚木和其他大明本土木材的特性來製造的船隻。
“他們不是提三萬兩銀子的賠償嗎？那我也開個價，九十萬兩銀子。”
“不好了，紅毛夷準備撤離巴達維亞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科恩害怕李旦拒絕，因此連忙解釋道：
“我們是歐羅巴在南洋地區人數最多，商船規模最大的公司，每年東西方往返的貿易額超過一百萬兩。”
“就是啊，他們不是之前動不動就用軍艦威脅我們交稅嗎？”
“如果要繼續提高，那我需要和身後的兩位議員商量一下才能做出決斷，因此請您給出一個我們可以接受的數目。”
漸漸的，他們聚在了一起，開始商討怎麼在局勢變化下，保護自己最大的利益。
正當他想要補救的時候，卻聽到黃龍嘆了一口氣，隨後口中呢喃着“殿下……殿下……”，返回了自己的船室。
或許李旦爲人處世，察言觀色不錯，但他畢竟沒有踏入官場，不知道對於黃龍這種齊王派系將領來說，功越高，越讓掌權者忌憚。
一旦朱由檢被針對，他們這羣功高震主的人，下場就很難說了……
下午四點還有一章，手碼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