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三娘子留下的走私罪證
“殿下！找到了！”
風雪中、戈壁上，伴隨着一名千戶高聲大喊，朱由檢也用粗布擦乾淨長刀上的血跡，將長刀歸鞘後，朝着聲音傳來處走去。
此時的戈壁上躺滿了屍體，有明軍的，有馬匹的，但更多的還是三大部的。
數千具屍體橫七豎八的躺着，而明軍的屍體則是被人從戰場上擡下，由隨軍的醫官開始整理遺容。
跨過一具具屍體，朱由檢來到了那人叫喊的地方，並低頭看到了一個臉色毫無血色，躺在地上的七旬着甲老人。
“殿下這就是火落赤，身上沒有什麼刀傷，估計是被我軍衝鋒的時候打落戰馬，被馬給踩死了。”
驍騎衛的千戶興高采烈的說着，而朱由檢低頭看了一眼隨後才說道：“其他領主呢？”
“都死了個乾淨，沒留一個活口，不是殿下您說的全殲嗎……”千戶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
朱由檢聞言欲言又止，他確實說了全殲，問題他也說了生擒三大臺吉啊……
現在好了，三大臺吉變成了三具屍體，他只能帶着這三人的首級回去表功了。
估計曹文詔是怕他出什麼事情，想到這裡，朱由檢搓揉了一下有些冰冷的臉。
當朱由檢休息的時候，驍騎衛的指揮使也帶着打掃戰場後的軍情前來，而朱由檢也接過看了一眼。
也在做完這些後，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所有人再次渡過了一夜的飢寒。
“這個不好說。”賽罕猶豫着說道：
可以說、洪武末年的河西之地，人口頂多只有四十多萬。
哪怕不能按死，也會在進入青藏之後休養生息，將青藏內部矛盾解決，而不是一味的推崇教派。
這麼一來、難免要與敵人交手。
當然、如果僅僅是吳惟華一人，朱由檢斷然不會那麼生氣。
“伱們啊……”看着孫傳庭和曹文詔，朱由檢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一個個讓我論罪，怕是真論完，我便是孤家寡人了。”
“自然、不僅僅要查人口，還要查看有什麼地方可以遷移百姓。”朱由檢緊了緊身上的羊皮氈子。
“殺虎口的軍糧都送到前套和後套了嗎？”
這個人朱由檢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現在被青海蒙古、漠北蒙古、漠西蒙古共同舉爲國師，而他的哥哥則是瓦剌的現任盟主。
他翻身下馬，走到了坐在戈壁灘上朱由檢的旁邊，作揖行禮後便對着其他人道：
想到這裡、朱由檢和賽罕又聊了聊其他事情，最後裹上賽罕讓人帶來的羊皮入睡。
“那個綠洲能提供這麼多東西？”朱由檢看着這些物資，不禁疑問了起來。
當朱由檢舒坦的時候，孫傳庭拿出了一本文冊，而朱由檢也帶着疑惑接過隨後便打開看了起來。
朱由檢交代了對於戰死將士們的撫卹安排，而這樣的話被四周的明軍將士聽到後，所有人都不由嚥了咽口水。
現在看來、倒是可以直接利用復套軍隊，對河西之地重新進行一次人口查詢。
“回殿下。”指揮使回稟道：
“陰山伯已經帶人去西北的綠洲，跟那裡的部落交換食物、淡水了。”
最後在李自成攻入京城之後，朱由檢絕對會謀求打下河西之地。
回想起關於固始汗的一切，朱由檢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的政治手段還是有一些的，但是東西不多。
將他們遷移，對朝廷來說是一件好事。
前軍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畢竟衝過就過了，中軍和後軍反而可能被拖住。
相反、他設立的河西行省的目的可不是讓河西行省變成一個胡漢蠻夷雜交的地方。
首先河套之地，如果有豪強在當地幫忙維護秩序，那麼對於還沒有搭建起來的官府班子，是有很大幫助的。
“還有整整一箱，都在下官的隨行馬車上。”孫傳庭明白、朱由檢在生氣，也在開心。
不過說是紮營，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們扎的。
如果換做現在的朱由檢在他的那個位置，恐怕不等準噶爾起來，他就把準噶爾給按死了。
等返回京城，骨灰會和遺物，以及撫卹銀和撫卹田的田契，以及免除五年賦稅的證明，一同送往遺屬家中。
作爲刀頭舔血的人，他們並不怕死，怕的只是自己死後家人的待遇得不到公平公正的對待。
賽罕用很簡單的話語把除了東察合臺汗國以外的所有勢力都梳理了一遍，朱由檢聽後也舒展了眉頭。
曹文詔下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作揖請罪，而朱由檢卻爽朗一笑：
“是我讓你清理狼山的套虜，如果真要論罪，恐怕要論到我身上來。”
“如果要前往河西的話，我們回京的時間最少要再耽擱一個月。”
也在見到他甦醒的同時，提前睡醒的驍騎衛指揮使曹猛也上前作揖道：
這是長時間持短兵而造成的後遺症，雖然他沒有傻乎乎的衝第一排，但畢竟自己身爲主帥，也不好得躲在大軍背後，因此還是處於衝鋒隊伍的前軍之中。
這幾天的經歷，或許是朱由檢來到這個世界以來，肉身最爲疲憊的一段時間。
至於他們會不會吞併田畝？這點朱由檢根本不擔心。
至於帳篷什麼的就別想了……
哪怕現在復套之戰已經基本結束，但這一戰結束了，始終還是有下一戰。
他之所以生氣，是因爲他在這文冊之中看到了許許多多熟悉的名字。
現在他要確定的就是河西能養活多少人，能遷移多少人。
在朱由檢原本的想法裡，是準備一刀切的把這羣傢伙都論罪抄家，流放。
這本文冊上，不僅僅包含了曾經恭順侯府中吳惟華長期對土默特部的走私記錄。
“至於瓦剌應該暫時不會入侵我大明，據我打探來的消息，瓦剌和漠北三大部雖然沒有交戰，但他們和三大部下面的小部落交戰不斷。”
總的來說、明軍打出了一比十一的戰損和戰果，不管是從任何角度來看，這一戰都值得誇耀。
因此、在得到了答案後，所有人都安心了不少，而朱由檢也詢問道：
“別耽擱了，趕緊把收拾好的羊肉處理處理。”
朱由檢簡單的一個指令，讓隸屬陝西管理了兩百多年的河西終於託管，獨自建立行省。
三娘子留下的文冊，或許是朱由檢徹底拔出華北地區諸多腐敗之人的一個機會，也是一個抄家的好機會。
“殿下！”
“殿下、您之前的計劃上並沒有去河西的打算啊。”
賽罕的話，和朱由檢所瞭解的河西差不多。
朱由檢拿起文冊，臉色陰沉的詢問，而孫傳庭聞言則是作揖道：
“據說是當年三娘子所寫，目的就是爲了抓住勳貴和官員們的把柄，然後利用他們在朝堂上，繼續維持土默特和大明的和平關係……”
“依你之見，應該怎麼做？”朱由檢看向孫傳庭，而孫傳庭沉吟許久後才道：
“可以參考當年漢武隋文、唐宗宋祖的做法，將河西之地的豪強勢力遷往河套。”
但是聽了孫傳庭的話，他也發現這羣廢物實際上還有點剩餘價值。
“這氣溫比昨日舒服了不少，看來天氣很快就要回暖了，陝西和河套還在下雪嗎？”
“如果居延海拿下，我們就前往居延海和梅之煥、李如柏匯合，然後南下嘉峪關。”
“與其論罪，倒不如想想怎麼前往居延海，隨後南下嘉峪關，巡查河西之事。”
只可惜這國家只傳承了四代就在準噶爾和清朝的鬥爭中滅亡。
“再將寧夏後衛、榆林衛歸成朔方府，府治榆林，在紅鹽池設立朔方縣。”
“漠北三大部一直垂涎青藏之地，如果我們放他們前往青藏，他們有了根基之後，必然會南北夾擊我大明的河西之地。”
原本滿桂是需要對河西進行人口清查和軍屯田清查的，但復套之戰耽誤了這一切。
將他們遷移，一口氣就能給河套補充上萬乃至數萬人口。
曹文詔着急的策馬上前，而朱由檢則是穩坐釣魚臺，沒有挪動一步腳步，只是坐在篝火堆面前，笑着看向奔來的曹文詔。
“就短時間來說，他們應該沒有餘力來入侵我大明的西陲之地。”
“寧夏府、朔方府、定襄府三地劃歸陝西管轄，而西海、居延歸入河西管轄。”
“殿下是準備清查河西之地的人口？”
“帶了，不過輜重車和民夫距離有些遠，他們距離我們有三百里的距離。”曹猛一開口，朱由檢就明白了一切。
“末將拱衛不利，讓殿下親自領兵追敵，請殿下責罰！”
“曹文詔……”
想到這裡、朱由檢對賽罕開口道：“依你之見，漠北的喀爾喀和瓦剌，青海等地的蒙古人，會不會入侵我大明的疆域？”
“再上奏朝廷表功，請皇兄將河西、陝西分治。”
“嘉峪關？”聽到朱由檢的話，曹猛不解詢問道：
賽罕帶回來了大概二三百隻羊，還有數量密密麻麻的水囊。
“因爲暴雪的緣故沒有全部送達，眼下後套已經送抵十七萬石糧，前套六十九萬餘石糧，殺虎口還有二百餘萬石沒有送往。”
“罷了、反正抓了素囊。”說罷，朱由檢直接坐在了戰場上，感受着雙手的酸脹。
文冊中不僅記載了交易的金銀牛馬，還記載了交易所用的商品種類、數量……
“河西治所爲涼州，設涼州府、西寧府、甘州府、肅州府，河西行省下轄四府十二縣。”
遷移大量漢人前往寧夏、河西、前套、後套纔是朱由檢要做的事情。
“嗯……之前沒有，現在有了。”朱由檢說着話，而賽罕也將烤羊架到了篝火上。
“水和食物收集的怎麼樣？”
朱由檢說出了自己接下來的目標，這讓孫傳庭嗅到了一絲不對，於是看了一眼四下，發現賽罕他們並不在，只有他們三個人後，孫傳庭才作揖小心翼翼道：
“戰死的兄弟，除了正常的撫卹流程外，子嗣依舊送往燕山學府，另外家中免賦稅五年。”
曹猛的話讓朱由檢鬆了一口氣，但接下來他也開始了自己的安排。
“我打探了一下消息，好像是漠西瓦剌的國師汗將這個地方劃給了他們。”
“國師汗？”朱由檢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恐怕這個所謂的國師汗，就是在後世被稱爲固始汗的孛兒只斤·圖魯拜琥了。
“殿下、我們的塘騎已經和後方塘騎碰面了，孫經略和曹總兵帶着四千騎兵正在往此地趕來，距離我軍不足一百里。”
眼下經過了兩百多年的發展，加上陝西百姓不斷地西逃，實際上當地的百姓有多少，沒有人能說出一個準數。
之後這傢伙的哥哥會被刺殺而死，而瓦剌聯盟中的準噶爾部崛起，固始汗知道無法節制對方，因此借兵進入了青海。
這些名字有的是勳貴、有的是官員，還有的是商人，其中十分醒目的便是朱由檢很熟悉的滿清幾大皇商。
合着是曹文詔沒有聽他的老老實實來援，而是自己和孫傳庭先帶着少量補給來追趕自己了。
“是！”聽到自己臺吉的話，兀魯特的蒙古人開始帶人將馬背上包裹的東西取了下來。
直到第二天辰時，朱由檢纔看到了帶着一支支護馬隊從地平線冒頭的曹文詔、孫傳庭所部。
“在前套設立定襄府，將板升城改爲定襄縣，在豐州灘設立豐州縣，原九原一帶設置九原縣，此三縣爲定襄府。”
再往後，這傢伙就趁着大明對青藏無力管轄的機會，利用青藏的教派鬥爭成功入主喇薩，建立了青藏上的和碩特汗國。
此刻的他們還沒有和滿清搭上線，但他們和土默特、河套等套虜私下走私違禁品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好似在和曹猛說，又好像在和自己說。
“至於青海之中活動的其他人看，恐怕在見識到了殿下掃北的壯舉後，一時間也不敢入寇了。”
“食物和淡水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望着被炙烤的烤全羊，朱由檢眼中只有飄零在篝火堆中的火焰。
他陷入了昏沉的睡眠中，直到第二天黑白交替的時候，寒冷的風將他吹醒，他才緩緩的醒了過來。
“那就是還要一天了……”聽到這個距離，朱由檢揉了揉眼睛，沒捨得用水來洗臉，而是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後才問道：
“他們帶輜重車和民夫來了嗎？”
“最後、再傳令梅之煥、李如柏，王承恩、李如梅四人，打下居延海，西套海子後，在當地留兵一千，建居延縣、西海縣。”
朱由檢看了一眼，包裹打開後是一隻只已經被處理好的羊，放在篝火上烤一烤就可以吃。
河西之地，也就是後世稱呼的甘肅，實際上在明初只有十幾萬人。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一句話就讓日後的河西可以自己管理自己了。
孫傳庭的話，讓朱由檢攥緊了手中的這文冊，眼神逐漸冰冷：“只有這一份？”
“是！”驍騎衛指揮使曹猛應下，隨後開始命令全軍收割收集，善後屍體，並且在戰場南側選擇了紮營。
實際上一個豪強一個府邸，就代表了一個小村落。
“謝殿下！”
朱由檢樂觀的看向曹猛，而對方卻點頭道：“還在下暴雪，欽天監的官員說，恐怕今年陝西的暴雪要比往年持續的更久。”
“此外、後套併入寧夏，將寧夏設爲寧夏府，再在後套設立五原縣，靈武河谷設爲靈州縣。”
這十幾萬人還是東遷的各種民族，漢人的佔比幾乎沒有。
倒是過了一炷香時間，安排好了兵馬的孫傳庭也帶着輜重車趕來，隨後請罪道：
“補給不及時，讓殿下在此地遭受寒風，請殿下治罪。”
“這份文冊是誰留下的？可信度有多高？”
“準噶爾的巴圖爾琿臺吉在前年，還和其他三大部一起攻打了札薩克圖汗部下屬的和託輝特部。”
必須讓河西徹底漢化，不然怎麼謀求收復西域？
之所以這樣，就要從安史之亂開始追溯了，朱由檢不想和賽罕他們多解釋。
誰愛侵佔田畝誰就侵佔，土地集中之後再一次性將他們過往的事情拉出來論罪，到時候反倒是可以收回大量土地。
朱由檢幫曹文詔拍了拍身上的風沙，而曹文詔也只能作揖回禮。
總之，當時間一點點過去，直到下午，前往西北的賽罕帶着滿載而歸的隊伍返回了營地，同時也帶來了一些消息。
“殿下、有人從板升城的貴族手中得到了這些東西，我想您需要過目一下。”
“直到現在雙方都還在唐麓嶺（唐努古山）的唐努烏梁海一帶交戰。”
這麼想着、朱由檢心裡也舒坦了不少。
“當然、這是對於一些有良心的豪強，若是對於一些冥頑不靈的豪強，則是可以抓住這個機會，把他們一舉拔除。”
總之如果按照明初河西十幾萬人口的規模，加上之後朱元璋遷移了八衛兩所，五萬戶百姓前往的行爲。
“殿下、戰損統計好了，我們戰死了四百零七個弟兄，套虜四千六百二十七人被盡數全殲。”
“嗯……準備在這裡紮營吧，把割了首級的屍體都收集填埋，別弄出瘟疫。”得到答案，朱由檢也就不緊張了，隨即命令大軍善後並紮營。
想到西域的重要性，朱由檢擡頭對驍騎衛指揮使曹猛說道：
“向居延海派人，確定居延海有沒有被拿下。”
“第三點更爲簡單，豪強離去，會空出大片土地，而這些土地可以用河套的土地和他們交換。”
只要有了河西，一個翻版的吐蕃王朝就會重新出現在世人眼前。
他的話，讓賽罕和曹猛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兒，賽罕才道：
“我父親曾與俺達汗前往青海時路過河西，他的話就是，河西之地有大量西域之人，還有內遷的關西七衛，以及大量衛所人口和百姓。”
更重要的是，豪強的底蘊會讓他們在前往當地後，以自身所需來促進當地的經濟。
正好整個河西都是軍屯田，只要搞清楚軍戶的數量，河西人口也就跟着一起搞清楚了。
“我準備前往嘉峪關，然後從嘉峪關出發，前往西寧衛，看看這河西地界的民風和風俗。”
“第二點就是將衛所豪強遷移河套之後，可以用他們穩固我大明在河套之地的統治。”
帶着這種想法，朱由檢心不在焉的吃了烤全羊，隨後在營地四周逛了逛，發現沒有什麼遊玩的東西后，則是找來了一把五力弓，對着一個胡楊樹樁開始射箭。
“……”聽到這個消息，朱由檢表情凝固，但很快又恢復如初，並冷靜的詢問：
孫傳庭的建議提了出來，而朱由檢聞言微微頷首，這些手段實際上和他想的差不多，只不過他更爲極端。
因爲他們的皮氈和其他東西都被丟了，因此所謂的紮營就是把戈壁灘上死去的胡楊劈成柴，然後開始點燃，爲將士們提供一個溫暖的睡覺環境罷了。
前套、後套，朱由檢已經去過了，他確定當地可以進行屯墾，可以養活二三百萬人。
只是這一看、他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麼一來、河西和陝西也就可以抓住剩下的這幾年，好好發展農業和畜牧業了。
其次，豪強人丁興旺，尤其是河西這羣從洪武年間就遷移到此地的軍戶豪強們。
不過心裡舒坦的時候，註定了要有添堵的事情出現，而這件事情就在孫傳庭身上……
之後他主持了戰死將士們火化的事情，讓人們用空的水囊將骨灰裝進去後，寫上每個人的名字和籍貫，交給他們的同鄉保管好。
總的來說、在掃平河套後，短時間內是不會有勢力來入侵陝西和河西了。
“傳令陝西布政使徐光啓，等暴雪停下，先遷移榆林、延安的百姓前往前套和後套。”
“想來、他們還私下藏匿了不少連五軍都督府都不知道的軍屯田。”
“殿下、我回來了。”
“這件事正要和殿下說。”賽罕坐在了朱由檢不遠處，隨後才說道：
“那個綠洲以前是衛拉特聯盟，也就是瓦剌掌控的，但是這次我去了之後，卻發現那裡換成了漠北喀爾喀札薩克圖汗的部衆管理。”
從告示上知道的撫卹，和從朱由檢口中聽到的撫卹，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麼做有三點好處，第一點便是拔除了豪強在河西的人脈關係，讓當地的官員胥吏沒有了靠山，處理起他們也就更簡單。”
“河西的人口數，雖然前次已經查過，但當時許多人用手段規避，如果現在殿下親自帶兵清查，恐怕他們也不敢搞小動作了。”孫傳庭說着自己的見解。
“行了、看你們疲憊了一夜，先休息吧，午後我們就出發前往居延海。”
“末將在！”
朱由檢臉色平淡的開口，而曹文詔也心中一悚，連忙應下。
朱由檢沒有着急下令，而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文冊，眯了眯眼睛道：
“把東西八百里加急送給陸文昭，他會知道該怎麼辦的……”
四點還有一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