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錢糧不夠用啊
“生病了？怎麼表情不太對勁？”
“昨夜受了風，估計染了些風寒，不礙事……”
書房內，當陸文昭坐下，朱由檢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他有些難看的臉色。
在他好心開口的同時，陸文昭張了張嘴，給出了有些彆扭迴應。
“風寒可不是小事，莫不是想像我一樣，躺在牀上半月養病不成？”
朱由檢帶着笑意調侃了一下自己，也提醒了一下陸文昭，末了不忘帶着笑意交代道：
“等下聊完事情，你去太醫院看看。”
“是……”陸文昭心情複雜，而朱由檢只當他是生病難受。
“叫你來沒別的事情，主要還是想問問你，安南和三宣六慰、還有遼東女真的問題罷了。”
朱由檢雙手拇指交叉在桌上，整個人十分放鬆。
陸文昭是除了王承恩外，他第二個接觸的齊王黨骨幹，陪伴他近六年，他對陸文昭十分放鬆。
“徐霞客既然找到了，那就詢問一下他的意見，如果可以，讓他在松江府等待，這次我大明下西洋，需要一個人記載經過和結果。”
“是……”聽到朱由檢的話，王承恩也笑了出來：
“如果用番薯藤和番薯做飼料，恐怕官場的牲畜和家禽數量還能變多一些。”
“不過僅僅憑王舜鼎和地方官府的實力，想要讓黃河平穩還是有些難度。”
對此、朱由校分析了一下，起身又左右渡步數個呼吸，隨後才駐足道：
這樣標準下，大明的人口數量或許也會緩步提升。
“等等……”朱由檢叫了停，而陸文昭也不由擡頭看向他。
這麼一來，李若鏈在遼東後續不斷佈置的錦衣衛全成了防禦性，沒有了一點主動性。
“至於畢侍郎、恐怕已經抵達燕山的軍備研究院了。”
哪怕就是上直，實際上也逐漸在削減家禽和牲畜的供應了。
想到這裡、朱由檢對門口的錦衣衛道：“叫承恩來，順帶將秋後錢糧的賬目一同帶來！”
“回殿下……”陸文昭回應道：
“孫元化行至太原，宋應星幾人也被找到，目前在北上的路上，應該抵達徐州了。”
這麼一想，朱由檢有些語塞，隨後又搖頭心想：
對此、王承恩只是嘆氣道：“殿下雖然降低了外拱衛營的標準，但五府近六十萬大軍，每日要吃下去的肉便是三十萬斤。”
“奴婢領命……”王承恩高興應下，而朱由檢想了想
等他們都忙完了，朱由檢才說道：
“今歲的錢糧統計了多少了？可有四千萬否？”
朱由檢找他並不是心血來潮，而是需要藉助他在江南一帶的名氣，將海外的見聞給帶入大明，讓大明的士大夫和百姓知道現在的世界是一個什麼變化。
朱由檢示意他們都坐下，他們也手忙腳亂的把賬本放好，算盤拿出，新的賬本放在桌上，擺好筆墨。
朱由檢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眼下的沙俄羅曼諾夫王朝探險隊還在依託河流向東探險，目前應該在葉尼塞河流域活動。
“如果不是陝西、山東遭了災，或許能到五千二百萬石左右。”
不過、貿然混入建虜之中並不容易，很容易暴露，倒是不如……
當然、這自然不能這麼算，因爲沿海的拱衛營和海軍大多都是補充魚蝦，真正吃家禽和牲畜的主要還是西軍都督府和北軍都督府。
北方有官場，南方則是靠漁業，總之補充少量的肉類給遷移的百姓還是沒有問題的。
那好！
至於所謂強大的沙俄，人口不到千萬，職業的募兵軍隊不到五萬。
“等等……”朱由檢反應過來了，現在的大明百姓經過他的手段緩解一部分土地兼併問題，可不再是掙扎在溫飽線上的饑民了。
眼下整個大明，在吃這兩樣東西的，只有陝北和山東的災民。
只要拿下了西域，在後世的伊犁河谷、烏魯木齊、吐魯番開墾幾百萬畝耕地，弄出一個穩定的後方。
“不要讓他們直接加入建虜，告訴他們在努爾幹登陸後，集結一些北山女真爲部落，建造城池，開墾耕地。”
“回殿下……”王承恩這個官場大總管和種植大總管都不帶想，直接回應道：
比如外興安嶺及鄂霍次克海北岸山區，這裡就有一個乘鹿雪橇出入朝貢大明的部落，被大明稱爲使鹿部，除了他們，東西伯利亞和中西伯利亞還有驅使哈士奇拉動雪橇的使犬部。
書吏們當即敲打算盤，足足過了三刻鐘後纔開口道：
王承恩很早就想這麼幹了，只是奈何自家殿下一直在意擴大種植規模的事情，不准許他這麼幹。
爲了又有人槓我，貼串數據。
“殿下、掌印，要發軍餉和俸祿，還得讓各地常平倉賣糧二千萬石。”
現在朱由檢唯一面對的難題就是打下西域後的遷移問題。
“把他們抄家一邊，恐怕銀子都夠大明瀟灑兩年了……”朱由檢眼神閃爍，隨後轉頭對王承恩道：
在他看來，徐霞客這麼一個不安分的人，恐怕根本無法拒絕下西洋這樣的好差事。
如福建之地，都遷移出去全省五分之二的人口了，而北直隸和陝西、河南、廣東、南直隸等地更不用多說。
“陝西、河西、遼東、舊港、琉球等地的遷移，今年發了多少糧票、肉票？”
連水文都搞不懂，後面怎麼整治黃河？
限制人口和畜牧業的往往是糧食和飼料，翻了三倍的飼料產量，或許能讓大明的牲畜數量達到國初的標準。
不僅如此，徐霞客的一些地理見識，恐怕吊打工部的一羣文官。
再加上其他的雜項，戶部應該還能入個三百多萬兩銀子，而內帑可以入個四百萬左右。
“該解決冗員的事情了……”朱由檢一眯眼睛，想起了自己從三娘子那裡獲得的賬本的事情。
不過，朱由檢一想到各種支出，就開始頭疼了起來。
也在他離開後不過兩刻鐘的時間，王承恩就帶着十幾名王府的書吏，抱着數百本厚厚的賬本前來。
整個西域的耕地面積可預見的稀少，到時候遷移百姓的口糧會成爲他的一個難題。
“他按照潘少保“築堤束水，以水攻沙”的法子，將下游淤積泥沙的河段一段段清除，從宿遷至雲梯關河段，發動徭役八萬餘人，將河道清理一空。”
朱由檢很大膽的說了一個數目，而王承恩卻笑呵呵的作揖道：
“好……”聽到陸文昭的話，朱由檢有些高興。
“殿下、這樣資助他們，萬一養虎爲患……”陸文昭有些警惕，而朱由檢卻道：
土地兼併最嚴重的地方，都被他通過遷移、發軍屯田等手段緩解了矛盾，老百姓雖然不說人均五畝地，但人均三畝也是有的。
今年的賦稅，幾乎等同於曾經大明三年的賦稅，而這樣的賦稅提高，不僅沒有增加百姓負擔，反倒讓百姓過的更滋潤了。
說罷、朱由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之後更道：
“照這麼吃下去，恐怕四個月後各地官場就要……”
“今日你們愛答不理，到了饑荒時……”
現在好了、按照今年的產量，估計今年就能把種植範圍擴大到八千萬畝，而番薯藤和番薯還能剩餘幾百萬石來餵養各地官場的牲畜，官場牲畜的糧食問題就不用着急了。
到了復遼之役戰敗後，努爾哈赤甚至連遼商和朝鮮商人都殺了，一副寧死不讓人混入其中的姿態。
書吏的話讓朱由檢微微皺眉，五軍都督府八十七萬大軍的軍餉是一千四百萬兩，按理來說銀子剛夠。
“之前哥哥不是調走了工部尚書王舜鼎，把他調去治理黃河了嗎？治理的怎麼樣？”
面對朱由檢的態度，陸文昭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放下了心中所想，摒棄了雜念後順帶說道：
“得想個辦法解決……”用反推法算出大明的肉食數量後，朱由檢就開始頭疼了。
一些對滿桂、對孫應元、甚至對曹化淳都不能袒露的舒坦，在陸文昭這裡卻可以。
沿海還能捕魚爲生，王承恩的安慰讓朱由檢稍微鬆了一口氣。
也就是說、天啓五年在兩省遭遇大災的情況下，大明依舊入了一千四百萬兩銀子，八千萬石左右。
“安南的事情，北鎮撫司已經調查許久了，耕地的數量不會低於一千萬，人口不會低於五百萬……”
一羣人還在使用老式的大號火繩槍和輕型火炮，能打得過明軍倒是見鬼了。
軍隊的強大在於後勤，唐軍能翻越帕米爾高原到中亞征戰，也是因爲西域上百萬人口給他們供給。
儘管在這個時代，東西伯利亞、中西伯利亞，甚至西西伯利亞都沒有什麼用，但領土打下來，總歸是有用處的。
“眼下番薯和土豆，按照您說的，分佈種植在兩京一十六省，其中番薯種下二千三百餘萬畝，土豆一千四百多萬畝。”
“北山的情況和建州不一樣，沒有外力加入，即便把人派往並建立一個勢力，也不能正常維持，所以他們對我大明造成什麼影響。”
想到大旱，朱由檢皺了皺眉頭，隨後纔開口道：
“此外皇店、官場、紡織廠，九個月共盈利七百零六萬四千餘兩。”
他順帶算了一下，如果按照王承恩的話，今年戶部的田賦收入不會低於三千五百萬石。
想着、朱由檢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前往軍備院看看，但他也知道，自己還有幾件事情沒有做完，因此看向了陸文昭道：
“若我大明強橫，他便只有乖乖匍匐。”
見朱由檢詢問這件事，陸文昭也迴應道：
“王舜鼎依舊用的是潘少保（潘季馴）的“束水衝沙”法，效果來看還算有些不錯。”
想到這裡、朱由檢撫了撫額頭，不由嘆息道：
“畢懋康和孫元化、宋應星幾人到了沒有？”
天啓元年以來，努爾哈赤通過長相和語言來排斥其他外來漢人，這本來就讓錦衣衛的工作有些難做。
到時候，明軍完全可以用阿爾泰北部的鄂畢河水運往北進軍，直接抵達烏拉爾山脈以東。
北山女真的範圍很廣，從外興安嶺到東西伯利亞、堪察加沿海都有他們的痕跡。
“北方的官場已經遍佈諸省，不過肉類上面的供應……”
“……”聽到這話，朱由檢人無語了。
朱由檢締造的明軍，是建立在充足後勤上的一支軍隊，隨意減少供應顯然是不可行的，但如果從民間購買，就要考慮到這麼大需求衝入民間，會不會造成物價飛漲的問題了。
怎麼杜絕造反？那就是把想造反的人都解決。
不過這種時候，他卻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樣東西。
如果用這七十多億斤天然飼料反推，那整個大明的牛羊豬家禽肉產量也不會高於二十億斤，摺合爲一百二十萬噸肉食。
由於糧票制度的啓用，御馬監的賬目倒是好算了不少。
大明的糧食畝產和肉產量和建國初的差距並不是很大，畢竟我們還沒開始發展化肥和飼料，也沒有引進約克夏豬。
想到這裡、王承恩臉上的笑意也藏不住了，而朱由檢也搖頭嘆了一口氣：
“各地官場強撐着供應了兩年半，場內家禽牲畜數量居然不如開場之時的數量了。”
幾千萬畝的牧區和可開墾的數百萬畝耕地都不是小數目。
“怎麼了？”朱由檢很久沒有關心官場的事情，因此見王承恩哭窮，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讓錦衣衛從鏡城給他們運送甲冑、兵器和糧食，然後讓他們派人前往建虜，和努爾哈赤溝通議和或者結盟，成爲它們的扈從。”
說罷、朱由檢轉頭看向了院外，喃喃自語道：
“等收拾了虎兔墩，我再回來收拾你們……”
如果明軍不降低標準，又沒有辦法自給自足，那市面上的肉類物價最少要上漲百分之十……
但眼下居然要賣糧二千萬石，顯然這筆糧食販賣後的銀子，是用來下發官員俸祿的……
“調錢糧先把北軍都督府和上直的賞銀給發了，剩下的錢糧，讓畢自嚴從戶部分別調白銀四十萬兩銀子，糧食二百萬石給徐光啓、王舜鼎兩人。”
解決得利的人，再分地給被壓榨的人，然後遷移人口，將安南人漢化。
“對他們，我們可以雷霆一擊，從海上、北面發動進攻，瞬間瓦解武氏、莫氏，然後打下北面的鄭主，最後拿下阮主，再收復佔婆。”
走水路和走陸路運送物資那可以說是兩碼事，更何況阿爾泰山北部的圖瓦地區可以耕種放牧。
“對了，差點把它忘了！”忽然想起一個東西的朱由檢，當即對王承恩問道：
“番薯和馬鈴薯的耕種佈置怎麼樣了？百姓種的習慣嗎？”
“舊港的肉票發放最多，不過沈布政使已經準備了許多捕魚船，琉球、舊港之地也開闢了七處鹽場，肉食的問題不會很大。”
徐霞客，在後世人看來的地理學家、旅行家和文學家，今年的他已經三十八歲了。
王承恩說着說着看了一眼朱由檢，隨後才作揖道：
“殿下、大軍再這麼吃下去，恐怕官場要入不敷出了。”
朱由檢簡單算了一筆賬，按照大明的耕地面積和糧食總產，然後實際上得到的，是每年七十多億斤的稻殼、麥殼等可加工的天然飼料。
朱由檢想了想、他不願意用培養的女真人去遷入後金之中，萬一被發現，到時候又是一筆不得了的損失。
朱由檢看向王承恩，而王承恩聞聲也看向了身後的所有書吏。
“最後發完軍餉、百官俸祿後，還能剩多少？”
潘季馴畢竟是千年難得一出的治水奇才，只可惜他已經去世三十二年了，如果他能活到現在，大明或許不會因爲治黃河而焦頭爛額。
他們大多以百來十人的部落散居，並未形成像建州、海西女真那樣的聯盟集團。
“最後發完軍餉，御馬監和戶部、內帑還能剩下七十二萬四千一百零九兩，一千四百九十七萬餘石糧。”
不過說到底、治黃河讓人焦頭爛額，主要還是因爲錢糧不足。
“更何況，解決後金的事情，也就在這三年內罷了……”
這羣連大明水文都搞不明白的傢伙，也需要被人教育教育了。
“不過記住，這兩樣作物必須要保持八千萬畝的種植範圍，只能多不能少。”
“具體火耗後的錢糧是多少還沒有算出來，但總的已經算出來了，交了一千三百餘萬石田賦後，大約是四千五百萬石上下。”
這麼想着，朱由檢對王承恩說道：“既然百姓不吃，番薯藤和番薯就先拿去當做官場的飼料吧。”
王承恩的一席話，讓朱由檢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十分滿意。
糧票就拿來兌換糧食，肉票則是根據南北不同而使用。
朝廷有錢，百姓有糧，眼下的局面似乎很好。
除了這些，還有許多人供他用。
剩下的話王承恩沒有說，但朱由檢明白對方的意思。
王承恩微微作揖，這作揖差點沒讓朱由檢一口氣沒上來。
“不過……”王承恩有些尷尬道：“雖然有皇店的銷售，但百姓都是把它們當做菜來吃的。”
這種情況下，百姓幹嘛要把番薯和土豆當主食？
“共發下一千四百三十九餘萬石糧票，二千三百二十四萬斤肉票……”
只要選對人，安南的事情並不難解決。
“嗯……”聽到陸文昭的話，朱由檢微微頷首。
資源問題解決了，除非有饑荒，不然腦子有毛病的纔會把這些東西當主食吃。
不僅如此、他還想起了賬本上那些商賈、大臣的名單。
黃臺吉不是煽動伯暈歹背叛自己，背刺大明嗎？
如果穀物的飼料加上在大明耕種面積達到四千多萬畝的紅薯、紅薯藤等物，那的飼料產量應該可以達到三百多億斤的。
“至於三宣六慰，沈煉他們前往此地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加上當地戰事雜亂，國家土司衆多，想要一時間蒐集清楚怕是有些難度。”
50年，全國16.2億畝，人口5.52億人，人均耕地面積爲2.9畝。
“讓他們由上而下的解決黃河堵塞的問題，再重新修繕黃河。”
等到時機成熟，報紙這種大白話的產物就會出現，而徐霞客的文章將會在市面上禁止，專門登記在報紙上。
更何況，洪承疇已經理解清楚了朱由檢的意思，想來到了需要派駐將領的時候，安南的局勢會穩定的讓人發慌……
“倒是可以趁着這個機會，讓他們持我大明的印信，秘密拉攏其他的北山各部。”
他現在就讓心向大明的女真去比建虜更北的地方，團結其他北山女真，和努爾哈赤假裝議和。
“等他回大明之後，登入禮部和工部，擔任個主事吧，我大明天南地北還有許許多多風景和人文等着他記錄。”
至於他回國後，朱由檢也不會把他拋棄，而是要繼續擴大他的名氣。
朱瞻基手下沒有太多名將可以調動坐鎮，但朱由檢可以。
三十萬斤肉，這還是外拱衛營的數量，加上上直和海軍就是近五十萬斤肉每日。
“他們的兵力不值一提，火炮也是大多從濠鏡購買的弗朗機火炮。”
同樣的、陸文昭見狀也也繼續說道：
不過、這種提升只能持續到大旱爆發前，也就是兩年後……
“可以少量給努爾哈赤繳納糧食，只需要保證情報或許就可以。”
孫傳庭、洪承疇、盧象升、楊文嶽、吳阿衡，秦馬兩家……
朱瞻基維持不了安南的統治，不是安南太厲害，而是政策有問題。
“另外您要找的徐霞客也找到了……”
“好好養你的*吧……”
他一直沒把安南當成什麼難對付的角色，說到底是因爲除了宋朝以外，其他漢人大一統王朝打安南基本是碾壓局。
畝產八石、二石，總產量加起來超過兩億石的番薯和土豆，居然還滿足不了掙扎在溫飽線……
“先把去年結餘的糧食調往白馬關，那筆糧食夠對付虎兔墩他們了。”
到了大明要攻打後金的時候，這支力量也可以玩一手背刺……
只要明軍能拿下鄂畢河源頭，那拿下烏拉爾山脈也就是時間問題。
“是！”門口的錦衣衛作揖應下，隨後去尋找王承恩去了。
陸文昭三言兩語給安南諸多勢力定了性，而朱由檢聞言也沒有多想。
這些都是從奢安之亂這場西南山地戰爭中鍛鍊起來的將領，放他們去安南，誰和他們打游擊就是老壽星上吊。
至於朱由檢，他則是看向了陸文昭，繼續說道：
“潘少保的治黃之法確實不錯，便是放在數百年後，也必然是良策。”
“我想讓你命錦衣衛去查一查，從洛陽至雲梯關海口，到底有多少段黃河堤壩偷工減料，順帶也可以查出一批貪官胥吏。”
“你先下去吧。”朱由檢擺手示意，而陸文昭也作揖之後退出了書房。
“倒是鎮江女真的訓練已經差不多了，現在李若璉準備派他們從鏡城乘船渡海前往北山，然後找一個機會混入建虜之中。”
一年算下來，近兩億斤肉食，如果把這些肉食換成活豬宰殺後的肉量，每年要吃下一百萬頭豬。
“對了……”一想起黃河，朱由檢便開口道：
“到了嗎？”朱由檢聞言眯了眯眼，嘴角帶上了一抹笑意：
“那他現在應該看到我留下的那些圖紙和學說了……”
這麼一來，也就是說八十七萬軍隊的存在，佔據了大明市面上一成肉食。
這麼想着、朱由檢搓了搓指尖，有些按奈不住了。
不過在退出書房小院的時候，他還是轉頭看了一眼朱由檢的書房，隨後不知道怎麼想的，皺着眉頭便離開了。
不出意外，他們還需要七年的時間才能抵達雅庫茨克城。
好在他聽清楚了肉票的單位是斤，如果是石的話，便是把他殺了都拿不出來。
只是現在，寬甸遷移鎮江女真的訓練成功，也就代表他們總算能摸到一些情報了。
“殿下放心，卑職稍後就去辦。”陸文昭應下，似乎也忘記了剛纔和滿桂在一起時的事情。
“養虎爲患又如何？虎敢不敢爲患，不是看他自身的實力，而是看我大明。”
大明在書裡的耕地數量則是8.4萬畝，人口暫時算作1.5億，人均耕地爲5.6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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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年、我國的家禽和豬牛羊的年產肉量，是不到300萬噸，人均10.8斤。
總耕地面積是我們二分之一的明朝，在糧食產量和畜牧種類一樣的情況下，全年肉產量在120萬噸，人均16斤肉是不奇怪的（這就能解釋明代各縣誌記載，肉爲什麼便宜了）。
至於50年之後，那就沒得比了，畝產和牲畜種類都不一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