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興大案治大腐
“國朝畫作以寫意爲主，不過要是想要寫實，自然也是可以的……”
回京的第二日，當齊王府後院響起朱由檢諄諄教導的聲音，此刻的他也難得迎來了多日的放鬆。
“這樣嗎？”
後院內，兩張畫桌被放到了長廊上，而長廊與書房的庭院暴露在畫桌面前。
朱由檢站在畫桌背後，對楊如是述說着竅訣，時不時握上對方的手來描繪。
在他們面前，書房的佔地近半畝的庭院裡，十餘株臘梅已經含苞待放，雪壓枝頭，白茫庭院。
幾隻“宮貓”在踩雪，蹲在臘梅樹下仰視尚未綻放的臘梅。
白雪、臘梅、假山、狸貓……
當四種動靜植物碰撞，一幅很好的畫卷已經出現在了朱由檢腦中。
“畫分十門，即道釋、人物、宮室、番族、龍魚、山水、鳥獸、花木、墨竹、果蔬等……”
“如果他們真的能把持住倒也好了，賑災事宜不會出什麼問題，百姓能過一個好年，朝廷也一樣。”
他們來找朱由檢，就是想問問朱由檢能不能擔責，畢竟朱由檢親自擔責的話，他們自然敢去做，因爲朱由檢會護他們平安。
這次三省官員大換血，或許可以廉潔幾年，但幾年之後還是得繼續腐敗。
他的年俸合計一萬五千兩銀子，王府之中的用度，還有外廷辦事的將領文臣的吃食，都在花這一萬五千兩銀子。
用來基建的工具，平均每把十文錢，他們偏偏開出十一文，十二文的價格。
朱由檢倒是不覺得有什麼羞恥的，只要夏爾馬能推廣進入農業市場，那麼大明的農業產能就能提高許多。
“嗯……”朱由檢應了一聲，看向顧秉謙：“你怎麼看？”
“興大案，遷百姓……”
朱由檢很明白“上行下效”這四個字的威力，他和崇禎一樣，在生活方面十分簡樸，除了膳食上舍得花錢外，其它方面他並沒有什麼用度。
陸文昭小心翼翼的說出自己的擔憂，他很清楚自家殿下就是想興大案來移民實邊，充實國庫。
“你繪畫時，不僅得重意，還要運用線條和墨色的變化，以鉤、皴……”
不僅是夏爾馬，還有其他幾種大型肉牛、奶牛也是一樣，朱由檢知道它們的引進和推廣是快不起來的。
他們所做的事情朱由檢都清楚，但不動他們是因爲眼下大明需要維穩。
“《官吏定祿》，必須要先把官員們的俸祿問題提高解決，讓一部分人閉上嘴巴，然後再取消各項陋規收入和潤筆制度。”
他自己放起了調味品，其中的辣椒自然是最爲重要的辛辣品。
他特意走開，而陸文昭也心知肚明的跟上去。
“這次三省大案的後續，你們看在眼裡，也看得清楚。”
“民生疾苦，已然苦不堪言。”
“能表現出的方法則是有工筆、寫意、鉤勒、設色、水墨等技法形式，設色又可分爲金碧、大小青綠，沒骨、潑彩、淡彩、淺絳等幾種……”
這話說出，衆人都豎起了耳朵，等着朱由檢發話。
至於夏爾馬就更不用說了，這是世界上最大，最知名的挽用馬，極限可以拉動八千多斤的貨物，肩高在五尺五左右，體重在一千四百斤到一千八百斤。
“告訴崔應元，給我好好的配合孫傳庭巡撫天下，把那羣拖後腿的官吏一個個的給我查出來！”
朱由檢對大明朝這羣貪官污吏早就失望透頂，或者說對官場已經失望透頂。
眼下的建虜不過是皮蘚之患，大明真正的敵人是天災和內部的貪官污吏。
二人被一番敲打，當即也開始表態說道：
“《官吏定祿》是解決貪腐的開始，如果連開始都下不了決定，後續的反腐自然也就走不下去。”
“算了，不管了，坐下一起吃飯吧。”朱由檢搖了搖頭，也不打算去強逼自家哥哥了，而是招呼陸文昭吃飯。
“卑職已經吃過了。”陸文昭說罷，女婢也擡來了凳子。
他坐在旁邊，接過女婢遞來的茶開始休息，而朱由檢聞言也不說什麼，默默吃了一刻鐘的飯，隨後才用貢茶漱口，擦了下嘴後起身。
朱由檢有些發狠，畢竟在這個時代想要追查貪腐是比較困難的，金銀流水這種東西就是一本賬本，但凡一把大火，所謂的證據就沒有了。
“下官以爲，眼下當請萬歲速速下發旨意，內閣和司禮監批紅，吏部和戶部馬上執行。”
朱由檢輕聲呢喃着大明的疆域，心裡很清楚，大明眼下急需釋放人口。
陝西民變之中的貪腐大案裡，燕山官員的佔比低不是因爲他們不貪，而是因爲他們貪的地方不在這些。
先給一甜棗，再打一棒子，這手段似乎不錯，但也得看下面的人吃不吃這招。
“是……”王承恩應下，隨後轉身去傳召顧秉謙和畢自嚴。
一番行雲流水的操作後，茶杯被她雙手遞給了朱由檢，而朱由檢接過後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放回茶杯，低頭繼續看着楊如是作畫。
他告訴過楊媛愛，若是府中女婢想要婚娶嫁人，說一聲，王府給出嫁妝就行，不要偷偷摸摸的。
大白豬一旦選種培育成功，完全可以培育出後世的大約克夏豬，而大約克夏豬的公豬成年體重可達六百多斤，母豬可達五百多斤。
看上去似乎沒有問題，但實際上這七億四千多萬畝裡，士紳豪強佔據了一大半的土地，百姓最高的人均也不過三畝。
除了王府的維護外，府內要興修什麼建築也需要他點頭才能實施。
女婢手中端着茶盤茶具，而楊媛愛則是上前，熟練的將朱由檢的畫收了起來，並接過茶具放在桌上，隨後將紙筆研墨收走，交給女婢收回書房。
朱由檢的俸祿有三個方面，一個是爵位的那一萬兩年俸，一個是上直都督的二千兩年俸，還有就是正一品大都督的三千兩年俸。
不過相比較豬來說，挽馬的引進速度自然是快不起來，不提配種次數，單單育種的崽數，大白豬可謂一騎絕塵。
“百姓的慘狀如何，你們早就看的清清楚楚。”
難得的休息讓朱由檢得以放鬆，他一邊教導楊如是，一邊自己作畫。
“別畫了，先用膳。”
顯然，朱由檢摸到了兩人爲什麼前來詢問自己的原因。
比起其他王府，齊王府的奴婢規模甚至不如一些小郡王府，但對朱由檢來說已經足夠。
“兩京一十八省……”
只要有充足的母豬，官府完全可以在幾年內就讓雜交豬在大明的市場佔據一席之地。
大概過了一刻鐘，李定國就一路快走來到了長廊，而跟着他的是長長的隊伍。
朱由檢沒有挪用過御馬監一分一毫的銀子，也禁止王府購買田地。
“下官以爲……”顧秉謙先回應，然後沉吟數秒後繼續道：
別看顧秉謙剛纔說的好，畢自嚴說的不差，但實際上他們都不想擔責。
“還有一件事就是建虜入冬以來調兵動作頻頻，顯然是在防備我朝北伐。”陸文昭作揖迴應，但朱由檢並不在意建虜。
大白豬是培育大約克夏豬的重要豬種，這點對於前世扶貧，經常去貧困戶家裡充當獸醫的朱由檢來說十分熟悉。
朱由檢記得很清楚，眼下舊港、交趾、小西洋、琉球府、泰寧三府、瀛洲等地的大明百姓人口加起來不足八百萬人，而耕地數量是九千四百多萬畝。
沒有了“潤筆”，沒有了“陋規”，再出手收取銀子就是貪污，而朱由檢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拿人了。
只要官府推進培育，按照一頭大白種豬可以配二十五頭母豬，一年可以生產兩次，每次八到十崽的速度來說。
朱由檢的心裡有一塊明鏡，燕山官員是怎麼貪腐的，他實際上都知道。
“讓他們進來吧。”聽到是顧秉謙和畢自嚴前來，朱由檢也知道，二人應該是爲了《官吏定祿》和其他事情而來的。
眼下書房之中，除了驍騎衛以外，便只有朱由檢和楊如是了。
引進可以引進的物種，哪怕需要花費十幾年，二十幾年，才能讓這些物種遍佈大明，那也是值得的。
朱由校爲了躲朱由檢的追問，倒是真的忍得住。
首先他沒有妃嬪，其次與鋪張浪費的皇宮不同，齊王府的侍奉奴婢也被朱由檢限制在外廷女婢三十人，內廷女婢二十人，庖廚十人，總數六十人的規模。
只要停下陋規收入，新入官場的官吏幾年內纔會被污染暫且不提，那些已經習慣陋規收入，驕奢淫逸的貪官污吏絕對不會罷手。
要推行《官吏定祿》，不止是他們的事情，還和閹黨有關。
反觀大明傳統兩京十三省加上河西、遼東後，紙面人口數量達到了一億零九百多萬人，耕地數量七億四千多萬畝。
朱由檢和陸文昭交談時，王承恩走了進來，並作揖說道：
“顧閣老和畢尚書求見……”
陸文昭帶着奏疏而來，朱由檢見到他後沒說什麼，直到他走到跟前才詢問道：“如何？”
總之貪污的手段應有盡有，燕山官員學的是經世之道，也自然知道怎麼在經世之道中讓自己吃飽。
作爲種馬來說，完全可以用來改善大明的挽馬質量，哪怕第二代馬種只有夏爾馬一半的能力，也能對大明的農業起到不小的幫助。
兩位女婢負責倒菜夾菜，而朱由檢要做的，似乎只剩下了吃。
這樣的速度並不慢，按照三年成熟一批來說，十五年的時間可以完全成熟五批，而夏爾馬作爲種馬需要不斷引進，官場的數十萬母馬還等着它們。
說白了、《官吏定祿》是一件得罪人的事情。
“然而三省官員依舊貪得無厭，非得逼得百姓用刀架在他們脖子上，才知道開倉放糧，拿銀換命。”
“禹思天下有溺者，由己溺之也，稷思天下有飢者，由己飢之也……”
以工代賑的工地是有兩頓免費飯食的，飯食供應是按照每人一頓一斤米，一日兩頓來算的。
他這話說出，陸文昭、王承恩、畢自嚴等人紛紛沉默片刻。
剛畢業兩年的大部分燕山官員雖然沒有遭受污染，但手段卻不如這羣人狠辣老練。
眼下只是第一波旱情，波及的地方大部分還是北方，如果等第二波旱情降臨，南方也遭受波及的話，東南一省人口頂的上北方三四個省份，僅憑朝廷的力量也很難救援過來。
“萬歲輟朝一日，閉宮一月……”陸文昭臉上露出幾分無奈，而朱由檢聞言也着實語塞。
至於朱由檢的話，雖然沒把話說的太明，但實際上是在告訴二人，他護不護下面人，二人早就看得清楚了，他擔不擔責，二人也看的很清楚了。
因此，齊王府修建以來，至今還沒有任何變化，爲數不多的增添，就是皇宮之中隔三差五送來的傢俱。
楊媛愛行禮開口，朱由檢則是擡頭看了她一眼，微微頷首。
“看座”朱由檢讓人看座，而他們三人坐下後，畢自嚴也開口道：
但以他的角度來看，兩次大案已經弄死了這麼多官吏，陝西民變的這場大案更是殺的北方三省人頭滾滾。
如果沒有這次貪官污吏貪墨賑災糧，說不定朱由檢來年都能組織掃北，把建虜平定了。
但凡剋扣一兩米，每日上千兩銀子就到手了，而一年便是幾十萬兩。
畫了一幅自己想畫的，朱由檢拉着椅子到楊如是旁邊，看着楊如是一點點的作畫。
朱由檢陪她從巳時四刻作畫，直到午時六刻，這氣氛才被楊媛愛的腳步聲打破。
朱由檢掃視二人，隨後才說道：“拿習慣了幾千幾萬兩的陋規收入，伱認爲他們還會在意這幾百上千兩銀子嗎？”
“殿下……”
眼下再來詢問，多少有些揣着明白裝糊塗了。
無非就是在以工代賑的時候，在一些材料上下手腳。
顧秉謙的表態很不錯，而畢自嚴則是擔憂道：
“內閣、司禮監和萬歲都不會阻攔這旨意，戶部錢糧尚且充足，自然不會拒絕，但這吏部的事情……”
“殿下、可以用膳了。”
他們貪嗎？自然是貪的，只是他們知道什麼能貪，什麼不能貪。
以工代賑波及二百餘萬人，每個工具貪兩文，那就是幾千兩銀子。
只是對於朱由檢來說，他還有漫長的時間來調整國策，改善民生。
“殿下、雖說孫巡撫在巡撫天下，但兩次大案牽扯如此多的人，想來各地的貪官污吏應該會收斂許多，這案子或許也不太好查。”
銅壺倒水，銅鍋點火，煤塊燃起火焰，一桌比較素的火鍋宴就出現在了朱由檢面前。
陸文昭見狀跟了上去，顯然朱由檢知道陸文昭有要事要說，並且不能在衆人面前說。
畢竟他不在京城大半年，京城估計積壓了不少事情等着他處理。
“徐霞客等人已經返程抵達了波斯，並且按照殿下您的意思，他們在各國買了不少牲畜返程，大概臘月初能抵達小西洋監察使司。”
朱由檢眼下什麼都不缺，遍佈天下兩京十七省的皇莊和官場有三百多萬頭育肥豬，現在他缺的只有大白種豬。
一百頭大白種豬加上大明本土的兩千五百頭育肥母豬，完全可以在一年內將雜交豬繁衍到四萬頭以上，這就是大白種豬的優點。
這實際上也是一種極大的貧富差距，如果朝廷不管，那麼兩京十三省的百姓只會越來越窮。
誰都知道，吏部眼下被閹黨把控，把控制人更是魏忠賢的門徒崔呈秀。
腦中閃過六個字的朱由檢擡頭看向陸文昭：“還有一件事呢？”
眼下這羣官員扯着他的後腿，攘外如果不安內，鬼知道他們會不會激起民變，弄出幾十萬農民起義軍來造大明的反。
“那就打一批，拉一批，殺一批。”顧秉謙用恭順的姿態，平淡的語氣說出了最狠的話。
一些布匹綢緞也不用他去買，皇宮幾乎每隔幾天就會送來一些御用的綢緞布匹。
“只是在孤看來，想要他們把持住自己，不亞於讓登徒子坐懷不亂！”
“嗯，送到這裡來吧……”
這種局面下，應該不會再有人站出來纔對……
夏爾馬如果由官府推廣，那雖然不如大白豬，但十幾年的時間，也能以眼下官場上百萬挽馬的數量來發展到數百萬頭。
楊媛愛見狀，也轉身吩咐她身後的一名女婢去傳膳，而她則是帶着另一名女婢上前。
“你們二人，一個是決策天下的閣老，一個是掌管國帑的戶部尚書。”
二人走回到了書房內，隨後陸文昭纔拿出了三份軍報。
英國本土大白豬，公豬成年體重可達五百斤左右，母豬可達四百斤左右，而大明的本土豬種中，最大的公豬體重不過四百斤不到，母豬不過三百斤不到。
好不容易水開始沸騰，大骨頭熬製的清湯鍋底和辣椒牛油熬製的紅油鍋底便以鴛鴦鍋的形式呈現。
過了許久，他才意有所指的開口道：
正因爲如此，他纔要《官吏定祿》，把陋規收入給停下。
底層百姓分爲兩京十三省內、外，兩京十三省的普通底層百姓手中一般只有一到三畝地，而兩京十三省外的百姓，人均握有五到二十畝地。
也不用多說，這些傢俱基本都出自朱由校的雙手，而這些傢俱朱由檢大多用不上，因此基本都將傢俱庫存在外廷的倉庫中。
朱由檢靠在椅子上，閉着眼睛，好似假寐，但實際上在衡量。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王承恩帶着身着官員常服的畢自嚴和顧秉謙走進了書房，在書房的會廳中站着，對朱由檢作揖行禮。
眼下限制大明的，實際上就是生產力。
“你太小看他們了！”朱由檢靠在椅子上，坦然自若的說道：
“他們要是能把持住自己，也就不至於變成貪官污吏了，正因爲他們把持不住自己，纔會變成眼下這局面。”
一百斤水泥運來的損耗只有不到半斤，而他們偏偏說成是一斤，三斤，乃至五斤。
指望一個清正廉潔的官場是不可能的，他能做的只有不斷地爲官場放血，輸血來保持血液的乾淨。
戶部已經算過了，眼下的大明人均耕地是六畝，而這個人均是需要細分的。
很快一幅《狸貓賞花踏雪圖》就被他繪畫完畢，並且壓上了他個人的私印。
朱由檢在教導，而楊如是也認認真真的學着。
只可惜，他這勞累了大半年的享受，還沒有體驗多久，腳步聲就從長廊盡頭傳來。
朱由檢並不避諱有人來內廷，因爲眼下的內廷並不值得避諱。
“朝廷的這筆在你們手裡，己溺己飢實則心中早就有數了，是非決斷該怎麼做，你們比孤更清楚。”
書房之中死寂一片，所有人都在等着朱由檢發話。
李定國在王府外廷的存心殿學習，楊媛愛則是忙着做飯去了。
眼下他們能吃飽，是朱由檢准許他們吃飽，一旦朱由檢不準了，那他們吃進去的銀子都得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三娘子案的把柄已經用了，陝西民變也用了，朱由檢手裡已經沒有太多官員的罪證了。
她站在桌前，幾件宣德年間的青花松竹梅紋茶具被她一一擺好，隨後用小銅爐燒水沏茶。
這還只是工具，還有材料，吃食上。
銅鍋和一碟碟素菜，生豬肉片被端上，十幾種調味品也被擺放桌面。
陸文昭說着，而朱由檢也忍不住的點頭。
引進大白豬來培育，是解決民生的一種重要手段，畢竟眼下大明酒課司各地酒場的釀酒殘渣可以直接充當飼料。
正如眼下齊王黨和燕山官員一樣，他們之中貪墨錢財的人不在少數，而朱由檢沒有處理他們便是因爲需要人來用。
“此外、與我朝貿易硝石，布匹的歐洲各國商人，按照我朝的需求，帶來了殿下您所說的大白豬和夏爾馬、西門塔爾牛、夏洛萊牛、利木贊牛等牲畜。”
“殿下，《官吏定祿》的事情，近來鬧的沸沸揚揚，朝野上下都在討論，若是再拖下去，恐怕遲則生變。”
她的畫技實際上並不差，至少在她這個年紀來說，已經算得上佼佼者了。
更何況，齊王黨和燕山官員中的大部分貪官都知道什麼該拿，什麼不該拿。
朱由檢對楊如是交代了一聲，隨後坐在了主位，而楊媛愛和李定國也分別坐下，併爲自己調製蘸碟，楊如是也一樣。
然而幾次大案下來，閹黨早就對齊王黨恨之入骨，眼下即便崔呈秀和魏忠賢同意，恐怕吏部之中的官吏也不會同意。
“事情你們不用管，儘管推行便是。”
朱由檢開口給這事情定了性，雖然話裡的語氣不重，但誰都聽得出來，這事情如果有人站出來阻礙，那可不是抄家流放那麼簡單了……
下午六點更新
(本章完)