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火燒倭豬
“軍糧還能撐多久？”
“幾次加餐，眼下已經不足十二萬石了。”
名古屋城天守閣內，當德川家光背對伊達政宗詢問，伊達政宗只能全盤實話而出。
只是不等德川家光說些什麼，急促的腳步聲猶如午夜兇鈴般讓人心中一緊。
一名武士神情緊張的跑上天守閣，連忙跪在地上稽首：
“將軍……長野、山梨、岐阜、福井和江戶失陷了！”
“說什麼蠢話？！”伊達政宗聞言立即大罵，而武士卻顫抖道：
“明軍讓人送來了齋田、上杉、武田幾位大人的屍首，還有江戶港的牌匾，以及一具被燒焦看不清的屍體，屍體……屍體……”
“屍體怎麼了？！”德川家光坐不住了，他起身後看向武士，而武士也只能硬着頭皮喊道：
“屍體和秀忠大人極爲相似！”
“……”一席話說的殿上無聲，德川家光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蒼白，但很快有慢慢浮現紅潤。
便連大風都站在了明軍這邊，把名古屋的油味和煙往山中吹來。
“少說廢話！”德川家光置之不理，帶着騎兵便迎頭而上。
“把他們集結一處，每人揹負足夠吃半個月的軍糧，我們今夜突圍。”德川家光最後吩咐。
伊達政宗拉住了德川家光，作勢就要帶着他衝過火勢，單騎撤退。
“將軍，我們得突圍才行！”伊達政宗反應了過來：
曹變蛟人馬馬背上，一手捉刀，一手將自己水壺之中的猛火油全部倒出。
楊文嶽和吳阿衡這兩人雖然已經在幾年前以文官的身份調任地方作爲布政使，但他們的能力卻一直在。
明軍的所有將領都拿着雙筒千里眼圍觀戰場，只見神火飛鴉和火龍出水飛進城沒有多遠就紛紛在空中爆炸開來，閃爍點點光芒後，被炸壞的竹筒也紛紛撒下猛火油。
“保住糧倉！”
“全軍向兩側山中退入！”聞言的曹變蛟連忙下令，所有騎兵聞言當即牽着戰馬退入山中，並隱匿了自己的蹤跡。
他的頭與青石撞擊，鮮血飛濺，幾番抽搐後，卻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種沉悶的聲音響起後、整個名古屋瞬間被點燃，還在和糧倉武士們僵持的民夫們也被殃及。
“趁着糧食足夠，武士和足輕，鐵炮的矛盾還沒有加深，現在我們應該拋棄民夫，帶着武士和足輕，鐵炮手撤退。”
“快去找鏟子、不！直接用刀把他們埋進土裡！！！”
“神火飛鴉”分爲球形帶雙翼的“飛空擊賊震天雷”和“有翼式火箭”。
這麼一來，他們實際上只能帶走兩萬石糧食不到，而要剩下近十萬石糧食。
“走山區，明軍人少，不可能把整個山區都包圍。”
在六千明軍騎兵的衝擊下，原本就已經接近崩潰的日軍徹底大潰，再也無人能夠阻止起一次有利的反擊，甚至連稍稍阻擋都已經做不到了。
“末將領命！”曹鼎蛟聽到自己終於有出場的機會了，當即作揖應下，隨後轉身上馬，策馬離去。
“混蛋！”
“殺！”
一些日軍將領的反應很快，但是這個時候、城外明軍的投石車開始裝上火球了。
“啪啪啪——”
效仿着他，所有騎兵紛紛倒出猛火油。
德川家光聲嘶力竭的大吼下令，然後那火焰的“呼呼”聲徹底壓過了他的聲音。
“嗨！”伊達政宗放下了心，只要突圍成功，那憑藉這接近六萬的兵馬，他們應該可以在更北邊站穩腳跟。
名古屋城內的騷亂，以及錦衣衛的消息自然而然被城外的明軍得知。
騎銃的聲音作響，日軍騎兵也一個個的栽落馬下，跌倒的戰馬引發了多米諾骨牌效應，後方的日軍騎兵被絆倒，人仰馬翻。
“把油都給我倒完！”
“想來，你我也可以準備返回大明瞭。”
“誰拆開的？”德川家光看着被拆開的信，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嗡嘭——”
可以說、眼下的整個名古屋已經陷入了不設防的局面。
由於害怕耽擱行程，他給每個突圍的士卒配了三十斤粟米糧和五斤魚乾。
緊接着便是上百戰車被推了上來，伴隨着點火的刺耳聲響起，上百具火龍出水與神火飛鴉從戰車頂部飛出。
策馬而來的日軍騎兵向着準備撤離的德川家光彙報，然而德川家光聽到後直接看向了伊達政宗：
“剩下的事情交給你，我先去集結軍隊撤出城池。”
得令後，他很快命人安排發糧。
淒厲的慘叫聲不斷響起，德川家光不斷的揮手，想要抓住後背的槍桿脫困，然而下一秒曹變蛟便一甩長槍，將他甩出砸在了一塊青石上。
“大軍會在丑時突圍，你帶人點火之後立馬撤退！”
與明軍騎兵相比，日軍的騎兵彷彿騎着狗的孩子。
“撤！”
這種事情容不得他不心虛，畢竟這一戰的許多足輕和民夫都是從江戶這些城池中抓來的，說不定有人會讀書寫字。
他看向伊達政宗，而伊達政宗聞言瞬間頓了頓：
“是掃平西南叛亂六大將領裡的楊文嶽和吳阿衡？”
“先撤吧！”伊達政宗苦口婆心的勸阻。
“得此戰果已經不錯了，你我稍微寬些心吧。”吳阿衡撫了撫須：
緊接着，投石機發作，一桶桶裝滿了猛火油的木桶被投出，每桶重達五十斤。
“撤退！燒不了了。”
“是看到信的一些足輕拆開的，不過他們應該都不識字。”武士心虛的開口。
這兩種火箭分別在鴉形與球形體內裝滿火藥，火藥中有火藥線通出，並與起飛火箭火藥筒中的火藥相串聯。
他抓住插在屍體的長槍，甩飛長槍插在長槍屍體上的同時，在錯身之間一槍刺出。
“這樣的環境很容易設伏，我們得快速通過。”
“撤向哪裡？”德川家光滿臉愁容，因爲楊文嶽給他展示的藍圖中，他們這支人馬已經被困住了。
德川家光擡頭對伊達政宗詢問，而伊達政宗卻道：
“武士一萬二，足輕經過多日炮擊還有三萬七千多人，鐵炮手還有九千人。”
伊達政宗見到明軍騎兵的威勢，連忙抖動馬繮，帶着自己身邊的十餘騎兵向着大無間山深處逃去。
五月的大無間山一點就燃，山林之中腐敗的氣息，以及遠處名古屋城的猛火油味、煙味不斷的在山中糾纏，根本聞不到被曹變蛟他們倒下去的猛火油味。
民夫們爭搶糧倉的糧食，一些人即便被砍了數刀，也要撲倒在糧食上，用力咬開袋子，塞入一大把粟米後才心滿意足的死去。
“當然了，不過你的名字得改改了，不然島上的朝鮮人可能會爲難你。”
“將軍大人！有人把城池的大門都打開了，民夫們也吵吵鬧鬧的朝着糧倉涌去！”
原本還想逃跑的德川家光立馬勒馬，試圖用三千騎兵反殺曹變蛟。
“倭奴安敢！”
三聲敲門聲響起，隨後門緩緩打開。
負責焚燬糧倉的武士看着己方被民夫吞沒，只能無奈下達撤退的命令。
“自然……”德川家光點了點頭，然而就在他們商量的這個時候，隱藏在山中的曹變蛟卻突然取下了弓箭。
德川幕府並不是一味的閉關鎖國，準確來說，他們實際上對於中原發生的一些事情十分了解。
沒有管德川家光，曹變蛟調轉馬頭，如虎入羊羣般的向着身前上千騎兵殺去。
德川家光自然也清楚，所以他表情很難看。
只是他離開的路線很複雜，繞了幾個圈子後，他出現在了別苑後巷的小院前。
他們想着各種辦法逃離戰場，只是原本就受到大無間山的地形環境所限，除了被大火點燃的方向以外，其他方向都已經擠成一團，根本找不到一條能夠讓這麼多人逃離的道路。
戰場上上演的一幕幕，就像最後的一根稻草，徹底宣告了日軍的滅亡。
“是明軍的將領，殺了他們！”
三百投石機肆無忌憚的投放，而它們的射程更遠，因此當天空落下一桶桶猛火油的時候，還在遊行的民夫們，有的當場被砸死，還有的則是被猛火油濺了一身。
當懷疑的氣氛開始擴散，一些被隱藏在其中的外圍錦衣衛也開始了煽動：
或者又說，哪怕德川家光不相信楊文嶽攻破了江戶，但岐阜和山梨、長野的失陷，加上糧道被斷，實際上名古屋的日軍已經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局面。
眼下這兩人被調來日本與自己爲敵，這也難怪這一仗會打的和之前都不一樣了……
大無間山已經成了一片絕地，日軍士兵們已經沒有道路可以逃跑，被明軍追上時，便跪下來求饒，甚至還有人直接將刀槍丟了，直接跪在了地上。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上前搶過了手書。
這兩種能夠飛躍城牆的火器都被楊文嶽在戰前臨時改裝了，他們的腹部是火藥，而外面包裹了用竹筒裝好的猛火油。
帶着火苗的火球，在日軍將領惶恐的眼神，在城頭掠過，紛紛落入了名古屋城內！
“嘭——”
二人在這裡侃侃而談，素不知名古屋城內已經成爲了一片火海。
“安童郎你來了啊，先吃飯我們再說吧。”
他草草看了一眼，在得知對方將領是明朝調撥而來的楊文嶽、吳阿衡時，他心情瞬間低落。
德川家光一抖馬繮，帶着自己身邊的三千騎兵衝過還沒有形成火牆的火海，準備逃往大無間山深處。
圍在飯桌前的三個男人熱情的對孩童打着招呼，而孩童也坐到了位置上，並老老實實的交代道：
“大人，伊達政宗說他們要在丑時突圍撤退，還要縱火焚燒糧倉。”
這樣的命令下達後，本就狐疑的民夫們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爲了避免民夫投降，伊達政宗準備在走之前放一把大火，把十萬石軍糧全部焚燬。
他本人的屍體也因爲明軍沒有及時收割而被火燒的面目全非。
兩人的話點到爲止，吳阿衡也笑着轉身看向曹鼎蛟：
“介休，你和你大哥領兩營騎兵，帶三萬斤猛火油，去山道設伏。”
“殺！”
德川家光和伊達政宗等人已經開始收拾行囊準備突圍，武士們都被集結，因此民夫們開始向着糧倉涌去。
“不要慌！不要慌！”
“嗨！”伊達政宗身後的騎兵們連忙調轉馬頭，前往通知糧倉的兵馬。
岐阜—山梨—江戶……
在沒有人干擾的情況下，他們用火把點燃火球，隨後砸下開關，三百投石機瞬間將火球拋出。
面對騷亂，坐在崗亭上的楊文嶽則是穩坐釣魚臺：
“準備上神火飛鴉和火龍出水！投石機投出猛火油和火球，給他們點把火。”
“將軍大人！這是明軍將領讓人射來的信。”
“嗨！”伊達政宗低頭應下，隨後在德川家光他們離去的同時下令道：
“所有民夫敢於靠近糧倉的，格殺勿論，糧倉必須焚燬！”
伊達政宗的別苑內，在他對一名武士吩咐的時候，一個身材矮小的孩童聽到了消息，並假裝衛生打掃乾淨的提桶離開。
“嗨！”
有的運氣不好，擊中了城牆、但是絕大部分都飛進了名古屋城內。
伊達政宗決然的說着，而這個時候又有腳步聲襲來，一名武士拿着一份拆開的信跑了上來：
“他們要燒糧倉，讓我們餓死在這裡，和他們拼了！”
他們向着深山涌去，殊不知六千明軍騎兵已經揹負足夠多的猛火油搶先一步在他們之前進入了山道之中。
一些不明所以的日軍前一秒還抱着頭蹲在地上，後一秒就被從天而降的猛火油淋了滿臉。
只是半個時辰的時間，德川家光的三萬人被捉了大半，被燒死、殺死大半。
德川家光本來湊足了四萬人撤退，但在撤退的道路上，人卻越來越少。
“是！真的非常感謝您！”安童郎聽後深深低下了頭，而男人卻道：
“是我們應該感謝你纔對，你的情報來的很及時。”說罷，男人對左右說道：
“得把消息通知盧同知，順帶要把糧倉被焚燬的事情傳播出去，讓足輕和民夫動亂，不能讓德川家光帶着幾萬人有序的撤退。”
“本以爲可以挑撥一下他們，讓他們自相殘殺，卻不想這羣民夫膽子還是太小了。”
忽的，震耳欲聾的吼聲響起，曹變蛟和曹鼎蛟兄弟帶着三百騎兵從後方追了過來。
德川家光被長槍刺中後背，曹變蛟單手持槍，將他懸於空中，衝刺十數步。
這就是一條楊文嶽故意製造出來的路線，代表了明軍走山區攻陷了江戶。
只要飛到城內爆炸，就會把猛火油弄在地面、房屋，哪怕炸藥不能讓他們引燃，後續投石機的火球也足夠了。
“是嗎……”聽到安童郎的話，三個男人互相對視，隨後爲首的男人才對安童郎道：
“既然消息已經探查清楚，那麼你就不要回去了，今晚在這裡好好休息，明天天軍會打進名古屋的。”
“我們去辦。”左右兩人聞言捉刀起身，轉身便離開了小院。
“混蛋！”
他們行走在廢墟之間，與此同時，早早隱藏的錦衣衛也將名古屋錯層的城牆大門一個個打開。
“他們還參加了復遼之役。”德川家光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眼神閃爍不明，顯然打了這麼久才得知對方的將領是誰，這讓他自覺失敗。
男人笑着，並拿出了一個錢袋放到了桌上：
“我們的對手是大明的楊文嶽和吳阿衡。”
明明是三百對三千，卻打出了三千對三百的威勢。
德川家光不敢置信，然而楊文嶽釋放給他的路線卻容不得他不相信。
發射時先點燃起飛火箭的火藥線，使火箭飛至敵方，並將鴉身與球體內的火藥引爆，殺傷和焚燒敵軍的人馬，是破陣攻城的利器。
同樣的，由於大火的點燃，德川家光根本沒有時間等待所有足輕集合，僅僅湊足四萬軍隊後，便匆忙帶人從北門涌出。
“武士、足輕，鐵炮手還有多少人？”
在油倒完的同時，騎兵塘騎也策馬而來，作揖回稟道：
“參將，日軍距離此地不過七裡。”
一時間、黃昏下的名古屋城被斗大的火焰點亮，舉着千里鏡的楊文嶽還吧唧着嘴巴調侃道：
“真是好大一堆煙火……”
孩童推門走了進去，在進入院內的第一眼，他就看到了三個身材高大的大明人。
“是！”旁邊的曹變蛟一聽，立馬下去辦事，而神火飛鴉和火龍出水也被明軍安排上了。
在他身後，三百多明軍騎兵也一擁而上，面對數倍與他們的日軍展露武功。
“不可能是父親大人，如果是父親大人，那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就失陷江戶。”
在黃昏降臨之際，消息如雨後春筍般在廢墟般的名古屋之中散播開來，同時很多足輕也都接到了集合的命令。
他在心頭咒罵，而伊達政宗卻看着四周瀰漫的煙霧道：
“是不是該派兵攔截一下德川家光他們？”旁邊的吳阿衡詢問，而楊文嶽也擺手道：
由於城內的騷亂，明軍的所有動向都沒有人監視，他們輕輕鬆鬆把三百架投石機推進到了名古屋城下。
他轉身想要跑，然而不等他不等他逃離，曹變蛟便帶人從後方衝來。
然而他的話沒有說出太多，大無間山的四處就響起了哨聲。
“三萬斤猛火油，兩營騎兵，你挑個人去做吧。”
手臂的疼痛讓德川家光忍不住大罵，可大罵之後便是恐懼。
“這是什麼？”一個武士嗅了嗅，原本放鬆的瞳孔立馬緊縮，高聲大喊道：“是猛火油！！！”
一些足輕趁機脫下甲冑逃跑，煙霧爲他們提供了逃跑的環境，因此當他們跑進大無間山的時候，德川家光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只剩下三萬人不到了。
“大局已定！”
至於火龍出水的話、這是明代《武備志》記載的多級火箭，用紙糊筒外綁第一級火箭，龍口內有第二級火箭，射出後加大射程擊中敵方船艦，用於水上攻擊，射程可以達到三裡。
“在這種地方，與這樣的鼠輩交手，着實有些不盡人意，我倒是願意與建虜和西南的蠻夷交手。”
倒是楊文嶽看着那斗大煙火的名古屋城，不滿道：
“真的嗎？！”聽到自己的任務結束了，安童郎瞪大了眼睛，激動的不敢相信。
“敵襲！”
德川家光也屬於被甩飛的一員，他暈暈乎乎的起身，拔刀想要再戰，然而破空飛來的一根長槍瞬間扎穿他的手臂。
“這一戰打完，江戶城也不過就是旬日之間即可拿下。”
“將軍大人！我們先撤吧！”
在日本想要辨別大明人實在是太簡單了，但凡身高超過五尺的，基本都是大明人。
火箭劃破濃煙和長空，瞬間射中土丘，而這異動也吸引德川家光等人的注意。
他張弓搭箭，對着山下一座標記好的土丘射出火箭。
“有得打就不錯了，你若是看不上，儘管拋給我。”楊文嶽笑着迴應，而吳阿衡也只能笑着搖頭。
衝殺、大敗、逃跑乃至於徹底的潰散，成爲了日軍正一點點見證的現實，大批大批的刀劍都已經被丟在了地上。
曹變蛟的手心裡都是汗，瞬間燃起的大火在一瞬間點燃了山間，所有明軍騎兵無須曹變蛟、曹鼎蛟下令，他們便主動的騎上戰馬，從山上俯衝而下，將試圖從山口逃走的日軍砍殺。
他們瘋狂向着山口逃去，正所謂兵敗如山倒，這大軍一旦潰退之後，便是再無機會，無論是什麼擋在前面，都擋不住潰兵了。
“明天之後，我會讓人帶伱和你母親去濟州島生活，我已經讓人在那裡給你準備了二十畝地和二十畝你你喜歡的橘子林。”
火海之中，明軍騎兵舉起了騎銃，在距離三十步的距離扣動扳機。
“篤篤篤——”
大量的日軍足輕和鐵炮手率先投了降，而本該指揮軍隊的德川家光和伊達政宗等人卻被火勢給攔住了去路。
“這裡面是十兩銀子，明天之後，好好用它和你母親在濟州島好好生活吧。”
“哪怕是死之前，也要吃一口飽飯！”
“額啊啊啊——”
零星的起義聲和抗議聲響起，然而在這種時候，根本就沒有人顧得上民夫們。
當天色漸漸亮起，曹變蛟將德川家光面目全非的首級放在楊文嶽案頭的時候，楊文嶽也不由撫須：
“這下，國朝掃平倭寇已經沒有阻礙了。”
“算了算，基本可以向殿下報捷了……”
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更第二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